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小琪眼神中的崇拜還在繼續殘留著,對著面前的這個男人,她忽然沒有了之前的隨意,那種想說什麼就說什麼,想做什麼就做什麼的感覺消失了,她看他的眼神有點迷離,有點仰視,甚至在他的面前,感覺到了一點壓力,臉有點紅了起來。舒 奇怪,在黎娜山上,她從來就是那個和男兒們一起打獵,一起喝酒,甚至和他們稱兄道弟的人,不然也不會在棲龍城獨自喝酒被花滿樓算計,但是現在卻有點小女兒心態了,多年未紅的臉頰竟然紅了起來。
秦小琪羞赧的表情,翻滾的內心是沒有人會那麼正巧的看到的,因為雲鐸的那些保鏢們現在正在痛苦的呻、吟著,而花滿樓在角落中假裝昏厥著,雲鐸跪在了我的面前不住的求饒著。人不知道為什麼,總是喜歡撿軟柿子捏,喜歡挑弱者欺負,早知道會有這樣的結果,我想雲鐸肯定不會是之前的表現。現在卻又是在我的腳下不住的說著好話,甚至抓我的腳,對于現在的雲鐸,我有的只有討厭,如果現在的他還能像剛才那樣態度嚴厲的,高傲的對我說話的話,或許我可以感覺好一點,但是現在……我伸腳,一腳踏在了雲鐸的肩上,雲鐸向著後面摔了過去,肥胖的身體倒在地上,他發生了一聲痛苦的呻。吟。
「滾吧!」我淡淡的說著,我不想再看見他這幅樣子了。
雲鐸在听到了這個聲音之後,愣了一下,接著便喜上眉梢,他仿佛從來沒有想過這件事情竟然會這麼輕易的解決,他剛才在腦海中想的是無數的酷刑的折磨,無盡的牢獄生活。但是現在他卻听到了讓他走的聲音。沒有猶豫,雲鐸也顧不得身體上的痛苦了,還沒站起身來,連滾帶爬的跑出了門外,這樣的動作,可能也是他這數十年來所不曾經歷過的。
花滿樓在听到了這樣的聲音之後,從在牆角的昏厥中清醒過來,沿著牆邊,盡量輕的腳步,想要慢慢的走出房門,的確,花滿樓也沒有想到這個少年人竟然會讓他這麼輕易的離去,他設想的同樣也是無盡的折磨,與其受那樣的折磨,還不如就這樣撞死呢,相信他們是不會對一個死人怎麼樣的,但是沒有想到竟然會听到這樣的聲音,于是花滿樓悄悄的起來,想要退出去。
「花老板,請等一下。」一聲清脆的聲音響了起來,但是這一個聲音對于花滿樓來說像是死刑犯听到的那最後一聲槍聲,花滿樓身體一震,雙腿忽然間有點發酸,她想到,不錯,是了,剛才自己的表現的確是很讓人容易記恨的,花滿樓在心頭長長的嘆一口氣,等待著最後的判決。
「花老板,我可能還要在這里叨擾幾天,這幾天里希望每天花老板可以給我一間干淨的客房,還有一些飲食。」我輕輕的說道,因為剛才她那個害怕的樣子我已經看到了,我不知道她做過多少傷天害理的事情,但是剛才在她的眼神中我明顯看到了一種絕望還有以一些無奈,這些東西是真摯的誠懇的,是我不討厭的。
「沒了?」花滿樓的聲音有點顫抖,用疑惑的語氣問著。
「不錯,沒有了,花老板,不能答應我嗎?」我反問。
「能,能,能,當然能,公子倘若想住的話,可以住上一年半載,我保證一分房錢都不收。公子只要住在這里,我肯定每天把花滿樓里最漂亮的姑娘讓給公子,把最好的飯菜給公子端來。」花滿樓激動的說著,甚至有點口沫橫飛,意外的保住了性命,真的是一種無盡的歡喜,一個從絕望中看到希望的人,那種對生命的渴望是十分強烈的,花滿樓神情激動,眼楮里甚至慢慢的有了淚花。
我朝著花滿樓擺了擺手,示意讓她離開吧,我想現在對于她來說最重要的事情是找一個安靜的地方,發泄一番吧,就在花滿樓轉身的瞬間,我忽然想到了一件事,我說︰「花老板,請留步!」
花滿樓有點臃腫的身體再次一頓,慢慢的轉過了頭,臉上帶著疑惑和害怕的神色。
「花老板,房間和飯食就可以了,姑娘您還是讓給有需要的人吧。」我說這話的時候,有點不好意思。
不過在听到了這句話的時候,花滿樓終于控制不住內心激動的情緒,眼楮里的淚花掛在了臉上,花滿樓沒有說話,點著頭,梗咽著朝著外面走去。
一切終于恢復了平靜,我回頭,秦小琪站在我的身後,怯生生的,這是一種從來不加雕琢的感覺,那麼自然,卻又那麼直率,我其實是不善于和女孩子交流的,不然我也不會在那麼多天里和上官錦繡解釋不清楚自己不是故意才偷窺的。秦小琪碧綠色的連衣裙在經過了剛才一番的打斗後有點更加凌亂的味道,而她衣服的破洞似乎也更大了一些,目光透過漏洞,看到了一件粉紅色的內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