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空中喘著粗氣。舒殢獍
眼神朝著四面八方看去,只見這個時候,四面八方的怪魚群已經開始全面沖擊上白族了,在最外圍的族人,甚至已經有幾個受傷。
怎麼辦,十七只怪魚同時攻擊,我到底怎樣做才好。
就在我猶豫的一瞬間,外圍的一個族人,發出了一聲撕心裂肺的痛苦嘶喊,然後鮮血染紅了身邊的海域,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濃郁的血腥味。
空氣中的血腥味讓這些怪魚變的更加的瘋狂,它們瘋狂的攪動著海水,朝著上白族的人們沖去縭。
我沒有多想,體內的元神再一次的全力爆發,只是這一次盡管全力爆發,所能發出的力量已經是本身力量的八層,我化作了一道殘影,朝著最外圍,最瘋狂的虎頭怪魚刺去。
長劍散發著嗜血的耀眼光芒。
嗤…醢…
長劍再一次的擊穿了虎頭關于的鱗甲,虎頭怪魚一陣瘋狂的扭動身體,而我在那一次攻擊之後,我已經高高躍起,站在了空中,這頭虎頭怪魚在瘋狂扭動了一陣之後,慢慢的停下了所有的動作。
成功擊殺!
只是在這個時候,我的心跳的更加厲害,額頭上甚至出現了一些汗珠。
這樣強大的,高頻度的瞬間爆發,就算是一個至尊強者恐怕也是會感覺到吃力的。
在連環擊殺了兩條虎頭怪魚之後,剩下的十六頭虎頭怪魚似乎有點泄氣,他們的動作慢了一些,只是盡管慢了一些,上白族的人們對于他們已然沒有任何辦法。
我看到了上白族的年輕人拿著鋒利的魚刺,在怪魚的身上狠狠的刺著,只是每一次的攻擊,不是發出一聲脆響,就是發出一聲猶如金屬的撞擊聲。
脆響是魚刺折斷的聲音,金屬的撞擊聲,是毫無效果的攻擊。
若不是上白族的人有腮,可以憑借著嬌小的身體,在水中自有的穿梭,躲避,恐怕現在早已全軍覆沒,盡管,這樣,在海面上漂浮的移動的尸體,也越來也多。
一個上白族的老者在一次移動中明顯的慢了半分,只是這一眨眼之間,這個老者被虎頭怪魚擦過,一條胳膊就像是被刀子砍掉一樣,落在了水中。
老者的臉上顯出了痛苦的神色,一手捂著自己的傷口,在海面上哀嚎著。
而這個時候,那頭虎頭怪魚已經回過了頭,張開了血盆大口朝著他游來,這一次,就算是老者健康完好,恐怕也難以躲避了,何況現在還斷了一條手臂。
在上白族的人群中,忽然竄出了一道白色的身影,烏黑的長發披在了身後,在水中,就像是一條疾行的魚兒。
「老伯,快走!」
琴來到了老者的身邊,一手抓起了老者的手,朝著側面游去,而這個時候,那條虎頭怪魚已經來到身邊,兩個人就,這樣堪堪的從虎頭怪魚的身邊的游開。
千鈞一發。
回頭怪魚 嚓一聲,合上了嘴巴,只是這一次它沒有感覺到口中的食物,反而將牙齒撞擊的格格作響。
虎頭怪魚的眼楮里出現了一股憤怒,一個轉身,朝著琴和老者的方向游去。
在水中,雖然說上白族已經是一個非常善于游泳的種族了,但是上白族終究還不是魚,在真正的魚的面前,他們還有很大的差距。
虎頭怪魚在身後不斷的追著琴和老者,就在馬上就要追上的一瞬間,琴帶著老者轉過了一個彎,虎頭怪魚再一次的撲空。
這一次同樣也是千鈞一發,甚至比剛才的情景更加的危險。
在場的任何人都知道,這樣下來,琴和老者定然是無幸的,只不過是他們還能堅持多久的問題。
虎頭怪魚在水中瘋狂的翻攪的浪花,海面波動,琴和老者的速度在這樣的影響下漸漸的慢了下來。
血盆大口再一次的張開,面前,就是琴和老者。
站在空中,我一直在觀察者地面上的形式,在這個時候,我的喘息雖然平靜了一點,但是丹田內的元神萎靡,體內的靈力根本沒有恢復,這樣高頻率的高強度的動用靈力,讓我第一次感覺到了靈力枯竭的無助。
只是我怎麼能夠見死不救,何況這個人還是琴,站在空中我閉上眼楮,體內的元神爆發,再一次的閃出光芒,暗灰色的元神迸發出了最後的光亮,這光亮通過經脈灌輸進了我的寶劍內,我的身體再一次化作一道流星,沖向了追逐琴和老者的那頭虎頭怪魚。
「啊!」
我在嘴里大喊一聲。
雙手抱著劍柄朝著虎頭怪魚的額頭刺下。
這一次我能夠發出的最後靈力只是我全部靈力的六層,這已經是我能夠做到的極限了,或許這一次的擊殺之後,我就會受了內傷,或許需要一年恢復,或許需要三年恢復。
……
劍尖落在了虎頭怪魚的頭上,我的手臂一陣震動,甚至我感覺到了自己的虎口破裂。
只是,這又怎樣?
