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曉韻一听.急了︰「你在胡說什麼.你不會死的.就算沒有鮮血.你同樣可以活得很好的.醫生說.你不會死的.你只是少了血管.但和我們正常人是一樣的.你有看新聞嗎.有人沒有心髒.或者胃.甚至是肺.同樣能活下去.沒有血管為什麼不能呢.」
蘇情情听不進陳曉韻說的話.直搖頭.流著淚說︰「你不懂的……不是你說的那樣……」
「你告訴我.到底是怎樣.」
「他那麼喜歡孩子.我這樣是無法給他生孩子.我不想這樣.」說著.蘇情情哭得好傷心.
她累了.傷心了.現在只想痛哭.
「不可以生可以領養……你說什麼.你問過醫生了.」陳曉韻驚訝地看著她.她到哪里.她都陪在她身邊.她是怎麼知道自己這樣子不能懷孕.
「我給江醫生打電話了……」
陳曉韻的心.沉了下來.就像是被誰扯了一下.疼痛不已.
她握過蘇情情的手.安慰道︰「別想太多.葉少爺那麼喜歡你.又怎麼會計較你能不能懷孕呢.他不會介意的.沒有小孩不成問題.到時候讓蘭姨給你領一個.」
「曉韻……我的心好痛……真的好痛……」蘇情情抱住陳曉韻.癱在她的懷里哭了起來.
「你……你不要管我……讓我這樣哭個夠吧……喔……」
她哭.陳曉韻也跟著哭.蘇情情也不知道為什麼.就是想哭.放聲大哭.好像這哭不是為了葉雲澤而哭.也不是為了自己而哭.
莫名其妙的.不知是為了誰.不知是為了何事而哭.反正.心里好難受.有股東西在壓著她.讓她傷心難過.就只想哭.
哭停後.蘇情情也累了.是筋疲力盡的累.躺要床上沒一會兒就睡著了.
「她還好嗎.」蘇洛一直站在門口.陳曉韻出來.擔心地看著她發熱的雙眼.
「哭過一場.好多了.現在睡著了.」陳曉韻也累了.聲音顯疲倦.
「我姐.越來越像個孩子.一點都不像以前的她了.」
「經過生死的人.多多少少都會變的.」陳曉韻嘆氣.不知道是什麼東西.讓她變化那麼大.
「我回房了.」陳曉韻進房後.第一時間給葉雲澤發了一段錄音.是剛才蘇情情的對話.
蘇情情不是因為不愛他.也不是不肯原諒他.而是因為自己不能生孩子.所以才拒絕葉雲澤.
當葉雲澤听完這段錄音後.本想把車調頭的.這個時候.他的電話響了.是司徒明.
他說.桐桐的事.已經被記者知道.有人報料.而且還很詳細.正準備上報或者新聞節目報道出來.
「馬上讓電台停止.哪家電台播放這個新聞.我就要哪家電台倒閉.還有報社.不準讓他們登報.」
「澤.這種事情.需要你親自上陣.我沒有那股勢力.」司徒明說.如果他有這股勢力.他就不需要給葉雲澤打電話了.
葉雲澤蹙眉.臉色陰鷙.蘇情情現在如此痛苦.就算她沒有桐桐的記憶.也不能讓她知道桐桐走了.
他不想她受刺激.不想她傷心難過.
他要先去處理桐桐這件事.這件事瞞不過孤兒院.他還要跑一趟孤兒院.跟蘇明蘭說明蘇情情的狀況.
處理好桐桐的事.這則消息不算轟動.有葉雲澤出動.沒有哪一家電台和報社肯報道.就這樣被淹沒了.
蘇明蘭知道桐桐不在了.哭了兩天一夜.特別傷心.桐桐是個可愛聰明的孩子.誰都舍不得他.不過她答應葉雲澤.不會把這件事情告訴蘇情情和陳曉韻他們.連孤兒院別的媽媽都不說.
事情平息後.已經是第五天了.
這五天里.陳曉韻都把蘇情情的情況向他匯報.五天沒見葉雲澤.加上陳曉韻在蘇情情身邊把事情夸大來說.葉雲澤傷心過度.成了一個工作狂.
蘇情情有種.就要失去葉雲澤的感覺.
「情情.我們出去狂狂吧.」陳曉韻拿著一件很漂亮的裙子來到蘇情情的房間.要她陪她出去逛街.
「我這樣……就不去了吧.」蘇情情不想出去.不想那些人用異樣的目光看著自己.她是不想自己蒼白的臉嚇到別人.
「我懂得化妝了.我可以把你的臉變得粉紅粉紅的.你看這是什麼.」陳曉韻變魔術似的拿出一盒粉黛.是葉雲澤托人送過來給她的.
當然.不是給她.而是給蘇情情的.
