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痔瘡不行啊!」金童一拍桌子,惡狠狠的吼。|
邵亦恆疑惑的看他。
「想知道神馬是痔瘡是吧?就是你長了個痣又長了個瘡!」金童指著邵亦恆脖根處的一顆紅痣道。
邵亦恆︰「……」他一點也不想知道。
有求于人的邵亦恆默默的吞下這口氣,可憐巴巴道︰「你幫我勸勸允之吧,算我求你了。」一邊說一邊沖他作揖。
邵亦恆傲氣起來,頭能昂到天上去,低下頭時那也能瞬間變成一只大型犬。簡直是能屈能伸的最佳典型哇~
金童一邊狠狠鄙視他,一邊很受用的小手一揮︰「勸啥勸啊,允之那麼心軟,你只要躺在床上生個十天半個月的病,瘦個十幾二十斤的肉,保證他心軟。」
邵亦恆眼一亮︰「真的?!」
「真的真的。」
邵亦恆想了想,覺得可行,「那我立刻去生病!」說完就興沖沖的飛走了。
金童把坐墊重新拿回來坐,悠哉悠哉的想,那傻逼不會真去瘦個二十斤肉吧~
打發走了這兩兄弟,午飯時間過後,邵亦唯來了。
昨天剛被宸貴妃警告過,邵亦唯原本不打算來的,結果卻一路想著事情,不知不覺就走到了繁花苑門口。
既然已經到了,再掉頭走,未免有點欲蓋彌彰,所以邵亦唯只猶豫了一下就走了進去。
院子里,金童正裹著毯子蜷在鋪了毛皮的躺椅上曬太陽,臉上蓋著一本書,似乎是睡著了。|
姿態慵懶的像一只貓。
邵亦唯一笑,正要過去,夢兮從房里走出來,手里拿了一張厚毯蓋到金童身上。
金童「嚇!」的大叫了一聲,猛的摟住夢兮的腰,把夢兮嚇了一跳,他自己惡作劇得逞的哈哈大笑起來。
夢兮敲了下他的腦袋,無奈又寵溺的也笑了。
邵亦唯腦袋里突然閃過一道光。
之前來的一路上,他都在考慮耶律弘突然來京的目的,此時見到夢兮的笑臉,他終于想起來為何總覺得這張臉似曾相識了!
虯羅國前朝太子——赫連惜夢!!!
邵亦唯眼中滿是震驚,七八歲的時候見過幾次赫連惜夢,他的面容幾乎沒怎麼變,比那時候只是成熟了些,氣質也不同了些。
世人都傳,虯羅國內亂的時候,皇帝帶著皇後與太子殉國了,火滅後找到了他們的尸體。
赫連惜夢,夢兮,呵,他早該想到!
據說赫連惜夢的名字是取自皇後,皇帝與皇後伉儷情深,所以給太子的名字取了皇後名字中的夢字。
夢兮,夢兮……赫連惜夢對這個名字不舍是因為懷念父母,還是對太子之位仍念念不忘?
邵亦唯一瞬間想到了很多。
赫連惜夢以男寵的身份潛伏在金童身邊,如今又進入銘國,所圖為何?
耶律弘突然來到京城,是不是發現了赫連惜夢?
他們現在是敵是友?現任虯羅帝會拿赫連惜夢如何?
邵亦唯無聲的退出繁花苑。
他要好好的查一查!
晚上風晏見到金童的第一句話就是︰「發生什麼事了?繁花苑侍衛怎麼突然多了?」
金童本來正打算傲嬌一下的,聞言驚道︰「是不是你被發現了?不行不行,你快走!」一邊說一邊緊張的往外面看,生怕下一秒就有人沖進來抓風晏。
風晏笑著拉住他︰「放心吧,沒人發現我,你別緊張。」
金童還是不放心,硬是把風晏塞到簾子後,然後跑出去繞了一圈,確定沒人殺來,才松了口氣回到房里。
「你是不是故意忽悠我的?」金童懷疑的瞪著風晏。
「怎麼會呢,」風晏道,「增加的侍衛都在暗中,所以你沒發現。」
「你就是忽悠我就是忽悠我!」金童趁機耍賴,把醞釀了一天的怨氣往他身上撒。
「嘶~」被打中胸口的風晏倒抽了口氣。
金童一頓,緊張道︰「怎麼了?你受傷了?!」
「嗯,受傷了。」風晏把身體壓在金童身上,「好痛。」
金童愈發緊張的扒拉他的衣服︰「哪里痛?快讓我看看!是不是你拿藥的時候被發現了?你不是武功蓋世嗎,怎麼會受傷啊?笨蛋,不知道等晚上再去拿嗎,你……唔。」
風晏低頭吻住金童喋喋不休的唇,攬住他倒在床上。
「我是心痛,」風晏唇貼著他的唇道,「你竟然不相信我,我心好痛~」
金童︰「……」
「你個魂淡!!!」金童四肢並用連錘帶踢,靠之!你個月復黑加流氓!
風晏低笑著抱著他在床上翻滾,被翻上去又壓下來的金童一會兒就沒力氣踢打了,被風晏撓了兩下癢,臉終于繃不住了,哈哈大笑著往他懷里縮。
熱戀中的一對小情人早把之前談論的事情拋到腦後了,床簾一拉,親親我我黏黏膩膩去了~
風晏在皇宮只又逗留了兩天,就被一只傳信隼招了回去。
金童失落了半個小時,又活蹦亂跳了。
夢兮的神色卻越來越黯然,總是看著他們走神,連最憨厚的楚兒都看出來了。可是問他怎麼了,他只是回答沒事,其他什麼都不說。
金童正打算晚上逮住他嚴刑逼供,宮里突然傳出大消息。
赫連冽來到了京城!
邵亦唯派了心月復大將親自跟蹤,正好在耶律弘與赫連冽見面的時候發現了他,雖然沒看清那人的臉,但是能讓耶律弘那麼恭敬的人,除了赫連冽沒有他人!
潛伏在虯羅**隊中的探子也發來消息,赫連冽「偶感風寒」,已經數日沒見其出營帳了。
只是耶律弘的話,朝廷還可以睜一只眼閉一只眼,跟蹤暗查他們的目的,但是赫連冽就不一樣了,他是虯羅國的一根支柱,只要除了他,虯羅國的天就要塌下一角!
整個京城都戒嚴,皇宮里也加強了守衛。
太子殿的守衛多了一倍,但是繁花苑看得見的守衛就多了兩倍,就不用說看不見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