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歆瑤也摔了筷子,‘騰’的站起身,低吼道,「我就這麼陰陽怪氣,你又不是現在才知道。」
周靖暉眉頭緊了緊,感覺到周圍所有人注視的目光,他拉著她坐下,沒好氣的說道,「蔣歆瑤,這是公眾場合,你能不能別這麼丟人?有什麼話我們回去說。」
「覺得我丟人,以後別把我帶在身邊。」蔣歆瑤冷冷的甩下這話,拔腿就走。
周靖暉揉了揉抽痛的眉心,靠在椅子上,疲憊至極。
姚思思端著餐盤走過來,好聲好氣的問道,「歆瑤怎麼了?剛才在外面看到她,好像在生著氣,你們又吵架了?」
周靖暉心情煩躁得很,什麼話也沒說,徑直離開了餐廳。
姚思思看著他面前的餐盤,上面的飯菜一動也沒動。
這個男人,他的所有情緒情感仿佛都與蔣歆瑤有關,再也沒有人對她的影響力有這麼大。
有的時候,她總會想,如果周靖暉對她的好能有對蔣歆瑤的一半,她這輩子都值了。只是沒有那麼多如果,這個世界上,你請我不願的事太多了。她只恨自己沒有出生在好的家庭,恨自己沒有蔣歆瑤長得漂亮,她一直以為努力和能力都能改變這一切,只是想象太好,現實卻太骨感了。
她埋下頭吃東西,吃飽了才有精神去打仗,也許有一天奇跡會發生。
周靖暉一腳踢開了辦公室的門,蔣歆瑤正坐在他的位置上,開了他的電腦玩游戲。
看到這一幕,他心里的怒火沒來由的全下去了。想想自己何必跟這丫頭一般見識,他又不是不知道她的小脾氣。
他徑直走到她身邊,討好的問道,「你怎麼知道我電腦的密碼?」
她白了他一眼,他幾乎所有的銀行密碼都是她的生日,還有一部分密碼是她的名字縮寫加生日。
「我電腦里有很多商業機密,出事了我可要找你的。」
蔣歆瑤悶哼一聲,把鼠標往邊上一推,站起身就準備走。
周靖暉一把扣住了她的手臂,將她帶到了自己懷里,嘆著氣道,「怎麼開個玩笑都不行呀!乖,你坐著玩游戲,我還有兩份文件看完,你陪我出去吃飯。」
蔣歆瑤抿著唇看了她一眼,她知道這人生氣起來,定是沒有吃飯。
「沒意思,不玩了,你現在帶我出去吃飯吧,剛才沒吃飽,吃完你再回來辦公。」
周靖暉微微點了點頭,放下了手頭的工作,拉著她離開。
走出辦公室,正看到姚思思吃完飯回來,她倒是沒想到這倆人吵完架這麼一會兒就和好了,看著他們手握著手,心底有種說不出的痛楚。
「**oss,你要去哪里?待會兒我還有點工作要跟你匯報。」
蔣歆瑤冷笑兩聲,笑聲中滿是嘲諷。
周靖暉在她頭上拍了一下,對著姚思思禮貌的說道,「中午你休息一會兒吧,等我們吃完飯回來再匯報。姚特助,該休息的時候要休息,我可不支持我的員工這麼高強度的工作。」
「謝謝**oss,我會注意勞逸結合的。」
蔣歆瑤冷哼一聲,沒好氣的對周靖暉道,「你走不走?不走我一個人走了。」
周靖暉又在她頭上拍了一下,拉著她進了電梯。
「嘖嘖,剛才我好像看到了一個小醋壇子。」他有些得意的說著。
蔣歆瑤悶哼,冷冷的說道,「周靖暉,你別搞錯了,我只是討厭姚思思而已,並不是在吃你的醋。」
他看著她別扭的臉,覺得可愛極了,伸手強制性將她摟進懷里,笑著道,「剛才吃飯的時候,是不是听到什麼了?」
蔣歆瑤甩開了他的手臂,淡淡的說道,「是啊,听到不少呢,听你的員工說,姚特助每天都進你的小灶吃飯,還說你們已經同居了。」
周靖暉抓了抓頭,吼道,「他媽的誰這麼缺德,在背後這樣議論我,我一定要把錄像調出來,我倒要看看是誰坐你旁邊吃飯的。」
