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諾冰推開門走出去,就看到站在門口的林心蕊。仿佛是特意等待著冷諾冰一般。看到冷諾冰,林心蕊揚起一抹自信的笑容,上前,紅唇掛著冷笑,「冷諾冰,听說了嗎?我現在可是你老公的御用秘書哦!」
林心蕊故意說的曖昧無比,仿佛她真的跟南宮爵有一腿一般。她就是要故意激怒冷諾冰的,故意讓她吃醋。冷諾冰雙手交叉在胸前,雲淡風輕的模樣,似乎一點也沒有收到林心蕊話語的影響,像是早知道林心蕊會說什麼一樣,她一點也不在乎,
「這跟我有什麼關系嗎?」冷諾冰故意裝作毫不在乎,絲毫沒有別林心蕊的話受影響。事實上,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此刻恨不得立馬殺了林心蕊。
林心蕊沒有放棄繼續刺激冷諾冰,她就不信她當真可以听到有關那個男人的事情,無動于衷,︰
「听說了吧,主人是派我去殺你男人的。誰讓你的男人殺了Gangs的少主,對了,我忘記了你也有份參加。不知道Gangs當家主人沙弗知不知道。」
「知道了又怎麼樣?」冷諾冰危險的眸子眯起,她從來就不懼怕任何人。林心蕊沒有把冷諾冰的威脅放在眼里,紅唇微啟,繼續道︰
「對了,听說你的男人可是羅剎門的門主血羅剎。叱 黑白兩道。」
這一點林心蕊真的是沒有想到,怪不得婚宴那天,那個男人可以散發出那樣強烈的氣場,可以讓自己有一種俯首稱臣的感覺。
「這樣一個強勢的男人我怎麼可能殺得了。而且他又是那麼的迷人,就算是我想要殺我也下不了手啊!我可舍不得這樣的一個男人,所以我決定了,我要不惜任何代價的得到他。」
林心蕊毫不掩飾自己對南宮爵的愛慕之情。擺明了就是要勾引南宮爵,讓他成為自己裙下之臣。憑什麼從小到大,冷諾冰什麼都不用做就可以得到所有人的關愛。
而她無論做的多麼的努力,也沒有人去看一眼。深深的妒火讓林心蕊已經是喪失了理智。她就是要把南宮爵奪過來,看著冷諾冰生不如死的表情。她的痛苦就是她的幸福。听到林心蕊的話,冷諾冰揚起一抹諷刺的笑容,仿佛在嘲笑林心蕊的不自量力,
「呵~,林心蕊說你是胸大無腦,你還真的是胸大無腦。你以為自己真的有那麼的魅力四射,想要的男人就一定可以得到嗎?即使是送上門的食物,也會有人挑的。而不是吃一塊已經餿了的食物。」
冷諾冰說的話狠毒無比。冷諾冰從來也不知道自己也可以這樣的毒舌,但是對于一個敢于削想她男人的是人,她從來都不會口下留情,當然手下也不會留情。
「你……」
林心蕊听到冷諾冰侮辱自己的話語,氣憤到不行。她沒有想到冷諾冰在听到自己那樣的話以後,還可以這樣的伶牙俐齒的回擊自己。這個該死的女人。然後又想到了什麼一樣,立馬收回自己的憤怒,淺笑掛在臉上,
「冷諾冰別忘了你還有把柄在我的手中。」
一想到自己的手中握有冷諾冰致命的把柄,林心蕊就興奮不已。這樣一個可以控制冷諾冰的把柄自己一定要好好把握才行。她到要看看冷諾冰如何做垂死掙扎。听到林心蕊的話,冷諾冰渾身散發著冰冷的氣息,危險的眸子眯起,像是想要隨時殺了林心蕊一般。因為林心蕊確實是已經觸踫到了冷諾冰的底線了。
看到冷諾冰動怒了,林心蕊笑的更加的燦爛了,
「呵~,動怒了?不知道如果南宮爵知道了你是因為復仇而接近他,你說他會有什麼反應呢?」
林心蕊故意刺激著冷諾冰,
