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柳不傻,誰敢說柳柳傻。舒 」
清理好傷口,夙柳柳從懷中模出了自制的金瘡藥一點一點的在溫如玉的背上涂抹了起來,這傷要什麼時候才好啊,都是她不好。
「叔叔,對不起,都是柳柳任性給你惹得麻煩。」
「不要再責怪自己,在這樣,叔叔就不高興了。」
「不要,叔叔不要不高興。」
說話間,夙柳柳已經替溫如玉涂好了藥。
拿起繃帶拽了拽,夙柳柳從溫如玉的身上滑了下來,坐到了床榻的里側,「叔叔,坐起來,我給你纏繃帶。」
貼著那溫潤的胸膛,一層有一層,一圈又一圈的纏上了繃帶,直到全部纏好為止,夙柳柳才松了一口氣。
半跪在床榻之上,夙柳柳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抬眸看向近在眼前的溫如玉,看著那完美的如玉一般毫無瑕疵的臉龐,夙柳柳忍不住伸出了手,撫了上去,「叔叔,你對柳柳真好。」
長得好看,脾氣又好,最主要的是對她特別的好,什麼都順著她,寵著她,以她為先,這可是一等一的好男人,不知道比那個混蛋好了多少。
一想到這里,夙柳柳的心忍不住顫了一下。
看著眸光閃動有些發愣的夙柳柳,溫如玉不禁開口道︰「怎麼了。」
其實叔叔也很好,比那個男人不知道好了多少,她喜歡叔叔也不錯,不是嗎?
想著,回過神的夙柳柳直接雙手附上了溫如玉的脖頸,在他還沒有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的時候,直接一個狼吻撲了上去,丁香小舌在那微抿的唇瓣的輕輕的舌忝了舌忝,涼涼的,軟軟的,味道不錯。
‘啪’的一聲,突如起來的響聲驚醒了這詭異的一幕。
回過神的溫如玉,一把推開了夙柳柳,第一次,那雙如深潭般的眸子中閃過一絲慌亂,他剛剛居然覺得那味道甜美,真是亂套了,他和她怎麼能•••
一個猝不及防,夙柳柳被推倒在了床榻之上,抬眸,看向那邊呆愣的站立著的哥哥和眼前復雜的看著自己的溫叔叔,夙柳柳舌忝了舌忝唇瓣,一副很是無辜的模樣,「你們都看著我做什麼,我只是覺得溫叔叔的唇瓣看上去很好吃,想嘗嘗味道而已。」說的那叫一個無辜啊。
隨即突的從床榻上跳了起來,大叫道︰「哥哥,你搞什麼,解藥怎麼都扔地上去了。」說著,慌忙的走到地上拿起了那躺在碎瓶子里的幾顆丹藥,送到了溫如玉的面前,「叔叔,這個是解藥,快吃,我撿的是沒落到地上的,很干淨的。」說著,就往溫如玉的嘴里塞去。
「我自己來。」溫如玉伸手欲接過丹藥,卻被夙柳柳一個揮手給讓了開去。
「什麼自己來,快點吃掉,吃完休息一下。」說著,直接就塞進了溫如玉的嘴里,隨即拍了拍手轉過了身子,「咦,哥哥,你怎麼還傻站著,有什麼不對嗎?」疑惑的幾步上前走到了夙駿馳的面前,伸出素手在夙駿馳的面前揮了幾下。
夙駿馳有些呆愣的目光恢復了正常,有些復雜的看了夙柳柳一眼,沒有出聲。
「干嘛這樣看著我,好奇怪。」夙柳柳模了模自己的腦袋,「額,不會是因為我親溫叔叔沒親哥哥,哥哥嫉妒了吧,恩,肯定是。」夙柳柳自顧自的說了一通,隨即直接雙手攬上了夙駿馳的脖頸,直接一個狼吻撲了上去,照舊舌忝了舌忝,舌忝完之後,分了開來,有些不滿的道︰「哥哥,你剛剛吃什麼了,怎麼那麼甜,不知道我不喜歡吃甜東西啊,算了,我去找些酸的混合一下,你照顧一下溫叔叔,我去找東西吃了。」
