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說說笑笑,很快就到了太子殿。
小李子在門口停下腳步,回頭道︰「大皇子,太子殿下不知道您來拜訪,只說讓金太子來了直接進去,所以還得勞煩您稍等片刻,奴才這就進去通報一聲。」
邵亦恆冷笑一聲,到了邵亦唯的地盤,這狗奴才就開始狐假虎威了,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斤兩!
邵亦恆正要開口,金童沖小李子擺擺手道︰「那你快去吧,我在這陪大皇子說說話一起等。」
小李子為難道︰「可是太子說讓您直接進去,您在這等著就是奴才失職了。」他現在是不敢再說怕太子怪罪下來的話了。
「沒事,你去吧,太子若問起來你就說,」金童看了看旁邊花圃里的花道,「就說我看這花開的好,想多欣賞一會。」
「這……」小李子猶豫,這話一听就是借口,御花園里那麼多好看的花也沒見他停下來。
「快去吧,太子真怪罪的話我給你擔著。」金童對他笑道。
小李子只好應了聲諾進去了。
邵亦恆道︰「你對這狗奴才客氣什麼,這些狗仗人勢的東西就是欠教訓!」
「唉……」金童老氣橫秋語重心長的嘆了口氣,拍拍他肩膀道︰「老兄,你沒听說過寧可得罪君子也別得罪小人這句話嗎?」
邵亦恆驚訝的看著金童,他還以前這位就只會胡說八道呢,「這種小人你再如何待他他心都是黑的,無需顧忌那麼多。|」
「小人利用好了也是有大用處的!」金童鄙視的看他︰「難怪你被廢了太子之位呢,你看看人家太子,這樣的小人不一樣用麼。」
他被廢是因為一心想立允之為太子妃好不好!邵亦恆看了眼旁邊的陶允之,憋著氣把話咽了下去。
「那是因為邵亦唯本身就是小人!」邵亦恆嘴上這樣說,心里卻也認可金童說的有一定的道理。
「當帝王的人,總有一些事情不方便明面上做,這些小人就能派上用場了。」金童繼續向他灌輸從電視上看來的帝王論,「你這樣位高權重的,要有大氣量,表跟他們一般見識,沒事施點小恩小惠的,準有大堆的人上趕著為你辦事。」
邵亦恆看金童的眼神更驚訝了,心里也有點想不通了︰「你腦袋里那麼多彎彎道道的,怎麼就被遣來做質子了?」
他覺得金童應該是有好處往前沖,沒好處慫恿別人往前沖的人才是啊,怎麼也不該攤上這苦差事。
金童郁悶,他這些彎彎道道的完全是紙上談兵呀,原太子都給整死了,他不乖乖來做人質,難道等著步原太子的後塵啊。
金童一昂下巴,大義凜然道︰「那素因為本太子憂國憂民,心懷天下,犧牲小我完成大我,我不入地獄誰入……喂!你那是神馬表情!」
邵亦恆一臉反胃的轉頭對陶允之道︰「幸虧咱們早晨沒吃飯。」
陶允之眼中飛快閃過一絲笑意,但卻被邵亦恆捕捉到了,立刻驚喜道︰「允之,你笑了?你對我笑了?!」
「沒有。」陶允之臉又繃的緊緊的了。
「明明就有!」邵亦恆繞著陶允之不依不饒。
金童鄙視的看了邵亦恆一眼,哼哼著把頭扭到一邊。他絕對不承認自己心里有那麼一丁點灰塵大的羨慕嫉妒恨~
正鬧騰著,太子殿里走出來一行人。
「不知大皇兄大駕光臨,孤有失遠迎。」邵亦唯停在門口的階梯上,看著站在下面的邵亦恆笑道。
「微臣參見太子殿下。」陶允之向邵亦唯行禮。夢兮和三胞胎也向他見了一禮。
「免禮。」邵亦唯看向陶允之,柔聲道︰「允之也來了。」
「是。」陶允之應了一聲。
邵亦恆側身將陶允之擋在身後,涼涼道︰「太子日理萬機,莫怪本皇子不請自來就行了。」
邵亦唯仍舊笑的彬彬有禮︰「自然不會,孤今日要為金太子洗塵,大皇兄來的正巧。不然孤此時應該在幫父皇處理國事,大皇兄說不定就白來一趟了。」
「不是巧,本皇子對金太子一見如故,相談甚歡,不來看看他住的地方放不下心。」邵亦恆毫不客氣道,「不然你請我來我都不來!」
邵亦唯臉色微微有點僵,邵亦恆昂首負手,霸氣側露。
金童瞅瞅這個,再瞅瞅那個,然後瞅瞅在一旁低垂著眼默不吭聲的陶允之,難道這就素傳說中滴情敵見面分外眼紅?
「啊!這花圃里的花開的好美啊!」金童拍掌哈哈笑道。
眾人︰「……」這人今天是迷上花了麼?
邵亦唯視線移向金童,溫柔的笑道︰「你喜歡花的話,孤讓人在繁花苑里多種些花,今年新培植出來的菊花開的尤其好,孤讓人送幾盆給你……你怎麼了?哪里不舒服嗎?」
見金童表情奇怪的扭曲著,邵亦唯連忙從台階上走下來,走到金童面前。
金童艱難的把表情扭正︰「我不要菊花!我最討厭菊花了!不,我討厭所有的花!」
剛才不是還夸花開的好麼?邵亦唯眼神微沉,金童這是在故意拂他的面子?
「我有花粉過敏癥!」金童也猛的反應過來自己辜負了別人一片好意,亂扯道,「我只能遠遠的看一會,接觸久了會呼吸困難。」還故意的撫著胸口喘了兩下。
夢兮和三胞胎默,他們怎麼沒發現自家殿下有這癥?
陶允之也默,如果自家沒記錯的話,第一次進宮那天,半路上他還從一個小丫頭那買了一束野花來著?
邵亦唯想到他剛才扭曲的臉,心中有點釋然,笑道︰「是孤考慮不周,沒想到你有過敏癥。回頭孤讓人做一些假花送去給你欣賞吧。」
「嗯嗯,謝謝哈。」金童點點頭,雖然對花不是太感冒,但總不能再駁了對方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