「嗯?看得出那個男人還是很愛你的。不知道這樣一個驕傲自大,佔有欲又強烈霸道的男人,要是知道自己的枕邊人其實是想要殺了自己最親的人,不知道他會做出什麼瘋狂的事情,我已經是迫不及待的想要看了呢!呵呵~」
林心蕊說完還伴隨著自己的一聲冷笑。冷諾冰沒有想到你也會有這一天。她林心蕊早就說過了,你冷諾冰最好不要有什麼把柄落在我的手上,不然我一定會狠狠的把你踩在腳底下,讓你永世不得超生。
听到林心蕊的話,放在身側的手不自覺的緊握成拳,額上青筋直暴,
「林心蕊不要試圖惹怒我,後果不是你能夠承擔的。」
冷冷的甩下這句話,冷諾冰就大步的離開了。
看著冷諾冰憤怒離去的背影,林心蕊臉上的笑容依然不變,
「冷諾冰愛上了他,你就注定就是一個輸家。」
黑色的眼眸迸發著強烈的恨意,你以為現在的你還有什麼可以威脅得到我的嗎?然後心情愉悅的離開了。她等著冷諾冰崩潰的那天。
林心蕊的話確實是刺激到了冷諾冰。
林心蕊這個女人從小到大都嫉妒自己,一直都會做些瘋狂變態的事情。其實林心蕊這麼做也是想要另一個男人看到自己。不過她的所作所為只能把她最愛的男人推向遠處。冷諾冰在想如何對付這個變態的女人。這個女人就像是一個定時炸彈一樣,隨時爆炸威脅著她。走出基地的大門,冷諾冰剛跨出腳步,就看到了門口,倚在門扉上正在抽煙的風塵。
「風塵?」
風塵仿佛是特意在等待冷諾冰似得。從小到大,冷諾冰雖然也算是和風塵一起長大的,但是他們之間根本就沒有說過幾句話。就像是一對熟悉的陌生人一般。
看到冷諾冰,風塵才把手中的香煙熄滅,看著冷諾冰,薄唇微啟,
「可以聊一下嗎?」
倆人走在基地的林蔭道上,誰也沒有看口說話。仿佛這是一條沒有盡頭的路一樣。冷諾冰不知道風塵想要說什麼。
在冷諾冰的印象里,風塵並不是一個多話的人。甚至比自己還要惜字如金。所以兩個都不喜歡說話的人,遇到了一起除了沉默還是沉默。沉默了片刻,風塵才停住了腳步,看著冷諾冰,緩緩的開口,沒頭沒腦的說了一句,
「那天晚上的人是你吧!」
不是疑問而是肯定。
從小風塵就有一項異能。而他也沒有告訴過任何人。那就是他對氣味比較敏感。甚至比狗的鼻子還要靈敏。他可以記住每一個人身體上的氣味。而他對冷諾冰身體上的氣味是在熟悉不過。所以他肯定那天晚上的人就是冷諾冰。
雖然風塵說的話看似沒頭沒尾,但是冷諾冰卻听出了他話里的意思。
冷諾冰沒有想到風塵認出了自己。那天晚上自己明明就很小心,不被人認出,故意把自己的臉全部蒙上,沒有想到還是被風塵認出了自己,她不知道風塵是如何肯定那天晚上的人是自己。
但是冷諾冰當然不會承認,假裝听不明白風塵的話。
「我根本就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既然冷諾冰裝傻,風塵就干錯把話挑明,
「那天晚上獨闖基地的人是你對嗎?而且你的手臂還受傷了。」
風塵說話的時候,眼神有意無意的瞄向冷諾冰的肩膀。似乎無言的再說,如果那天晚上的人真的不是你,你應該不介意讓我看一下你的肩膀吧!冷諾冰眉頭緊皺看著風塵沉默不語,過了許久才開口道︰
「你告訴冷譚了?」
听到了冷諾冰的話,風塵呆愣了一下。她,這是承認了。然後听到冷諾冰懷疑的話語,眉頭不禁微蹙了起來,
「如果我告訴主人了話,我相信此刻的你也不能如此平靜的站在我的面前。」
被冷諾冰懷疑,風塵很是不滿,出口的話有些冷漠。
沒錯他是早就猜出了那天晚上獨闖基地的人是冷諾冰,但是他沒有告訴人。下意識的他不想要讓她受到傷害。
听到風塵的話,這下換做冷諾冰驚訝了,
