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還沒亮,再睡一會。舒駑襻」明凰閉著眼楮,將夙柳柳往懷中又摟了摟,低沉的聲音帶著些許的孩子氣,很是可愛。
這樣的明凰,還是夙柳柳第一次見到,一時間,她顯得有些不知所措,但是她卻很是明確的知道,自己不能這樣任由他抱著自己,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他會睡在她的身旁。
不安的動了動身子,夙柳柳試著盡量不吵醒他而從他的懷中起來,這樣的他,讓她狠不下心來厲聲相向,雖然,她知道,自己不該有這樣的憐惜之心。
「原來你這麼心疼我,都舍不得吵醒我。」一個用力,明凰將那亂動的人兒給緊緊的扯到了懷中,一雙桃花眸子帶著笑意,就那樣對上了那雙滿是驚愕的鳳目,額頭靠額頭,鼻子靠鼻子,而那薄唇離那櫻唇也只有零點零一毫米了,還差一點就靠上了。
不過,明凰又怎麼會放過眼前的美餐呢,輕輕的向前一靠,那近在咫尺的薄唇就那樣毫無征兆的貼上了那玫瑰色的櫻唇。
舌尖一點一點描繪著那玫瑰色的唇形,將那柔軟的唇瓣給吞了一個遍,隨即那放在細腰上的大手輕輕的一捏,那張緊閉的櫻唇在下一刻就張開了一條細微的縫隙,雖然只是一瞬間,但卻足以讓那大手的主人攻略城池。
「唔•••唔•••」夙柳柳很是不滿的動著四肢,一雙鳳目里滿是怒氣,然而身子卻被那個霸道的男人給控制在懷里,除了任由他胡作非為,撼動不了半分。
憤怒的夙柳柳動不了手動不了腳,最後只能動嘴一口咬下去,可是,那在自己滑動的靈舌卻在自己每一次要咬到的時候就退了出去,一次又一次,沒有一次成功。
而對方似乎很樂于這樣嬉戲自己,直到最後兩人都無法呼吸之時,明凰才放開夙柳柳那張嬌艷欲滴的紅唇。
「呵呵•••真是只小野貓。」低沉的笑聲,顯示著主人的好心情。
「明凰,你混蛋,混蛋,放開我。」紅唇被放開,身子卻依舊被對方禁錮在懷中,這個時候,夙柳柳恨死自己了,為什麼她就沒有他厲害,總是被他吃的死死的。
「還是小野貓的樣子可愛。」親昵的捏了捏夙柳柳的翹鼻,桃花眸子里滿是寵溺之意。
「混蛋,你放開我,我有事,我•••」夙柳柳剛想要說去看爹爹,但想想又覺得不對,一下子來了個急剎車,將話抑制在了嘴邊。
「你怎樣,恩?」一遍一遍不厭其煩的摩挲著那張清秀的小臉,心中很是滿足,有多久了,多久她沒有這樣在自己的懷中顯得有血有肉了。
「你•••」夙柳柳狠狠的瞪了明凰一眼,隨即閉上了眸子,不再掙扎。
自己是急糊涂了,這個混蛋急急的趕來不就是為了爹爹嗎,他現在這麼有心情戲謔她,看來爹爹應該沒事。
她實在不想承認,一路來的怨氣在知道他這麼做是為了爹爹的時候全部消散的一干二淨,哼,看在他如此為爹爹的份上,就暫時不跟他計較。
看著懷中變得乖巧的人,明凰也軟了語氣,「小家伙,陪我一會,就一會,到天亮就好•••」低沉的聲音中透露出些許微不可聞的祈求,然而,就是這微不可聞的祈求讓夙柳柳遣散了心中的反抗。
明凰的話落下之後,周圍陷入了一陣寂靜。
但這寂靜也只是片刻的時間,片刻之後,夙柳柳伸出玉手輕輕的環住了對方的腰,輕啟朱唇,吐氣如蘭道︰「璃素,殷璃素,靚若琉璃,宛若約素。」放在對方腰間的手隨著話語不自覺的緊了緊,其實,她也需要一個懷抱,既然要放縱,那麼就一起放縱吧,即使只是到黎明之前那一段短暫的時光,那也已足夠,而這一刻,她希望他可以知道她的名字,一個只屬于她的名字,不屬于任何人。
不是前世那個被當做棋子的夙柳柳,也不是今生替了她人的夙柳柳,而是那個在她出生後的五年之內,有那麼一個溫柔的女人總是親昵的喚著她素素,素素,那個只屬于她,和那個養育她的孤兒院院長殷媽媽。
「素素,素素•••」明凰將那名字繞在舌尖輕輕的盤旋。
「恩。」往那溫暖的胸膛靠了靠,夙柳柳輕輕的應了一聲,帶著就久別的滿足。
兩人相互依靠著,仿佛此刻對方都是自己的唯一一般,第一次,兩人之間出現了如此溫馨的和諧。
兩人周身的氣息在慢慢的改變,有什麼東西在這一刻滋生到了彼此了心底,滲入血液,透入骨髓。
晨曦的日光透過窗欞灑進了屋內,並照耀到了那張有些凌亂的床榻之上。
只見那床榻上的嬌俏身影在日光的照耀下慢慢的動了動,有蘇醒的跡象。
揉了揉眼楮,夙柳柳迎著光亮睜開了眸子,模了模身側,沒有絲毫的暖意,腦中閃過那殘存的溫馨畫面,和那帶著孩子氣的祈求聲,一切仿似夢一般,一切卻又顯得那樣的真實。
是夢,亦或是現實?
