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嘛……」禮辰夜看看月亮模模下巴,似笑非笑,「你想他了?他恐怕見不了你。舒 這會兒他應該在沐浴。」
「你才想他了呢!」
羽天涯立時興奮了,略有些緊張地看著眼前的美男,「你連他沐浴時間都這麼清楚,難道你每天都來此流連張望?」
禮辰夜淡淡道,「自然不是。羅八卦不在房頂上,那八成是伺候他主子沐浴去了。倒是你,你怎麼知道諸葛昭允是每日沐浴的?難道你每日都去偷窺他洗澡?」
「……」
羽天涯正色道,「趁諸葛昭允不在,我要下去一趟,你自己走吧。」
禮辰夜一幅您請便的表情勾唇笑了笑,順手扔給她一套太監服。
「穿這個,天涯太子妃性情火辣而善妒,這次回來後讓太子把昭陽宮里的宮女都趕走了。」
羽天涯攥著衣服噙淚望天,天地良心,我沒有啊……
不過事實證明,禮辰夜說的話沒錯。從宮門偏殿到書房,她確實一個宮女都沒見到。惟頤溫池燈火通明,看來昭允太子也確實在沐浴。
羽天涯站在堆滿折子的巨大書桌前,掏出懷里的令牌,放在桌上,順手將桌邊的茶壺加上水加上暖套溫著。也不用留什麼話,太子殿下是必然懂這令牌的意思的。做這些的時候她的嘴角不自覺地掛了絲笑——諸葛昭允處理公務時不喜歡留人近身服侍,他倒水的時候什麼樣?研墨的時候什麼樣?
一絲笑意還未泯,羽天涯匆忙放下手中茶壺溜回窗邊,門已經被人從外面推開了,「唉,那個小太監,你干嘛呢!」
羽天涯悻悻地轉過身,垂著腦袋賠笑道,「殿下說,屋里坐的時間長了嫌悶,讓小的把窗戶打開通通風。」
「行了,你過來吧。把那個案子抬到頤溫池去,殿下要在那兒批折子。」
「嘎?!」
羽天涯愕然,「殿下不是在頤溫池沐浴嗎?怎麼批折子?濕了怎麼辦?」
那人不耐煩道,「一邊沐浴一邊批啊,濕了你在旁邊捂干就是,怎麼話那麼多,快走。」
羽天涯淚奔,昭允太子您這是什麼癖好啊……
抬著桌案跟在這那人身後,暗暗月復誹一路兩旁都是不知從哪兒冒出來的王風騎連伺機逃跑的機會都沒有。穿過外殿鋪著厚厚羊絨地毯點著香薰昏暗甬道,巨大的屏風雕繪巧鏤,隱隱透出屏風後燈火通明的溫泉熱浪。
熱氣蒸騰伴著某種獨特熟悉的纏綿異香散逸,臉色通紅的羽天涯舉著桌案已經可以想象屏風後熱湯里曖昧人影。
「殿下,您要的東西來了。」
「嗯。讓他進來,你們都退下吧。」熟悉的男聲漠然無波。
「喏。」
那人看著羽天涯走進蒸騰的熱霧中,才慢慢退出來,將外殿門緊緊關了。
嘿嘿嘿、模下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