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在白狐的慘叫聲中過去,當那珠子光華漸逝,白狐全身光芒一閃,整個人猛然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大叫,隨即一道狐影從她身上分離出來,慢慢地消散,而白狐終于經受不住這樣的疼痛,整個人昏迷過去。
言靈歌輕輕地嘆息一聲,將白蓮花取出,光華一閃,就把昏迷的白狐攝了進去。君子履則默不作聲,手指一彈,一抹光華從指間射出,在地表射出一個大坑,然後將老者抱入大坑中,掩土埋蓋。
君子履埋葬完,雙手結了一個奇怪的法印,嘴里發出古樸、蒼涼的音節,沒有歌詞,石屋回蕩著一股淒涼、悲愴的聲音。
「這是蛇族的哀曲,我們蛇族的信奉自由,倘若生前活得繁重,死後後人便希望用此曲,讓亡者的靈魂得到自由。」君子履緩緩說道,清寒的眸子,帶著一絲奇異的色澤。
言靈歌緊緊抓著他的手,時間越長,她越喜歡君子履這樣的男人,雖然外表比冰山還冷,但內心卻是火熱的。有時言靈歌會這樣想,如果君子履沒有那個沉重的童年,他如今的氣質,一定是陽光、溫暖的。
「君大哥,你重傷未愈,而這里因為法陣的緣故,能屏蔽各種氣息,就在這里療傷吧。只要你傷勢全愈,相信那個冷雲奈何不了我們。」言靈歌說道。
君子履點點頭,目光落在還未熄滅的業火上,眸光忽然閃過一絲堅定之色,松開言靈歌的手,身形一閃,驀然端坐在業火之上。玄青色的火焰頓時慢慢侵入君子履的身體內,君子履臉上呈痛苦之狀,顯然這種疼痛不是一般人能承受。
業火,是妖界最純淨的火,相傳可驅盡體內一切邪靈之氣,因此白狐用它驅趕體內的妖戾之氣,化身成人,君子履則用它洗淨體內的傷勢,再配合充裕的靈藥,其復原的速度可提至十倍。
言靈歌守護在君子履身旁,神識四放,生怕冷雲會突然闖入,驚動君子履。不過好在,這個石洞中能屏蔽任何氣息,且處在死亡沼澤中心地帶,旁人絕難尋找。想到這,心不由安定下來,眸光四掃,不由落在掉在地上的那枚失去光澤的火珠。
這枚火珠,是黃某用鎮魂符破開大陣,與業火相容,經過奇異的融合方才形成,雖然其中的大半效力都沒入黃凡體內,不過還是一枚不得多得的寶貝。言靈歌獵奇心濃,將小珠子撿了起來。
低眸細細看著,只覺得小珠入手極沉外,沒有其他任何出奇之色,便放出神識,想要深入小珠內部,探個究竟。經銀月蓮淬煉後的體識,言靈歌的神識異常龐大,猶如一道無形的大海,全部沒入小珠,龐大的神識仔細地搜尋小珠的每個角落。
小珠的隱秘,在言靈歌面前一覽無遺。小珠內部,可見一個玄奧非凡的法陣,言靈歌有了銀月蓮一族的記憶,因此對法陣也是頗是熟悉,但只是了解,遠談不上精通。細細端詳下,愈發覺得這法陣的玄奧,這黃某果然是一個人才,怪不得白狐族長要他鐫刻一百個法陣。
忽然,言靈歌的神識一凝,她發現法陣一個不起眼的角落,有一團淡粉色的氣息,像薄霧一樣輕盈地籠罩在一角,言靈歌的神識靠近,甫一接觸那團淡粉色的薄霧,薄霧倏然一收,猶如一條靈活的小蛇,以極快的速度鑽入言靈歌的神識內。
「不好!」言靈歌大驚,猝不及防下,竟著了這樣的道,神識若受傷,是及其麻煩的事,遠不是療養外傷那麼簡單,最為擔心的是,要是神識上被人動了手腳,可在短時間內失去對身體的操控力,極有可能神不知為不覺地成為他人的傀儡。
就在言靈歌心驚的時候,那團粉紅色的薄霧已發生了作用,言靈歌的腦海中忽然浮現出了一股瑰麗綺艷的畫面,只見數十個身材妖嬈的女子,扭動著蛇腰,曼妙而來。那些女子,相貌清秀,奇異的是面色都相似,只不過各個氣息不同。
有清寒高貴型,有火辣開放型,有小巧嬌弱型……仔細打量這些女子,言靈歌不由吃了一驚,竟是自己!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說不出的味道,言靈歌不由學著她們,手腳輕輕舞動,做出了曼妙、撩人的姿態,眼眸輕挑,說不出的嫵媚和勾人。
言靈歌不知,這由鎮魂符和業火凝聚的珠子,的確有拔出體內邪氣的功效。黃凡體內的妖氣被業火灼燒殆盡,但白狐一族的特有秉性,卻未來得及燒盡,遺留少許在珠子內。只要多給一些時間,亦會被火珠蠶食掉。這些秉性天生具有一些靈性,因此在言靈歌神識放進來的時候,便像找到救星一樣,倏然鑽入言靈歌的神識中,言靈歌猝不及防之下,立刻吃了「大虧」。
