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ne
轉身的時候,夏天的眼楮酸澀,卻忍著不哭。木木,我想你說對了,我這輩子永遠不會讓人看見我的眼淚,包括你。
打電話給木木,她正在睡覺,聲音謎朦還帶著一絲起床氣。陪我喝酒,我在lie酒吧。
夏天?木木的聲音突然間變得清晰。等我,馬上過去。就是這樣,就算我什麼都失去了,我還有木木陪在我身邊。
夏天又偷偷的點開相冊,相冊里木木明媚的笑顏開在記憶里的夏天,她不知道木木去了哪里,可是她相信,她一定在等阿澤。你現在幸福嗎?我知道,我們都會幸福的。
夏天!熟悉的嗓音在她身後響起,然後自己就被人猛地推到在地,看著熟悉的身影小心翼翼的抱起眼前的女生。可可,你怎麼樣?沒事吧?
夏天,我和可可準備結婚了。
Two
恭喜你,我也準備結婚了。
不可能!想要殺我的是這個女人!可可瞪著血紅的眼楮憤恨的盯著木木,嚇得她趕緊躲在阿澤的身後不敢說話。想要殺你的是我,我知道你恨木木,但是她卻不是犯罪的人。阿澤平靜的說道,緊緊握著木木的手。
哈哈,看你的反應,我的產品很成功嘛▔店長哥哥仰天長笑,拍了拍她的背部。你知道它為什麼叫莫念了吧?一個人的時候,總是想到很多,尤其是不開心的事,不想讓自己想那麼多可是偏偏沒有辦法,這個時候喝一杯莫念,保證你什麼都不想,只想喝水,哈哈!
簡訊還附帶著一張照片,是阿亮穿著禮服和可可穿著婚紗在一起拍的,兩人的臉上掛著幸福的微笑,她看到阿亮看可可的眼神之中,是陌生而又熟悉的寵愛。
夏天!夏天,我好害怕!木木驚恐的抱住她,就像當初她抱緊木木一樣,緊緊地。口中還不停的呢喃著,我殺人了,我殺人了。
喂。良久,電話才接通,傳來阿亮好听的嗓音,淡淡的,柔柔的。夏天沒有說話,只是安靜的听著他的聲音。是……夏天嗎?他忽然問道,夏天一驚,听筒從手中滑落,「 當」一聲打在門上,她奪門而逃。拐角處,似乎听到阿亮急切的呼喊。
然後兩人便不在說話,木木嘆了一口氣,把仙人掌搬到陽台上,看窗外的風景如畫,內心卻一篇悲涼。夏天,難道沒了阿亮,你的生活如此的無味?
夏天,我做了你最喜歡的紅燒魚,快來嘗嘗▔
阿亮,店長哥哥和她的女朋友認識了兩年,現在結婚了。我們,從高一到高三,快要畢業的時候,分手了。我們明明前些天還討論著一起考哪所大學,我們明明相約一起努力,可是,你卻拋下我,拉住另一個女孩的手。
手機突然傳來簡訊,夏天打斷了思緒,拿起手機,是一條陌生的短信,但是,短信的內容卻十分熟悉︰
夏天抬起頭,看木木站在陽光下,真美。如果自己也像她一樣美,阿亮就不會離開她了吧。想來,他們已經分開兩個月了,她再也沒有偶爾的路過電話亭,也再也沒有出現在女乃茶店,更沒有聯系阿亮。當然,阿亮也再也沒有找過她。
思緒戛然而止,確切的說,是被前方的哭聲驚醒,她揉了揉酸澀的眼楮,拐角處,阿亮和一個女生緊緊的擁抱在一起。我愛你,永遠別離開我。那個女生哭著說。然後,她看到阿亮的眼圈紅了紅,閉著眼楮,將女孩摟在懷里。那個熟悉的懷抱,是她曾經的專屬。木然的轉身,僵硬的走進電話亭,撥通那熟悉的號碼。拐角處響起Eason的《好久不見》,她的心隨著音符跳躍著,每一處跳躍,都扎進看不見的深淵。
夏天坐在電腦前,一遍遍的翻看著以往的照片,那些笑臉,那些搞怪的表情,那麼清晰的展現在自己眼前。才發現,自己已經多久沒有再見他們。