自顧自的說完,夙柳柳直接抬腳向門外走去。
剛剛回過神的夙駿馳直接被夙柳柳這一通給搞得又愣住了,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
而那邊坐在床榻上的溫如玉看著這一幕,眸子不自覺的暗了暗,他不想承認,剛剛看到那相吻的一幕,他居然覺得刺眼,覺得有一種想要拉開他們的沖動,真是魔障了。
走出門的夙柳柳輕吐了一口氣,她真是魔障了,怎麼就突然親了溫叔叔,真是見鬼了,居然還覺得那味道不錯,啊•••啊•••見鬼了,這是•••
剛拐了兩個彎,夙柳柳就被攔住了去路。
「姑娘,我妹妹她不懂事,希望姑娘給我解藥,我在這里向姑娘道歉了。」妹妹那痛苦的模樣,他實在看不下去了,風瀾清又解不了,他只得來找夙柳柳,雖然知道希望渺茫,但是還是想來試一試。
「道歉有個毛用,那她傷我叔叔的事情怎麼算,在我叔叔的傷沒有好之前,就那樣那樣呆著吧。」夙柳柳油鹽不進的直接繞過月無塵向前走去。
「姑娘,如玉的事情,我自行向他賠罪,還請姑娘將解藥給我。」月無塵一個閃身攔住了夙柳柳的去路,因為急躁,態度顯得有些強硬。
「沒有,就是有也不給,怎麼,你還想搶不成,要不要讓你搜個身啊。」夙柳柳嘲諷的看著月無塵,挺起了腰板,一副任你為所欲為的模樣。傷了她的叔叔,還想要解藥,門都沒有,讓那個丫頭疼去吧,那個丫頭不是想要她死嗎,那就先讓那個丫頭嘗嘗什麼的叫做生不如死吧,對敵人,她從來都不仁慈。
看著毫不松口的夙柳柳,月無塵頓時一陣語結,不要說她說的對,就是不對,看在如玉的面子上,他也不會對她怎麼樣,可是妹妹•••急急地在原地轉了兩圈,月無塵二話不說,直接轉頭向溫如玉的房間走去,或許看在他的面子上,如玉會幫他。
看著月無塵離開的背影,夙柳柳冷哼了一聲,哼,就是找叔叔來也沒有用,她那玩意是獨家秘方,要是那麼好解,還叫個毛獨家秘方。
吃完丫鬟送來的冰鎮酸梅湯,洗了一個涼水澡,夙柳柳穿著薄薄的衣衫舒適的躺在自己的床榻之上,窗門四開,一陣風吹來,帶過一陣涼爽,很是舒適。
要不是那個男人在自己的身上留下紅色相思,她還真不想離開這里,這麼舒適的生活去哪里找啊。
夜幕悄悄來臨,起身揉了揉眼楮,捂嘴打了個哈氣,唔,天都黑了,不小心就睡著了,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時候了,叔叔的藥不知道換了沒有。
起身隨意的收拾了一下,夙柳柳抬腳向溫如玉的院子走去。
當夙柳柳到達溫如玉的房間的時候,看到的是一屋子愁眉苦臉的人,似乎在煩惱什麼事情一般,以那白衣的月無塵最甚。
然而,當她出現的那一瞬間,所有人的眉頭都有了淡淡松動的跡象。
思緒翻轉間,夙柳柳大概明白了是怎麼一回事,但卻不動聲色的裝無辜。
「咦,叔叔,你們開會啊,這麼多人聚集到一起。」無辜的呢喃了一聲,隨即眉頭緊鎖,有些氣憤的走到溫如玉的身邊,責備道︰「叔叔,我不是讓你休息嗎,你都做了什麼,啊!」說著,眸子有意無意的向後方坐著的那幾人掃了一眼,遷怒的意味十足。
眾人見此,都各自轉開了眸子,直接忽視夙柳柳的眼神。
「小傷而已,柳柳,不用這麼緊張。」溫如玉無奈的笑了笑,他看上去那麼虛弱嗎?
