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撲……」是海浪擊打沙灘的聲音。
柔柔的海風吹動著海浪不時的擊打著石灘。遠處不時還能听到從海域上傳來海鷗的啼叫。
原來那座山頂的下面,並不是萬丈的懸崖,而是一片寬闊的海域。
海水把倆人推送在沙灘上。夕陽的落輝照耀在沙灘上面的人兒身上。以一切都看似是那麼的安詳。「噗~,咳咳咳~」
冷諾冰慢慢的在海水的淹沒中轉醒過來,然後吐出口中的海水。然後所有掉下懸崖之前的記憶鋪面來。那個白痴男人,干嘛要一起跟她跳下來。
艱難的從水里起身,渾身的衣服都被海水寢濕。她記得那個男人跟她一起跳下來了啊。哪里去了?她沒死,她相信那個男人一定也沒有死。
冷諾冰四處尋找著男人的身影。然後就看到了遠處的沙灘上的一個人影。
挪動腳下的步伐,冷諾冰慢慢的來到男人的身邊。
幾乎是冷諾冰剛走到男人的身邊,男人就已經睜開他銳利的鷹眸了。
望著頭頂上方的冷諾冰,不自覺的蕩漾起了一抹微笑。是看著她活著的一抹釋懷的笑容。還好她沒事,還好他跟著跳下來了。一滴晶瑩的淚珠低落到了南宮爵的臉上,
「你這個白痴的男人,干嘛要那麼傻跟我一起跳下來。你是白痴嗎?不知道這樣自己會死掉嗎?」
害得我好感動,感動的想要現在立馬就大聲的喊我愛你。冷諾冰的眼淚不受控制的順著眼角低落下來。知不知道,看到你陪著我跳崖的那一刻,我的心都碎了。
「別哭,我說過了,無論你在哪里我都會陪著你的。」
艱難的從沙灘上坐起來,抬起他寬厚的大掌輕輕的擦拭著冷諾冰眼角的淚水。這是他第一次看到冷諾冰哭泣,卻是為自己掉的眼淚。但是他好心疼。心疼他捧在手心里的小人兒,居然會這樣無助的哭泣著。
看著冷諾冰的眼淚,南宮爵一時間有些手足無措。
「你的手臂?」
冷諾冰止住眼淚,抬眸就看到了南宮爵被鮮血殷紅的手臂。她想起來了,在跳下懸崖的時候,南宮爵的手臂似乎是中了一槍。
不想讓冷諾冰為自己擔心,南宮爵露出一絲微笑,
「沒事,天快黑了,我們快點找一個落腳處吧。」
南宮爵看著對面的一片大森林,天馬上就要暗了下來,晚上的海風更是冰冷刺骨的讓人受不了,所以他們必須立馬找一個安身之處。
而且南宮爵的手臂也受了傷,正在不斷的流血,在這樣待在原地,不知道會招來什麼樣的野獸。
倆人鑽進了一片大森林,不知道行走了多久,只是天早已經是黑了下來。
倆人終于是找到了一個洞口暫時有了一個歇腳的地方。
因為南宮爵手臂受傷,所以冷諾冰命令他不準出去,乖乖的待在洞里。她自己則是出去找些柴火回來。
對于野外求生技能,冷諾冰還是滿熟練的。撿了一些柴枝回來以後,冷諾冰就熟練的架起柴枝點燃。紅紅的火光照耀著倆人的身影。冷諾冰來到南宮爵的旁邊,撕扯掉衣服上的一角。簡單的為南宮爵包扎了一下。
外面的天太黑了,冷諾冰找不到任何的草藥,只是簡單的為南宮爵包扎一下,止住血流。
子彈還在南宮爵的體內,可是冷諾冰的身上卻連任何一個可以取出子彈的工具也沒有。子彈上的傷口因為經過海水的洗滌已經是漸漸的有些紅腫了,明顯的發炎癥狀。
