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蘭珂他們快要忘了剛才的不快時,董羽佳搖曳多姿,風情萬種地端著酒杯來和蘭珂致歉。|
「抱歉,蘭珂,剛才我不小心的,所以來賠禮道歉了」她的語調有些清冷,還挑釁地看著詩萌。
望著眼楮又開始噴火的詩萌,蘭珂忙倒了一杯和她踫了一下杯,將酒一股腦兒喝了下去,還擦了擦嘴角殘留的液體,頭有些暈,酒量真的還不是一般的不行。
「沒事兒,我早忘了」多少有些違心,但又怕詩萌發作。
「那,再喝一杯吧」董羽佳還沒完沒了了,得寸進公里了,又倒了一杯。
蘭珂有些為難,她可真不想被人拖著回宿舍去,剛要拒絕時,詩萌特別豪氣得捋起袖口,「我陪你喝!」
董羽佳笑笑沒理她,只是將美目流轉到蘭珂身上,「難道你說的忘了是假的,還不肯原諒我?」
蘭珂暗暗叫苦︰這是造什麼孽了?被人當撒氣桶的撒呀,孔老夫子曰過,唯女子和小人難養也,在她看來是唯美女董羽佳不可惹也,詩萌呀,藺帥哥呀,你們害煞我也!
話都說到這種分兒上了,只能喝了,剛仰頭,寧天擋住了,「羽佳,少喝一點,再說蘭珂的酒量真的不行,酒品更差——」
董羽佳嫵媚一笑,「你好像很了解她?」
「她是我的——」
「好了,我又沒把她怎麼樣,只是喝幾杯而已。」董羽佳舉杯笑笑看著蘭珂,多少有些嘲諷之意。
蘭珂一仰頭,又灌了一杯,一陣難受涌上胃部,眼前恍惚,瞧寧天是兩個頭,四只眼還重重疊疊。|
董羽佳卻還面不改色,亭亭玉立。
人們常說要想在酒桌上拒酒那你就應該從一開始一滴也不能沾。
像是在較勁,一杯後還有一杯,蘭珂也越喝越豪氣干雲。
楚暄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輕靠在了不遠處的椅被上看著他們一群人中火藥味暗中涌動,看著喝多酒後完全不一樣的蘭珂。
蘭珂打著咯笑著舉杯,「來,干了!」話剛說完人就直直的向後仰去。
寧天忙扶住她,「阿珂,還是讓楚暄先送你回去」說完還不住地向楚大少使眼色。
「no!」蘭珂搖著手指頭向桌子上爬去,楚暄大概是給寧天的面子,很配合地演完這出戲,皺了皺眉上前攔腰把她抱了下來,「別鬧了,我送你回去!」
「不要,我不回,我不回家——」蘭珂揮動著手,像八腳章魚一般直接從楚暄身上掙月兌了下來,發現她的不配合,楚大帥哥的臉色相當難看,宿舍的一群姐妹忙上前來勸。
胃里翻滾中,一陣惡心涌來,馮潔忙把她拉去衛生間,寧天等在外面準備幫忙時看到了不遠處的楚暄,忙招手,楚暄雖有些不耐,但還是盡責地走來。寧天只丟了句「你等著她,我還有事」就走了。
馮潔一邊幫忙給她擦拭著臉,一邊嘟囔著,「不能喝就不要喝喝這麼多,像個什麼樣你?!」順便給她理了理頭發,擰開一瓶水,命令頭腦不清醒的人,「來,張嘴,漱漱口。」
此刻的蘭珂像一個犯錯的小孩子一樣,非常听話地喝了一口,真的就漱起了口,自己擦了嘴後,就拽著馮潔的胳膊傻笑著喃喃地說,「來,干了!」
馮潔頭都有些大了,半拖半拽將她拉出衛生間時就看到了等在門外的楚大少楚暄,他的出現令自己稍有些不適,方才對蘭珂「粗暴」的行為也完全暴露在這個人面前,有幾分赧色。
