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遙子一臉的輕松瑕意的說道︰「王,剛才公主只是開了一個不傷大雅的小玩笑。舒蝤裻」
「噢,怎麼說?」依依到是好奇,逍遙子有怎麼樣的說話。
「臣不知道公主怎麼會知道唯臣家鄉的習俗的。」
「習俗?」別說依依,就連戚斂也被挑起了好奇心。他可從沒有听逍遙子說起過自己的家鄉。
「是的。在唯臣的家鄉,如果一個心愛的女子看上那位男子,為了試探那位男子的真心和勇氣,會在男子情不自禁撫上女子臉之時,用竹子表面的那層粉加其他草藥做成的粉放到男子手臂上面。如果男子不叫不慌,勇敢接受,那麼那位男子就通過了女子的審核……」他只是教過那丫頭一次,‘她’居然就知道了怎麼制的方法?聰明的姑娘,還真有點想念‘她’呀。
「如此?」
逍遙子搖著羽扇,微笑道︰「如此。不過屬下不知道公主知不知道這事?」想來她也不知道這層含義吧。
果然,依依皺著眉道︰「不知。只是師傅教我,覺得好玩,就學著了。」見他說的真真假假的,連她自己都存在一絲猶豫了。不過師傅說過,這個東西,是一個男子教她的,也許正好就是一個習俗吧。那麼師傅也知道這個習俗嗎?
戚斂這才收了殺念,對于剛才的玩弄之心已無,轉過身離開了。逍遙子仍舊是搖著羽搖,慢慢悠悠的跟在王的身後,似乎剛才之事並無發生。
依依睜著眼看著床頂,笑了笑,自語道︰「看來,事情比我想象的要好玩,越來越有趣了。也好,至少不會讓我一人在這宮中太過無聊,或許以後還有更好玩的事情發生。」
她到是很期待。
見自己也睡得差不多,連該是為小娃兒喂湯藥的時候,起身來到小娃兒專屬的房間。
看著小娃兒雖長得緩慢,但好歹也算是一天有一個變化,至少現在的她,沒有以前那種死灰的青色,也胖了不少。對于一般正常的孩子來說,她是算長得遲緩的了,但是對于她這種癥狀的孩子,已算是非常的不錯了。
寶貝呀,娘親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所以你一定要好起來,這樣也可以讓你爹能夠安心。不用為我們娘仨操心了。
修,在哪里?
修,無論在哪里,記得請為我留下能夠找到你的印記。我要求的不多,只希望來世,能夠靜靜的守護你,用夠用我的生命去好好的愛你。
來世,讓我照顧你。
兩位小丫頭听到房間里那怪異的笑聲,自然為主子著急擔心著,但她們只是奴才,再怎麼擔心著急也無濟于事,只是為這平易近人的主子祈禱,不要被王欺負才是。兩人一見主子沒事,這才歡喜道︰「主子,您沒事就好。小主子現在在撇嘴了,好像是餓了。」
「嗯。謝謝關心,我沒事的。將準備的湯藥都端來吧。」
「好。」春末趕緊去幫小主子拿來湯藥,夏初端來膳食。等到主子喂好小主子後,三個人靜靜的吃著,偶爾也會聊著天,你為我挾菜,我為了盛飯。沒有再多的語言,卻自然溫馨如家的感覺,是春末和夏初每天夢中所夢到的情況。本以為這一輩子都不可能實現,沒想到現在卻輕易得到?
幸福的她們想哭,有時候她們卻又極度害怕,害怕這只是她們的美夢,夢醒了,一切都恢復了殘酷的現實。
三人用著膳,依依吃飽後,輕輕的擦著嘴,隨意的問道︰「小春和阿初是什麼時候進宮的?」
「回主子,我們姐妹倆進宮有十一年了。」日子她們姐妹倆記得清清楚楚,宮中也許忙碌,卻又太過乏味,如果不探听皇家的私生活,那麼也就只能數著自己的日子了。
十一年呀。人生又有幾個十一年。
「在這里幸福嗎?」
「也許在宮中有吃有穿,但我還是想和阿初能夠自由自在……」
「小末。」夏初看著這位大嘴巴的姐姐,恨不得將其縫起來。
「阿初,不礙事。」宮中的不幸,也不止這一樁。
夏初並不是擔心小末的話會引得主子不高興,只是怕這話給主子帶來不便,給她們姐妹倆帶來殺頭之禍,畢竟在這爾虞我詐的宮中,她自小謹守著一條道理,即從不主動探問宮中之事,也從不強出頭。
依依自然看得出夏初在擔心什麼,她突然笑了,溫柔的道︰「放心,隔牆並沒有耳。」她不知道戚斂為何在這紫露閣沒有派暗士。是太過沒有自己?還是太瞧不起自己?不管怎麼說,這對于自己來說,是極有利的。
夏初驚訝的看著主子?她雖知道主子溫柔善良,而且聰慧可人,但居然一眼就能看出自己內心所想,讓她有些懼意。
主子如果是位男子,該是能和王、逍遙大人齊頭並進之人。
可惜女兒身呀。
「阿初最想要什麼樣的生活?」今天的依依,很有聊天之心。
畢竟是小姑娘,一听到自己向往的生活,眼中有著喜悅,臉上有著靦腆的笑容道︰「我喜歡有一間自己的房子,哪怕只是一間小茅屋,但只要是自己的,有避風擋雨就成。白天出去辛勤勞作,晚上和家人在一起聊聊天……」突然,明亮的眼神一暗,但不想讓大家看到自己的悲哀,所以強顏歡笑道︰「不過在這里也好,有吃有穿,不用風餐露宿,在外面乞討。」
「一個金子打造的籠子,無論美麗豪華的讓人羨慕,那也只是眾人看到了金光閃閃的外表……」可它里面的渾濁與骯髒,又有幾個人能瞧在眼中?籠中終究是籠子,再怎麼華麗炫目,也只是籠子而已。
夏初眼中有著異樣,低下頭吃著飯,隨意的問道︰「主子覺得王宮不好嗎?」多少女人,拼勁一生,也想擠進這深宮中來享受榮華富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