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要出牆,王松綁 送給德王的夜宴大禮【3000+】

作者 ︰ 硯舞白

一陣暖流涌上心頭,禮辰夜不由自主走上前,將手中的藕荷色披風替她披上,「這里風大,你傷又沒好,吹了風骨頭會疼。舒 」聲音竟是自己都沒有想到的溫柔。

這樣的話語出口,禮辰夜自己眼中驀地閃過一絲陰沉懊悔。

窗前女子意識微微一僵,她慢慢轉過臉來仔細看著他。羽天涯雖然眉眼陌生,但她看著禮辰夜的眼底卻微微閃動明亮清晰。

那樣專注認真的眸光,讓禮辰夜心里莫名便一暖,日間得到的太和九洲交戰的消息帶來的不快竟一時消散。

這樣的愜意,使他一時竟想將這樣的專注留下來佔為己有遽。

「天涯……」

羽天涯卻倏然一笑打斷他的話,「我當初就是听到你這麼溫柔的聲音,只覺得你善良,無辜,無奈,一個人這二十年過的有多麼孤單不易。被你利用了,明知你是一只虎,竟然還是會可憐你。今天再听到你這樣的聲音,我覺得,惡心。」

她說完轉過身自己扶著窗台慢慢向床邊走,肩上披風滑落在地,她也不撿,踉蹌一步邁了過去槳。

禮辰夜霍的捏緊拳頭,心里陰狠自嘲。

十載恥辱,一次次听聞母妃之苦至死卻不能見,這樣巨大的痛苦,他要讓諸葛昭允也嘗一嘗,她既是諸葛昭允之妃,就必須要付出這個代價!

奪國前路,無邊雄心,你和她注定背道而馳,從沒有回頭路。

所以,禮辰夜,你今天的話,是犯賤。

他面無表情一把將地上披風揮入壁爐,火舌瞬時將披風燒毀,「惡心不惡心隨你。去換衣服,今晚和我進宮赴宴。」

「進宮?」羽天涯警惕地看著他。

「你不想見見諸葛昭允嗎?」

禮辰夜隨手將一個包袱扔在床上,喚婢女進來,「伺候她洗漱,白麝香,要濃妝,越妖艷勾.人越好。」

「我很期待今晚諸葛昭允的表情。當然,你盡管在所有人面前指證,你就是太子妃,是我軟禁了你。」

天龍作為秦蒼大陸第一大國,國強民富,雄兵百萬,好戰卻肅紀。龍問宸為天龍武帝幼弟,武帝年逾四十,而龍問宸不過二十五六,十七歲便擁兵超過十萬,手中更有天龍鎮國之寶「金雕之目」。武帝對這個弟弟甚為疼愛重視,與武帝長子龍維明同封德、寧二王。

因此,對于迎接龍問宸的接風大宴不可馬虎。晚宴在華麗的中和大殿,諸葛暄親自作陪,昭允太子、怡親王、睿親王及一干眾臣也陪同坐宴。天一神師嗜好美酒,諸葛暄試著請他共同赴宴,本想出家人超然世外,沒想到他竟然一口答應了。

明晃晃燭燈上百枝,將整個中和殿映的燦爛輝煌。兩列朱紅大圓桌案排開,一人一桌,美酒佳肴流水一般端上來。

一只精美巨大的箱子此時靜靜躺在禮辰夜桌下。

他輕輕推開箱蓋,明亮的燭光落進箱中,映的女子雪白明艷的臉龐嫵媚如花。

他伸手掐了掐女子的臉頰,「這是我見猶憐。」

羽天涯厭惡地別過頭。

禮辰夜眼中閃過一絲落寞暗沉,長指托住她的下頜,「想不想看看諸葛昭允?他就在上面,你只要一出來,就能看到。」

羽天涯就干脆閉上眼楮,把自己沉浸在巨大的黑暗中。她只希望今晚不要讓她出來,不要一次次在眾人面前把她當做一個小丑一樣地耍,不要把她當棋子開始算計諸葛昭允的第一步。

她抱膝歪歪扭扭坐在箱子里,禮辰夜在箱底墊了厚厚一層羽絨,這在古代羽天涯也不知道他是從哪里搞來的,又在羽絨上鋪了棉墊,最上是他自己的一件華貴雪貂毛皮大氅,很軟和,所以她受傷的坐上去也不算痛。羽天涯報復性地穿著鞋在那華貴大氅踩了又踩。仿佛這是禮辰夜似的。

