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天涯躺在諸葛昭允的深紅帳幔象牙大床上,瞪著龍幃頂上的夜明珠,嘿嘿地冷笑。舒
在那個時空到底剩下些什麼可怕的東西要大名鼎鼎的司空少將她送走自己一個人面對?那日司空詡的種種反常,所有線索在她穿越那刻就戛然斷卻,只剩一句低低的痛苦的呢喃夜夜在耳邊回響。
別試圖回來。可她偏偏一直都在吭哧吭哧地尋找穿越回去的方法。
直到今年年初時太和守年祭禮,高僧雲集,她廝混在太和清王府中做侍婢,想借機見到傳說中的天一神師打探穿越的消息。
卻在那院里看見了諸葛昭允。
她當時就從人家府院的高牆上跌了下來,在大雨中撲在他的腳下,雙眸噙淚喊司空詡我可找著你了!
她苦大仇深不撒手的架勢差點被八卦大人一把扔出去。昭允太子彼時攏著純黑滾金的雲錦披風,一張俊顏雍容光輝如初升明月,他俯抬起她的下頜,眸光輕漾像三月春水,「哦?姑娘,听說你找我?」
向來不懂矜持的羽天涯頭點地像搗蒜,「我找了你好久,快十七年咧。」
諸葛昭允一笑,竟將她帶了回去,還命人去向清王要了這個侍婢。
清王夜非情遠遠看見這一幕,第二日便順水推舟地將這個侍婢送給了諸葛昭允。
羽天涯翻了個身把臉埋在被子里,這也是沒多久前的事,怎麼想起來卻像是她總覺得她欠太子殿下那麼多呢。
龍床上繡刺龍鳳呈祥,被里兒是進貢的天蠶絲棉,蹭上去像是嬰兒肌膚一般。羽天涯使勁嗅了嗅,沒有脂粉味也不是龍涎香,仍是諸葛昭允身上從來都有的那種好聞的淺淡的異香,也不知道他那是怎麼弄得,沒有絲毫煙燻火燎的味道。
腦中昏昏沉沉地感覺去了些,她起身批了件披風打開門,立刻便被門外的王風騎擋住了去路。
羽天涯苦笑道,「這大晚上的我能去哪兒?我想問問,那個你們家太子哪兒去了?」
「殿下去了上書房。太子妃若是想見殿下,小的這就去告訴殿下。」
「不用不用。」羽天涯趕忙拉住他,「不用不用。」羽天涯趕忙拉住他,她說著望了望院外的燈火,「咦?那邊還住了什麼人啊?」
「住的是太醫院的三名院正。太子的寢宮從來都只住過太子妃您一人。」
「那昨晚呢?」羽天涯幽幽地問。
兩名王風騎對視了一眼小心道,「只有昨晚,殿下新納了一名良娣,臨時讓她住了偏殿,不過今晨很早便已經讓她離開了。」
「哦。」
怪不得下午諸葛昭允要說偏殿的床太小不好滾。羽天涯懶洋洋地拍拍門,「我要洗澡,麻煩端桶水進來。」
王風騎不知道她又要有什麼ど蛾子,只好立刻去了。
上書房的明黃桌案前,昭允太子听了,將手中狼毫放下輕輕靠向椅背,美麗俊逸的長眉挑起,精致的嘴角卻浮出一絲笑意,洗澡沐浴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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