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我們現在去哪呀?」笑過癮了,惜兒抱住金童的胳膊問道。|他現在真是對自家殿下崇拜的五體投地,竟然這麼簡單就帶他們逃出來了。
「能去哪啊,當然去最近的城鎮啦,不然我們吃什麼喝什麼。」金童說著拉拉身上的兔皮衣,「我要趕緊把這一身衣服換掉,太影響哥的帥男形象了。」
三胞胎看看自己身上的衣服,深以為然的點點頭。
「可是我們沒有銀子啊!」楚兒擔憂的說。
「誰說沒有,」金童伸手在脖子里模了模,拉出一塊玉佩出來,嘿嘿奸笑道,「我早防著這樣的情況呢,所以隨身帶著這麼塊值錢的東西。」
三胞胎對視一眼,齊齊向金童豎起大拇指︰「少主果然深謀遠慮、未雨綢繆!」
「那當然,嘎嘎嘎……」金童得意的掐腰大笑,然後一揮手,「出發!gogogo!」
「狗狗狗!」三胞胎一起興奮的跟著金童在雪地里歡快的奔跑。
而此時,一聲雕鳴從遠處傳來,半空中一個黑點漸漸放大,離得近了,方看清原來是一只巨雕載著一人快速飛來。正是風晏與水無涯的巨雕。
風晏乘著巨雕離開瀾京後,就一路往虯羅國尋找,因為他心中最懷疑的人便是赫連冽,除了他,怕也沒人會劫走童童。
他專找鮮有人煙的深山密林,一開始並沒有任何發現,直到追蹤到接近邊境的地方,才發現一些車馬行過的痕跡。雖然大部分痕跡都被遮掩掉了,但他還是從那些斷斷續續的痕跡找尋到了這里。
風晏傲立在巨雕上,眯著眼望著遠方。|白茫茫的大雪中,遠處色彩鮮明的黑色車馬已經出現在他的視線中。
這一路上他攔過好幾輛馬車,都一無所獲,然而看見遠處那車馬的時候,風晏不知為何心中一陣悸動,不由驅使巨雕飛的更快一點。
而他卻沒有注意到,下方幾乎與天地融為一色的四個白色人影歡快的跑了過去。
金童跑了一會就累得氣喘吁吁,正拄著膝蓋歇息,不經意的看見頭頂上飛過一只大鳥,猛的瞪大眼楮︰「額滴神啊,這是什麼鳥,怎麼這麼大?!」
三胞胎順著他的目光抬頭去看,惜兒驚呼道︰「啊!那大鳥身上好像站了一個人!」
「我怎麼沒看到?」憐兒睜大了眼楮去看。
「我也沒看到。」楚兒說。
惜兒一跺腳︰「真的有人,是吧少主?」
「怎麼可能,」金童嗤之以鼻,「又不是飛機,怎麼可能載人。」
「就是有嘛!」惜兒委屈的說,然後又忍不住好奇問,「飛機是什麼?」
「就是會飛的雞,」金童不負責任的忽悠道,「好啦我們快走吧,不然等一會他們發現我們跑了回來追就慘了。」
三胞胎嚇得連忙繼續跟著金童跑。
大雪仍在紛紛揚揚的飄灑,很快就把他們行走的痕跡掩蓋了。
風晏終于追上了耶律璟的隊伍,巨雕在風晏的示意下,仰頭高鳴一聲,翅膀夾帶著風雪,氣勢懾人的俯沖了下去。
下面的耶律璟等人在听到充滿挑釁的雕鳴聲之時,就唰的一聲拔出了腰間的彎刀。
待風晏輕飄飄的落在地面上,耶律璟眼神猛的一凝,風晏所站的地方,雪地竟然沒有絲毫下陷,仿佛他本身一點體重也沒有。
耶律璟跳下馬,語氣略帶恭敬︰「請問閣下是誰?攔住我等所為何事?」
「風晏。」風晏傲然的吐出兩個字。
耶律璟眼皮一跳,心中暗道壞了。其他人也是面色微變。
風晏自報身份後便緊盯著眾人的反應,眾人表情變化雖然細微,卻逃不過他的眼楮。
「果然是你們!」風晏的氣勢瞬間冷冽起來,「金童和三胞胎何在?快點將他們交出來!」
耶律璟幾人頓覺一股殺氣撲面而來,讓他們的呼吸都一滯。
「在下不懂風樓主在說什麼。」耶律璟額上冒汗,卻還要頂著壓力否認,背在身後的左手悄悄取出信號彈。這里離軍營已經很近了,只要發出信號,王爺即刻便能趕過來。
風晏目光瞥向耶律璟身後,冷笑一聲,並未阻止,他正要見見赫連冽呢,竟敢動他的人!
咻————
刺耳的破空聲響起,信號彈竄入高空, 的一聲炸開。
虯羅國的軍營里,正專研一本兵書的赫連冽猛的抬起頭,眼中迸出驚喜的目光,當即拿起手邊的寶劍向信號發出的地方趕來。
「既然信號已經發出了,」風晏慢悠悠的取出一支金笛,冷冷的看著如臨大敵的耶律璟幾人,「那你們可以去死了!」
敢動他的人,殺無赦!
風晏只是腳步一邁,原地還有一道殘影,人卻已經沖到眾人面前,金笛朝著離他最近的耶律璟刺去。
耶律璟慌忙舉刀去擋,右手被震的一陣麻痹,僅僅五招,耶律璟整個人就倒飛了出去,飛出的同時口中連吐兩大口血,重重的倒在雪地里。而他手中的彎刀,已經被風晏的內勁斷成兩截。
耶律璟後背瞬間濕透,不可置信的望著如虎入羊群般與眾死士交戰的風晏。他知道風晏的武功很高,卻沒想到竟這麼高,自己竟然只能在他手中堅持五招。
十幾名死士圍攻風晏,這些人配合嫻熟默契,一人被風晏打傷立刻便有人上前代替,雖然被打得狼狽非常,還有幾人重傷失去戰斗力,但一時片刻還不會被殺死。
陣陣馬蹄聲從遠處傳來,耶律璟望去,為首的正是赫連冽,立刻驚喜的喊道︰「王爺!」
十幾名死士略微分神,立刻又有兩人被風晏擊成重傷。
「風樓主手下留人!」赫連冽縱身飛了過來,落在風晏面前,擋住了風晏的致命一擊。
「謝王爺救命之恩!」那差點被殺死的死士嚇出一身冷汗,跪地向赫連冽謝恩。
赫連冽向眾人揮了下手︰「你們都退下。」
「是!」眾人依命站到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