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如此白皙修長,骨節清秀,他怎麼舍得。舒萋鴀鴀司徒宣溫柔地撫模著她的手指,聲音輕輕︰「什麼時候你能用這雙手為我撫一回琴?」瞬時,他的手指在她的食指關節處停了一下。她的舞,他見過,听說當初她和趙雯依比試之時吹奏出了極其獨特的聲音,他一直很想听。
「撫琴?我倒願意在你墳前一試琴音。」藍暖心緩緩收回了手,司徒宣深深看了一眼藍暖心,深邃的眸中掠過一絲微光,不禁從幾案旁站起,「那也不錯,墳前彈琴,倒讓我黃泉路下也能快活一回。」
藍暖心眯眼道︰「依你三皇子的身份,想要為你撫琴的女子多如星斗,你微皺皺眉,便有成千上萬的人知道你心里不舒服,那麼多的琴音,你一個人听得完嗎?」
「在我眼里,再好看的舞也沒有心兒你跳的劍舞好看,再好听的曲也沒有你吹的笛好听。我有信心,心兒你以後一定會心甘情願為我撫琴!」
藍暖心微微一笑,笑容凝在臉上,披著薄薄的衣衫便要上床睡覺。
司徒宣半眯著眼楮,「我還在這里你便要睡覺?你倒是極相信我的耐性。」說完,身子往前一俯,雙手撐著床面,臉就在藍暖心的頭頂之上。
既然送上來的好玩的,不玩白不玩。
藍暖心手在胸前一揮,眼楮露出了極其魅惑的笑︰「夜已深了,你也該休息了!」如此富有深意的話經她嘴里說出,頓時覺得誘惑無比。
司徒宣頭疼地望著她,上一次她突然間那麼引誘自己,結果自己中了招,不知道這一次她又想著什麼招術來惡整自己。
此時的司徒宣竟有一種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感覺。
藍暖心緩緩地自床上往後退後,用床欄抵住了自己的後背。雖只是一個簡單的動作,卻因她那嫵媚的一笑而變得美妙,司徒怔怔地望著她,笑了。
就在他笑之時,藍暖心猛然撲去,輕輕地含住了他的唇。
她的唇,柔軟至極,香甜至極。
她從未主動吻過他,即使知道她這吻別有深意,卻依舊被這樣的吻吸引。
司徒宣依舊像發了瘋的獅子一般猛然摟住她的腰。她的氣息,她的吻,無疑是最催-情的藥,司徒宣只覺得自己所有的意識在那一刻全都月兌離了自己的身體。
修長的手指撫上了她白皙的臉頰,再滑到她的脖頸,再滑到她精致的鎖骨處,再滑到她的腰間。
她的腰,好細,好-軟,似乎只夠他盈盈一握。
在他的手踫到她腰的瞬間,他已經知道自己中招了!不禁苦笑著松了手,手指揉了揉眉宇︰「何必那麼快,讓我溫存一會兒也不行?」
藍暖心長長的睫毛微眨,臉上的笑既美麗又邪惡,冰涼的手指輕輕劃過他灼熱的肌膚,聲音柔得跟水一般,「漫漫長夜,三皇子想要多少女子溫存都可以!」
素來淡定的司徒宣臉上竟浮出了錯愕,尚未叫出口,她已經一指落下,近距離望著他那般絕美的臉,聲音清清淺淺地道︰「不知道那些女子看到這般絕美的男人,會是怎麼樣的瘋狂!」
藍暖心說到做到,換了一身司徒宣的衣裳,將頭發束起,已經宛如瘦小男子,只是這臉上的傷疤。她輕抿了唇角,從司徒宣的包裹中取下了銀面面具。
司徒宣此時渾身如火,又被她控制,且還不能說話,所以只能用眼楮傳遞自己的想法。藍暖心卻壓根兒不在乎,朝著他冷冷一笑。
他看似瘦弱,其實好沉。不過好在她現在力氣已經恢復得七七八八,雖說扛著他在樓檐間行走有些不便,不過她報仇之心已起,哪還顧得了那麼多。腳上一沉,一塊瓦掉了下去,藍暖心騰空一跳,屋檐下的人突然厲聲道︰「什麼人?」
那聲音,竟有些熟悉。
藍暖心未想那麼多,身子一縱,自屋頂躍下,扛著司徒宣大搖大擺的走進了梁城最紅火的念香樓。
能成為梁城第一青樓確實有它的過人之處,里面的裝簧設計都是上品,不論別的,就是普通女子的衣裳打扮都算上層。那門客見藍暖心扛了司徒宣過來,都以為犯了什麼事,讓開了一條道。
扛在身上真是沉!藍暖心郁悶地將司徒宣放在地上,對那老鴇道︰「我這位兄弟被人下了極強的媚藥,你幫我找幾個房術最厲害的女子過來,銀子絕不會少你們的!」
司徒宣一雙墨眸幽幽變綠,瞳孔猛然擴大,只怕此時在拼了命地解除媚-藥。呵呵,以他的功力,想解開這個媚-藥也絕非不可,只是得是兩個時辰後。
既然他那麼急,那她就成全他。
看到面前晃來晃動的銀子,那老鴇臉上馬上笑開了花,趕緊喚出了幾個女子,雖非絕色佳麗,但也算得上差強人意,藍暖心皺了皺眉︰「我這位兄弟愛好奇特,不愛美的偏愛丑的,這些人都不入他的眼,還有沒有別的?」
那老-鴇一听,怔了一下,目光落在地上的司徒宣身上,這般漂亮的男子,竟然竟有那樣的癖好,想完拍了拍手對那些龜-公說︰「叫肥-娘過來!」
雖未見到人,但听那名字,已經讓人頗為解氣,藍暖心啞聲笑起來,回頭挑眉望,竟看到司徒宣眼中已經迸出了怒極的火花。
雖說不出話來,但他卻強以內力用唇語說︰「心兒,不要玩過了頭!」
藍暖心笑得燦爛無比,「我也只是以其人之道還至其人之身而已。」
聲音落,便見後院里瘋瘋癲癲跑來一個肥妞。藍暖心不禁哧出聲來,盯著她兩腮通紅的模樣,又望著她寬大無比的身材,點了點頭︰「就這樣的,極好!搬上樓吧!」
原本沉重的司徒宣被幾個人像拎小雞一樣拎了起來,藍暖心真是覺得解氣,她縱橫世界那麼多年,穿越過後遇到的最大的對手就是司徒宣,以前每次都被他控制,現在好不容易反勢控制了他一回,她又豈會輕易錯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