「為什麼?」
冷諾冰不明白,她和風塵的關系還沒有好到可以背叛冷譚吧。在冷諾冰的意識里,違背冷譚的意思,或者是瞞著冷譚都是屬于一種背叛。如果今天換做發現自己的人是段風翔的話,她也許不會懷疑。但是換做了發現自己的人是風塵的時候,冷諾冰卻不知道他為何這樣幫助自己。因為她覺得自己和風塵連朋友都算不上。
「為什麼?」
風塵喃喃自語重復了一邊冷諾冰的問題。連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
明明知道她的眼中看到的從來都不是自己,而是段家的倆姐弟,但是他還是情不自禁的被她冷漠的表情吸引住了。
他,還真的是沒事給自己找罪受。
冷諾冰听到風塵重復了一邊自己的問題,似乎並不是在回答自己的問題。似乎感覺到了冷諾冰盯迫自己的眼神,風塵側過頭看著冷諾冰,沒有回答她剛才的問題,而是再次提醒道︰
「不要在獨闖基地了。雖然我並不知道你想要找什麼東西。但是主人已經在那夜以後,改了基地所有的機關。就連我也不知道機關的位置。所以你還是不要冒險的好。」
風塵知道冷諾冰那次的沒有成功一定會再來第二次的。他不知道基地里到底有什麼東西吸引著冷諾冰,以至于讓冷諾冰如此的冒險獨闖。但是風塵並不想要讓她出事。
風塵的提醒讓冷諾冰驚訝。他為什麼會如此的關心自己,就像是一個很久很久以前的老朋友一樣提醒著自己。「你,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些?」
然後冷諾冰像是想到了什麼一樣,睜大自己的眼眸看向風塵。
不會吧?他喜歡自己。冷諾冰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就莫名其妙的覺得風塵是喜歡自己。但是除了說風塵是喜歡自己的,冷諾冰真的在找不到任何一個理由可以讓風塵如此關心自己。
冷諾冰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做了什麼能讓風塵喜歡自己。從小冷諾冰就不是一個多話的人,而且還是一直冷漠的樣子,一副生人勿進的面孔,而她和風塵更是沒有說過超過十句話,冷諾冰真的不知道他怎麼就喜歡上自己了。
而且他也隱藏的太好了吧,十幾年了,冷諾冰今天才發現了風塵對自己感情的異樣。
風塵看著冷諾冰看向自己的眼神,知道她是猜到了,風塵躲避著冷諾冰炙熱的眼神,臉色有些微紅。像是被人看出的窘迫。
沒錯,從第一次看到冷諾冰的時候,風塵就情不自禁的被那個倔強冷漠的小女孩所吸引住了。他不像段風翔喜歡就敢大膽的說出來。懦弱的他只能是把這份愛埋藏在自己內心的深處。
他之所以不愛說話,也是因為冷諾冰。因為冷諾冰也不是一個愛說話的人,所以在冷諾冰的面前,風塵從來都不輕易開口。就是怕自己說的話令她討厭。其實也是想要引起她的注意。
但是他們注定了是有緣無份,可是他卻會把這份愛永遠的放在心里。獨子一個人回憶。
再次抬起頭,風塵已經是收拾好自己慌亂的心情,又恢復了冷漠的風塵,「我只會為你保守這一次秘密,下一次我不會在背叛主人了。」
說完,風塵就轉身離開了。
冷諾冰看著風塵的背影,無奈的嘆息,自己怎麼無意中又惹了一筆桃花債。
要是讓那個霸道的男人知道了,還不知道會惹出什麼樣的事情了呢!
一想到那個男人,冷諾冰的手就情不自禁的模上自己的月復部,這里真的已經孕育了他們倆的孩子了嗎?
