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天劫?這是什麼意思,我有點想不明白,這個修煉界的東西還真的很復雜,這些也是鬼谷子之流並沒有告訴我的。舒
我問︰「天劫,是什麼?」
神獸回答道︰「修煉本來就是一件逆天而行的事情,等一個人修煉到了一定境界的時候,上天必然會用一種方式阻止你的繼續脹大,這就是天劫,在修煉者中,十個人是有八個在度天劫的時候死的,不過主人是神鷹族,度過天劫的可能性會大的很。」
我問道︰「那人類的修煉者度過天劫的可能是多大呢?」
神獸的聲音說道︰「十之其一吧,如果有神器、仙器護體概率會大一點。崢」
听完了這些話的時候,我的心中充滿了震驚,我以為修煉到了九珠,九九歸一就是圓滿了,沒有想到,竟然這才是天劫的開始。
前途漫漫呀。
神獸說道︰「主人,你的體內有水火兩種能量,而且這兩種能量已經融合,你要在修煉水能量之後再修煉火能量,不能太過偏頗,不然好不容易融合的兩種能量又會分散。還有,主人,體內有兩種以上的能量的人,可以變成高貴的煉器師,你一定要再修煉水火兩種能量之後,再試著去覺醒一種其他的能量。客」
我的體內果然是兩種能量的結合,這一刻我方才確定,我說︰「好吧,霓裳,多謝你了。」
神獸笑笑,說道︰「主人,這個地方天地之間的靈氣並不充裕,你要修煉到九珠的境界不知道會在猴年馬月,此去東南三百里,有一座海島,這座海島上有著充沛的天地靈力,修煉一天,等于在這里修煉一年,在那里修煉,三年以後,定然會突破九珠的境界。」
真的有這樣的洞天福地麼?雖然我還是有點懷疑,但是我也決定試試,因為在這個湖邊修煉了快要一年的時間,我才突破了一珠,之後的修煉要比這一次的突破艱難萬倍,難道我就在這里等著一萬年嗎。
雖然浴火鳳凰身在扇子中,但是對于外界的一切,她還是有感應的,在短暫的猶豫之後,我決定立即動身。
浴火鳳凰也不在說話。
在這樣的一個秋天里,我就這樣,懷揣著一個修煉的夢想朝著海外的孤島飛去。
飛了幾天幾夜的時間,茫茫的海面上,我正在一籌莫展的時候,扇子中的浴火鳳凰,說道︰「主人,到了,從這里落下去。」
我听到了這句話,如同听到了一道赦免令一樣激動,在海面上這樣的飛行,真的是一件讓人奔潰的事情。
果然,慢慢的下落的過程中,我看到了有一座郁郁蔥蔥的小島,還未靠近這個小島,我就感覺到了一股充沛的靈力,果然這個地方正如浴火鳳凰所說的,是一個修煉的仙境。
慢慢的落在了道上的一塊平整的地上。
忽然間我感覺到身後的一陣靈力波動,這股靈力的波動要比東方惑的攻擊還要快的很多,就在我感覺到的一瞬間,這股靈力已經擊打到了我的身上。
體內的護甲瞬間散發出一道金色的光芒,這道靈力也被擋在了我的體外。
真是不友好,在我剛來到這里的時候,還未來得及停歇一下,就被人背後暗算,我回過了頭,臉色變的有些冰冷,一個須發皆白的老者站在我的身後。
而他在看到我被他在一擊之後竟然沒有表現出絲毫的異樣而驚訝著。但是在下一刻,他就拿起了手中的寶劍,氣勢洶洶的說︰「這塊地方是我的,任何人都不可以靠近。」
真的是有點怪異,我正要反駁他的時候,浴火鳳凰忽然說話了,「你打不過他,換一個別的地方吧。」
自從看到了這里的充沛的靈力之後,自從浴火鳳凰為我明確的指出方向之後,我的心中對于她的判斷,已經是無條件的信賴了。
我轉過了頭,看看西天的日頭,說道︰「真是冒犯了,我這就走。」