在這樣下去,南宮爵很有可能因為炎癥導致細菌感染而死掉的。
輕輕的伸出縴細的玉指,冷諾冰柔柔的撫模上南宮爵手臂上的傷,瞬間就紅了眼眶。執起冷諾冰的縴縴玉指,南宮爵的雙眸沒有錯過冷諾冰眼楮的紅腫,還有她眼里的心疼。
但是她可知他最不願意看到的就是她流淚的模樣。讓他看了心里止不住的心疼。
冷諾冰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自從從懸崖上跌落下來,她就變的好脆弱,好脆弱。動不動就想要流眼淚。根本就和她本來的自己不相符。
輕輕的握起冷諾冰的手,放到自己的唇邊,用自己薄唇一根接著一根啄吻著冷諾冰冰冷的手尖,還有她的掌心。柔柔的開口道︰
「小乖我沒事。」
不想要讓他擔心,南宮爵裝作自己一點也不疼的樣子。其實他真的沒事,只要看到冷諾冰一切安好,他就好。
「嗯!」
輕輕的應承。冷諾冰悶哼出聲,擔心自己一張口就是哭泣的申吟。沒事?怎麼可能沒事。你很有可能因為細菌感染發炎而死掉的。
在海里死里逃生,卻躲不過傷口的炎癥。他們根本就沒有月兌離危險。輕輕的鉗住冷諾冰的下顎,南宮爵強迫冷諾冰抬頭看向自己,而不是眼神一動不動的注視著自己手臂上的傷口,
「小乖,可以再說一次嗎?」
溫柔的話語中是止不住的乞求。那雙本應該銳利無比的鷹眸,卻在看向冷諾冰的時候,化作了一池春水,溫柔無比。
「說什麼?」冷諾冰抬眸注視著南宮爵,並不知道男人是想要讓自己說什麼。
「你在崖上對我說的話。」
南宮爵柔柔的聲音提醒著冷諾冰。
听到南宮爵的話,冷諾冰才想起自己在掉落懸崖的時候對南宮爵說的話。那時候冷諾冰以為自己要死了,以為自己再也見不到南宮爵了,所以才會不顧一切大膽的告訴南宮爵自己心里對他的愛意。
一想到那時自己的大膽,冷諾冰嬌女敕的臉龐不自覺的紅了起來。就像是一抹小女人一般的羞紅。
不過既然冷諾冰心里已經是承認了自己對南宮爵的感情,冷諾冰也不會在躲躲藏藏,知道他心中的不安。那自己就讓他安心好了。
「我愛你。」
毫不猶豫的冷諾冰開口對南宮爵說出了這三個字。就在南宮爵不顧一切陪自己跳下去的時候,冷諾冰就已經在心中發誓。她此生不會在辜負男人的感情。
即使知道以後的路不會好走,但是有他在,她不怕。雖然親口听到冷諾冰說出自己想要听到已久的話,南宮爵還是忍不住心中的喜悅,
「再說一次。」
雙目注視在冷諾冰的身上,臉龐上,以及豐盈的唇瓣上。想著那張嬌女敕的唇瓣在吐出這個世界上最好听的天籟之音。「南宮爵,我愛你。」微笑著,冷諾冰再次對南宮爵說道。
冷諾冰一點也沒有感覺到不耐煩,他想听,她就說,直到他听膩了為止。
「再說一次。」「南宮爵,我愛你!」
「再說一次!」
「南宮爵,我愛你!」
「再說一次!」
「南宮爵,我愛你。」
……
倆人之間重復著單調的問與答,過了許久。「再說……」「南宮爵你有完沒完啊!」
他到底要听自己說多少次才肯罷休啊。自己說的口都干了,舌頭都麻了,這個男人還不膩嗎?難道要等到自己說的變成啞巴了,他才要停止嗎?