想到此,冷諾冰的唇角不自覺的就露出一抹幸福的笑靨。大步的向車子的方向走去,她急切的想要確定自己是否真的懷孕了。
醫院里,冷諾冰獨自一人坐在長長的走廊上。冷諾冰沒有去司徒尚的醫院,是因為如果真的懷孕了,她希望是她把這個好消息第一個告訴南宮爵,而不是借由他人口中告訴南宮爵這個消息。
手里拿著號碼牌,冷諾冰焦急的等待著。看著旁邊坐著的一些孕婦,冷諾冰不自覺的就放平了心態,有的已經快要生了肚子好大,有的是一對新婚的小夫妻正在攀談著懷孕的事宜。看著他們都不自覺的露出一抹身為人母的喜悅笑容,冷諾冰也情不自禁的笑了。
第一次冷諾冰深刻的體會到了生命的可貴,母愛的偉大。
低頭,看著自己扁平的肚子,雖然還沒有確認自己懷孕了,但是冷諾冰卻感覺到了這里已經是孕育了一個他們倆愛的結晶。
手不自覺的輕柔的撫模上去,冷諾冰不禁感嘆,人類真是奇特,在這樣一個狹小的空間里居然可以孕育著一條小小的生命。還真的是很偉大。冷諾冰露出一抹幸福的笑容。
正在這時護士推開醫生的門,
「78號,誰是78號。」
護士清脆的聲音回蕩在醫院的長廊上。冷諾冰看著自己手中的號碼牌正是78號。
起身冷諾冰就走進醫生的辦公室。給冷諾冰看病的醫院是一個中年的婦女,臉上架著一副很厚的眼鏡框,看著手里的病歷,而後抬頭看著面前的冷諾冰,淺笑道︰
「恭喜這位太太你懷孕了。」
「真的嗎?」
冷諾冰有些不敢置信,自己真的懷孕了。一下子被幸福的喜悅沖擊著,雖然隱隱約約已經感覺到了自己是真的懷孕了,但是親口听到醫院宣告結果,冷諾冰還是很激動。
冷諾冰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然後有些質疑的問道︰
「那為什麼我前幾天住院的時候並沒有檢查出自己懷孕。」這一直是冷諾冰的疑問,按照南宮爵對自己疼愛的程度,自己受傷了他一定會讓司徒尚對自己做全面檢查的。
「哦,您懷孕才剛剛兩周,如果不是精密的儀器檢查,是很難查出來的。」
醫生笑著為冷諾冰解釋著。
然後冷諾冰又像是想到了什麼一樣,擔憂的問道︰
「醫生,我前幾天受過傷中過毒,中毒的地方是在我的手臂處,請問這樣會對胎兒有影響嗎?」
冷諾冰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就怕孩子有個萬一。她可還記得自己前幾天獨闖基地被射傷中毒的事情。她就害怕毒性會危害到孩子。雖然剛剛身為人母,但是冷諾冰已經開始全心全意的呵護自己肚子里的孩子了。醫生看了手上的病歷一眼,然後又看向冷諾冰,
「病歷上並沒有顯示胎兒有什麼不好的地方。不過,如果您還是不放心,那就等到胎兒三個月穩定的時候再來做一次檢查就好。」
這名醫生可能是常常的都能听到類似于這樣的問題。剛剛榮升為人母的父母都很擔憂自己的傷痛會危害到孩子。醫生很能理解他們的心情。所以很有耐心的向冷諾冰解答。
听到醫生的話,冷諾冰提著的心終于是放了回去。至少孩子現在還沒有事情,她就可以放心了。手不自覺的撫模上自己的月復部,起身對著醫生露出淡淡的一笑,
「謝謝。」
然後冷諾冰就離開了。一出門,冷諾冰就立馬拿出包包里的手機,想要立馬把這個好消息告訴南宮爵。