蔣歆瑤白了他一眼,哼道,「這樣的話你最好把所有的員工都開除了,因為每個人都是這麼說來著,周靖暉,身正不怕影子歪,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香港的狗仔都不是吃素的,敢做就要敢當,被拍下了,然後再讓人把照片拿回來,你這是在欺騙誰呢?欺騙我是嗎?其實你大可不必,哪怕你當著我的面跟姚思思親親我我,我都不會有意見。」
電梯‘叮’的一聲停下,蔣歆瑤率先走出了電梯,周靖暉深深的嘆了口氣,後腳跟了出去。
「蔣歆瑤,你別每次听了別人的三言兩語就懷疑我,我真要跟姚思思有事什麼,還用等到現在嗎?我若真想跟她好,何必費那麼大勁把你留在身邊呢。」
蔣歆瑤低笑出聲,淡淡的說道,「周靖暉,我也不明白呢,你是不是覺得這樣有意思呢?我問你,你有沒有在深夜,跟我吵完架跑去找姚思思?」
周靖暉略微頓了一下,也就那幾秒鐘的遲疑,蔣歆瑤自嘲了兩聲。
兩人進了一家西餐廳,周靖暉仿佛察覺到自己做錯事說錯話了,無比殷勤的幫她把牛肉給切了,「這里的牛肉很新鮮,多吃點。」
蔣歆瑤漫不經心的吃了一些,其實她吃得飯並不少,只是怕他一個大男人餓了肚子。
「周靖暉,你自己多吃點吧,吃多了才有力氣在兩個女人中間周旋。」
‘ ’的一聲清脆聲響,周靖暉把刀叉甩在了磁盤上,低吼,「蔣歆瑤,你胡說什麼呢?我承認我那天晚上跟你吵完架去找了姚思思,可我……」
「可你們什麼事都沒發生是嗎?周靖暉,你不用說了,我也不過是開個玩笑,調侃你一下。快吃吧,吃完還得回去听你的姚特助匯報工作呢,可別讓人家等急了。」
「蔣歆瑤,你……」周靖暉被氣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蔣歆瑤開始安靜了下來,十分淑女的吃著西餐。周靖暉嘆了口氣,這會兒也覺得肚子餓了。
接連幾天,周靖暉到哪兒都把蔣歆瑤帶著,恨不得洗個澡,都得她在自己眼皮底下,仿佛一離開視線,她就會消失似的。
蔣歆瑤覺得無奈急了,可也不敢違背了他的意思。只是她也不是個省事兒的主,每次見到姚思思,都會調侃他們一番,周靖暉頭都被她弄大了,現在甚至不敢讓姚思思進辦公室匯報工作,有什麼事都讓別的秘書代勞。有時候在公司偶遇,他連跟姚思思說句話都不敢。
幾天下來,公司里又有了新的謠言。一個個都在背後議論,說他是妻管嚴,怕老婆怕得要命,連工作都得帶著老婆在身邊。
有一次,蔣歆瑤無意中听到員工這樣說,把原話反饋給了周靖暉,這廝卻一臉得意的說道,「我高興,我就要把老婆帶在身邊,讓所有都知道,我有這麼漂亮一老婆。」
蔣歆瑤每次都搖頭,自嘲的說道,「我在你心目中大概也就漂亮一個優點了,也許有一天比我漂亮的女人出現,我這花瓶就該讓位了。」
周靖暉總是曲起手指在他額頭猛敲一記,罵道,「胡說什麼呢,比你漂亮的我又不是沒見過,可是愛你的心永遠都不會改變。」
——
今天,是公司的年會,周靖暉一早就通知她,要帶她出席,禮服什麼都全都準備好了。
在這方面,蔣歆瑤不得不說,周靖暉沒什麼眼光,她衣櫃里的禮服,周宇送她的那些,比起周靖暉給她準備這一套,簡直是一個天一個地。周宇設計禮服的理念是與眾不同,周靖暉選擇禮服的第一要點卻是保守。
「相信我,一定沒錯,進去把禮服換了,我們要出發了。」
蔣歆瑤很不情願的把禮服拿進了衣帽間,周靖暉還在她身後吹著口哨,「嘖嘖,在我面前換怎麼了?年會就要開始了,我現在還能把你給吃了。」
蔣歆瑤努了努嘴,這男人嘴里仿佛說不出一句干淨的話。
她把禮服換上,可對著鏡子左看右看覺得不合適,說到底她還是覺得周宇為她量身定做的禮服更適合她。
