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夙柳柳背過身子,一腳踩在夙駿馳的腳上,一雙眸子對著夙駿馳不停的眨呀眨的。舒
嘶•••
夙駿馳倒吸了一口氣,轉過眸子委屈的看著夙柳柳。
「讓我出去听到沒有,不然我晚上鐵定不會讓你好過。」夙柳柳無聲的動著紅唇,只見其唇形,不見其聲音。
「不行,你胳膊不想要了,你忘記你右肩上的肩胛骨都差點射穿了嗎?」夙駿馳學著夙柳柳,無聲的開始交談。
「有什麼的,我都不計較了,你還計較個毛,給我爽快點,帶我出去,不然,哼•••」夙柳柳沒有說下去,但那意思卻很明顯,要是不听她的,就沒有好果子吃。
「不去,行麼•••」一看見妹妹臉色不佳,這次換夙駿馳變成小媳婦樣子了。
夙柳柳偏著頭,不理夙駿馳。
就在這個時候,一直坐在一邊看著那對兄妹耍寶的明凰開了口,「柳柳,你來跟師叔說兩句話好話,師叔就帶你出去,還護你安全,怎麼樣?」修長的手指摩挲的杯沿,說不去的愜意。
這個時候,夙柳柳推了夙駿馳一把,轉身直接走到明凰的面前,向前傾子,一把拽住明凰胸前的衣襟,那模樣很是彪悍。
就在明凰以為自己要被這個丫頭臭罵一頓的時候,只見她勾起嘴角,展開了一抹甜甜的微笑,糯糯的道︰「師叔,我好想出去玩,我知道師叔最好了,一定不會阻止柳柳的,是不是,而且會滿足柳柳所有的願望的,是不是,師叔•••」說著,還前後扯動了兩下明凰,一雙美目淡如煙霧,頓時伸出一股別樣的風情。
看著這樣的夙柳柳,明凰的心顫了一下,隨即很不自然的移開了眸子,輕咳了兩聲,「咳•••柳柳真乖,師叔一定帶你出去•••」
「師叔,柳柳肩上有傷,你怎麼•••」夙駿馳急急的開口道。他是真的不同意夙柳柳出去亂跑。
「沒事,我護著。」說著,直接起身,一把將夙柳柳給摟進了懷里,隨即低眸對著懷中的夙柳柳道︰「走,師叔陪你出去。」
夙柳柳開心的裂開了嘴,還不忘回眸對著站在一邊的夙駿馳做了一個鬼臉,隨即樂滋滋的跟著明凰的腳步離開了。
哈,明凰,本姑娘的這聲師叔可不是好叫的,叫你在一邊看戲,哼,可是你直接送上門來的,自己找虐,可別怪本姑娘手下不留情。
夙駿馳看著離開的兩人深深的嘆了一口氣,不管妹妹是傻還是不傻,他就沒有哪一次拗得過她,「等等我•••」眼見兩人的身影就要消失,夙駿馳大叫一聲,急急的跟了上去。
大街上︰
夙柳柳像一個孩子一樣,在人群里上躥下跳,完全不像是一個受傷的人,路邊的雜耍玩具數不勝數,她高興的這樣模模那樣模模,而明凰則很是盡職的護著她,讓她不被行人撞到,她要什麼,他就給她買什麼,買完之後全部給哥哥拿著,那寵溺的勁頭一點都不亞于溫叔叔。
夙柳柳很多時候,故意往人多的地方鑽,但不管怎麼活躍,明凰總是護在她的身側,這讓她不禁停下了腳步,轉眸疑惑的看向身側之人。
「怎麼了?」明凰淡笑的看向夙柳柳。
「沒什麼。」看著那溫和的笑,夙柳柳心中突然感到不舒服,有些氣惱的轉過了螓首,他對傻子一般的自己這麼好,那份誠意她感受的到,而對那個真實的自己卻帶著深深的戲弄,仿似真的當她是玩具一般,這讓她心中很是不爽。
想到這些,玩鬧的心情突然沒有了,悶悶的,夙柳柳漫無目的的向前走去,隨意的指了些東西讓明凰掏腰包。
明凰盡職的跟著,雖然感覺到夙柳柳的氣息有些不對,但卻也沒有多說,就那樣跟著,盡一切的滿足她。
直到•••
「小丫頭,你想什麼呢,前面是水潭你看不到呀,想邊落湯雞嗎?」明凰一把拉住發呆的夙柳柳,將她圈進了懷里。
額•••
這個時候,夙柳柳才抬起頭,只見眼前出現了一方水潭,水潭中滿是雨花石,而水潭的中央有一棵大樹,不知道長了多少年了,腰身大概有三四個成年年抱在一起那麼粗,枝葉很是繁茂,上面開滿了粉紅色的不知名小花,在月光的照耀下,散發著柔和的光,很是美艷。
與那粉色的小花相伴的是無數個木牌,無數個系著紅線的木牌就那樣在枝椏上迎風而擺,很是奇異。
更驚奇的是水潭之中有許多木樁,從大樹到岸邊,連成了一條道路,有許多人正拿著木牌從岸邊向那水潭中央走去,企圖將手中的木牌扔上那枝椏,很是熱鬧非凡。
「那是什麼?」夙柳柳伸手止住那搖曳的木牌,轉眸對著明凰問道。
「我也不知道,以前我都不關注這些的。」明凰聳了聳肩,表示無能無力。
「哦?柳柳還以為你是萬能的呢。」夙柳柳表示鄙視的搖了搖頭。
「小丫頭,你真是沒大沒小,乖乖站著,師叔去幫你問問。」伸手輕輕的敲了一下夙柳柳的頭,明凰轉身向不遠處具滿人群的地方而去。
而夙駿馳,此刻正悲催的抱著一大推的東西在人群里擠來擠去,掉了還要蹲下來撿,可謂是悲慘至極,他發誓,以後一定不要得罪小妹,不帶這麼折磨人的。