然後像是想到了什麼似得,冷諾冰又把手機放了回去。這樣一個好消息,她一定要親口告訴南宮爵才對。
然後冷諾冰就快速的離開醫院,想要回到別墅等南宮爵下班了以後,在親口告訴南宮爵這個天大的好消息。
那個男人雖然不說,但是冷諾冰知道他是喜歡孩子的。總是有意無意的在自己的面前提起孩子。而冷諾冰每回都故作冷漠的回答,顯現的自己對孩子沒有多少情趣的模樣。
但是其實冷諾冰心里也是喜歡孩子的。一想到那個男人听到自己懷孕的消息,呆愣的樣子,有想到他們一家三口幸福的模樣,冷諾冰就開心不已。冷諾冰剛走出醫院門口的時候,卻遇到了一個她不想要遇到的人。
「諾冰?」
謝鞠宣看到醫院門口的冷諾冰有些驚訝的叫到。他沒有想到會在這里遇到冷諾冰。
冷諾冰看到謝鞠宣也驚愣了一下,然後什麼也沒有說,越過謝鞠宣就想要離開。
她說過了,從今以後,謝鞠宣對她來說就只是一個陌生人而已。對于陌生人冷諾冰從來都不會去打招呼的。
看到冷諾冰看都沒有看自己一眼,就準備離開,謝鞠宣立馬快步的跟上,攔住冷諾冰的去路,
「等一下諾冰。」
看到阻擋在自己面前的謝鞠宣,冷諾冰的眉頭緊皺了起來,眼眸中是毫不掩飾的不悅之色,
「有事嗎?」
冷諾冰冷冷的開口問道,表示著她並不想要和謝鞠宣多多攀談什麼。看到這樣冷漠的冷諾冰,謝鞠宣感覺到心里一絲微疼,看著冷諾冰乞求道︰
「諾冰,可以談一下嗎?」
他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見到冷諾冰了。自從那次在法院和冷諾冰分手了以後,他就再也沒有見到冷諾冰了。現在在見到她,謝鞠宣是有一肚子的話想要對冷諾冰說。
「我不覺得我們之間還有什麼好談的。」
冷漠的話語中透漏著冷諾冰的疏離。該說的,該談的他們早已經是說的清清楚楚了。她不想要在跟他糾纏下去。冷諾冰想要離開,而謝鞠宣卻抓住了冷諾冰的手臂不讓冷諾冰離開,謝鞠宣的動作讓冷諾冰很不滿。
她討厭他的身體踫觸到自己。而謝鞠宣像是沒有看到冷諾冰的不悅似得,依然緊緊的抓住冷諾冰的手臂不放,
「諾冰給我十分鐘,就只要十分鐘就好。可以嗎?」
無奈的話語中透漏著謝鞠宣止不住的哀求。
冷諾冰並不想要和謝鞠宣有過多的牽扯,但是謝鞠宣卻始終不放手。一想到自己現在懷有身孕,冷諾冰也不想要和謝鞠宣有什麼肢體上的沖突,就怕會傷害到孩子。
醫院的後面,冷諾冰和謝鞠宣相對的站著。這里是醫院的後方,平時很少有人出入這里。
「有什麼事情快說。」
冷冷的話語中透漏著冷諾冰的不耐煩。他這樣一直盯著自己看,不說話,簡直就是在浪費自己的時間。看著對面的冷諾冰,一個月不見,她似乎變了。變得多了一絲小女人的味道。然而這樣的轉變他知道她並不是因為自己,而是因為那個男人。那個霸道的男人。那個讓他嫉妒的男人。那個他想要殺掉的男人。
「听說你開了一家律師事務所?」
溫柔的話語中透漏著謝鞠宣對冷諾冰的關心。
「你要說的就是這件事情?如果沒什麼事我要離開了。」
冷諾冰覺得謝鞠宣很無聊,把自己叫來這里就是為了這件無聊的事情。
而謝鞠宣怎麼可能這樣輕易的讓冷諾冰離開,
「諾冰可以再給我一次機會嗎?可以回到我的身邊嗎?」
深情的眼眸打量在冷諾冰的身上,是謝鞠宣止不住的乞求。而這樣一再糾纏自己的謝鞠宣讓冷諾冰感覺到了深深的厭煩。
