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靖暉做了簡單的幾道菜,跑到樓上找蔣歆瑤。推開臥室的門,看到她整個人蜷縮在大床上,肩膀還一抽一抽的聳動著。周靖暉一方面心疼得緊,一方面又生氣,氣她在為別的男人傷心。
他緩緩走過來,在大床上坐了下來,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她很敏感的拂開了他的手。就這樣一個小小的動作,讓他的眉頭忍不住皺了起來,語氣也冷了幾分,「起來,下去吃點東西。」
「不吃。」她低低的回答,說出來的話仿佛沒有力氣似的。
他輕嘆了口氣,所有的怒火都煙消雲散,剩下的只有心疼。
「乖,下去吃點東西再上來睡,一天都沒吃東西,你當自己是鐵打的。」他好聲好氣的哄著。
蔣歆瑤還是那句,「不吃。」
他也懶得再跟她嗦,掀開被子,抱起她就往外走。
蔣歆瑤撲騰著掙扎了兩下,可周靖暉的鐵臂緊緊的抱著她,怎麼也掙扎不出。
「周靖暉,你放開我。」她冷聲警告。
他不說話,強硬的抱著她下樓。
「周靖暉,我讓你放開我。」她歇斯底里的怒吼,用盡了所有的力氣。
他低低的提醒,「你還可以叫得再大聲點,把大伙兒都吵醒。」
「放開我,放開我,我讓你放開我。」她長長的指甲在他臉上,脖子上亂撓。
他吃痛的悶哼一聲,雙臂仍然緊緊的抱著她。
把她放在餐椅上,桌上的飯菜還冒著熱氣,散發著迷人的芬香。此時此刻,她卻覺得異常的刺鼻。
周靖暉盛了一碗飯放在她面前,淡淡的問道,「自己吃,還是我喂你吃?」
蔣歆瑤狠狠的瞪著他,低吼,「不吃!」
周靖暉也不跟她嗦,拿了勺子直接喂她,可飯送到她嘴邊的時候,蔣歆瑤手用力拂過去,碗勺重重的砸在了地上。
周靖暉眉頭擰得緊緊的,語氣也有了寒意,「蔣歆瑤,任性也有個度,你別逼我對你發脾氣。」
「我就不吃,就任性。」她一把將餐桌上的幾道菜全拂到了地上,瓷器砸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周靖暉眉心突突的跳著,他揉了揉眉心,好讓自己不那麼難受。
「蔣歆瑤,你以為這飯是給我吃的嗎,身體是你自己的。」
「這破身體我不要了,只要你一天不把顧奕陽的東西還給他,我一天就不吃飯。」
周靖暉突然冷笑出聲,「蔣歆瑤,好樣的,為了別的男人威脅我,你就這麼肯定你絕食威脅我,我就能對你妥協,蔣歆瑤,你別太把自己當回事了。」
蔣歆瑤用力咬著嘴唇,死死的瞪著他,假如眼神能殺死人,周靖暉臉上至少得有幾個窟窿了。
他忽然用力扼住她的下巴,看著她的眼楮狠狠的說道,「蔣歆瑤,給我听好,你絕食就是了,我周靖暉不差你一個女人,外面什麼樣的女人沒有,你有什麼,任性,驕傲,自私,你不就長得漂亮些,我相信這個世界上比你漂亮的女人也有。你哪來的這種自信,讓我為了你不顧一切。蔣歆瑤,我再說最後一次,海陽地產的股份是我用正經渠道,花錢買來的,我沒有必要為了你捧幾個億給顧奕陽,你值不了這麼多錢。」
他說著松開了她的下巴,冰冷的聲音一字一句,「以後你愛吃不吃,我他媽的就算再廉價,也不會哄著你求著你吃。」
他說完徑直上了樓,蔣歆瑤就這樣靜靜的坐在椅子上,雙手緊緊抱著自己,仿佛只有這樣,才不會那麼寒冷。
