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小琪站在屋子里,原本是一副傷心焦急的神色,但是此刻的她,忽然臉上堆滿了笑容,朝著秦鼎望去。舒 此刻的秦鼎看到女兒這幅表情,知道要遭,立即把目光挪向別的地方,同時腳底輕動,慢慢的想要挪出房間。不過秦鼎的舉動,早已被秦小琪識破,就在他要挪動雙腳的時候,只感覺胳膊上已經被女兒死死的抱住。而女兒嬌媚的聲音也已經響起︰「爹爹,求求您救救他吧,求求您好不好?我媽死的早,我從小就是一個沒有媽疼的孩子,吃也吃不好,穿也穿不暖,也沒有人給我唱兒歌,也沒有人給我講故事,您要是不救他,我媽在九泉之下也肯定不會原諒你的,爹爹,求求您了……」
一哭二鬧三上吊,這種方式對任何人男人都有效,尤其是女兒對父親。
秦鼎看著女兒的樣子,忽然有點心疼了,而且心中還有一種酸澀的味道,女兒在他的眼里,從來就是一個大大咧咧不拘小節的人,有時候甚至和黎娜山上的那些男兒沒有什麼分別,都是那麼豪爽,都是那麼陽光。但是現在,看著女兒一會哭一會笑的真情流露,讓秦鼎意識到了女兒已經長大了,而且現在中毒的這個男人對他來說的重要性,以前父女倆相依為命,從此以後這種格局恐怕是要改變了。
不由的嘆了一口氣。
听到父親嘆氣,秦小琪心中一喜,知道這是父親妥協的開始,于是繼續哭著述說小時候的種種淒慘,其實這一切都是杜撰的,山上的每個人都知道秦鼎視秦小琪為掌上明珠,甚至整個黎娜山上的人都視她為明珠,這些無根據的事實,只不過是她的一種手段罷了。只是大家沒有揭穿她罷了。
秦鼎終于說道︰「小琪,你當真想要救他麼?」
秦小琪抹了抹眼角的淚水,認認真真的說道︰「是的,女兒當真想要救他!」
秦鼎說道︰「小琪,既然你非救他不可,那為父的只有盡力而為了,不過小琪,話先說在前面,為父只能用以毒攻毒之法來嘗試,也許等把藥服下去,他會立即中毒而亡,這也是非常有可能的。」
秦鼎說的鄭重,秦小琪的臉上又升起了一層陰霾,他知道父親絕對不會撒謊騙他,難道這一切就沒有了別的辦法了麼?忽然秦小琪的眼光里放出了一陣異樣的光彩,因為她忽然想到了一味神藥,秦小琪猶豫了片刻,用低的不能再低的聲音說道︰「咱家不是還有半棵千年靈芝麼,可不可以……」
秦小琪雖然用一種盡量溫和的方式說了這句話,但是在听到了這句話的時候,秦鼎整個人忽然像跳起來了一樣,顯得非常激動,說道︰「什麼?不行,絕對不行,那是我秦家世代相傳的救命草,不行,不行,小琪,再也不許你打這半棵靈芝的主意。」
秦小琪似乎早已料到了父親的反映,也是嘆一口氣,眼楮里淚水滾來滾去,說道︰「唉,爹爹,實話告訴您了,我和景公子已經……私定了終生,倘若這次他死了,那麼我……也不想活了。然而倘若您把這顆草給他吃了,救活了他,您不僅女兒安然無恙,還……多了半個兒子,豈不是更好……」秦小琪斷斷續續的說完這句話,臉上早已是緋紅一片,她只是覺的她欠著景臨安一條命,這次無論如何也要把他救活,而且在她的眼中,那半棵有點干枯的草藥並不是那麼十分珍貴的東西。
這一次吃驚的人是秦鼎,秦鼎身材壯碩,頭上盤著一塊毛巾,顯得格外強悍,但是在听到了這個事情的時候,秦鼎忽然有點眩暈的感覺,像是被什麼重物砸了腦袋上一樣,要知道,雖然黎娜山上風氣比較開放,男女之間的交往也隨意的多,但是兒女情長,終究還是一件不登大雅之堂的談資,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才是王道,而一個女孩子在大庭廣眾之下,說出這樣的話,那是讓做父母的有一種蒙羞的感覺,何況秦鼎還是整個黎娜山上的最高指揮官。
秦鼎回頭望一眼屋子里的人,族人們都識相的離開了房間,回過頭來,秦鼎的臉上由于憤怒罩上了一層綠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