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爹啊!坑死老子了啊!麻痹的賊老天,不帶這麼玩人的啊!」
太子殿的人全部驚悚的捂著耳朵,苦著臉面面相覷。|
據說被自己的影子嚇昏的太子被太醫救醒後,第一句話就是拿個鏡子過來,等看了鏡子後一把摔碎,然後再命人拿鏡子,再摔碎,如此拿了摔摔了拿,折騰了十幾次後,太子就一直處于癲狂的罵街狀態。
派人稟告皇上,皇上正在寵妃那快活,誰也不見。
又去找大皇子,大皇子正批閱如山的奏折,只淡淡的說,就讓他發泄發泄吧,不過看好了別讓他想不開,然後就打發他們回來了。
發泄了一天一夜,金童終于不得不接受現實,丫的他竟然趕上時尚潮流,挨個板子就穿了,這讓他情何以堪啊啊啊!
「來人。」金童蔫里吧唧的像條死魚一樣趴在床上。
門推開,還是那個小太監小心翼翼的挪了進來,在二十步外停下,戰戰兢兢的問︰「太子有何吩咐?」
金童抬眼掃了他一眼︰「站那麼遠干什麼?過來。」
小太監繞過滿地的鏡子尸骸,慢吞吞的移到十步外。
金童瞪他,小太監只好繼續挪到五步外。
「你叫什麼名字?在太子殿是什麼職務?」
「奴才是田田,是太子殿的首領太監啊。」
甜甜?「你是不是還有個弟弟叫酸酸啊?」
「不是啊,奴才弟弟叫田地。」田田說完突然反應過來,「咦?太子您怎麼問奴才的名字?」
切,反射弧真長!「我被板子打傻了不行嗎?!」金童賭氣道。
田田張大嘴巴一臉傻樣。
金童撇嘴,這麼呆的小家伙竟然是首領太監,對太子殿的其他人也不用抱什麼希望了。這勞什子太子果然是個窩囊廢,難怪要被送去做人質!
想到這里,金童更加悲從中來。
人質是什麼?是任人魚肉的階下囚啊!是敵國不待見,本國也盼著他為國捐軀的悲催人物!即使在敵國被虐待死了也沒人吭聲,最多死後被迎回國風光大葬,封個神馬「孝賢太子」啊之類的虛名。人都死了要那些東西頂個屁用!
田田見金童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努力縮著身子減少存在感,小步小步的往後挪。
金童眼神幽幽的扔過去,田田立刻停下,一個勁兒賠笑。
這小呆子怎麼看怎麼不靠譜,金童打消了從他口中套消息的念頭,道︰「去,先給我弄些吃的,然後給我弄些史書地圖神馬的,老……本太子要秉燭夜讀!」
田田立刻掉頭就跑,人都快跑到門外了,一聲「是」才傳到金童耳朵里。
金童模模臉,他有這麼恐怖嗎?
拿起床頭最後一塊幸存的鏡子,金童看著里面粉女敕女敕的少年,又是一陣咬牙切齒。
這張臉和他原來的臉簡直南轅北轍,原來的他是英俊的,是陽光的,是瀟灑的,是玉樹臨風的,是迷死萬千少女的……
現在呢!
巴掌大的小臉,細細彎彎的柳葉眉,圓溜溜的烏黑大眼,濃密的小扇般的睫毛,挺翹瑩潤的鼻子,紅嘟嘟的嘴唇,尖尖的下巴……
男人怎麼可以長成這個樣子啊啊啊!
金童終于忍不住把最後一面鏡子也摔地上去了。
雙手捂臉,金童滿臉海帶淚。這模樣讓他以後怎麼泡妹子啊!搞基.友還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