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事?」他們怎麼覺得,自己一直在一個陷阱里面。舒蝤裻
剛才還笑得可愛的依依,臉頓時變的認真深沉,道︰「這件事情,是我和狼野國我的事,我希望你們不要插手。」看到眾人反對的表情,她先下手為強,用著強勢的作風,快速地說道︰「我有我的安排,我的計劃,如果我有用得著大哥二哥的地方,我一定會第一時間通知到你們。」
「一點都不行?」若祈還想弄點特權,至少可以讓自己幫小妹做了軍師參謀。
斬釘截鐵的道︰「不行。」
「依依,你越是如此,越讓我們擔心。」這孩子什麼都不說,叫他們如何放心?
「我……」突然,依依停止了言語,幾個人有默契的看了一眼。「爹,我餓了。」
「好,我這就叫大家準備去。」冰希硯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看到家人的人臉色,也知道有問題,也就順著女兒的意思,出去了。
眾人邊聊著家常,邊用著只有他們自己人能听到的密語道︰‘看來狼野國已經行動了。’
‘你似乎早就知道?’若祈對于小妹這種做法十分不認同。
‘不是我不說,而是我也沒想過狼野國的手腳這麼快,而且這件事情我有我的打算。你們唯一所做的就是,不要知道得太多,等時機成熟了,我會告訴你們一切。而且二哥,我這邊有一件事情需要你去辦,你一定要去完成。’這件事情可大可小,她必需有一個完美的規劃。
‘什麼事?’
‘到時候我會告訴你。’
看著小妹,若祈感覺很抓狂,被調著的感覺真不爽,但是又不能現在問清楚,只得不情不願的點頭,道︰‘好吧。’
‘不要再擔心我,現在大家只能按照我的思路走了。’
眾人一听也只能如此了。
‘只是如果你需要我們的幫助,你要第一時間告訴我們。’
‘好。’
這時,冰希硯去囑咐下人將飯菜也端了過來,一家人都熱鬧的吃著飯,卻各懷著心事。想珍惜著一家人團聚的每時每刻。
*******
而在西楚的另一邊,一個懸崖底下,破鑼般的聲音在咆哮著︰「我說無名臭小子,你是死了?還是聾了,啞了?沒听到我說要喝水嗎?」
沙啞的吼聲,嚇的虎子剛才還在慵懶舌忝著腳指頭的獅子頭,也抬起頭看著那位不知是死了聾了啞了的仁兄。不明白他怎麼又惹女乃女乃生氣了。
「我說無名臭小子……」破鑼的聲音又大了幾分,可是不遠處的灰衣人,就是鳥都不鳥老人家。
虎子實在看不下去,起身走到灰衣人身邊,那是一張美的驚魂的臉,可是卻有著冷然。虎子依偎在他的身邊,用大頭推了推他,示意著他︰女乃女乃在叫你。
灰衣人這才轉過頭,淡然的看了老人家一眼,道︰「何事?」
「哼,臭小子,我要你拿的水呢?」老人家惡聲惡氣的話語,看著眼前的年青人,一副你罪惡滔天的樣子。「叫你拿個水,拿到一半也不知道神游到哪里去呢?」
灰衣人不受老人家不無理的樣子,將手中的水送到她手上。虎子搖著憨厚的大腦袋,亦步亦趨的跟在他身後的來到老人家的面前。
「想什麼事情想的如此入神,老娘叫你都沒反應?怎麼?又在想你是誰呢?」
灰衣人不說話,打算回到原位去繼續沉思,不理會老人家的叫囂。反正她每天都會來上好幾段,早已經習慣了。
「喂,臭小子,你也太不把你家恩人我放在眼里了吧。」居然無視她,不可原諒。
灰衣人轉過身,淡漠的看著老人家,像是等著她的教誨……
老人家看著他那副事不關已,永遠都是那種淡漠冷佞,無欲無求的樣子。搖著頭,用著破嗓子,嘎嘎的嚷嚷道︰「我說你這小子的個性,是因為失憶如此?還是本就是一副天生冰塊欠揍樣?」
灰衣人不動山色的看著老人家,淡淡的開口道︰「你似乎忘了?」
難得見他開口,老人家一時愣住,傻傻的問︰「忘了啥?」
「我失憶了。」
「啥?」老人家一時沒反應過來。原諒她如此,畢竟這人難得說話,可是說話卻也是欠揍的只說一半,就再也沒有下文了。
一人一獅同情的看了看老人家,同時轉過身去,走到剛才的地方。一坐一趴,一副完美默契的畫面。
「喂……什麼意思?」這兩個人,不,是一人加一獅子居然藐視她?嗚嗚……她家虎子被那個無名臭小子帶壞了,以前它都不這樣的。
一人一獅同時回過身來,虎子看著自家女乃女乃那一臉尷尬的模樣,有些不忍,用期盼的大眼看著灰衣人,同時喉嚨中有著低低的斯吼,顯然在乞求。
灰衣人看著虎子,又看了看老人家,道︰「所以我不知道我以前是什麼性子。」說完後,不理會老人家一臉茫茫然的表情,轉過身去繼續他剛才的事情。而虎子看了一眼自家女乃女乃,看著她還沒想明白?就好心的讓她慢慢想,也轉過大頭去,溫馴的依靠在灰衣人的身邊,睡大覺。
老人家慢慢的消化著,沒辦法,都快十年沒遇到過人類了,而且這臭小子平常都是幾天不說話,一說話就丟一個半截,讓她腦袋有點卡住。她再好好想想這事。想著之前她是跟那臭小子說了什麼?臭小子又回了他什麼?
老人家果真認認真真的想著,將那臭小子所說的每一句話都好好的記住,還好他總共只說了三句。第一句是︰你似乎忘了?……她忘記了什麼?
第二句是︰我失憶了。……慢著,好像將這三句話加起來是︰你似乎忘了,我失憶了,所以我不知道我以前是什麼性子。
對吼。他都失憶了,怎麼能知道他以前是什麼樣的鬼性子?自己還真是……沒有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