要怎麼忘記呢?夏天頹然的躺在床上,她還記得她初時阿亮的時候,兩人坐在一個叫做「品」的女乃茶店里,女乃茶店裝修的很淡雅也很特別,所以很吸引學生。那個時候店長哥哥播放著Eason的《好久不見》,兩人異口同聲的哼唱起來。夏年覺得這個世界上沒有比Eason更有魅力的男人了,他低低的嗓音充滿了磁性,敦厚的外表卻喜歡搞怪,讓人欲罷不能,與他同齡的男女不是喜歡周杰倫就是周筆暢,就是不明白為什麼夏天會喜歡長相並不出眾的陳奕迅。而與阿亮的認識,讓她深刻的感受到自己終于遇到了知音。阿亮的嗓音也很特別,唱什麼歌都特別有味道,兩人在相處了一天零7個小時後,阿亮向夏天表白了。我願意做你的女朋友。夏天羞澀著臉蛋,不敢看同樣臉蛋紅撲撲的阿亮,但是她記得,阿亮的眼楮,一剎那間,耀眼的像天邊的星辰。
阿亮真的結婚了。她以為她釋然了,可是,為什麼心髒還隱隱作痛?耳邊似乎還清晰的听到阿亮柔柔的嗓音在自己耳邊說著,以後嫁給我好嗎?我讓你做最幸福的新娘。
Five
你丫丫的怎麼一個人在這里喝酒?阿亮呢?木木沒有理會身上的水跡,坐到夏天的身邊,向服務員要了一只酒杯,自顧自的倒起酒來。夏天搶過她手中的酒杯,一飲而盡,我和他剛剛分手。說這話的時候,夏天的心髒微微的疼痛,就像是有一根針,慢慢的戳進去,然後在里面攪動,非要她支離破碎才罷手。可是她頑強的很,一直就是死不掉。
雨,滂沱而下。她還記得,他曾說過︰夏天,你是我的天下。如今,誰又是他的天下?
Six
夏天,你醒醒好不好,阿亮和你已經分手了,他不值得你念念不忘!木木忍不住沖著她吼了起來,她越來越不能忍受這樣的夏天,溫順的,乖巧的,沒有反擊能力的懦弱的女人。
莫念?不要想念?夏天撇了撇嘴,猛地喝了一大口,冰涼的感覺入口,然後迅速流入胃部,剎那間,辛辣的感覺溢滿整個口腔,她拼命咳了起來,意外的嗆出了眼淚。店長哥哥,你謀殺啊▔
木木,你干嘛那麼傻!夏天哭著甩了她一巴掌,帶著憐惜,帶著心痛,兩人抱在一起失聲痛哭,被聞聲趕來的護士毫不留情的轟出了醫院。蹲坐在醫院的門口,夏天給阿澤打電話,可是一直無人接听。木木哭累了,趴在她的腿上安靜的睡著,夏天看著她的側臉,還是那麼美麗。原來這麼久了,你還是可以為我不顧一切。我的傻木木。
然後木木甩了她一記耳光。她詫異的看著木木,看她紅了的眼眶,無奈的轉頭離去。臉上微微刺痛,呵呵,她終究下不了重手。
夠了,別說了!夏天冷著臉吼道,只有她自己知道,到底這樣值不值得,阿亮,那個笑起來會有兩個酒窩的可愛男孩,一直都是值得她愛的,她相信,並且一直堅信。他離開我,一定有他的原因。
早上九點的時候,阿亮拖著疲憊的身體從醫院走出來,夏天招了招手讓他過來,他頓了頓,還是走了過去。醫生說,孩子沒了,但人已經度過了危險期。听阿亮這樣說著,夏天松了一口氣,卻又無限悲哀起來。這個孩子,還未出世,就夭折在肚中。
木木也一直躲著她,不肯見她。
木木沒有說話,起身就走。喂,你干嘛?夏天搖搖晃晃的跟在她的身後,酒吧外的冷風打在身上,夏天才有些的清醒,抱著自己的身體,臉上微微的刺痛,午夜的街頭一個人也沒有,昏暗的路燈在苟延殘喘。今天的冬天似乎比往常還要冷。你去哪里?問出這句話的時候,木木正好拐了一個彎,隱匿在黑暗之中,夏天突然愣在了原地,良久之後,竟然蹲在大街上哭了起來,哭聲幽幽然的蕩過了幾條街,在安靜的夜里,顯得異常的詭異。
恩,知道了!