——
周宇听到動靜到底不放心,下樓看個究竟,當他走到餐廳的時候,看到蔣歆瑤縮成一團,哭得梨花帶雨,地上的碎碗一片狼藉。他深深的嘆了口氣,拿了條干淨的毛巾幫蔣歆瑤把眼淚擦掉,可是這丫頭的眼淚就像不值錢似的,擦干了又有,怎麼擦都沒用。
「丫頭,你知不知道,女人的眼淚很值錢,不能輕易掉眼淚。」
蔣歆瑤抱著自己,像個孩子似的哭出了聲。
周宇一時之間有些無所適從,他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哄道,「乖,別哭了,你告訴小舅到底怎麼回事,靖暉他怎麼欺負你了,你告訴我,我去給你報仇。」
蔣歆瑤不說話,一個勁的哭。
「哎呀,我的小姑女乃女乃,你能不能別哭了,我一看到女人哭就心煩。你是不是不想把婚禮辦這麼大規模,你跟小舅講就是了,小舅給你設計一個溫馨的小婚禮。」
蔣歆瑤用力擦了一把眼楮,抬起頭認真的看著周宇,沙啞的聲音淡淡的說道,「小舅,婚禮你不用準備了,我是不會辦這個婚禮的。」
周宇眉頭擰得更厲害了,著急的說道,「怎麼了,夫妻之間吵吵架就算了,明天小舅幫你把靖暉罵一頓,怎麼能不辦婚禮呢,我可是一大筆錢花出去了。靖暉還是決定多請幾個設計師給你量身定做禮服,我可是都聯系好了,訂金都付了一半了,還有其他的,錢都花下去了,怎麼能所不辦就不辦呢。」
「小舅,我說的是認真的,這個婚禮不用辦了。」
周宇端了張椅子在蔣歆瑤旁邊坐了下來,耐心的問道,「丫頭,你告訴小舅,靖暉他怎麼欺負你了,哭得這麼傷心,連我都心疼了。」
蔣歆瑤抿了抿唇,淡淡的說道,「小舅,你不要管這麼多,從明天開始,手頭的事情都不要做了。」
「好好好,婚禮的事先放一邊,你告訴小舅,你們到底怎麼了?」
蔣歆瑤努力扯了扯嘴角,看著周宇的眼楮,認真的說道,「小舅,這個家里就屬你對我最好了。」
他笑說,「丫頭,你說這話,我怎麼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小舅,如果有一天我離開了這個家,我一定會想念你的。」
周宇微微頓了下,著急的問道,「丫頭,你這話什麼意思?別嚇我好不好?」
蔣歆瑤再次把頭低了下去,埋在自己的雙腿之間,低低的說道,「我準備跟他離婚。」
周宇只覺得那一刻,大腦似乎停止了運作。接著他驚醒般問道,「丫頭,這種話你也能亂說,兩個人在一起吵架是很正常的,哪有夫妻不吵架的,你不能一吵架就說離婚呀,這多傷人呀。其實小舅說句真心話,靖暉是真的愛你,我和他在一個家生活了二十幾年,我什麼時候見過他下廚,剛才我看到他在廚房給你做菜,我心里真是有種說不出的感覺,我發現他真的成熟了不少,懂得疼老婆了,就連老爺子,大概都沒喝過他泡得茶。真的,一個男人能愛一個女人到他這種地步,真的很了不起。丫頭,你不該說那兩個字。」
蔣歆瑤搖了搖頭,低柔的聲音無力的說著,「小舅,我跟他日子真的沒法過下去了。他的愛讓我感到害怕,我不想被他這樣愛著。我不想他再因為我去傷害別人,我不願做這個罪人。」
周宇伸手模了模她的頭發,認真的說道,「我知道靖暉對你的愛很霸道,很**,讓你有種喘不過氣的感覺。可是怎麼辦呢,他已經愛你愛到這地步,少愛一點估計都不行,歆瑤,你不能因為這個跟他分開。你試想一下,他這麼愛你,失去你他會變成什麼樣?」