「謝鞠宣,我已經跟你說的很清楚了。我不喜歡你,現在不喜歡以後永遠也不會喜歡。請你不要把過多的時間浪費在我的身上。你這樣永無休止的糾纏我,只會讓我感覺到深深的厭惡。」
謝鞠宣像是不敢置信會從冷諾冰的口中吐出對自己厭惡這樣的一句話,不禁倒退了兩步,重復道︰
「厭惡?」
冷諾冰的這句話仿佛深深的傷害到了謝鞠宣,謝鞠宣抬頭對著天空諷刺的大笑,他仿佛在嘲諷自己的不自量力,嘲笑自己的可笑行為︰
「哈哈~,厭惡,你居然對我說厭惡,我對你那麼好,那樣的愛你,守護著你。我把你當作我心中的女神一樣在膜拜,到頭來你卻說你對感覺到深深的厭惡。這就是你對我幸苦付出所給予的評價嗎?冷諾冰,你真的是好狠的心。」
謝鞠宣瘋狂的大笑著,笑的眼角的淚水都滑落了下來。
然後謝鞠宣低下頭再次的對視著冷諾冰,眼眸中已經了以往的愛戀,只剩下滿滿的仇恨充斥著他,
「也對,你冷諾冰並不喜歡對你彬彬有禮溫柔的陽光大男孩。你喜歡的是像南宮爵那種霸道陰狠,對你霸王硬上弓的男人。說穿了,你也就是一個蕩婦而已。就喜歡別人強迫你,而不喜歡溫柔對待你的我,既然這樣我想要我也不用在對你溫柔了。因為你壓根就不屑。」
謝鞠宣瘋狂的模樣著實是嚇了冷諾冰一跳。她從來沒有見到過這樣瘋狂的謝鞠宣。像是世界毀滅了一樣。
「謝鞠宣你要是發瘋就自己在這里發瘋,請你以後不要出現在我的面前。」
冷諾冰才不管謝鞠宣此刻的模樣是多麼的可怕,她只想要離開。管他是抽風還是發瘋。
誰知道謝鞠宣伸手狠狠的抓住冷諾冰的手腕,阻止了冷諾冰的離開,
「離開?你覺得我會讓你離開嗎?」
冰冷的話語中透漏著謝鞠宣的狠戾。
他壓根就沒有想過要讓冷諾冰離開。昔日的愛意已經不復存在,黝黑的黑眸中充滿了對冷諾冰的恨意。即使是要把她永遠的囚禁在自己的身邊,謝鞠宣也願意。使勁的抽回自己的手腕,冷諾冰赫然就發現手腕處有著明顯的五根手指的痕印,可見謝鞠宣是用了多大的力道,可見他此刻是多麼的恨著冷諾冰,
「你想要做什麼?」
冷諾冰感覺到危險的氣息,此刻面前的謝鞠宣已經再也不是自己曾經認識的謝鞠宣了。他仿佛是來自陰間的撒旦,想要自己的命。
听到冷諾冰的話,謝鞠宣露出一抹狠戾的笑容嗎,仿佛是在宣告著冷諾冰什麼,
「你不是最喜歡霸道陰狠的男人嗎?我會告訴你,我的狠辣並不比南宮爵差。」
謝鞠宣的話音剛落,四面就出現了十個黑衣人。冷諾冰看著圍在自己身邊十個黑衣人。立馬就明白了謝鞠宣想要做什麼,他是想要囚禁自己。原來今天的見面根本就不是偶遇,而是有陰謀的接近自己。冷諾冰的聲音前所未有的冰冷,
「你以為這幾個人就能抓得了我?」
只見謝鞠宣對著冷諾冰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然後就命令黑衣人,
「動手。」
眼看著黑衣人就要撲上來了,冷諾冰對著肚子里的寶寶無聲的說道,寶寶,你一定要堅強。堅強的等待著媽咪的勝利。
冷諾冰並不像要動手,因為她擔心傷到寶寶,但是現在他們已經是把冷諾冰逼到了絕境,她不得不出手了。
話音剛落,冷諾冰就把纏繞在自己手腕處的絲線展開,對著敵人就發起強烈的攻擊。
冷諾冰的動作絲毫不見拖泥帶水,快、狠、準,她只想要速戰速決。快速的離開這個令人厭惡,窒息的地方。
