虯羅國。|
冰天雪地中,一支浩浩蕩蕩的大軍整齊有序的前進著。
大軍中央,八匹高大的駿馬拉著一輛寬大的馬車,車身上雕刻著傲立的虯龍,高昂著龍首,龍角朝天,氣勢高貴傲然。
虯龍,傳說中生活在冰雪中的一種龍,是虯羅國的皇室圖騰。
這浩浩蕩蕩的大軍,正是護送虯羅帝赫連煌回京的軍隊。
此刻,外面寒風凜冽,大雪紛飛,寬大的馬車里卻溫暖如春。
馬車分為兩個房間,內室里,赫連煌正坐在書案後批閱各地傳來的奏折,寂靜的房間里,除了翻閱紙張的聲音,只有木炭燃燒偶爾發出的輕微 啪聲。
赫連煌在一本奏折上落下朱批,目光不由移向左邊床榻上,怔怔看了會,猛然回神,又繼續低頭批閱奏折。
終于將奏折改完後,赫連煌將朱筆往書案上一扔,走到床邊坐下。
夢兮安靜的躺在床上,蒼白的臉,失血的唇,尖削的下巴,看起來像一踫就會碎的瓷女圭女圭。
赫連煌握了握拳,控制住指尖的顫抖後,才輕柔的撫上他的臉。
從相逢到現在,短短的一個半月,夢兒就在他眼前一天比一天憔悴,連睡夢中也蹙著眉頭,心事重重的樣子。
一開始的一個月,除非自己把他累極了,否則夢兒根本無法入睡,即使入睡,也經常噩夢連連。後來太醫為他配了安神藥,夢兒總算能夠安安穩穩的睡覺了,可是最近幾天,安神藥的作用越來越小了。
「啊!不、不要!」睡夢中的夢兮面色突然變得惶恐起來,掙扎著輕泣,「父皇!不要!不要……」
赫連煌一驚,連忙用手輕輕拍他︰「夢兒,醒一醒,醒一醒!」
夢兮卻深陷在他的惡夢中,夢中到處都是大火,他被母後強拉著退後,眼睜睜的看著大火爬上父皇的龍靴,沿著龍袍往上,瞬間卷住了父皇整個身體,朝龍殿也在這時候轟然倒塌……
「父皇!!!」夢兮淒厲的尖叫一聲,終于從夢中醒了過來。
「夢兒,別怕,夢兒,都過去了,都過去了。」赫連煌一把將夢兮抱進懷里。
夢兮迷茫的睜開眼,眼前似乎仍充斥著熊熊的大火,讓他根本看不清眼前的情景。
「少主?」在他最脆弱的時刻,夢兮下意識的喚起金童。
赫連煌一怔,臉色立刻沉了下來,這已經不是他第一次听夢兮喊金童了!
「我不是你的少主,我是赫連煌!」赫連煌抓住夢兮的肩膀搖晃了幾下,「你看清楚,我是赫連煌!是赫連煌!」
夢兮在喊出少主後就立刻清醒了,被赫連煌晃了幾下,身上的被子滑了下來,露出布滿吻痕的上半身,他連忙伸手去抓被子。
「不許遮!」赫連煌怒吼著抓住他的手,「你是我的人!你這身子是我的!心也是我的!我不許你想著那個該死的金童!我不許!」
這一個半月來,夢兮對赫連煌的霸道已經領略的很清楚了,知道這時候怎麼掙扎都沒有,索性就果著上身安靜的坐著。
赫連煌眼眸變深,一邊重復著「你是我的」,一邊在夢兮身上烙下新的吻痕,仿佛這樣就可以證明眼前這個人是屬于自己的,誰也奪不走。
夢兮顫抖了一下,雙手緊緊抓住被單。
從踏上這輛馬車後,赫連煌就已經將他所有的衣服都丟進火爐里燒了,他只能赤.果著身子躺在床上,隨時隨地任赫連煌施為。
反抗是徒勞的,他能做的,只有沉默的承受。
赫連煌暴躁的在他身上留下大片新的痕跡後,唇齒在脖頸處流連不去,夢兮不知道他為什麼總是喜歡啃咬自己的脖頸,有一次甚至用力咬破,近乎瘋狂的舌忝舐他的鮮血。
那一次,他模糊的感覺到溫熱的東西一滴一滴落在他肩膀上,本能的,他不願意去思考,只當做什麼都沒發生過。
但卻在那一次開始,每每赫連煌舌忝舐啃咬他的脖頸時,他的心總不受控制的顫抖……
「皇上!」外面傳來貼身太監石適的聲音,「劉將軍求見。」
赫連煌頓了一下,在夢兮脖子上咬下一個不輕不重的牙印,才為他蓋好被子,走了出去。
「宣!」
外面房間不一會就傳來特意放輕的腳步聲︰「參見吾皇,吾皇萬……」
「劉卿何時?」赫連煌打斷他,直接問。
夢兮沒有心思听外面的君臣談話,拉起被子蒙住頭。
被子下面,夢兮的分.身已經呈現半挺立的狀態,後面的花心也不受控制的微微綻放開來。
夢兮唇角揚起一絲自嘲的笑,以前在金國的時候,金太子很少召他侍寢,他從來都不知道,自己這具身體還真有當男寵的潛質,不過被赫連煌啃咬了幾下,就已經迫不及待了。
夢兮這樣想著,就忍不住笑出了聲。
「夢兒,你笑什麼?」赫連煌打發了那個將軍,走進來正好听到夢兮的笑聲,這麼久以來,他還從未听夢兮笑過,只是此時一點也不覺得驚喜,心反而提了起來。
「我笑,」夢兮難道回應他的話,「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赫連煌看著夢兮唇角仍然殘留的笑,皺眉問︰「什麼意思?」
夢兮卻不再回答,翻過身去閉上眼楮。
赫連煌想到什麼,笑著說︰「夢兒,再有半個月就到雪歌節了,那時我們也該回宮了,過年我們沒能好好過,雪歌節我已經命人好好準備,我記得小時候你的歌喉最好,到時候你就為所有百姓高歌一曲,好不好?」
夢兮眼睫動了一下,又回歸沉寂。
就在赫連煌帶著夢兮往虯羅國國都上京城趕的時候,耶律璟終于帶著金童和三胞胎翻遍千山萬水,趕到了銘國與虯羅國邊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