她莫名地不太喜歡這個仿佛能洞悉一切有些冷然的人,試圖繞過面前的障礙拖著蘭珂離開。
楚暄走近伸出手來扶住半靠在馮潔身上的人,淡淡地說了句,「我來」
心里本能的抗拒,但手卻很自然的松開,等到那人接過身邊的蘭珂時她才愕然,懊惱自己滑稽的順從。
轉身卻看到此刻蘭珂很給力地用雙手揪著楚暄的臉頰,嘟囔著,仿佛是自言自語,「額,怎麼這麼熟悉,你是誰了?恩,誰了?」
不勝其煩的楚暄想擺月兌掉她的魔爪,剛要松開時,蘭珂就像一團兒軟泥似的向下滑去,原本不耐煩的人慌亂中環住身前不受控制的人,避免她摔到地上,只是下一刻臉迎面就被醉酒的人一把揉皺,她還若無其事地說。
「這張臉長得這麼好看,在哪里見過呢?」
還沒來得及在意她對自己相貌的「欣賞」和贊揚,楚暄好不容易偏頭躲過她對他的眉目的「騷擾」,剛松了一口氣,她的另一只手便又跟來捏他的鼻子。
看著楚暄一邊向後仰著身子一邊躲避蘭珂的襲擊,避免被她「蹂躪」,而手偏偏不能松開,整個身子僵硬扭曲,馮潔忍不住撲哧一笑,發覺自己太不厚道了,深怕他看到,轉身忙離開,看來傳說中楚暄的壞脾氣也不全然屬實。
當謝詩萌他們找到蘭珂看到眼前的景象時,幾乎全部石化,只見她趴在楚暄懷里在撕扯他的衣領,而楚大少則是手忙腳亂地阻止,不知是費力的原因還是難堪的緣故楚大少此刻滿臉通紅。
終于將蘭珂拉到蛋糕前,希望她離開酒能消停一會,結果蘭珂一把抓起女乃油抹到了寧天的臉上,楚暄沒防備也被涂到了衣服上。
最後在董大壽星還沒點蠟燭許願前蘭珂將一整個大蛋糕扣到了董羽佳頭上,在大家驚呼中寧天和楚暄合力才把撒酒瘋的蘭珂摁住「綁」回了宿舍。
後面的一段在蘭珂的記憶中是缺失的,是經過謝詩萌的夸張表演加上馮潔的在一旁不時地矯正蘭珂才依稀記起自己那晚還真是——丑態百出。
姚琳一扶腰還陰森森地追問蘭珂,「老實交待,和楚暄早認識了吧,有化學反應嗎?」
蘭珂茫然,隨後打哈哈,「楚暄,嗯,這名字天天被某些人說得我都覺(jiao)得耳熟了」
「小樣兒,你再裝蒜就是逼我們群毆你,昨天人家可是抱著你滿眼的擔憂疼惜還——連爺我的小心肝都顫動了,還有你昨天那餓狼的樣子,把楚家少年撲倒——」詩萌的話向來夸張。
看著撲過來作掐人狀的「爺」,蘭珂忙舉手投降。
「土地公公,觀世音菩薩,過往各路神仙作證,時間上個星期天,地點我姑媽家,他只是寧天的朋友」
當時發覺馮西西那天不在狀態,一直很安靜地躺著發呆,一直不明白,直到多年後才恍然大悟,那時大家都不應該那麼神經大條,也許那刻的每個人都虧欠了她。
貌似那晚在蘭珂的「突發狀況下」和董羽佳的戰爭是旗開得勝了,听高小瑾喏喏地說,董大美人那天壓抑著怒氣不敢發,最後等人群散了後在衛生間里哭的很慘,剛好又被小瑾撞到了。
蘭珂笑笑,其實董大美人的悲傷也許在聚會中她撕扯藺燁的衣服時自己就明了了,愛情呀,愛情呀,這個東西還真是讓人又哭又笑,哭笑不得,放棄原則,放棄驕傲,失去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