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到了家,半拖半抱著將這個醉女人弄回家。早就知道她酒量很差,今天就不該讓她踫酒。把她輕輕放在床上,簡單的環顧了四周,她的房間他很少來,有的時候也就站在門邊說兩句話。上次進來忘記是多久以前了,似乎也是她喝醉的時候。
那天,他的那些發小吵著鬧著要見他媳婦,許彥柏那小子還用上了激將法,「奕陽,外界傳言蔣家小妹可是實打實的美人,有首小童謠怎麼唱來著,蔣家有女,傾國傾城,莞爾一笑,猶如天仙下凡。說起來也就你們結婚那會讓有過驚鴻一瞥,看得不怎麼真切,今兒大伙兒都在,說什麼你也得把你媳婦喊過來,讓咱兄弟幾個過過眼癮呀。」
顧奕陽手里叼著煙,笑得得意。
「听說蔣家兩個兄弟從小把蔣小妹護得那個緊,從來不讓她見外人。怎麼,連你都搞不定?」許彥柏激道。
「笑話。」顧奕陽悶哼一聲,「蔣歆瑤是誰的媳婦,我媳婦,蔣家兩兄弟算什麼?」
顧奕陽說著,給蔣歆瑤打電話,很快就把人給叫了過來。
那天,許彥柏為首,給蔣歆瑤灌了些酒。結果,這丫頭不爭氣,兩杯下肚就醉了。
「嘖嘖,這蔣小妹可還真給老蔣家長臉啊,兩杯就倒了,難怪蔣家兄弟護得緊。這麼漂亮一美人,擱外頭要是喝醉了,肯定得吃虧啊。奕陽,這媳婦你可要看緊些呀。」
那晚顧奕陽十分生氣的把蔣歆瑤帶回家,那也是他第一次進她的房間。說起來也好笑,結婚半年,他連自己妻子的房門都沒進過。許彥柏幾人知道了,還不得笑成什麼樣。
把她放在床上,月兌了她的衣服,這女人竟然醒過來了,緋紅的臉頰,眨巴著大眼楮看著他。顧奕陽向來不會乘人之危,可是那天,他竟然沒能控制住,有些迫不及待的月兌了她的衣服。蔣歆瑤並沒有反抗,大概是醉了的緣故,竟然伸手攀上了他的肩膀,那晚,兩人將激情釋放。
第二天,當他醒來時,發現這個女人正背對著他躺著,牙齒幾乎要將粉女敕的嘴唇咬破。那一刻,怒火沖上了顧奕陽的腦袋,他一把扣住了她的脖子,一字一句清晰的提醒,「蔣歆瑤,你是我的妻子,和我上床那是你的義務,別搞得好像被強jian似的。」
顧奕陽用力甩了甩頭,想起那晚的不快,**一下子就熄滅了。
他走去浴室打了盆熱水,動手月兌去她身上的衣服,用熱毛巾幫她擦拭身子。他的動作很輕,小心翼翼的。
蔣歆瑤大概是舒服了,微微動了一下,睜開水汪汪的大眼楮迷茫的看著顧奕陽。
顧奕陽哪里還挺得住,身體立刻有了反應。
「歆瑤。」他低沉的聲音有些暗啞,大手在她身上制造了一波又一波的熱流。
炙熱的吻從她的額頭,眼楮,臉頰,鼻尖一直蔓延,他吻上了她的唇,她攀上他的肩膀回吻他,她的唇甜甜的,她的皮膚軟而滑,如絲綢,如牛女乃。
「懷德,懷德。」蔣歆瑤的嘴里突然溢出這個名字。
‘轟——’的一聲,顧奕陽只覺得所有的血液都沖向了大腦,他雙手緊緊握成拳,下一秒便毫不眷戀的離開她的身體,憤然而去。
——
蔣歆瑤一覺醒來覺得頭疼得厲害,嗓子干啞難受,昨晚發生的一切她迷迷糊糊有些印象,看到地上散落的睡衣,她越發肯定了,秀美的眉頭也不自覺的蹙了起來。套上衣服下了床,邁著很是沉重的步子去敲顧奕陽的房門,可是敲了幾下都沒反應,大概是出去了。
福媽昨天去了老宅,也不在家。她難受的下了樓,在客廳的沙發上坐了一會兒,只覺得頭越發疼了。實在是忍不住了,她才拿起手機給顧奕陽打了電話。可是電話剛撥過去,那頭就切斷了。蔣歆瑤心想那邊大概在忙。等了好一會兒,她又撥了個過去,這次電話接通了。
「什麼事?」顧奕陽的聲音一如既往的低沉,听上去還有一些不耐煩。
蔣歆瑤一手托著頭,一邊用虛弱的語氣對那頭說道,「我頭疼得厲害,你能不能回來陪我去下醫院?」
「我在開會,很忙,沒空。」那頭冷冷的說著,‘啪’的一聲掛了電話。
蔣歆瑤輕輕放下被掛斷的手機,在沙發上躺了下來。
如果有力氣,她真想嘲笑一下自己。他們的婚姻淡而無味,完全沒有感情基礎,難不成還指望他能疼惜自己。這輩子大概再也找不到任何人像那個人對她這麼好了。
記得有一次,他們和一幫朋友去了野外旅行,結果她水土不服,發高燒,葉懷德連夜開著車帶她去鎮上的醫院,可是車子在山路上開到一半就壞了,葉懷德背著她走了整整一夜,才找到一家診所吊了點滴。依稀記得那天昏迷前,有個聲音一直在她耳邊說著,「丫頭,有我在,不會有事的。」
想到這里,蔣歆瑤沉沉的睡著了。
睡夢中她又夢到了那個人,夢見那個下著雪的冬季。
以前的蔣歆瑤一直有著公主病,任性驕縱,和葉懷德在一起後,他把她的毛病慣得越發厲害。那天她在葉懷德的公寓里,外面下著很大的雪,穿著高高的雪地靴,一腳下去雪都能沒入鞋里。蔣歆瑤吵著要吃巧克力,葉懷德沒辦法,冒著雪去給她買。可是雪這麼厚,車子開不了,附近的一些小超市全都沒開門。他在雪地里走了五公里,才在大型超市里買到巧克力,又往回走了五公里,才把巧克力放到她手中。
那天,葉懷德凍得身體都僵硬了,嘴唇也在發紫,後來他高燒住了醫院,一度昏迷不醒。
那天,蔣歆瑤嚇哭了,腸子都悔青了,恨不得給自己兩個耳光。
從那以後,蔣歆瑤再也沒發過公主病。葉懷德的家里,車上,口袋里,再也沒斷過這種巧克力。
「歆瑤,歆瑤……」不知哪來的聲音將她從睡夢中吵醒。
蔣歆瑤睜開沉重的眼皮,看到福媽布滿擔憂的臉。
「歆瑤,是不是做噩夢了,夢里怎麼還哭了呢?」福媽伸手幫她擦拭淚水,手剛觸到她的臉頰,福媽一驚,「怎麼那麼燙,發燒了,這個奕陽,真是太不懂事了,說好照顧你的,怎麼跑出去了,福媽這就給他打電話。」
「福媽,不要。」蔣歆瑤握住福媽的手,「福媽,他在忙,您幫我找輛車,送我去醫院吧,我頭暈。」
「傻孩子,你就是太善良了。」福媽輕嘆了口氣。「弈陽是你丈夫,遇到事情他應該在你身邊,你總是替別人著想,什麼時候能替自己想想呢!」
「福媽,我已經很幸福了,我身邊有那麼多愛我的人。」蔣歆瑤滿足的說著,一臉慘白。
「好好好,我去叫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