沒有,跟你一樣吧。夏天頭也不抬的答道,有種想把這些刺全部拔光的沖動。
我還以為我見鬼了呢。翌日,木木笑著打趣道,你不知道,那是我第一次見你哭,我以為我這輩子也不會看到你哭呢。夏天撅著嘴,不好意思的轉個身,背對著木木,曾經她也以為她這輩子都不會讓任何人看她哭,沒想到,阿亮對她說分手的時候她沒有哭,木木一個轉身就讓她淚流滿面。你知道嗎?我跑到阿亮家了,給了他一巴掌,結果就听到你像鬼一樣的哭聲,立馬就趕回來了,怎麼樣,夠哥們吧?木木將手枕在腦袋下面,仰望著天花板,齜牙咧嘴的笑著。
夏天握著酒杯的手微微顫抖,然後眼前就出現一雙黑色的高跟鞋,露出潔白的腳面,在往上看,是華麗的短裙。眨巴著眼楮看向自己髒兮兮的運動鞋還有洗得發白的牛仔褲,夏天猛地將手中的酒杯甩了過去。喂,大冬天的,搞什麼美麗凍人啊?絢麗的霓虹燈閃爍著刺眼的光芒,昏暗的角落里,夏天瞪著迷離的雙眼,看不清木木的神色,然後她開始心疼,剛才幾百塊錢就沒了。
夏天趕到醫院的時候,木木正失魂落魄的坐在醫院長廊的椅子上,沒有看到阿澤,阿亮一直焦急的走來走去。
春天來了,夏天和木木從街市買回來兩盆巨大的仙人掌,之所以不養其他的花花草草,是因為以他們倆的能力,養仙人掌都有可能死去。
Three
不,不是,是我要殺她的,阿澤。木木搖著頭,淚眼婆娑的看著阿澤,心中的恐懼變成忐忑不安,她的阿澤在替她頂罪。警官,相信你們不會判斷錯誤,現場你們也查看過了,應該能確定凶手是誰吧?阿澤向木木微笑著,毅然決然的跟著警察走了。木木呆呆的看著阿澤遠去的方向,撲倒在夏天的懷里失聲痛哭起來。
在看什麼?背後一雙溫柔的手環抱住她的腰身,她一驚,下意識的將照片關閉。看著空蕩蕩的桌面,突然有種想哭的感覺。沒什麼,我餓了,想吃東西。夏天親昵的抱住男人的手臂,像貓咪一樣在男人的懷里亂蹭,撒嬌著。乖,待會,我去做飯給你吃。男人寵溺的模著夏天的腦袋,輕笑著走開。
夏天,你想好考哪所大學了嗎?木木擺弄著仙人掌的刺,尖銳的像是要刺破皮膚。
Four
很多時候,人總是在懷念過去,懷念小時候的童真,懷念少年的青澀,懷念單純美好的模樣。有時候,午夜夢回,看著窗外無邊的黑暗,會變得疑惑,那些曾經念念不忘的究竟給自己帶來了什麼。
可可醒來的時候,撕心裂肺的哭著,模著自己的月復部,情緒失控。等她情緒穩定之後,醫院替她通知了在外地打工的父母。然後向警方報了案。警方趕到可可家里的時候,從匕首上調取了指紋,又查看了現場的狀況,很快就回到警局。就在警方準備將木木拘留的時候,有人像警方自首了,眾人都有些吃驚,後來警方告訴可可,那個人叫阿澤。指紋鑒定也和他的完全相符。
你這個臭男人,竟然還敢出現!你怎麼不去死!木木猛地從阿澤懷里跳出來,沖上前去,甩了阿亮一個巴掌,指著他毫無遮掩的罵著,他卻一句話也不說,靜靜地看著夏天,那雙猶如星辰的眼楮此刻暗淡無光,是不是看到她臉上的淚珠,所以嚇得不知所措。他從來都沒有見她哭過。