終于是忍無可忍,冷諾冰暴怒了,阻斷了男人想要再次開口說的話。
「沒完,小乖即使說上千萬次我也愛听,也不膩。」
怎麼可能有完呢,即使是你說上多少次,我也愛听。因為這是我听過的最美的天籟之音。「我愛你。」
對上男人溫柔的眼眸,冷諾冰再次朱唇微啟。
柔柔的眼神照耀在冷諾冰的身上,南宮爵低頭啄吻了一下冷諾冰的櫻唇,而後薄唇微啟,
「小乖,我也愛你。」
「我知道。」
一直都知道。不愛我,你不會那麼寵我,不愛我你不會那麼放任我。
不愛我,你又怎麼會在我每一次發生危險的時候都像是一個騎士一般及時的出現。
不愛我,你又怎麼會奮不顧身的與我一同跳崖。我知道你愛,一直都愛。
「小乖要每天都對我說愛我好嗎?」
「好,我會每天都對你說一百遍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直到你听膩了為止。」
既然你願意听,那我就說一輩子給你听。冷諾冰靜靜的依偎在男人的懷抱中,手指把玩著男人寬厚的大掌,「南宮爵,你是什麼時候愛上我的?」
雖然這個問題很幼稚很無聊。但是每一個戀愛當中的女人都喜歡問吧。
南宮爵的下顎不斷的摩擦著冷諾冰柔順的秀發,听到冷諾冰的問話,沉默了片刻,
「第一眼看到小乖的時候,就愛上了。」
連南宮爵自己都覺得驚訝。那時候他並不知道自己愛上了冷諾冰。只是覺得冷諾冰有趣,成功的挑起了自己的興致。又因為冷諾冰看自己的眼神,並不像其他女人一樣,充滿了愛慕。
那時候南宮爵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就是想要征服這只充滿了利爪的小貓。現在才知道,原來自己那個時候就已經愛上了。只是自己後知後覺罷了。
日後發生的那些一系列的事情,只能是證明了南宮爵心里更愛她罷了。
「那你呢?小乖是什麼時候愛上我的呢?」
溫和的眼光照耀在冷諾冰的身上,希翼著她的回答。
「也是第一眼。」
雖然冷諾冰也是現在才知道自己是第一眼愛上南宮爵的。但是她就是對南宮爵一見鐘情了。
之所以為什麼每次見到男人就想要逃,那是因為在見到南宮爵的時候,冷諾冰會感覺自己的心髒跳動的厲害。全身的細胞異常的活躍。
那種激動慌亂的感覺從未在冷諾冰身上出現過,所以冷諾冰慌了,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只能是用最笨的方法,那就是逃,只要自己躲的遠遠的,自己就不會被男人所影響。
然而事與願違,她發現自己越逃,身後的男人就追的越緊。既然逃不掉,冷諾冰就只要接受這個事實了。
就像現在一樣,她可以安靜的依偎在南宮爵懷抱中,毫無保留的訴說著自己心中對他的愛意。
倆人均是一見鐘情。多麼可笑的字眼,然而確確實實是發生在了倆人的身上。倆人均是一眼,就知道他(她)是他(她)一輩子的那個人。一眼決定一輩子,說的就是倆個人吧。
「那小乖還會在逃嗎?」「不會,永遠都不會了。我會一輩子都黏在你的身邊的。你趕我走我都不會在離開了。」
雙手勾住男人的脖頸,冰冷的雙眸對上男人溫柔的眼眸,眼中是毫不掩飾的愛意。
既然逃月兌不了自己內心的掙扎,內心對他的愛意。那麼她不會在逃了,只會永遠的黏在他的身邊。甘願做他的襟翼。
「南宮爵,如果有一天你發現我不再是我,不再是冷諾冰,你還會愛我嗎?你會離開我嗎?」小心翼翼的詢問著,言語中是冷諾冰毫不掩飾的害怕。
她是一個殺手,冷諾冰從來都沒有忘記過自己的另一個身份。以前她並不在意別人知道自己是殺手時候的看法。
但是現在她愛上了他,他在意他的看法。他會不會因為自己的殘忍而不要自己了呢!
她好怕,好怕。原來愛上一個人,真的會因為他的想法而改變。因為他的在乎而在乎。也會患得患失。這就是愛上一個人的感覺嗎?
雖然冷諾冰猜到了,男人可能早就已經知道了自己的身份,但是這次不同,這次是她親口對她說起她的過去。
「不會,我依然愛你。你就是你,你就是冷諾冰,我南宮爵的女人,我南宮爵的老婆,我南宮爵一輩子的摯愛。我永遠都不會讓你離開我的身邊。因為你是我用命換來的女人。」
抵住冷諾冰毛滿的額頭,訴說著他一輩子不變的愛意。
「南宮爵,我愛你。」
「小乖多說幾次,我愛听。」
「南宮爵,我愛你,南宮爵,我愛你……」
這一夜倆人說了很多。冷諾冰毫無保留的把自己過去的事情告訴了南宮爵。
看到男人因為在听到自己在基地訓練受傷的時候,而緊皺的眉頭,冷諾冰會伸出雙手為他把額上的褶皺撫平。
冷諾冰把自己過去的一切都告訴了南宮爵,但是卻沒有告訴他,他有可能是自己殺父仇人之子。正是因為愛他,所以冷諾冰自私的想要把這件事情滿下去。
倆人才坦露自己心中的心聲,冷諾冰不想要因為這件事情又把倆人的感情歸于零點。
而南宮爵也想要把自己多重的身份告訴冷諾冰,可是當他低頭想要對冷諾冰訴說的時候。卻發現懷里的小人兒像是小貓一樣,已經疲憊的睡著了。
以後還會有機會的。所以緊摟著冷諾冰,南宮爵也慢慢的睡著了。
半夜,冷諾冰感覺到旁邊的人身體上不斷的冒著冷汗。身體熱的發燙。薄唇泛白,上面連一點血色也沒有。
冷諾冰醒來,看到南宮爵額上的細汗,伸手付上他的額頭。他發燒了?