狐族擅魅,若女子,妖嬈勾人;若男子,風流倜儻。剎那間,言靈歌只覺得周身像火一樣灼燙,周身難受無比,偶一掀起衣袖,便覺得清爽襲人。
頓時,空曠的石屋內,春光耀眼,伴隨著一聲低沉、**的喘息聲,讓人心動難耐。正全心療傷的君子履,听到言靈歌這邊的異響,先是一驚,以為言靈歌出了什麼變故,迅速將目光放在言靈歌身上,眸光一落,便再也移不開。
感受到有人在注視她,言靈歌水汪汪的眼神凝向君子履,當看到君子履時,眸中的光芒燃燒到極至,羅衫輕解,一具純淨無暇的身體展露出來,勾魂奪魄般的春情,勾勒出一幅足矣讓君子履噴火的場景。
言靈歌走近,縴縴玉手順勢摟住君子履光潔的頸脖,微弓起嬌軀,將自己的更多送入君子履懷中,她像一只小貓一樣,在君子履懷中不安分的摩挲。
「君大哥……」言靈歌在低喘中溢出這嬌滴滴的幾個字,白女敕細長的手指,順著君子履的衣頸似有若無的畫著圈,一股異樣、酥麻的感覺立刻浮上君子履的心頭。
君子履再也忍受不住這樣的勾人,一把將言靈歌樓入懷中。言靈歌如絲媚眼勾魂奪魄一般,媚笑著,拇指與食指輕解,君子履身上的衣裳被揭開,露出健、美的胸、膛,麥芽色的肌膚在石屋內昏黃的燈光下極具性、感魅惑,奪人眼球。
剎那間,滿座石屋都充滿了迤艷的春光。
……
死亡沼澤某一處,冷雲俊臉清冷,原本溫潤和藹的神色蕩然無存,一雙黑墨的眼眸,此刻像最可怕的獵鷹,露出陰鷙地表情。
這該死的白霧!
任他神通廣大,法寶無數,都無法再追蹤到言靈歌和君子履的氣息,更讓他心火的是,死亡沼澤上空的白霧,濃烈無比,即便是放開神識,都只能探查到數十丈的距離,這讓他如何去找言靈歌和君子履,猶如大海撈針。
要是讓他找到他們,一定會讓他們好好嘗一嘗冷家的酷刑,一邊這樣陰冷的這樣想,一邊漫無目的地在白霧中飛掠。「轟——」大地忽然發生一陣輕顫,地底下仿佛發生了某種莫名的可怕變動,冷雲神色一驚,雙手揮動,一道青色的光罩籠罩在周身,目光機警地望著四周。
原本濃烈的白霧,此刻像是被翻動的浪潮,劇烈地攪動起來。那些終年不散的白霧,此刻被地底下那股可怕的力量牽扯,紛紛朝那邊涌去。冷雲飛掠到高空,沖破白霧,低眸俯瞰,只見下方無邊無際的霧海,正朝著一個方向涌動。
而那個方向,仿佛深海中一個深不可測的海眼,瘋狂吸收地吸收著。原本濃烈無比的白霧,頓時變得稀薄起來。
冷雲一喜,照這樣的話,不出半個時辰,這該死的白霧應該能消盡,到時候即便不能用神識探查,也不會像現在這樣,無頭蒼蠅似的尋找。而這麼短的時間內,君子履的傷勢決計不會完全復原。心下冷笑,看來老天都不站在君子履那一邊。
浩瀚的雲海終于稀薄起來,再過半個時辰後,終年被白霧遮蓋的死亡沼澤一點點露出了真容。
沒有一絲綠意,沒有一點生氣,仿佛是詛咒之地,的大地,要麼被碧綠色的水澤遮蓋,要麼便是焦黃色的土地。塵漠和水澤中,偶爾會漂浮出一些一些觸目驚心的骸骨。
死亡沼澤的另外兩處,滿身是傷的白玉和紅蓮,此時一臉震驚地望著腳下的一切。紅蓮在那次大爆炸中僥幸逃月兌,只可惜九尾狐一族的至寶,天嵐鏡在大爆炸中損壞。
看到那些骸骨,紅蓮臉色慘白,手指飛動起來,似預測到什麼,她的神色忽然變得悲痛無比。
「白狐之冢!」她輕語一聲,眸中充滿了無盡的悲傷。此時,已經能佔卜,通過佔卜之術,紅蓮在這片空曠無邊的沼澤中,感受到了白狐一族的絕望。那絕望,如無邊無際的死亡沼澤一樣,是那樣的濃烈與尖利。
……
失去了白霧屏障,冷雲在上空急速飛掠,一雙冷眸冷冷掃視下方,很快,他來到那片奇異、巨大的凹陷之處。飛落而下,神色略微驚異地查看四周,但目光落在凹陷周圍的那間石屋時,眸光驟然變得冰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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汗,原本五一期間我是預存好章節發布的,結果審核沒通過,修改好幾次,無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