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夙駿馳端著清粥回來的時候,夙柳柳已經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舒
他不忍心叫醒她,但是卻不得不讓她吃些東西。
「柳柳•••醒醒•••你不是說餓了嗎,吃些東西再睡•••」放下粥碗,夙駿馳輕輕的搖晃著夙柳柳。
「唔•••」嗚咽了一聲,夙柳柳慢慢的睜開了眼楮,「哥哥•••」
「來,我扶你起來。」說著,夙駿馳就伸手扶起了夙柳柳,再拿了一個靠枕放在她的後面,讓她可以舒適的依靠在床架之上。
夙柳柳伸手揉了揉眼楮,隨即又捂嘴打了一個哈氣。
「來,張嘴,我喂你。」
待夙柳柳打完哈氣睜開眼楮的時候,夙駿馳已經端著碗拿著湯匙,將粥送到了她的面前。
「哥哥,我自己來。」說著,夙柳柳就伸手準備接過碗和湯匙,雖然受傷了,她還沒有虛弱到那個程度。
「想胳膊廢掉麼,乖乖的,我來喂,不然我就告訴爹和娘,你受傷了。」夙駿馳兩只手一讓,躲開了夙柳柳準備來拿碗的手。
「呵呵•••不要告訴爹和娘,我吃,還不行麼。」夙柳柳訕訕的笑了兩聲,隨即乖乖的張開口將湯匙里的清粥給喝了下去。
沒過一會,一碗粥就喝進了夙柳柳的肚子里。
滿足的打了一個嗝,夙柳柳開口道︰「哥,我只睡了一夜是不是,沒有耽誤去南山庵堂的行程吧。」
「就你這個樣子,你還想遠行,我看還是算了吧,我去跟爹爹隨便找個借口拖兩天再走,去庵堂又不是什麼著急的事情。」夙駿馳將碗放到了桌上,很是不贊同的開口道。
「不了,一點小傷,沒事,爹爹這麼做一定有他的道理,我看我還是不要留下來打亂他的計劃比較好。」夙柳柳不贊同夙駿馳的說法,她總覺得這次去南山不是那麼簡單的事。
「你這是小傷嗎,一個弄不好胳膊就廢了,難不成你以後想殘廢不成。」看著夙柳柳這麼的不愛惜自己,夙駿馳有些惱怒的大吼道。
「噓•••哥哥,你小聲點,想弄得整個將軍府都知道呀。」要不是不能亂動,她都想跳起來捂住夙駿馳的嘴了。
「我不同意,至少要休息兩天,借口我給你找,你要是不答應,我就實話跟爹爹說了。」夙駿馳臉色一冷,絕對不妥協。
「哥哥,你威脅我?」夙柳柳眯起了眼楮,從一只討好的貓變成了一只磨爪子的貓,有點蓄勢待發的味道。
「柳柳,我是為你好。」夙駿馳嘆了一口氣,隨即走到夙柳柳的床邊,傾身靠向夙柳柳,貼著她的耳側輕聲道︰「柳柳,我告訴你一件事情,以後左肩不要隨便露出來,更不要染上血,特別是你肩上的那朵梅花印記,千萬不要在染上血的情況下被別人看到,知道嗎,不然會惹來很大的麻煩,你的日子將會不太平的。」
「為什麼?」
「金鳳,你知道嗎,染上血的梅花就變成了有圖文的金鳳,巴掌大一個。世間有個傳言,金鳳出,寶藏現,得鳳者,得天下,不管這是真是假,你都將會成為這天下紛爭的犧牲品,十幾年前就因為這個發生過慘案,真不知道,十幾年後,這只金鳳怎麼會出現在你的身上,柳柳,一定要記住哥哥的話,這件事很嚴重,所以,乖乖的休息兩天,待傷口結痂,不再會撕裂出血再離開,明白嗎?」
說完這一段話,夙駿馳扶著夙柳柳睡了下來,替她掖了掖棉被,拍了拍她那粉女敕的臉頰,「乖一點,休息幾天,哥哥去給你找借口,至于你為什麼會受傷,哥哥不會問,等你想說了,再告訴哥哥。」
「謝謝哥哥。」夙柳柳有點復雜的看了夙駿馳一眼,隨即閉上了眼楮,她必須消化一下剛剛知道的事情,她感覺自己似乎陷入了一個很大的漩渦之中,而且這個漩渦十幾年前就中下了因,要是她一個不慎,那麼十幾年後的她將會有一個很慘的果。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什麼金鳳,什麼寶藏,為什麼會在她的身上,還會隱藏,這世界是不是玄幻了?