蔣歆瑤淡淡的笑了笑,自嘲的說道,「過去那一年,他不也過得很好,每天不同的明星女敕模,日子過得比誰都瀟灑,也許我就不該回來,不該回到他身邊,小舅,我知道錯了,我也很後悔。你知道嗎,那一年,我帶著叮叮在小地方,我過得很平靜,生活從來沒有這麼風平浪靜過,我恨他們為什麼去打擾我的生活。」
「嘖嘖,原來是在吃醋呀,傻丫頭,哪年的醋了,你現在還吃。小舅說句公道話,靖暉那段時間緋聞真的很多,可是真真假假你我都清楚,他說他從來沒跟那些明星女敕模有過任何關系,我相信。」
「小舅,我不是在吃那些醋,只是忽然覺得我和他真的不適合,我覺得累了,不想再繼續了。」
「說到現在我還不知道你們在為什麼爭吵,長夜漫漫,你跟小舅好好說說吧。」
蔣歆瑤微微抬起頭,難得看周宇這樣一副一本正經的模樣,她把一切都告訴了他。
周宇听完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
「小舅,你覺得這樣的愛危險嗎?我不想再害了無辜的人。也許只有離開他,一切才會結束。」
周宇深深嘆了口氣,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認真的說道,「丫頭,這事我們都是局外人,商場有商場的規則,只是對象涉及到顧奕陽,所以你比較敏感。你告訴小舅,你現在是不是還愛著顧奕陽。」
蔣歆瑤淡笑著搖頭,「我誰也不愛,也不想愛了。」
「好了,不要再想了,也不要給自己壓力,這些都跟你無關。找個時間跟靖暉好好談談,他那麼愛你,別說幾個億了,就算讓他把生命給你他都不會遲疑,只是你現在用的方法不對,你這樣只會讓他覺得你忘不了顧奕陽,你要知道男人吃起醋來可是很危險的。說到底你們之間最大的矛盾就是,你沒能讓他相信你愛的人是他。他做了這些,原因只有一個,他羨慕嫉妒顧奕陽,羨慕你們之間有個孩子。丫頭,你為什麼不給他生一個呢?」
蔣歆瑤咬了咬唇,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丫頭,事到如今你還隱瞞我什麼呢?小舅是這麼不可靠的人嗎?」
「周靖暉他沒有生育能力。」
蔣歆瑤說完,周宇整個眉頭都皺在了一起。
「小舅,是不是男人這樣都會比較自卑?」
周宇挑了挑眉,笑著道,「是呀,所以你要理解他,男人不能生育得多自卑呀,難怪靖暉對顧奕陽那麼有敵意,你不好好的愛他,怎麼還能把離婚掛在嘴邊呢,靖暉听了得多難受呀。」
蔣歆瑤微微抿了抿唇。
「乖,小舅給你煮碗面,你吃完回房睡覺好不好?」
蔣歆瑤搖頭,淡淡的說道,「小舅,我不餓,也不困,你自己回房吧。」
「你這樣,我能安心睡覺嗎?」
蔣歆瑤吐了吐舌,「那你就這樣陪我坐著吧。」
蔣歆瑤坐了沒一會兒,頭耷拉在自己腿上睡著了。
周宇深深嘆了口氣,上樓去敲臥室的門,周靖暉沒開門,他便自己開了門進去。
他看到周靖暉正在陽台抽煙,煙灰缸里滿滿的全是煙頭,也不知道這家伙抽了多少。
周宇無奈的走了過來,對他說道,「歆瑤在下面睡著了,你去把她抱回房間吧。」
周靖暉沒有抬頭,淡淡的回了句,「隨她去吧,她愛睡哪里睡哪里。」
周宇感覺自己真是個苦命的人,安慰了一個,現在又得安慰另一個。