自嘲的笑了笑,夢又如何,現實又如何,他們兩人注定不會有交集。
甩開了那些繁雜的思緒,夙柳柳從床榻上起了身,她要去看看爹爹,不知道爹爹究竟怎麼樣了,昨天這樣一昏倒,倒是把正事給耽擱了。
當夙柳柳走到夙項所在的房間門口的時候,‘夙柳柳’正好從走廊的另一側相向而來。
夙柳柳淡漠的看了‘夙柳柳’一眼,隨即直接性的無視她的存在,徑自地轉身準備推開眼前阻擋她去路的門。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那離自己還有五步遠的‘夙柳柳’突然的出現在了自己的面前,並伸出雙手呈保護式的擋在了門前,「師叔說,爹爹要休息,不可以打擾。」那雙看著夙柳柳的明眸中帶著淡淡怯意和絲絲防備,臉上帶著些許的傻氣,再配上那聲似乎故作堅強的聲音和那張令百花失色的臉龐,活月兌月兌一副我見尤憐的美人模樣,讓人一看就忍不住想要出手保護,特別能激起男人的保護欲。
然而,這樣一個令男人為之失色的臉龐與表情,卻讓夙柳柳的眼中浮現出了一抹厭惡。
「別用這張臉做出這種表情,看著讓人惡心。」夙柳柳很不客氣的開口奚落道,而那雙攏在袖中的素手已經握了又松松了又握反復了好幾次才忍住要出手揍對方的沖動。居然頂著她的臉出來招搖撞騙,要不是想看看對方到底有什麼陰謀,她早就一巴掌甩了過去,直接毀了那張臉再說。
夙柳柳的話讓‘夙柳柳’的心咯 了一下,不是因為對方的奚落,而是那話中似乎有話,不過‘夙柳柳’的臉上依舊是一副傻里傻氣的模樣,很是淡定。
「我听不懂你的意思,但是我知道你不能進去,師叔說,爹爹要好好休息。」‘夙柳柳’挺了挺身子,一副英勇就義的表情,毅然的攔在那里不動萬分。
「師叔,師叔,叫的還真是親熱,我可不記得劍宗里的哪位師伯有收你這個徒弟。」夙柳柳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極其諷刺的看著‘夙柳柳’,她怎麼就覺得師叔這個詞從這個西貝貨的嘴里說出來,是那麼的刺耳。
「師叔•••師叔讓我這麼叫的•••」听著夙柳柳的話,‘夙柳柳’的雙眸頓時含滿了水滴,卻又強忍著不讓它落下,那模樣要多委屈就多委屈。
「我管誰讓你叫的,給我讓開,看著就煩。」夙柳柳一臉不耐的看著‘夙柳柳’,她實在不想和這個西貝貨動手。
「不讓,師叔說,爹爹要休息,誰都不可以打擾。」‘夙柳柳’再一次挺了挺身子,伸直雙臂擋在門扉前。
看著那張既熟悉又陌生的面容,看著那上面顯現出來的故作堅強和那隱約的委屈,夙柳柳心中一陣煩躁,隨即想都不想直接抬手對著‘夙柳柳’揮了一下,嘴里不耐道︰「給我讓開。」
然而,這僅僅的一揮手本來最多使那被揮的人啷鏜幾步,卻不曾想,那被揮的人居然順勢倒在了地上,還一副受了很重的傷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