夏天,你去看看木木吧,她和一個女生打起來了!我怎麼都拉不開!阿澤顯然是跑步過來的,額頭上滲出的汗珠滴落到地上,氣喘吁吁的說著。跟在阿澤的身後,夏天拼命跑著,該死的,木木一向淡定從容,從來沒有打過架,今天是怎麼了?穿過小鎮的古橋是一座廢棄的工廠,夏天和阿澤到達的時候,果然看見兩個扭打在一起的女生,她們廝打著,互相撕扯著對方的頭發。
什麼!你打他了!夏天猛地從床上坐起,目瞪口呆的望著木木,今天的天氣很好,陽光穿透玻璃,照耀在木木光潔的側臉,夏天突然覺得木木美得太過夢幻,永遠的可望而不可即。喂,你別告訴我,他都和你分手了,你還念念不忘!木木嘲諷的看著夏天,看她臉上突然閃過的錯愕,深深的嘆了一口氣。該忘掉就忘掉,自己不會那麼難過。
前面的小巷子,是她和阿亮必經的道路。她還記得,那邊的電話亭里,阿亮第一次吻她的場景,那時大雨,他們躲在里面,狹小的空間憋的人心亂如麻,不敢看著對方。阿亮的小笑話放松了心情,也徒增了曖昧的氣息,他低下頭,臉紅彤彤的,眼楮一眨也不眨,定定的看著她,然後輕輕在她的額頭印上一吻。他說,以後嫁給我好嗎?我讓你做最幸福的新娘。她眯著眼楮笑,狠狠的點了點頭。
回家的路上,夏天百無聊賴的踢著小石子,這個小鎮是她從小生活的地方,每一個角落,每一處地方她都知道,甚至在什麼地方發生了什麼事她都清楚的記得,她曾為有這麼好的記憶力而自豪,可是現在,她卻懊惱自己,為什麼偏偏記得她和阿亮在一起的點點滴滴。
夏天,我替你殺了那對狗男女!木木微醉,揚著手中的酒杯,大大咧咧的令人心疼。然後她轉身離開,恍惚間夏天似乎看到有什麼東西晃了她的眼。
女乃茶店里安靜的播放著Eason的《好久不見》,店長哥哥偏愛的歌曲,總是一遍遍的單曲循環,店長哥哥曾經告訴過她,就是因為這首歌,他認識了一個女孩,那個女孩有著天底下最美麗的面孔,最動听的嗓音,還有最燦爛的笑容。可是,當她親眼看到那個女孩的時候,有的不只是失望,還有一種憐憫,那個女孩的右臉一道長長的傷疤,讓人看得驚心動魄。店長哥哥說,愛情來臨的時刻,你心中的她就是最美的。女孩對著店長哥哥唱他喜歡的歌曲,聲音輕柔,瞳孔印著深情。夏天在剎那間覺得,這個女孩真的美的無與倫比。
夏天回復了阿亮的簡訊,將手機關機,扔在了床上,腦海之中卻始終圍繞不去她們如花的笑顏。
木木,你給我住手!夏天吼道,然後木木突然一怔,阿澤眼尖的上前將她們分開,那名女生跌坐在地上,木木被阿澤摟在懷里。夏天匆忙拉過木木,看她身上的傷痕,眼底染上了憤怒。轉身看向女生,那女生似乎傷得更重,右臉已經腫了起來。但是她絲毫也沒有同情,敢傷害她的木木的人,是要付出代價的。狠狠的甩了一巴掌,甩在她躲閃不及的右臉,清脆的響聲回蕩在工廠上方,夏天看著女生嘴角溢出的血絲,竟感覺出了口氣。
3月初的時候,阿澤來找她,阿澤是木木的男朋友,她們三人是從小玩到大的好朋友,所以,當木木和阿澤宣布在一起時,夏天是驚得目瞪口呆,別扭了一個學期才覺得自然。