其實蘇情情早就想出去了.留在家里說不出的郁悶.現在陳曉韻說帶她出去.她當然不會拒絕.
把粉打上臉.把那份蒼白遮掩.臉色真的粉女敕許多.人也變得漂亮多了.
照著鏡子里面的自己.蘇情情非常滿意.她從相片中看到.她以前就是那麼漂亮的.臉色就是那麼紅潤的.
「怎麼樣.我的技術還行吧.」陳曉韻對著鏡子里面的自己說道.
「還不錯.過得去.」蘇情情露出淡淡的笑.嘴里說還行.可是陳曉韻都能看到她的兩只眼楮在發亮了.
「再換上這件裙子.肯定與眾不同.」陳曉韻掃起剛才拿進來的裙子.放在自己的身上比了比.
絲綢裙.質量好.款式好.藍色的.當然這也是葉雲澤派人送過來的.以快遞形式.沒人知道是他送過來的.
「你什麼時候有件那麼漂亮的裙子.平時可沒見你穿過啊.」蘇情情很喜歡這件裙子的款式還有顏色.總感覺這裙子就是為她打造的.
「以前穿過.你記不起來而已.」
穿上裙子後.蘇情情真的整個人都變了.比電視上的明星還要漂亮.
兩個人像別人一樣.出門逛街.衣服店.鞋子店.超市.都逛.
女人的天性就是逛街.蘇情情很久沒試過那麼快樂的.沒有人用那種異樣的目光看她.心情說不出的好.
街上的小吃.她都吃得很開心.覺得味道還不錯.
兩女的心情說不出的好.直到進了一家大超市.蘇情情才覺得.原來一個人影響心情也是那麼大的.
剛到化妝區.冤家路窄.遇見關影影.
關影影不再像以前那樣精神得意.在她臉上的.是憔悴.還有滄桑.
幾年不幸和虐待的婚姻.讓她變得蒼老和滄桑.離開葉雲澤的身邊.她日夜想念他.變得憔悴.
整個人看起來.就像一朵快要枯萎的花.
撞見蘇情情.她先是很驚訝.眼前這個.是蘇情情還是司亞卓.
陳曉韻恨司亞卓.恨成那樣.不可能勾著對方的手臂逛街的.可是蘇情情.她的臉……
關影影挑剔地注視她.冷冷一笑.原來化妝了.臉色紅潤.也是那層粉的作用.
兩女開心的笑容.在見到她後.都收斂了.
這是關影影和蘇情情的關系破裂後.陳曉韻第一次見到她.沒想到對方的變化會那麼大.
「你白天不是不敢出門嗎.怎麼.以為打了一層粉.自己就真的變漂亮了.」關影影忍不住打擊蘇情情.這是她唯一能打擊蘇情情的.
「如果要漂亮才能逛街.關影影你也應該把自己關在家里才對.出來不怕嚇到人嗎.」陳曉韻也不弱.打擊、諷刺.誰不會.
關影影臉色一變.火氣中生.生氣地看著陳曉韻.
「就是.我只是臉色白了一點.但是出門還知道打一層粉來掩飾自己的缺點.你看看.頭發凌亂.黑眼圈那麼大.膚色像是患了重病一樣.出門前也不想一想裝飾一下自己.人不人.熊貓也不像熊貓.你怎變成這個樣子.」
蘇情情淺笑.她本來就很在意別人說她的臉色.這不是她的錯.也不是她天生的.她變成這樣.心里一直藏著痛.關影影打擊她.她也忍不住打擊回去.
關影影臉色馬上變得慘白.咬牙切齒地瞪著蘇情情.
陳曉韻詫異一會兒.然後佩服地看著蘇情情.說︰「情情.你越來越聰明了.再聰明一點.就變回以前的那個你了.」
「我現在不是以前的我嗎.」
「是.不過以前的你.更加月復黑.諷刺人更有一套.」陳曉韻得意地看著被氣得打戰栗的關影影.昂首挺胸.一副居高臨下看人的樣子誰不會.她也會.
「是嗎.我以前真沒發生.」蘇情情笑道.連蘇洛也說.以前的她.真的有點小月復黑.
好吧.當個小月復黑的女人.也是蠻好的.
「你們太過分了.」關影影如爆發的火山.沖著她們大吼.如果不是在超市.關影影肯定會甩給蘇情情一個耳光的.讓她得意.讓她威風.
超市的人多.尤其是化妝品區的.女人尤其多.關影影再恨.再氣.也不敢動手打人.
現在連司徒明都不理她.她去哪里找個靠山去.
「影影.謝謝你跟雲澤演了那出戲.讓我更清楚的知道.原來我是那麼在乎他的.」蘇情情突然很感慨地看著關影影.
陳曉韻沉默.這個女人.終于肯把話說出來了.
「你都知道了.」關影影眼里全都是憎恨和妒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