他在周靖暉對面坐下,對著他認真的說道,「靖暉,這回不是我偏心歆瑤,這事兒真是你做的不對,你說你干什麼不好,跑去招惹顧奕陽,你讓歆瑤夾在中間多難受?依我看你就是個傻子,歆瑤如果還忘不了顧奕陽,她能跟你結婚,能同意你大辦婚禮,你說你,好好的日子不過,非得把生活攪成這樣。偷雞不成蝕把米,反倒讓顧奕陽做了回好人,讓歆瑤對他更加的內疚。」
周靖暉淡淡的望著窗外,自嘲的說道,「她會跟我結婚,不是因為她有多愛我。如果不是為了救蔣安強,她這輩子也不會肯當我的周太太。」
「不管她當初的目的是什麼,她現在都是你老婆,別人搶不走的,好好過日子不行麼。那麼聰明的你,遇到愛情竟然也昏頭了,竟然跑去對付顧奕陽,還用了這麼拙劣的手段,我真是服了你了。對了,還有一件事,我想問你,歆瑤是不是不能生育?」
周靖暉倏地抬起頭看他,目光帶著寒意。
「我就知道是這樣,也只有歆瑤這傻女孩,天真的以為是你不能生育。周靖暉,如果我沒記錯,她會變成這樣都是你害的吧,你怎麼還忍心再讓她受傷。如果我是你,我肯定把她捧在手心好好呵護,哪里還舍得讓她掉一滴眼淚。行了,我也不多說了,那丫頭就坐在椅子上睡著了,你自己看著辦吧。」
——
周靖暉到底是沒狠下心,下樓去把她抱回房間,可剛把她打橫抱起,這丫頭就醒過來了。睜開惺忪的睡眼,看到是周靖暉,他忽然炸了毛似的吼道,「周靖暉,你放我下來,放我下來。」
她又一次伸手在他臉上胡亂的抓著。
周靖暉皺了皺眉,把她放了下來。
「蔣歆瑤,還沒鬧夠嗎?」
「周靖暉,剛才不是說的很狠嗎?怎麼,你做不到嗎?有本事你就別管我!滾!」
「蔣歆瑤,這是我最後一次在你面前低頭,往後但願你別在我面前哭著求我。」
蔣歆瑤冷哼一聲,「周靖暉,我正要求你呢,我們離婚吧!」
周靖暉雙眼微微眯了起來,雙手緊緊握成了拳,卻在顫抖。
「周靖暉,這樣過下去還有什麼意思嗎?讓彼此自由吧。」
周靖暉什麼話也沒說,轉身離開了別墅。
車子在漆黑的路上奔馳著,握著方向盤的手指尖泛白,臉頰上被她撓過的地方火辣辣的疼著。
他一路把車開到了姚思思的公寓樓下,車子停好,心里有種聲音在告訴自己,‘周靖暉,上去了你跟蔣歆瑤之間也就完了。’
可他到底還是撥通了姚思思的電話。
姚思思慵懶的聲音在那頭不可思議的響著,「**oss,這麼晚了,什麼事?」
「姚思思,我在你樓下。」
姚思思拿在手上的手機‘啪’的掉在地上,她跑到窗戶邊看了看,果然,昏黃的路燈下,他的車子正停在那兒。
她幾乎是跑著下了樓,來到他的車邊,拉開了駕駛室的門。
「**oss,我這是在做夢嗎?」
她把周靖暉從車上拉了下來,挽著他的手臂走回家。
進了門,周靖暉一把將她抵在了門板上,狠狠吻上了她的唇,又啃又咬,直到濃濃的血腥味在兩人的口腔里蔓延,他才來到了她的脖頸,又是激烈的啃咬。
姚思思有些呆滯,等到反應過來,她迫不及待的撕扯著他的衣服,很快,兩個人從客廳轉戰到臥室,赤誠相待。
雙雙倒在大床上的那一刻,周靖暉清醒了些,望著這陌生的身體,心都在顫抖。
姚思思見他動作停了下來,伸出修長的手臂攀上了他的脖子,主動吻他的唇。
周靖暉卻無動于衷,移開了她的雙臂,坐起了身。
姚思思跟著起身,從身後抱緊了他的身子,性感的聲音問道,「怎麼停下來了?我都做好準備了。」