「小傷嗎?」夙柳柳勾了勾嘴角,笑的有些意味不明。
這意味不明的笑容直接讓溫如玉背後發寒,甚至還有點毛骨悚然,「那個,柳柳,真的是小傷,小傷。」
「不用緊張,叔叔,我又沒有說什麼,這天氣這麼熱,要勤換藥,叔叔你的藥還沒有換吧,柳柳幫你。」此刻的夙柳柳,笑的猶如誘惑小紅帽的大灰狼一般。
「咳,不用,等下,我叫駿馳幫我換。」溫如玉直覺的往床榻內側挪了挪。
「那怎麼行,你用的是我的藥,不可以隨便換藥,會引起傷口發炎的,來,乖,叔叔,我幫你換藥。」說著,夙柳柳直接動手開始扯溫如玉的衣服,那模樣像極了調戲小倌的富婆,笑的那叫一個明媚啊。
剛扯了兩下,夙柳柳突然想起什麼似的,轉眸看向身後,「你們,都出去,我要給叔叔換藥,你們捂在這里做什麼。」語氣里滿是不可拒絕的強硬,沒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夙駿馳復雜的看了一眼夙柳柳和溫如玉,二話不說,直接起身向外走去,風瀾清則是遞給了溫如玉一個你自求多福的眼神,轉身離去,月無塵張了張嘴,想說什麼,最終什麼也不說,只是遞給了溫如玉一個請求的眼神,然後轉身離去。
對于眾人的識相,夙柳柳很是滿意。
「叔叔,我們繼續。」夙柳柳淡淡的笑了笑,只是那話說的,怎麼听怎麼曖昧,再加上那扯衣衫的動作,更是曖昧的很,只不過當事的兩個人心思都不在此,所以根本就沒有發覺。
想起月無塵離去時的那個眼神,溫如玉嘆息了一聲,乖巧的背過身子讓夙柳柳替他處理傷口。
嘶•••
當那藥膏抹上傷口之時,溫如玉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氣,這個丫頭,哪里是在給他上藥,分明就是在使勁的按壓他的傷口,這能不疼嗎?
他就說嘛,怎麼看著她的笑感覺後背發涼,原來•••
除了開始的猝不及防,溫如玉倒吸了一口氣之外,接下來的每一次按壓,溫如玉都沒有出聲,仿似不知疼痛般,任由夙柳柳胡來。
按壓了幾下,夙柳柳都感覺不到溫如玉的反應,有些氣悶的開口道︰「叔叔,你難道不知道疼嗎?」邊說,手邊使勁的在那傷口之上按了一下。
「知道。」
「那你怎麼不知聲。」
「柳柳高興就好。」
听著溫如玉十足十的寵溺語氣,夙柳柳更加的氣悶,「什麼叫我高興就好,要是我要你的命,你給不給。」
「這個不能給,我要留著命護柳柳安全,要是哪一天柳柳找到能護你一生的人,那個時候你要是要叔叔的命,叔叔就可以給你了。」
听著溫如玉那想都不想就說出口的話,夙柳柳擦藥的手頓了一下,心中有些澀澀的,因為擦藥在外的手腕上那條紅色的線條是那麼的鮮明,一抹紫色的身影閃過自己的腦海,心中的酸澀更加肆無忌憚的蔓延開來。
本來,她準備跟那個男人斗爭到底,即使賠上命也無所謂,可是,听著溫叔叔的話,夙柳柳突然之間,覺得自己的命不再是自己一個人的了,雖然,她知道溫叔叔一直護著自己有著不為人知的原因,但是,他護她的那顆心是真的,所以•••所以,為了溫叔叔,也為了溫叔叔身上的那抹溫暖,她決定,她要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