三日的時間一晃而過,雖然夙柳柳不知道自己的哥哥用了什麼借口,但是她確實是安安靜靜的度過了三天。
此刻,已經是三天之後。
傷口已經結痂,只要沒有大動作,就不礙事。
將軍府的門口,路雲霞一把抓住夙柳柳的手,滿含淚水的說道︰「孩子,你要乖乖的,等過些時候,娘就派人去接你,知道嗎?」
「知道了,娘。」夙柳柳乖巧的點了點頭,隨即伸出右手替路雲霞抹了抹眼淚,「娘,不哭,不哭•••」
「唉,娘不哭,柳柳懂事了,娘高興。」路雲霞胡亂的抹了把眼淚,隨即對著夙柳柳展開了笑顏。
「哭什麼,孩子只是去靜修而已,又不是不回來了,這不駿馳還一路相送呢嘛,能有什麼事。」夙項很是威嚴的訓斥了路雲霞,但是那威嚴的聲音中也夾雜了些許的不舍。
「這不是沒有離開過我這麼久麼,我能不想嗎。」路雲霞回眸瞪了夙項一眼,隨即轉身有又替夙柳柳整了整衣擺,「路上要听哥哥的話,知道嗎?」
「知道了,娘。」夙柳柳依舊回答的很是乖巧,只是那臉色卻不如剛剛那麼紅潤,顯得有些蒼白。
「好了,娘,你這嗦的毛病怎麼總改不了。」這個時候,夙駿馳從旁邊一把拉過了夙柳柳,將她摟在了懷里,「我們先走了,有什麼話回來再說。」說著,夙駿馳就將夙柳柳逮到了馬車邊。
「你個臭小子,老娘真是白生你了。」面對夙駿馳,路雲霞就顯得有些彪悍了,完全沒有對待夙柳柳的溫柔。
「爹,你管不管娘,真是的,我要走了不用送了。」在路雲霞的謾罵聲中,夙駿馳已經將夙柳柳扶上了馬車,還不忘損他娘兩句。
「臭小子,你真是越活越能耐了,連娘都能拿出來調侃了,照顧好你妹妹,要是少一根頭發,回來我保準拔了你的皮。」馬車已經啟動,然而路雲霞依舊不準備放過夙駿馳,跟在後面,喋喋不休的搗騰了兩句。
「娘,你放心,我會照顧好妹妹的,也不看看我是誰的兒子•••」夙駿馳將頭從馬車里伸了出來,嬉皮笑臉的頂了兩句,又將頭給縮了回去。
「我怎麼就生了這麼個臭小子,都怪你,看你生了一個好兒子。」見兒子走遠了,路雲霞直接將炮火轉向了身邊的夙項。
「夫人,你這話就不對了,兒子是從你肚子里掉下來的,怎麼就成了我生的呢?」
「難不成不叫你爹,你有本事就說馳兒不是你兒子,等他回來,讓他別叫你爹。」
「那可不行,不叫我爹叫誰爹。」
「你不是說是我生的麼,我給他重新找一個爹。」
「哎呦,夫人,這怎麼行。」
••••••
夙項和路雲霞兩人伴著嘴走進了將軍府,要是被夙柳柳看到,她鐵定要說,原來她那個柔情似水的娘親這麼彪悍,都要給他們兄妹重新找一個爹啦•••真是夠前衛•••她一定支持•••
馬車內,夙柳柳一臉的蒼白。
「怎麼樣,是不是傷口扯裂了。」夙駿馳有些焦急的看著夙柳柳,完全不似剛剛和他娘斗嘴的那個活寶樣。
「沒事。」夙柳柳展眉笑了笑。
「來,靠我懷里,這樣舒服一點。」說著,夙駿馳就轉了一個身在馬車里坐了下來,然後讓夙柳柳靠在了她的懷里,「有沒有好點。」
「恩,我沒事,哥哥,別把我想的那麼的虛弱。」丟下一句話,夙柳柳閉上了眼楮。
「少說話,多休息。」他能不擔心麼,傷口是他處理的,他還不知道個輕重麼,這樣好強的妹妹真是讓他心疼。
「對了,哥哥,我跟你說的話你跟爹爹說了沒有。」剛閉上眼楮的夙柳柳又突然的睜開了眼楮,滿是詢問的看著夙駿馳。
「說了,爹爹說,讓我們別管那麼多,更不要瞎參合,那些事朝堂上的事情,他會處理好的,爹爹說一切他心里有數。」
「哥哥沒有把我交代出去吧。」
「哪敢,當時爹爹听我說出璟王與他人勾結對將軍府不利的時候,一副看鬼一樣的神情看著我,要是我再說出是你告訴我的,那爹爹還不嚇暈過去,還好爹爹只是讓我別瞎參合,打亂他的計劃,別的什麼都沒有問,不然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听到夙柳柳的話,夙駿馳立刻一副委屈的吐槽模樣。
「唔,哥哥受委屈了,來,小妹我獎勵一下。」看著夙駿馳那半真半假的模樣,夙柳柳爬了起來,順著夙駿馳的大腿直接攀上了他的肩膀。
最後,‘啵’的一下,那張紅唇就印在了那張如蘭一樣清新的俊美面龐之上。
啵完之後,夙柳柳伸出了丁香小舌舌忝了一下自己的唇瓣,「唔,哥哥的味道不錯•••」
調皮的模樣配上一雙帶著狡黠靈光的眸子,整個就跟一只偷了腥的貓一樣。
「小丫頭,連哥哥都調侃起來了,好好休息,你胳膊不想要了嗎?」夙駿馳直接一把將夙柳柳的頭給按了下去,致使她趴在了他的腿上,一張如蘭的俊逸臉龐在夙柳柳看不見的地方染上了點點的紅暈。
哥哥真不經逗,夙柳柳偷偷的笑了笑,隨即乖乖的睡了下來,她還是想要她的胳膊的。
一晃半個月的時間過去了,一路上也還算太平,沒遇上什麼事。
夙柳柳的肩膀也好了很多,至少從外面是看不出任何的傷勢了,最多就是一點淡淡的傷痕,但是因為是倒鉤箭矢留下的傷,所以,里面還沒有好,至少要修養個三個月才能算好個七七八八。
此刻,已經黃昏,夕陽的余暉噴灑在大地上,給大地鍍上了一層金光。
夙柳柳他們所乘坐的馬車,剛好進入了景德鎮。
為了讓夙柳柳可以更好的養傷,夙駿馳從來不在野外過夜。
景德鎮最大的客棧祥雲客棧的門前此刻停下了一輛很是普通的馬車,不足以引起任何人的關注。
然而,當那個一身白色衣衫的男子從馬車上下來的時候,驚艷了一地的少女。
「柳柳,慢點,我扶你。」只見那白衣男子面色溫柔的看著馬車,並且伸出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