老者橫著寶劍,直到我走出了他的地方才回到了他的小屋。
就在我剛剛走出了那個老者的地方之後,我又看到了面前站著一個狠呆呆看著我的人,我想︰「不會是我又走進了他的地盤了吧?」
果然這個人用舌頭舌忝一下手中的刀刃,顯得很不耐煩。
我用意識問道︰「霓裳,這個怎麼辦?」
腦海中立即傳來了一個帶著點憂慮的聲音,說道︰「這個你也不是對手。快走吧。」
我的嘴角朝著那個人擠出了一絲笑意,說道︰「對不起,誤入貴地。」
就這樣,每走一步,總是會踫到這樣的惡狠狠的守護著自己地方的人,而在浴火鳳凰的嘴里,我根本就不是人家的對手。
天色漸漸的暗淡了下來,而我依舊還只能站在海邊的一塊石頭上,這個島上,現在只有這塊石頭是一個無人認領的地方,原因是幾天前兩個人因為爭奪這塊石頭同歸于盡了。
這個島真的很血腥,很可怕。
我想,這個島上每天要死的人可能不在少數吧,而且到最後在這里剩下的都是最強的強者。
浴火鳳凰一個勁的說著對不起,她說她忽略了現在島上存在的這個事實。
我在安慰著她,說沒事,畢竟咱們不是還沒死麼,沒死咱們就有希望。
可是就在我說完了這句話的時候,我感覺到了潮水已經開始慢慢的上漲,也許用不了多久我連這個容身之地都沒有了。
而且我發現,我在下午遇到的這些人,都是這個道上能力最低的人,因為真正厲害的人都居住在這個島的中心,而非邊緣。
饑寒交迫,難道我要死在這里麼?
潮水慢慢的淹到了我的胸口,而我卻根本不敢移動分毫,因為在不遠處,有好幾個人正在虎視眈眈的看著我。
就在潮水淹到了我的脖子的時候,我听到了剛才那幾個人在對著一個人打招呼,說︰「大師你好。」
「大師……」
……
當然我也听到了大師的聲音,大師說︰「你們好。」
就是這短短的三個字,在我的心中如同投入了一塊大石頭,卷起了層層漣漪,這三個字,這個聲音,就算是我睡著了,就算是我化成灰了,我也能夠清楚的分辯出來。
那就是我在何必寺中的師父,就是我在夢中最能出現的師父。
我回過頭來,師父已然是那身僧袍裝扮,依舊是那麼的風輕雲淡。
我就像一個三歲的小孩子一樣大漢一聲「師父」,這個聲音中夾雜著無盡的哭腔。
我看到師父在听到了這個聲音之後身體的那一陣震動,而他手中拎著的那條魚也忽然間落在了沙灘上,他朝著海面望了一圈,終于看到了已經被海水快要淹沒的,只剩下一個頭顱還剩在外面的我。
師父忽然間用了一種我從來沒有見過的詭異速度朝著我奔來,在水中他緊緊的抱著我的臉,說︰「臨安?你是臨安?」
我的哭聲早已暴露了自己的身份,從小到大,我每一次哭泣的時候,嘴巴都是朝著一邊歪的,釋然把我緊緊的擁在了懷中,在水中,這個曾經清心寡欲的和尚哭的欲罷不能。
想想,我沒有見過師父,已經足足有兩年了,而這一次的見面,竟然是這樣的一種辛酸場面。
釋然摟著我,把我帶到了他的地盤,海灘上還剩下釋然留下的那一條魚和面面相覷的修煉者。
讓我出乎意料的是,師父的地盤竟然是在半山腰,這就說明師父的修行在這個島上還是不錯的。
當然了,讓我出乎意料的不僅僅是這個,更是師父是一個修煉者我怎麼從來都不知道,師父也從來沒有使用過他的任何靈力。
不過這一切都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找到了師父,重要的是我不用被水淹死了。
師父的屋子和何必寺中的禪房是一模一樣的,還是那麼的簡單,那麼的干淨。
我想我從來沒有這樣的狼狽過,現在濕漉漉的坐在師父的床上,我還像我五歲那樣的樣子,哭個不停。
