獨月心里真是疑惑,這個人精到底有什麼本事,竟然能夠讓主子如此看重,恐怕,此時不單單是看重了她,或許,心里正急切地想要迎娶她過門吧。舒萋鴀鴀
藍暖心受了風寒,這幾天都吃不下睡不著。寧賞將藥端了過來,見她不但沒有在床上休息,反而坐起來研究武功,不禁皺了眉頭,「小姐,你怎麼又起床了,你若再不好好休息,身體拖垮了可怎麼辦?」
藍暖心斜眼看了眼寧賞,余光瞥到了窗口撲動著的身影。
那麼龐大的身軀,哪有那麼大的鳥?
寧賞起身去開窗戶,藍暖心立即斥住了她,手上的暗器一擲。
窗口的鳥兒驟然騰飛起來,那麼大的一只鳥,竟嚇得寧賞直往後躲。
「天啊,怎麼會有那麼大的一只鳥?」寧賞等了好久,見四周都沒有鳥的動靜了,這才小聲的說。
藍暖心夾緊了衣裳去開窗,身子一僵,黑眸中流轉著一絲不經察覺的笑意。那果真是未殘。只是沒有想到,司徒宣竟然會動用未殘來送信。
一封信下面,還有一包由紙包好的東西。
放于鼻端輕輕一嗅,已經知道這里面都是些什麼東西。
屋外風輕輕地吹著,花罩繁盛,清香陣陣,屋內多了一股香氣,藥香。
藍暖心展開書信仔細看了看,司徒宣的字倒是遒勁有力,原本以為像他那樣的皇子,應該只重視江山和社稷,不會對這些文人學士玩弄的東西有研究,比如她,她就不會畫畫,也不會寫字。不過看了這字後,對他倒有了極大的改觀。
「雖知你極懂毒,但是估計你應該不懂醫,這里的藥是根據你的病癥所抓的,每日夜間服用一次,每日熬一小包,熬過後不可再用,切記。末了他又添了一句,心知你可能懷疑我,但我若使毒,估計你也早察覺出來。告訴你府上小丫頭,未殘出沒之時,切勿隨意開窗。」
他倒想得極細心仔細。
藍暖心沉默了一瞬,將那紙條給寧賞看。寧賞皺了眉頭從頭看到尾,不禁好奇的問︰「什麼是未殘?」
「就是那只大鳥。它好食人肉,以後如果我不在這里,你就等它將東西放下後再去拿,若不然,誰也救不了你!」寧賞听完已經快要哭出來了,邊哭邊求那只大鳥千萬不要再來了。
未殘倒是一只不錯的鳥,上一次若非它,只怕自己和司徒宣就要在鐵籠里一直呆下去直到死。
這樣的好鳥,要是為我所用……想完搖頭,她控制不了它,還是留給司徒宣吧。
不知何時,她竟然已經有些開始承認司徒宣的厲害之處了。
……
任中銀,還沒有回來。
卻已經是藍暖心和司徒宣第二次進宮的日子了。
天空很藍,好似一塊澄澈的藍色的冰,藍暖心和司徒宣這一次入宮據說是太後設的宴。在听聞是太後所設的宴時,藍暖心心中一驚,司徒宣必然是極恨太後的,因為就是那個老女人將他的弟弟囚禁在太後宮,圖他美色將他困為自己的奴隸。
寧賞在幾番糾纏下,真的跟著藍暖心和藍相一起進了宮。
晚宴上,大家比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多了一分和氣。
藍暖心心里卻隱隱覺得空了什麼,因為任中銀上一次坐的位置是空的。他還沒有回來。
司徒宣的目光,倒是時不時刻過來,帶著幾分若有若無的冷漠。冷冷的神韻,漠漠的氣度,就好似一副沒有上色的水墨畫般,很美,卻美得有些刺骨。
北凰三美今日都打扮得出奇的美,夜文鴛穿著一身火紅色窄袖長袍,雖是火紅色的艷衣,但因邊上的花繡得極為細致,倒有一種獨特的妖嬈風情。劉月然一襲粉色的剪袖短衣袍,雖不致夜文鴛妖媚,但是清秀可愛,倒有一種小家碧玉之感。趙雯依一月兌了戰袍,便喜歡襲淺色青衣,走起路來既帶著女兒的柔,也帶著男兒的剛。
這三個女子只怕是在場女子中相貌最為出色的了。
司徒宣慵懶地瞥了一眼,夜文鴛他見過,劉月然沒有印象,趙雯依倒與其他兩個女子不同,但是,一樣是庸姿俗粉。
此時,目光一勾,竟有一絲玩味的態度盯著對面的藍暖心。
藍暖心倒是觀注著他,心里希望他愛上他們三人中的其中一個,或者三個都看上了一起帶回西楚,反正無論他看上誰都不要去招惹她。
「上一次藍小姐跳了一支劍舞,舞姿獨特,小王讓府上的女子學了,正想班門弄斧一下。」司徒宣朗聲笑起來。
藍暖心在一旁安靜地笑著,早就猜到他不可能只是簡單的看上了她的劍舞,那三個侍女偏又是生得頂尖的美,他學劍舞只怕是另有所圖吧。
如今他的態度,正她跟她心里所想不謀而合。
任中堂比任中銀大三歲,也是正常的男人,如今听聞司徒宣如此說,倒是看慣了家花突然去采野花般新鮮,立即允了。
三個侍女穿著西楚的白色絨衣,因是夏天,所以絨衣也只是掩住住了雪白的胸脯和**部位,其他地方竟是很惹眼的暴露出來,藍暖心不禁倒抽一口氣,這樣的尺寸,北凰女子是死活也跳不出來的,果然也只有西楚的人能干出這樣的事來。
見慣了北凰女子保守的打扮,堂上的男人兒都露出了本性,只是礙于皇上,所以只是動眼,沒有動嘴和手。
「好!」劍舞被這三個女子跳出,多了一分美艷一分挑逗,但論大氣,還是敵不了藍暖心的那支舞,不過能跳成這樣,已經頗為不錯了。
司徒宣在椅子上欠了欠身,勾唇笑︰「這三位原本是西楚的佼佼者,小王奉了父王之命前來和親,既然迎走了北凰的女子,自然也要帶來西楚的女子了!」
繞來繞去,司徒宣這回總算說到話題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