眼看著處于弱勢的冷諾冰,馬上就要打倒全部的黑衣人。
謝鞠宣不得不使出殺手 ,他沒有想到冷諾冰的身手如此的好,即使知道她的身份是殺手,但是謝鞠宣還是第一次看到冷諾冰出手。是那樣的英姿颯爽。不虧是他愛上的女人。無論是做什麼,都可以輕而易舉的吸引著自己的眼眸。
他還是小瞧了她。拿出身上早已經準備好的槍支,謝鞠宣朝天空放了兩槍,示意冷諾冰停手,然後又把槍口對向冷諾冰,
「諾冰,我勸你還是不要動的好。我也不想要傷害你,只要你乖乖的束手就擒,我是不會傷害你的。」
听到槍響冷諾冰的確放下了手中的動作。銀白色的絲線還流淌著鮮艷的紅血。昭示著它的主人剛剛才血戰一場。
冰冷的雙眸危險的半眯起來,看向謝鞠宣的方向,恨不得此刻上前廝殺了他一般。
如果是以前的冷諾冰,即使是敵人拿著槍指著自己,冷諾冰也絲毫不在意。浴血奮戰,誓要殺出一片天地,做出最後的斗爭。但是現在她身上是兩條生命,輕舉妄動的後果,她怕會傷害到孩子。
而身後的黑衣人也正在這個時候,掏出早已經準備好的麻醉劑注射在了冷諾冰的肩膀處。
針頭在踫到冷諾冰的時候,就已經把里面所以的麻醉劑注入到了冷諾冰的體內。
「嗯——」冷諾冰發出一聲悶哼。接著緩緩的倒在地上,只是她的雙目卻依然盯著謝鞠宣充滿了殺意。
如果有機會逃出去,她一定會毫不猶豫的親手殺了謝鞠宣。這就是冷諾冰在接受黑暗來臨之際,她最後的意志。
謝鞠宣看到昏倒在地上的冷諾冰,收起手中的槍支,緩緩的上前,蹲下,然後把冷諾冰溫柔的摟在自己的懷中,像是抱著稀世珍寶一樣,小心翼翼。
對著冷諾冰飽滿的額頭就是輕輕的一吻,訴說著他無盡的愛意。只有此刻的她才不會對自己怒目相待。安靜的像一直可愛的小貓咪沉浸在自己的懷中。
謝鞠宣的眼眸中是止不住的愛意,對著昏睡的冷諾冰溫柔的開口道︰
「諾冰,你終于是我的了。再也沒有人可以讓我們分開了。」然後抱起冷諾冰,以及身後的黑衣人就離開了。
幽暗的房間中,冷諾冰緩緩的醒過來。睜開自己迷蒙的雙眼,然後就看到了一個全然陌生的環境里。
立馬就想起了自己昏倒前的那一場戰斗,手下意識的就撫模上自己的月復部,還好,還在。
冷諾冰掀開被子想要下床,卻渾身酸軟無力。一定是麻醉劑的藥量還沒有過。所以此刻的冷諾冰是一點力氣也提不起來。
肩膀處的傷口隱隱作痛,冷諾冰的額上冒滿了冷汗,卻堅持要下床。冷諾冰隱隱約約的覺得,並不是謝鞠宣想要抓自己那麼簡單。因為那些黑衣人還有謝鞠宣手中的槍都是早已經預謀了一般。冷諾冰覺得自己把身份掩藏的很好,謝鞠宣應該不知道才是。一定是有人告訴了謝鞠宣自己是殺手的身份,所以謝鞠宣才做了完全的準備。
正在這時房間的門被人推開,冷諾冰就看到了一個陌生的中年男人走了進來。他是一個外國人。男人走到冷諾冰的面前冷冷的開口,卻用著蹩腳的中文,一看就是才剛剛接觸中文,︰
「你就是冷諾冰?」
冷諾冰坐在床上,渾身根本就沒有什麼力氣站起來,但是卻絲毫不減她身上的氣勢,
「你是誰?」冰冷的話語透漏著冷諾冰的王者之氣。
男人上前鉗住冷諾冰的下巴,恨不得碾碎了冷諾冰一般,充滿了恨意,
「你殺了我的兒子,居然還問我是誰?」
甩開男人鉗住自己下巴的手,听到男人的話,冷諾冰立馬反應過來這個男人是誰,