而師父則坐在一邊,饒有興致的看著我,仿佛在看著一個猴子在表演。
我的腦海中又出現了浴火鳳凰的那個聲音,她說道︰「主人,你現在的樣子很狼狽哎。」
我一邊哭著,一邊和她說道︰「我知道,可是我忍不住麼。」
……
就這樣在這座島上我終于有了一個自己的位置,在這個位置里,我能明顯的感受到天地之間的靈氣是那麼的充沛。從師父的口中,我也知道了這個小島被人們稱作玄武島,是一座修行界聲名遠揚的福地。
當然這兩年經歷過的事情,我也一五一十的向師父交代著。在我說完了這兩年的經歷之後,師父的臉上顯出了無比驚詫的表情,他慢慢的說道︰「你這兩年的經歷,抵得過師父二十年的經歷,你這兩年修行所得,也抵得過師父二十年的修行了。不過,這樣的大風大浪,你定然也是吃了許多的苦頭。孩子,在這里安心的修煉吧,等到你成為至尊強者的那一天,這個世界就不會有這麼多的煩心事了。」
當然這兩年經歷過的事情,我也一五一十的向師父交代著。在我說完了這兩年的經歷之後,師父的臉上顯出了無比驚詫的表情,他慢慢的說道︰「你這兩年的經歷,抵得過師父二十年的經歷,你這兩年修行所得,也抵得過師父二十年的修行了。不過,這樣的大風大浪,你定然也是吃了許多的苦頭。孩子,在這里安心的修煉吧,等到你成為至尊強者的那一天,這個世界就不會有這麼多的煩心事了。」
我從來沒有從師父嘴里听說過這些,現在,我忽然覺得師父也是一個有故事的人。
在我的再三追問下,師父只是告訴我說,他在兩年前來到了這里,就再也沒有出去過,僅此而已。
師父的嘴巴很牢,從來就是,我只好放棄,在師父屋子的旁邊,我建造了一座小屋,等建造好了這個小屋子以後,已經是我登上這個島嶼的第三天了。
在這一天的早上,師父也再次的閉關修煉,而我也走進了自己的小屋子,關上了門,進入了禪定的狀態。
身在這樣的靈力充沛的世界中,我想修煉到九珠的境界應該是很快的事情。但是修煉路途,坎坷艱辛,並不是那麼一帆風順的,在之前的兩個念頭中,我的進展極為迅速,我甚至想著在也許根本用不了三年的時間,我就能夠同時突破水火兩種靈力的九珠境界。
不過,事與願違,越是這樣的心急,我的緊張就越慢,甚至還出現了停滯的狀態,我想修煉可能還是需要一種緣分的,現在我真的沒有絲毫的辦法了,看著數月以來根本沒有一點緊張,我長長的吁了一口氣,站起身來,走出了房門。
這一次的閉關,在我的心中同樣也只是如同過去了數天的時間,但是我在我出來的時候,看到自己已經破敗的房屋,我才意識到兩年又這樣的過去了,真是洞中無日月,一過已千年呀。
走在小島上,我感覺我體內的靈力充沛,而身子也如燕子一般輕盈,我忽然想到了一件事情,那就是七珠修為的時候,就可以凌空而飛,那麼此刻我已經八珠的修為了,是不是也可以飛行了呢。
想到了這里,我的意念一動,果然,我的身子就凌空而立,這種感覺太奇妙了,我能夠感覺到我身體里靈珠散發出的強大力量,而這種強大的力量和空間的那些引力相比,要大了很多,忽然之間,在這個瞬間,我仿佛悟到了一些道理,這些道理要我說出來,我卻無法準確的描述,我只是覺得,力量和空間之間,有一種奇妙的關系。
雖然無法運用到提升自己實力上,但是我隱隱約約的覺得,這是一個不小的發現。
站在太陽地下,我覺得渾身都十分的舒坦,我想我是該活動活動我的筋骨了。
朝著大海,我用一種近乎留下一道殘影的方式飛行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