因為炎癥的感染,南宮爵發燒了。冷諾冰焦急的不知所措,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做才能減輕他的痛苦。
冷諾冰只能是無助的抱住男人的身體,慢慢的等到天明。一夜,冷諾冰都不敢合眼,就害怕自己睡著了男人會不見了。她怕了,真的是好怕好怕。害怕男人丟下自己一個人走了。
天剛蒙蒙亮的時候,冷諾冰就走了出去。昨晚因為天太黑了,倆人都沒有找到進食的食物。所以冷諾冰一早就出去采摘了一些果實。
野果里哪些有毒,哪些沒毒,冷諾冰還是分的清的。順便還采摘了一些草藥。雖然這些藥並不能解救南宮爵,但是至少可以減輕他的一些傷痛。
南宮爵不知道自己到底是睡了多久才醒來的。昨天夜里他突然感覺好熱,而後又感覺好冷。他在冰與火之間煎熬著。之後就有一個溫軟的小胸膛懷抱著自己,讓自己減少一絲痛苦。
他知道自己一定是發燒了。也知道一定是自己家的小女人的胸膛懷抱著自己,不然自己不會睡的這樣的安穩。
南宮爵醒來的時候,就看到了不遠處的野果,而冷諾冰則坐在自己的面前,口中不知道切嚼著什麼。
「小乖。」
南宮爵的聲音異常沙啞的叫道。發了一夜的高燒,南宮爵的聲帶是明顯的嚴重受損。喉嚨深處就像是有火在燃燒似得。
「嗯?」
冷諾冰口中咀嚼著草藥,有些含糊不清的回應著南宮爵。
雖然可以用石頭擊碎草藥,但是石頭太髒了,冷諾冰害怕會增加南宮爵的細菌感染。所以她只能是用嘴咀嚼著。
雖然草藥異常的苦澀,但是冷諾冰吃在口中卻感覺到甜絲絲的。即使是在苦的草藥,只要能治好南宮爵的傷,冷諾冰也心甘情願。
吐出口中咀嚼好的草藥,冷諾冰輕輕的解開南宮爵手臂上包扎的傷口,然後為男人付上藥草,再輕輕的包扎好。
倆人簡單的吃了一些野果,就必須得趕路了。他們必須在天黑之前找到一個村莊。因為南宮爵手臂上的傷不能夠再等了。在拖下去,只會是有嚴重的生命危險。
冷諾冰知道他在堅持,從頭到尾南宮爵都沒有說過一聲疼,喊過一絲的申吟。就是不想要讓自己擔心。但是南宮爵不知道,他這樣做,只會讓自己更心疼。
倆人不知道徒步走了多久,只覺得走的口干舌燥。頭上方的太陽就像是一個大火球似得,炙烤著倆人。倆人昨晚被烤干的衣服,今天又因為汗水的洗滌濕了一片。
汗水不斷的順著倆人臉頰上滴落下來,
「小乖,我們休息一下吧。」
南宮爵知道冷諾冰全都是因為自己,因為著急為自己取出子彈,所以才會這樣不要命的拼命走。可是看到她這樣的疲憊,南宮爵又怎麼會忍心呢。
「不要,我們在走一會休息。」
冷諾冰一刻也不想要在拖下去,多一分鐘,就證明著南宮爵多一分鐘的危險。即使是在疲憊,冷諾冰都會憑著自己堅強的意志力,一直走下去的。
「好了,小乖我沒事的。你不累,我累了。別忘了,我還是一個傷患。我們到哪里休息一下吧。」
南宮爵知道冷諾冰在乎自己身上的傷,所以沒有辦法只能是用自己身上的傷,來逼冷諾冰就範了。
冷諾冰看了男人一眼,知道他是因為想要自己休息,才故意這麼說的。
「好,我們就休息十分鐘。」
十分鐘對冷諾冰來說已經是奢侈了。
「嗯。」
南宮爵淡淡的應承。倆人走到了樹蔭下坐下來休息了一下。
------題外話------
唉,最近也不知道怎麼了,老是沒有靈感。手指放到鍵盤上也打不出字來,今天就暫時傳這麼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