「你是沙弗,杰克森的父親,Gangs的當家人。」
「沒錯,小丫頭沒想到你還知道我是誰。你和南宮爵一起聯手殺了我的兒子,我唯一的繼承人,我會讓你們血債血償。」沙弗憤恨的說道。
雖然沙弗已經給了錢讓冷譚找人暗殺南宮爵,但是冷譚卻遲遲不肯動手。那麼他只好自己親自來動手。
而且面前的女人也是殺害自己兒子的仇人,卻也是冷譚手下的人。他不確定冷譚是否會真的會為了錢殺了這個女人。所以他只有把這個女人擄來,在把南宮爵引來,殺了他們倆個,這叫做雙重保險。自己唯一的兒子死在他們的手中,他一定要他們陪葬。冷諾冰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囚禁這里了,沙弗是想要利用自己引南宮爵來,然後為他的兒子杰克森報仇。
「你以為就憑你可以殺得了爵?」
冷諾冰露出嗤笑,仿佛在嘲笑沙弗的不自量力。
冷諾冰的話的確刺激到了沙弗,他露出憤恨的目光,
「哼~,臭丫頭死到臨頭還嘴硬。如果說是以前的南宮爵的話,我也許還沒有辦法殺掉他。
但是現在他已經不再是以前那個堅不可催的血羅剎。他有了一個致命的弱點,就是你。
只要有你在,就不怕南宮爵他不來。到時候我也許會大發慈悲送你們一切去黃泉路。你們也好在黃泉路在繼續你們的夫妻緣。哈哈哈哈~」
沙弗露出瘋狂的大笑。仿佛已經是勝券在握一般。
然後沙弗就走了出去,對著門口的保鏢用英語說了些什麼。
冷諾冰並沒有听清楚,但是不用想也知道,一定要他們好好的看管自己,別讓自己跑了。
房間里瞬間就剩下了冷諾冰一個人,冷諾冰轉頭打量了一下房間,這個房間里連一個窗戶都沒有。冷諾冰甚至不知道現在是白天還是黑夜。四周都裝滿了攝像頭,也就是說冷諾冰的一舉一動都在別人的監控之下。
冷諾冰躺在床上休息,不想要做無力的掙扎,即使要逃跑也得讓自己有力氣才行。過了一會,房間的門被人推開了。一個穿著佣人服裝的中年女人走了進來。她手上端著飯菜。然後把手中的飯菜放下,看都沒有看冷諾冰一眼就離開了。
冷諾冰也沒有去攔住她。因為她知道即使她問那個佣人什麼問題,那個佣人也不會回答的。
看著桌子上的飯菜,冷諾冰推算著現在應該已經是晚上了。冷諾冰看著桌子上的飯菜猶豫著吃還是不吃。
如果是以前,冷諾冰即使是餓上自己三天三夜也沒有問題。但是現在不同了,她此刻的身上是兩個人命。她能餓但是肚子里的寶寶卻餓不得。
猶豫了許久,冷諾冰還是拿起了筷子大口的吃了起來。她猜想在南宮爵沒有來之前,他們的陰謀還沒有得逞之前,他們還不至于謀殺自己,在飯菜里下毒。
她還有利用價值。所以冷諾冰是大口的吃了起來。即使要逃,也要吃的飽飽的才有力氣。
冷諾冰吃完飯,就躺在床上休息,養精蓄銳,暗暗思索著逃跑的路線。她不能讓南宮爵前來涉險。
房間的門再次被推開,只見謝鞠宣緩緩的走了進來。冷諾冰看了一眼來人,發現是謝鞠宣以後,又閉上了眼眸,根本就不想要搭理他。對于背叛自己的人,冷諾冰連看他一眼都懶的看。謝鞠宣仿佛知道冷諾冰的冷漠似得,徑自的走到冷諾冰的身邊,在床上坐下。
謝鞠宣沒有說話,就那樣目不轉楮的看著冷諾冰。仿佛想要看到天荒地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