忽然卻又想到初見,他送給自己那件他僅有的藕荷色斗篷,他那時擁有的,其實也不多吧。想著心里竟然一酸。

下午的話,其實她說的並不由心。

她想說的其實是,明明知道你是虎,現在听到你這樣的聲音,還是會可憐你。這樣的我,很可恥。

而台上,熱鬧一片。諸葛暄今日興致也甚好,多飲了幾杯酒,紅光滿面。一時酒過三巡,客套話也說完了。絲竹聲起,舞姬踩樂,裊裊婷婷,當中女子唱曲,亦是動听。

龍問宸哈哈一笑,「九洲不愧是禮儀之邦,宮廷禮樂听得本王如痴如醉。只是,」

他話鋒一轉,遺憾道,「這些舞姬美則美矣,但不過是玲瓏的紙花,毫無靈氣。本王早听聞九洲太子妃睿智機敏,明艷傾城,當初在太和與太子一見傾心,伺候塌前,扶持政事,賢惠有德,舉案齊眉,恩愛無間。本王好生羨慕!今日在宴會上,不知太子可否賞臉,讓本王一睹太子妃芳容?」

眾臣納悶,這戰神怎麼一來就要見太子妃?

這說的是誰?我嗎?我有這麼賢良淑德麼……

羽天涯緊張皺眉,這聲音有些耳熟,這是什麼人在這種時候點名要找她?這不是拆台嗎?

一個華美如綢般的聲音淡淡傳入耳中,「太子妃幾日前不幸落水,身體還沒有恢復,不便見客。實在抱歉,恐怕要讓德王殿下失望了。」

久違了的嗓音,慵懶而威嚴,羽天涯心底悸動猛一抬頭。正看見禮辰夜卻鳳眸一閃,將將移開眼去。

龍問宸不滿道,「本王大老遠前來,難道連這樣一個小小的要求也不能滿足?天龍、太和相去甚遠,日後本王也無機會再見,難道太子還怕,本王將太子妃拐跑了不成?」

諸葛暄皺皺眉。丞相陳輝低呼,「德王殿下請自重。」

龍問宸劍眉一豎,「難道本王說的不對?本王沒有這個風度?」

昭允太子含笑,「王爺玉樹臨風風度翩翩,天涯看厭煩了本宮看看德王新鮮一下都是無妨的。可是太子妃身體確實不適,若此時強撐出來看您,本宮這心里,心疼。」

當眾吐露真情,這龍問宸若是再要求可就不給太子面子了。

羽天涯已經側躺在大氅上,臉色發紅,蹭了蹭身下軟軟雪貂毛,當眾表白什麼的,真是害羞。

龍問宸卻又不死心道,「既然太子妃抱恙,伺候太子妃的丫頭總有吧?想來耳濡目染也沾上了太子妃的靈氣,不如喚……個侍女出來。本王也就了此心願了。」

他此時暗暗懊悔,當初怎麼沒有問那丫頭名字呢?

眾臣面面相覷,這個戰神這不是胡鬧嗎?

羽天涯卻忽然想起一件事。在鳳鳴軒,她裝小廝戲耍那個讓她捧靴的紈褲公子的事。

是了,他就是龍問宸!

坐在左首的天一神師,一身雪白長袍垂地,眉目因酒後愈發聖潔瀲灩,他忽然端著酒杯站起來離了座,「該來的躲不掉。」

「大師,有何不妥?」諸葛暄看天一神師慢踱而來,傾身問道。

「不妥,不妥。宿有冤魂,正在殿上。」

眾人驚,「什麼冤魂?」

龍問宸霍的站起,「神棍,你別在此裝神弄鬼。本王戰場手刃之敵沒有一千,也有八百,本王何曾怕過?」

天一神師依舊垂眸,「後宮女子,送幼子至敵國做人質,幼子夭亡于此殿之上。今日熱鬧,幼兒向我啼哭。」

昭允太子微微抬眸,禮辰夜呼吸微微有些緊,諸葛暄卻是面顯疑惑。

「在哪兒?在哪兒?」

天一神師手掌一指,露出雪白皓腕一段,「冤魂在桌下。」

「勿視,勿吵,勿擾,讓幼兒安睡。」

「唰」

所有人立刻將桌布扔下,他氣度聖潔無暇,說的話無人不信,連龍問宸也將桌簾放好。

「走吧,走吧。你是短命,他佔了你的位置,卻也未必幸運。」天一神師喝著酒,自顧走向門外去了。留下一室人敬畏地面面相覷。

半晌,眾人回神,諸葛毅沉聲道,「德王遠道而來,太子妃只見一面便可,一國之譽難道不敵太子妃一己康健?況且只是幾十步而已,並無大礙。相信太子妃也願辛勞。」

有臣子附和,禮辰夜忽然道,「難道說,其實太子妃根本就不在宮中?」

羽天涯在箱中一顫,眾臣一時不敢再說話,諸葛暄也沉聲對諸葛昭允道,「昭允,你就請天涯出來吧,風言風語的總是不好听。」

「父皇恕罪。」

昭允太子如此執拗,諸葛暄臉色不由一沉。

嗚嗚、沒趕上過點兒了……捂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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