「啊!」這一聲啊,在這個時候再一次爆發出來,我听到了虎頭怪魚骨頭碎裂的聲音。
長劍***了虎頭怪魚的腦袋里,只是這一次只有一半,一半之後,我就再也沒有了力氣。
怪魚瘋狂在掙扎著,我想握住寶劍,但是在它不斷的掙扎的時候,我听到了 嚓的聲音,寶劍竟然從中折斷。
而我也被怪魚巨大的力量甩向了一邊。
撲通一聲落在了水里。
十八只虎頭怪魚,在我動用了全部的靈力之後,擊殺了三頭,現在圍攻上白族的還有十五頭,而我卻再也沒有了任何的靈力。
身體落入了水中不斷的下沉,在這個時候,我才忽然想到我原來根本不識水性,尤其是在這樣的汪洋大海中。
張開了嘴巴,不由的咕咚咕咚的咽下了兩口海水。
我張開了手臂在水中不斷的撲騰著,經歷過了大風大浪之後,在這個時候,我忽然間感覺到了一種從未有過的孤獨和恐懼。
手臂在不斷的亂抓,忽然抓住了一個東西,在抓住了這個東西之後,我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樣,在水中勉強的睜開了眼楮,看到了我的面前是一個白色衣服的女子,只是現在他的臉頰已經纏繞上了烏黑的秀發,不過盡管如此,我還是第一眼就認出了這個人就是琴。
琴抓著我的手臂,指了指海下,拉著我就要下潛,我原本就感覺到了一種缺氧的窒息,這個時候,如果再要下潛,那麼我豈不是要淹死了,我忽然間變的著急了起來,拉著琴的手,指了指海面,意思我要上去,我要憋死了。
琴抬頭看了一眼海面,海面上的不遠處有巨大的黑色身影,我也知道,那是虎頭怪魚,若是我們現在上去,那麼無疑就是送到了怪魚嘴邊的美味。
琴的臉上有一種為難神色,顯然她也想不到更好的辦法。
不過,在下一刻,我忽然看到了琴的臉上有一種豁然開朗的笑容,他拉著我手把我拉到了身邊,然後臉猛地貼在了我的臉上,我微微有些吃驚,在這個生死關頭,琴還在戲弄我嗎?
我感覺到了琴細膩的嘴唇在我的臉上劃過,而最後,她的嘴唇落在了我的嘴上,雖然海水很腥,很咸,但是我還是感受到了一種香甜,琴用舌頭撬開了我的嘴,然後,在接下來的一刻,我感覺到通過琴的嘴,傳遞過來了一縷氣息,這一縷空氣雖然不是很多,但是卻讓快用憋暈的我感覺到無比的享受。
在這個時候,我才想明白,原來,琴是上白族,上白族的是一個有腮的種族,在水中他們可以像是魚兒一樣自有的呼吸。
所以琴通過這樣的方式為我帶來了一絲可以讓我生命維持下去的氣息。
緊緊的貼著琴的嘴巴,不敢絲毫的離開,琴像一只魚兒帶著我在水底穿行,雖然外面腥風血雨,但是我卻享受著現在的一切。
在遠離了那頭虎頭怪魚的海面,在上白族聚集的地方,琴帶著我漏出了海面,在海面上,我放開了琴長大嘴巴大口大口呼吸著新鮮空氣,而在一邊的琴也在喘息著,顯然剛才為了我,她也是有些窒息了,在我看向琴的時候,琴也看著我,只是這一刻,忽然有了一種尷尬,琴的臉上有一層微微的紅暈。
拿過了一塊木板放在了我的面前,我像抓救命稻草一樣抓著木板,而琴轉身離開,在轉身離開的一瞬,我看到了她眼神中的擔憂。
朝著遠處看去,只見那里,海浪滾滾,血霧彌漫,那里,已經變成了一片屠宰場。
我看到了上白族的青年們終于拿起了手中的魚刺,在虎頭怪魚的身上瘋狂的攻擊著,雖然這些攻擊看似沒有什麼效果,甚至最後的結果是全軍覆沒,但是卻也阻擋了虎頭怪魚的瘋狂屠殺。
看著那血腥的場景,我的心中再一次的焦急了起來,這一場戰爭是一場一邊倒的戰爭,這樣下去,上白族根本沒有機會活著離開,看著那一群上白族的人,剩下的人數只有之前的七成。
我想要去幫助他們,可是在我的丹田內,空空蕩蕩,甚至也完全感覺不到自己元神的存在。
「難道,真的,就要全部死在這里了嗎?」心中不自覺的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