夙柳柳在原地無聊的撥弄著手指,踢踏著腳板。
片刻之後,一個輕佻的聲音在夙柳柳的耳側響了起來。
「哎呦,小姐,你是一個人嗎,這麼美麗的花燈節,讓這麼漂亮的小姐一個人,實在是天下所有男人的罪過。」
夙柳柳轉眸看去,一個搖著扇子,一聲白衣的男子出現在了夙柳柳的面前,一張臉長得不算丑,但也不算俊美,沒辦法,見過太多的絕色,這樣的小角色實在是如不了她的眼楮。
「小姐,不知在下有沒有榮幸邀請你一起去寒清河放花燈。」白衣男子自命風流的甩了一下頭發。
這個時候,夙柳柳勾起了嘴角,露出了一個傻傻的笑,純純的看著那自命風流的男子,「是在和我說話嗎?」
夙柳柳的話,直接讓那白衣男子搖扇子的動作僵住了,敢情他一個人賣弄半天,人家小姐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是的,美麗的小姐。」看著夙柳柳那美艷的笑容,白衣男子心中甚是搔癢,這女子簡直就是太美了,比他見過的任何一個女子都要美,不知是哪家的小姐,要是能娶回去做姨太太,那簡直就是太美好了。
要是夙柳柳知道對方想要娶她做姨太太,她鐵定會暴揍他一頓,切,什麼眼神,本姑娘這麼美的人,你居然要我當妾,就你那熊樣,給本姑娘提鞋,本姑娘還嫌礙眼呢。
不過,夙柳柳沒有窺心術,是不會知道的,但是她卻依舊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不懷好意,又是一個偽君子。
「可是,我在等我師叔,師叔讓我不要亂跑的。」
白衣男子一看夙柳柳那副小白兔的模樣,心中頓喜,原來是個沒見過世面的小姐,這下子事情就變得更好辦了。
「等什麼師叔啊,來,跟哥哥去寒清河,那邊好玩的可多了。」
「可是,師叔好凶的,要是柳柳亂跑,他會打我的。」夙柳柳露出一副怕怕的表情,腳步不自覺的往後退了兩步。
「不要怕,哥哥幫你教訓他,來,哥哥帶你去玩。」說著,白衣男子就露出了一副大灰狼誘惑小紅帽的笑容,伸手準備直接拉夙柳柳離開。
就在這個時候,白衣男子的腿一痛,然後整個人向一邊倒去,他努力的揮了揮手,想要抓住什麼,可除了空氣卻什麼也沒有,最後‘撲通’一聲就那樣落到了身後的水潭里,變成了一只落湯雞。
而與此同時,夙柳柳被一抹紫衣給摟進了懷里,那姿勢是絕對的佔有性姿勢,只是兩位當事人卻不得而知。
「丫頭,師叔對你不好嗎,背後說師叔的壞話。」明凰略帶威脅的靠著夙柳柳的耳鬢,輕輕的說道。
「我有嗎?」夙柳柳轉眸很是無辜的看著明凰,眼楮一眨一眨的,要多無辜就多無辜。
「你沒有嗎?」明凰似笑非笑的看著夙柳柳。
「師叔•••」夙柳柳嘟囔著嘴,一雙眼楮水汪汪的,就那樣一眨不眨的看著明凰,叫的那叫一個委屈。
看著這樣的一雙淡如煙霧的眸子,明凰的心咯 了一下,突然之間,覺得這雙眸子有些熟悉,和另一雙眸子很像,像到他忍不住心顫。
「咳•••沒有就沒有吧•••」明凰輕咳了一聲,轉移了視線。
看著吃癟的明凰,夙柳柳在心中偷偷的笑了笑。
隨即也轉開了眸子,輕聲道︰「打听到那些牌子是做什麼的了麼。」
「求姻緣的,說是在兩塊牌子上寫上自己和心愛的人的名字,然後兩個人攜手踩著水樁走到水潭的中間,合力將牌子給扔上去,就可以白頭偕老,相愛一生。」明凰也不管夙柳柳听不听得懂,一股腦兒將自己打听到的說了出來。
相愛的人嗎?
何為相愛的人?
想著,夙柳柳偷偷的看了明凰一眼,隨即轉開了眸子,不甚在意的問道︰「師叔,什麼是相愛的人,你有相愛的人嗎?」
有嗎?
听到夙柳柳的問題,明凰條件反射的問了自己。
這個時候,一抹嬌小的身影閃過腦海,那個調皮的小家伙,然而,這個身影只是一閃而過就消失了。
「相愛的人,就是攜手共度一生的人,就像柳柳的爹和娘一樣。」明凰只開口回答了一半。
「師叔有相愛的人嗎?」夙柳柳很是執著的又問了一遍。
「柳柳很好奇嗎?」明凰低眸看向懷中那個好奇的小丫頭。
「呵呵•••有些好奇•••」夙柳柳訕訕的笑了笑,微微的轉開了眸子,她突然間不敢看他的那雙妖異的眸子。
「小丫頭,好奇心太強不好哦。」明凰模了模夙柳柳的頭,沒有回答。
紫衣男子帶著柔和的笑容愛憐的模著白衣女子的頭,那白衣女子微側著頭,看不清表情,這一幕,看在行人的眼里是那麼的溫馨,那麼的讓人羨慕。
而,就在這個時候,人群之中抱著東西總是掉了又撿,撿了又掉的夙駿馳終于擠出了人群,那一幕就那樣毫無征兆的映入了他的眼簾,突然之間,他覺得眼楮有些刺痛,心中閃過一絲酸澀,很奇怪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