夏天,我殺人了。
那年春天,阿澤被判有期徒刑兩年,木木失蹤了。
夏天突然愣在了原地。記憶里出現的清晰的身影,她必須忘記,莫念莫念,只要不想念,就不會難過。微笑,端起莫念,整杯的灌進胃里,然後向店長哥哥道謝後,跑了出去。雨,依舊在下,夏天張著嘴巴,貪婪的接收著雨水,口腔里,胃里火辣辣的,被雨水沖刷著,然後在一陣冷風吹過後,一切歸于平靜。
事情狗血的令人頭疼。又是一次酒後亂性干出的好事,夏天愣愣的坐在Lie酒吧,她就想不明白,這個世界上哪來那麼多的巧合,偏偏阿亮在酒吧喝醉了,偏偏同校的可可遇到了他,然後發生了一段可歌可泣的事情?她夏天怎麼就遇不上這樣的好事?zVXC。
就在她嚎啕大哭的時候,街角傳來「蹬蹬蹬」的跑步聲,她的哭聲戛然而止,驚恐的盯著前方,前面的街燈壞了有好長一段時間了,可是就是沒人來修,她該不會踫上什麼不干淨的東西了吧?夏天!你蹲在這里哭什麼!黑暗中逐漸形成一個人影,下一秒,木木驚愕的面孔印在她的眼里,她氣喘吁吁,看著夏天臉上還未逝去的淚痕。我以為你也不要我了。夏天鼻子一酸,豆大的眼淚又落了下來,從地上站起來,緊緊的抱住木木,像是抓住了一顆救命的稻草,緊緊地,不願放手。
夏天,不要逃避了,冬天快要走了。
別怕別怕,有我在呢。夏天安撫著木木,焦急的望著手術室,對著阿亮叫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快告訴我!
想什麼呢?看你衣服都濕了,也沒打傘啊?快來,嘗嘗我的新產品——莫念。店長哥哥突然出現在她面前,手里端著一杯血紅色的飲料,輕輕的放在夏天的手里。夏天眨巴著眼楮看著手中的飲品,不知道店長哥哥又研發了什麼新的產品,每次都會免費得給她試喝。
夏天望著男人的背影發愣。這是她的未婚夫,兩人已經同居了,正在籌備婚禮。這是一個溫柔成熟的男人,讓她心里踏實。不像和阿亮在一起的時候,她的心里就像小鹿亂撞,臉紅心跳。
原來,木木和她分開之後,竟然帶著她事先就準備好的匕首,在小鎮找了好久才找到可可的住處,借著酒勁,她毫不猶豫的將匕首沒入可可的月復中。看到噴薄而出的鮮血時,她才驚慌失措的尖叫出聲,被尾隨而來的阿亮看得一清二楚。立即將可可送入醫院,聯系了阿澤,又打了夏天的手機,可是她沒有接听,這才讓情緒稍微緩和的木木打給她。
你們別這樣,她……懷孕了。然後所有人怔住。
凌晨五點的時候,夏天剛剛從酒吧回家,手機嗡嗡的響起,迷糊的看時,阿亮老公四個字刺痛了她的眸。想了想,她按下了掛機鍵,將手機塞回口袋。她不想听到他的聲音,她不想記得他。可是手機卻像催命般的抖動著,她剛想掛斷,卻發現是木木的電話。
我現在很幸福。括喝吧話。
阿亮,木木,阿澤。不管你們現在在哪里,在做什麼,請不要忘記我。
我是夏天,而你們,是我的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