寢宮里淺金流光的燭台殘紅半染,安神香混合著龍涎香淡淡彌散,垂落的軟紗龍幃寂靜中沒有一絲晃動。舒
諸葛昭允墨色的眸子有一瞬間的明暗變幻,緩緩松開了緊箍她腰身的手。輕輕在她的額上落下一吻,微微一頓,柔聲哄慰道,
「我不走,你睡吧。」
「嗯……」
身下嬌軀動了動,羽天涯小臉羞紅,朦朧著一雙的眸子呆呆地看他片刻。忽然臉色一白,惶然後退,一把撈過被子遮掩住自己的春光,勉強扯出一絲笑,「殿下你怎麼在……」
「這是我的寢宮我不在這兒在哪兒?」
「諸葛昭允,我……」
「嗯?」昭允太子挑眉看她,笑意吟吟卻眸帶寒意風霜。
羽天涯心里一縮疼,要說的話全部堵在喉中說不出來了。
諸葛昭允淡淡道,「清醒了?我還有事,一會兒我讓人把衣服送過來。」說完他一眼也沒看她,掀開龍幃徑自離去。
「諸葛昭允,我剛才燒糊涂了,我叫他的名字不是故意的你別……」羽天涯匆匆翻身下床光腳追了過去。
「別什麼?別當真還是別難過?你是有多希望現在陪在你身邊的人是他?」
諸葛昭允听到身後追來的聲音卻根本不做停留,聲音陰沉得可怕,「天涯,你這麼聰明我的意思你是真的看不出來?還是說你有多想告訴我你心里的人是他?或者,你怕我對他做什麼?」
為什麼,他在你心里總是能有那麼多的選項。
羽天涯听到最後一句話眼皮跳了一跳,諸葛昭允已經快步走出內殿甩手將門關上,冷聲吩咐外面的人,「太子妃身子不適,不宜四處走動,你們仔細服侍。院正就在偏殿,她若有何不適立即就宣,不必請旨。」
他還是給她留了做夠的面子,羽天涯怔怔看了看落了鎖的門,抱住自己的肩膀,苦笑了一下搖搖晃晃地走回龍幃,一頭倒回那張大床中央。
她雙目灼灼地盯著床頂那雅致淡然的夜明珠,滾圓的珠子罩著橘黃色的琉璃瓦,映出溫暖和煦的光亮,眼底卻澀得厲害。
她那句嬌羞呢喃有多傷人,諸葛昭允那麼驕傲尊貴的人,卻寧願選擇拂袖離開也連問都不問……羽天涯,你丫真是一個禍害。
她靜靜閉上眼楮,十七年前的那一幕伴隨著眼淚洶涌而來。
苦悶的羽天涯下飛機時已經是半夜,她從博茨瓦納飛回國時已是深夜。她心里哀哀地嘆了口氣,望天,自己怎麼就那麼沒骨氣呢?!
不就是那晚司空少將情意綿綿地給自己帶了枚戒指麼?
不就是他微笑吟吟地說如果自己願意去,回來就給自己休婚假嗎?
自己怎麼就頭昏腦熱噌地就沖上了博茨瓦納的飛機呢?
她以為那是班車按時發車停靠站麼?!
有關某同學上一世的愛恨糾葛、下更馬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