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天涯站直身子,抬眸看向那幾名王眼里已經夾了絲猩紅的王風騎,低聲道,「他……他被人捏碎了喉骨。舒 」
有人緩步上前擋住了她的視線,淺淺的異香撲入鼻中,男子的容貌在月光下冰冷含笑,尊貴不可侵犯,他握住羽天涯的手,輕輕一捋便將她的手抽出,「一身的傷,你不在房里在這里干什麼?」
抓著她的手掌很冰冷,諸葛昭允一握便已松開,將地上的一只油紙包撿起來,問她,「這是什麼?」
羽天涯心里一寒,月前她偷情叛國的通信被搜出擺在眼前證據確鑿的場景歷歷在目。當時她還會質疑兩句,是因為她想借機讓諸葛昭允徹底失望。那些信確實出自她的手,睿智如諸葛昭允怎麼可能看不出來,她卻還要狡辯。
似曾相識的感覺涌上心頭,羽天涯反手握住他的手掌,顫聲道,「我不知道。」
諸葛昭允一層層打開油紙包,展開信,火光下紙上的圖畫清晰,赫然是昭陽宮的地形圖,沒有落款,羽天涯輕輕舒了口氣,卻微微抖起來,這地形圖……並非用一般毛筆畫的,而是用削好的炭筆畫的,也就是只有她,才曾跟諸葛昭允提過的,鉛筆!
「卿卿真是不讓我失望,連署名落款都不用了。」
諸葛昭允語氣森涼,壓低聲音在她耳邊說,「楊峰手里的匕首是御佩的銀月匕,上面還有你的血,他從七歲進入王風騎服役,你讓我怎麼相信,他會無故傷了我的太子妃。」
羽天涯渾身僵住,想去看他的眼楮,卻被諸葛昭允按住了後頸。他的聲音從耳蝸處傳來帶著微微的冰涼,「……我都說了,你要見他明早我便送你去,你為什麼這麼心急?送地圖出去讓他來救你?」
羽天涯心里微微地慌,「不是。諸葛昭允,不是我做的。」
若是幾個模仿了自己筆跡的字她或者還能解釋些什麼,但一幅用鉛筆畫的圖擺在面前,她再解釋連她都覺得可笑。
諸葛昭允沒有動,冰涼的臉頰擦著她的耳垂,似是沒有听到她的話。
羽天涯心下輕輕一扯,眼光掠過諸葛昭允身後的王風騎,他們都低垂了眉目,他們的戰友沒有死在敵人手里卻死在了他們曾經信任的太子妃手中。
一邊是忠心耿耿的屬下,一邊是人贓俱獲的她,如此敏感稍有不慎,王風騎對太子的信任必有損。
羽天涯心下一涼。嘴角溢出絲笑意,忽然一手翻上諸葛昭允的咽喉,眾人大驚上前,她卻一扭從諸葛昭允手中掙月兌,看了他一眼,一轉身便從打開的窗戶翻了出去。
毫不猶豫。
「噗通」
夜色中一聲格外清脆,湖中冰面破裂的聲音,夾雜著濺開了小小水花。
幾乎是一瞬之間的事,身後的王風騎都沒有反應過來,甚至以諸葛昭允的手法也只覺手中一滑,沒有抓住她。
寒風順著大開的窗戶倒灌進來,諸葛昭允的臉色一剎便冷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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