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魚珠的力量終于消散,言靈歌恢復了知覺,不過身體還是不能動。該死的,身體像是被施了定身法一樣,除了能轉動眼珠外,其他都不能動彈分毫。
努力抬眸望去,只見身前站著一個高大,頎長的身影,一襲墨黑的袍子,長長地墨發披在雪白的頸後。看不到他的正臉,但就那一個吝嗇的側臉,已如世上最精美的藝術品。
君子履……言靈歌的心輕輕一顫,只有這家伙,才會俊的這般天怒人怨。
看來,剛才妖月空與君子履一戰,還是君子履更勝一籌啊。不過,慌亂的心隨即平靜下來,反正都是階下囚,至于落在妖月空,還是君子履手中,無所謂了。
諒君子履不會害她性命,畢竟人家還欠著她承諾的。
雖然背對著言靈歌,但君子履手中卻捧著一面小鏡,鏡中將言靈歌臉上微妙的表情變化,清清楚楚地倒影出來。
見女人先是有些慌亂,但眼珠骨碌一轉,又變得鎮定起來。君子履唇角輕輕一勾,決定暫時放下尋找鴻蒙石的任務。
「紅娘子,你受了妖月空的千波柔,現在身子可曾恢復?」淡漠的聲音悠悠從前方傳來。
紅娘子埋伏在一旁?言靈歌眼珠一轉,不過這里,除了她和君子履,並未有其他人啊,于是她默默念動妖月空教她的秘法,神念放出。
玉寒宮的另一側,離這里極遠的地方,一大團濃烈的妖雲聚集在那,並不時有劇烈的能量變化,顯然妖精都集中在那里,但這里,只有她和君子履,並無第三人。
「紅娘子,我在問你。」君子履轉過身,神色冰冷地望向言靈歌,聲音有了一絲慍怒。
言靈歌一愣,不過她反應很迅速,君子履口中的紅娘子,不會就是她吧。對了,君子履喬裝了妖月空,那麼另一個自己,就是紅娘子喬裝的了?
修長的睫毛輕輕一顫,言靈歌努力朝君子履眨眨眼,表達出求助的意思,以示自己受了妖月空一擊,身體還沒恢復過來。
相比落在君子履手中,言靈歌當然選擇喬裝成紅娘子。到時,她可以趁君子履不注意,偷偷溜走。哼,這家伙可以讓紅娘子假扮她,她不可以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當然,言靈歌這麼做的最大原因,是害怕君子履會「報復」她,雖說不會取她性命,但一些難堪一定會有的。畢竟,她之前對君子履做的,可是有些過分的。
還真會順著桿子爬,一絲戲謔的笑在君子履眸中一閃而逝,只見他抬手,在言靈歌身上輕輕一拍。
一股奇異的力量落入言靈歌身體里,體內那股禁錮的力量頓時消失。言靈歌一喜,不過不敢有太多動作,以免露出馬腳。
「謝謝主人。」記得紅娘子是這樣稱呼她的,言靈歌低下頭,學著紅娘子的聲音,恭敬地說道。
英雄能屈能伸,姑且讓他得意一會。
「廢物!」君子履鄙冷嗤一聲,眸光望向言靈歌,毫不掩飾著鄙夷和嘲諷,仿佛真在看一個不中用的廢物。
言靈歌正巧抬起頭,對上君子履的眼神,頓時心中如怒火中燒,牙齒咬得「吱戈」,「吱戈」響。
士可殺,不可辱,更何況是自尊心這麼強的言靈歌。她差點要爆發了,不過最終還是生生地忍住了。
「是,主人。」身軀輕輕顫抖,那是被氣的。
「很冷嗎?」君子履睨了她一眼,心想,看她能忍多久。
「沒有,可能是身體還沒有完全復原的緣故。」拳頭捏的緊緊的,偏偏聲音還要裝的恭敬無比。如果可以,她真的很想揍一下這個狂妄、自傲的家伙。
見那張秀臉,明明氣得都臉色發青了,偏偏還擠出一絲恭維的笑,還真難為她了,雖然表情依舊那麼淡漠,但心底卻有一絲前所未有的暢快。
之前,被言靈歌欺負的不快,一下子都被釋放掉了。不過,他倒要看看,這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女人,能忍多久?
「來,給我揉揉肩。」君子履大馬金刀地坐在一個金玉箱子上,努了努嘴,示意言靈歌過去。
言靈歌深深吸了一口氣,只有人家給她揉肩的份,讓她服侍人家,還是第一回。
「怎麼,耳朵聾了,沒听見?」見言靈歌杵著不動,君子履瞪了她一眼,極其不耐煩地喝道。
言靈歌緩緩移動著腳步,眼眸有些血紅,這丫還真會享受。好,老娘揉,老娘揉死你。
笑意蔓延上俏臉,聲音柔和,但卻透著冷,言靈歌慢慢走到君子履身後,雙上攀上肩膀,開始揉捏起來。
君子履眸中異色一閃,這個女人雖然沒什麼法力,但自尊心極強,膽識更是大的嚇人,還以為會爆發呢,沒誠想卻還會忍受下來。
不過,且看她能忍多久?
君子履腦海中忽然有了一個奇異、大膽的念頭,這念頭一閃進腦海,他便抬起手,五指光華一閃,一道細微的光芒朝後一點。
「刺啦——」不知為何,言靈歌竟會踩到自己的裙角,一使勁,竟將一件上好的衣裙撕裂開來,露出修長、雪白的大腿,一時,春光隱現。
君子履手中正握著那枚古鏡,鏡中倒映著言靈歌一舉一動,他的初衷,只是想讓言靈歌摔一跤,一個狼狽的狗吃屎,最好頭倒在他的腳前,他好居高臨下地俯瞰著她,好好出這口惡氣。
只是沒成想,竟有了意外。
毫無準備地看到令人噴血的畫面,君子履的俊臉頓時一紅,忙別過頭去,不敢再去看。
這時,重心不穩的言靈歌終于摔倒了,在落下的時候,由于一手抓著裙子,想要遮蓋大腿的春/光,另一手胡亂地抓著,想把個支撐的東西。
一下子,拉住了君子履的衣袍,再使勁一扯。正被言靈歌的春/光刺地閉上眼楮的君子履,猝不及防,也被帶倒了。
「啪——」
兩人一起倒地,更要命的是,臉貼著臉,雙腿膠著雙腿,那滑膩、粉女敕的肌膚,頓時讓君子履的俊臉猶如火燒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