周靖暉揉了揉有些酸澀的眉心,此刻他也完全清醒了。這一步若是走下去,他和蔣歆瑤大概永遠都沒可能了。
「借你浴室用一下。」他徑直走去了浴室,‘砰’的一聲關上了門,也關上了姚思思所有的期望。
她忽然有些恨他,恨他每次撩撥了她,卻又中途停止,他也許不知道,這對一個女人而言是多麼恥辱的事情。
周靖暉把自己關在浴室好久,姚思思用被子蓋住自己光果的身體。
周靖暉從浴室出來,撿起地上的衣服穿上,走到床邊坐了下來,淡淡的對她道,「對不起,你就當我剛才喝醉了。」
姚思思受傷的眼神望著他,自嘲的問道,「我的身體真的有這麼糟嗎?為什麼你幾次都繼續不下去?」
「對不起,是我的問題。」
「我知道,我比不上歆瑤漂亮,比不上她身材好,比不上她溫柔,可我也是女人,你能不能對我公平一些?周靖暉,我自認為我什麼都比不上歆瑤,我也已經對你不抱期望,就讓我偷偷的喜歡你就成,為什麼你又要跑來招惹我?」
周靖暉在想,那個丫頭哪里溫柔了,每次都對他張牙舞爪的。
搖了搖頭,他嘆著氣道,「姚思思,對不起,今天我瘋了,被她氣瘋了才會做出這種瘋狂的事,對你有冒犯的地方,請你原諒。」
他一本正經的道歉,把姚思思給郁悶壞了。
看著他往外走,姚思思趕緊套了件睡衣,走過去拽住了他的胳膊,淡淡的說道,「今晚別走了,從我這里出去你又能去哪里呢,如果不介意的話,你就在客廳睡一晚吧,天也快亮了,我猜你也折騰一整夜了,多少睡一會兒吧,天亮了我叫你起床。」
周靖暉沒有拒絕她的好意,在客廳的小沙發上睡下,沒一會兒竟然睡著了,也許真的是累了吧。
姚思思望著他熟睡的容顏,這個男人優秀得沒有一點瑕疵,她不明白蔣歆瑤那個傻女人何德何能,能受到他的青睞,卻又不懂得珍惜。老天爺為什麼要這麼善待她,既然不懂得珍惜,她就活該一無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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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周靖暉是被窗外的陽光刺醒的,睜開眼楮,在一個陌生的地方,他下意識的皺了皺眉。
姚思思從廚房走出來,笑嘻嘻的對他說,「**oss,你醒啦?早餐已經做好了,去洗一下趕緊過來吃吧,今天早上還有個很重要的會議呢。」
周靖暉點了點頭,去了浴室,望著鏡子里的自己,臉上無數道抓痕,深深淺淺,長長短短,那個丫頭完全沒有輕重。就這副模樣給公司高層開會,還不得被人笑死。搖了搖頭,他深深的嘆了口氣。
姚思思做的早點很簡單,粥和牛女乃。
他曾經也幻想過,每天早晨能吃到她親手做的早餐,晚上下班回家能吃到她做好的熱氣騰騰的飯菜。可也就幻想幻想,真要讓她下廚,他又得心疼了,擔心她燙到,害怕她累到。
見周靖暉對著面前的粥發呆,姚思思忍不住調侃,「是不是覺得太艱苦樸素了,不瞞你說,我平時不怎麼在家里吃飯,所以冰箱里沒什麼食材,今天你就將就些,晚上下班我去超市多買些食材回來。」
「不用。」周靖暉淡淡的說了一句,拉回了思緒,埋下頭來吃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