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亦恆先還任著陶允之打,到後來陶允之出手越來越重,他的五髒內腑都疼起來,終于不得不閃身躲避。|
陶允之連連打空,心中更是火大,出手更加凌厲。
眼看兩人越打越精彩,金童連忙喊︰「等等等等,先暫停片刻,我去搬個小板凳!」
陶允之的一掌打歪,邵亦恆的閃躲也踩錯了步伐,身體微微晃了晃,差點被陶允之的歪掌掀翻。
金童環顧一圈,找到一塊平整的石頭,拍干淨搬到最佳視角處,坐下後從懷里掏出一包瓜子,那是從馬車里順出來的~
「繼續繼續,挺好看的!」金童翹著二郎腿,吐出兩片瓜子殼。
他當他們在耍猴嗎?陶允之氣不打一處來,舍邵亦恆奔金童而來。
金童變戲法一樣又從懷里掏出一塊酥糖,遞給氣沖沖來的陶允之︰「吶,你最喜歡吃的酥糖,累了吧?吃一塊補充點能量。」
陶允之握緊拳頭準備在金童頭上添上第三個包。
金童一手抱頭一手又往懷里掏︰「說了不準打頭啊,大不了我再給你一塊唄。」然後又從懷里模出一塊酥糖來遞向他。
見陶允之臉色更危險,金童又連忙往懷里掏︰「我只帶了五顆哦,最多再給你一顆哦。」
陶允之越听越不是味,怎麼听他說的話就好像自己在為了一顆糖跟他置氣呢?
這時候邵亦恆也追了過來,驚疑不定的盯著耍陶允之玩兒的金童。
金童也看向他,邵亦恆一邊臉腫起高高的五指山,一邊臉青紫了一大塊,右眼還變成了熊貓眼。嘖嘖,允之怎麼就喜歡打人頭臉呢?
金童連忙把頭護的更嚴實一點,捏了個酥糖遞給難兄難弟︰「看在你讓允之出氣的份上,我把允之的糖分一顆給你。」
「不準給!」陶允之連忙伸手去搶,就算自己不吃也不給他!
金童咻的一聲把糖扔進邵亦恆懷里,轉過臉無辜的對陶允之道︰「已經扔出去了,你怎麼不早說?」
陶允之牙咬得咯吱咯吱響。
「你快吃,小心允之跟你搶,你看他饞的都磨牙了!」金童一邊對邵亦恆說,一邊把留給自己的兩顆剝開全塞進嘴里。
陶允之︰「……」
邵亦恆的臉色很微妙,想了想,把糖遞向陶允之︰「你喜歡吃就拿去吃。」
陶允之一巴掌拍掉他的手,怒吼︰「我像是會為了一顆糖就跟你搶的人嗎?!」
邵亦恆搖頭︰「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只要你喜歡的我都會一點不動的全留給你!」
金童被寒了一下,女乃女乃滴沒看出來兄弟乃很有瓊瑤天分啊!
「不需要!」陶允之冷冷道,「我只需要你同意成親的事!」
邵亦恆剛要搖頭,金童連忙咽了糖開口︰「快答應!允之在跟你求婚呢!」
邵亦恆眼一亮,忙不迭的點頭︰「允之,我答應跟你成親!」
陶允之表情裂了,他覺得在金童腦門上再添五六個包都不多。
「你們這里不是流行三妻四妾嗎?不如允之你同時把他和那個小姐都娶了吧。」金童笑眯眯的出餿主意。
邵亦恆︰「……」
陶允之︰「……」他真想撬開金童的腦袋看看里面都裝了些什麼!
「你是風月樓的人?」邵亦恆突然問金童。
「不是啊,為毛這麼問?」金童好奇道。
邵亦恆目光放在他衣服上。
金童低頭看看自己衣服,沒什麼奇怪的地方啊,除了花了點,薄了點,風騷了點~
嘴角抽了抽,金童連忙解釋︰「我昨天睡在風月樓,早晨醒的時候衣服沒了,所以就穿了祁……喂喂!你們那是什麼表情?」
陶允之的一拳頭終于砸到了金童頭上︰「我昨天找了你半天,你竟然去風月樓風流快活?!」
「哎呦!痛痛痛!」金童跳腳,「我冤枉啊!我自己都不知道怎麼就到風月樓了!」金童撒了個小小的謊,不知為何,他不想跟任何人提風晏的事。
「你怎麼不打他!」金童把火勢往邵亦恆那引,「他一看就知道這衣服是風月樓的,肯定是常客!」
邵亦恆一窒,先前還覺得金童很可愛呢,現在真是特想賞他一拳頭。
「那是以前!以前去過那麼幾次,就幾次而已!而且沒過夜,只是听曲賞舞而已。」邵亦恆對著陶允之道,「我是看他衣服穿得不正常,人又長得漂亮,所以才猜他是風月樓的人,我對風月樓真的不熟啊!」
陶允之面無表情,一副與我無關的模樣。
你丫才不正常呢!你全家都不正常!「漂亮?」金童露出一口閃亮亮的白牙,「你是不是沒見過比我還漂亮滴人啊?」
邵亦恆頭往下一點,及時反應過來後連忙抬手作勢撓頭,「怎麼可能沒見過,允之就比你漂亮!」
金童被邵亦恆那欲蓋彌彰的動作逗的哈哈大笑。
陶允之繃著張臉,這兩個太子湊在一起就是一對神經病!
「殿下,你還記得秦抒嗎?」陶允之把話題引向正常。
「當然記得!他現在已經是元帥了吧?」邵亦恆歉意的對陶允之道︰「這兩年多虧他照顧你……」
「秦抒元帥現在鎮守西北邊疆。」陶允之打斷他,道︰「他記掛著殿下當年對他的再造之恩,一直不肯歸順太子。」
邵亦恆一愣,雙眼噴火道︰「你是替邵亦唯來讓我勸服秦抒的?你到現在還想著他?!」
「你休要胡說!」陶允之怒道,「我和太子早已經恩斷義絕了!現在我和他只是君臣!元帥是我的恩人和朋友,我只是不想看到他遭遇不幸!」
「允之,你別生氣,我只是問一問。」邵亦恆瞬間又從噴火豹變成了大狗,「你放心,我回頭立刻寫信說服秦抒!」
金童听到這,再通過腦補,終于明白的差不多了,原來這是三個男人相互糾纏,涉及到政治、權利、地位、經濟、陰謀等多方面知識的復合型斷背故事~==
心中的小人一手扶牆,一手掐腰,擺出個酷酷的pose,瀟灑的吹了吹劉海,不就是世界大同嘛,有什麼大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