從衣櫃里隨便選了件周宇送給她的禮服,打算換上,身上的禮服剛月兌下,周靖暉突然推門進來。
她情急之下雙手擋在了胸前,卻難以遮掩身下乍泄的春光。
「周靖暉,你出去。」
他嘿嘿的笑得很,嘴唇湊近她的耳朵,笑說,「跟我還害羞,我對你的身體大概比你自己都熟,要不要我告訴你,你身上哪些地方有痣?」
蔣歆瑤啐了他一口,罵道,「你這個,年會快遲到了。」
她拿了件剛才從衣櫃里選出的禮服準備穿上,周靖暉卻皺著眉問,「蔣歆瑤,你怎麼回事呀?我給你準備的禮服為什麼不穿?」
「不好看,沒有小舅設計得好看。」
「他設計得東西能穿嗎,袒胸露背的,不準穿。」
蔣歆瑤揚了揚手上的禮服,笑說,「放心吧,這件很保守,你幫我拉一下後面的拉鏈。」
蔣歆瑤所謂的保守,指的是沒有露背,可是胸前卻露了一大片,周靖暉看了快要噴血了。
他的嘴唇緊緊貼著她的耳朵,磁性的嗓音有些低沉的問道,「你不穿內衣褲?」
「這禮服不能穿,放心吧,裙子這麼長,不會走光的。」
周靖暉從背後看過去,她胸前的風光讓他一時之間沒能把持住,手上的拉鏈不但沒拉上去,反而拉下去了,禮服掉在了地上,蔣歆瑤一絲不掛。
「周靖暉,你玩我呢?」
「是你勾引我在先。」
他的聲音已經變了,轉過她的身體,俯身含住了她的唇,雙手覆在她的胸上。
她吃痛的申吟一聲,哼道,「周靖暉,你別鬧,年會就要開始了。」
「我現在哪有心思去什麼年會,先喂飽了我再說。」
他抱著她一邊吻一邊走回房間,雙雙跌倒在舒服的大床上。
蔣歆瑤沒想到他的激情來得這麼突然,身體被他折騰得夠嗆。她一邊迎合著他,一邊還不停的提醒著,「別留下痕跡,還要穿禮服呢。」
當一切恢復平靜,周靖暉爽到了,眼角都含著笑,他起身正準備穿衣服。
蔣歆瑤咬了咬唇,望著胸前那幾顆草莓,心一橫,從背後抱住了他的腰,熱情的親吻著他的臉頰,他的脖子。
周靖暉立刻動了情,卻不敢再繼續下去,哄道,「寶貝乖,晚上回來我再好好的滿足你,現在我們先去年會,一大幫子人等著我們呢。」
蔣歆瑤不理會,轉過他的臉,吸上了他的唇。
他明明知道這是這丫頭的小詭計,可仍是縱容她的小脾氣,再次將她壓在了床上。
——
他們到達酒店的時候,年會已經開始一個小時候了,蔣歆瑤最後穿了他準備的禮服,擋住了胸前的曖昧。
周靖暉一路上都黑著臉,一副生氣的模樣。
她坐在副駕駛上,低哼,「明明就爽到了,還這種表情,周靖暉,你以後沒種就別踫我。」
周靖暉低低笑出聲,一把將她攬進了懷里,笑說,「傻妞兒,你以為我為什麼生氣,遲到算什麼,就算我不出席又怎樣?難不成還有人敢罷了我董事長的位置。」
「那你為什麼生氣?」
「我氣我自己,為什麼被你一勾引,就完全沒了定力,像個愣頭小子似的,一頭扎了進去。」
蔣歆瑤啐了他一口,懶得搭理她。
快到酒店的時候,他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認真的說道,「待會兒進了酒店,人很多,你跟在身邊,無論我跟誰講話,你都不準離開我身邊。」
「知道了,煩死了,你已經說很多遍了。」
他嘿嘿的笑著道,「年紀大了。沒記性了。」
公司年會安排在酒店大廳,他們達到酒店,引起了不小的騷動,蔣歆瑤挽著他的手走進大廳,她能感覺到所有人的目光都在她身上,她只覺得雙腿有些發軟,身上所有的力量都壓在周靖暉身上。
他覺得好笑,磁性的聲音在她耳邊低聲道,「乖,有我在呢,怕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