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伺候的感覺可真是棒啊!
一雙大大的眼楮不知不覺的閉了起來,顏溪坐著坐著差點就要睡著了。
骨節分明的五指穿梭在一頭長發間,感覺它們從濕漸漸地變干。約莫五分鐘以後,周梓辰將猶有余熱的吹風機關掉放置一旁。緊接著,他又拿過事先準備好的檀木梳給老婆打理起發型。
顏溪的發質很軟很柔,所以幾乎就沒什麼梳不通的地方。
「別弄啦!反正睡一覺起來還是會亂的。」抬手去抓男人的胳膊,顏溪清麗的聲線由于染上了倦意而顯得格外柔糯。
「小乖,先辦生寶寶的事情再睡好不好?」聞言,心頭驀地一熱,連帶周梓辰的身子也是止不住的一陣燥。
每到夜晚,又是這種男女獨處一室的情況,讓他不去幻想一些有顏色的情節片段都很難呢!
「不好,要辦你自己辦,我要去找你的老祖宗聊天了。」周梓辰姓周,所以他的老祖宗可不就是周公嘛!
嘴角不覺一抽,周梓辰繼續用輕暖的語氣誘哄道,「那事我沒法自己辦,必須要小乖你的配合啊!」
「配合個毛啊!睡覺。」
後背往下一倒就要躺在大床上,卻不想男人用自己的肩膀一接反而讓顏溪窩進了他的懷里。「老婆,健康專家都說睡前運動有利于睡得更香更沉噢!」泛著薄荷香的熱氣灑在女人精致白皙的耳垂上,周梓辰的兩只大手開始了不老實的摩挲。
從後腰一直向下,掌心的豐盈感讓他深邃的黑眸變得愈發幽暗。
「這年頭所謂專家的話才是最不能相信的。」如玉的臉上還殘留著出浴時候的淡淡粉紅,顏溪一雙沁著霧氣和水色的美眸顯得格外惹人憐愛。
就像是一只天真嬌憨的小鹿!
讓骨子里充滿狼性的男人愈發欲罷不能。
心中不斷吶喊著扒光吃掉,可周梓辰表面上還裝的淡定無波的說,「小乖,哲學告訴我們,實踐才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
「所以咱不親身實踐實踐,你怎麼能說專家的話一定都是騙人的呢!」清絕的俊臉貼上了小女人滿是馨香的後頸,某大少話音剛落便在其上烙下了一個重重的草莓。
「嘶!」情不自禁的倒吸一口涼氣。痛並酥麻著,奇異的快感瞬間傳遍了顏溪的全身上下。
「周梓辰,你是吸血鬼啊?」猛地轉頭在對方的脖子上也是一下,心里達到報復目的的某女這才松開了繃著的臉蛋。
「我對吸血不感興趣。」薔薇色的唇瓣優雅的扯開,暈黃燈光下的周梓辰笑得極為性感,「卻對吃你非常有想法。」
「,一天不發情你就難受似的。」主動翻了個身子,有些氣惱的顏溪不住的用粉拳捶打著男人光果的胸口。
「對啊!小乖,你真的舍得看到老公那麼難受嗎?」順著對方拋出的竿子就往上爬,周梓辰還故意做出一副很悲催的樣子。
「難受死你才好呢!」賭氣的撅起小嘴,一動一動的顏溪不經意間將男人隨意圍在腰間的白色浴巾給動開了。
刷的一下……
周梓辰的下半身呈真空裝,露出兩條精壯長腿的同時也……
「啊!」尖叫一聲,顏溪下意識的將腦袋向前埋。
臉部滑膩的肌膚徑自的撞在了周梓辰的六塊月復肌上,讓男人控制不住的發出粗糲喑啞的悶哼。
挑逗不可怕,但像顏溪這種純潔的挑逗卻最是可怕。
「小乖,生寶寶咯!」修長的大手擒住縴細的手腕,再來就勢的把小女人撲在了柔軟的被褥上。
「明天……明天再生啦!」真心覺得發起情來的周大少特麼的就是禽獸,顏溪海藻般濃密的咖啡色長發瀉的她滿臉都是。
「明天生明天的,今天生今天的。」能夠感受到對方身體的接納,可恨的卻是這小女人總愛口是心非。
小乖,我都知道!其實……你也是很需要我的。
「靠!」瞪大眼楮爆出了粗口,這個時候的顏溪也不喊困了,因為周梓辰實在是太邪惡了。
「老婆~」見狀,尾音不覺的拖長,那絲線般繞啊繞的調子無形中訴說著一種名為委屈的情趣。
很想扶額嘆息,可惜的是顏溪現在卻抽不出手。
「周梓辰,我上輩子肯定欠你好多好多錢。」她居然心酸了,居然被這個狐狸般陰險的男人一句有點撒嬌味道的老婆給弄得心軟了。
「所以你這輩子就在床上好好還債吧!」先是怔愣了一下,再來周梓辰突然笑開了。他五官清俊輪廓分明,極好的皮相加上發自內心的笑自然是美不勝收的。
顏溪看得入神了,連肩膀上的睡裙帶子什麼時候被男人給退到了一邊都不清楚了。
直到周梓辰不是那麼細膩的指尖開始摩擦她的紅唇,顏溪這才快速的眨巴眨巴眼楮清醒了過來。
死男人……
剛剛莫不是在對她使美男計吧?
計劃是拙劣的,但結果顯然是有效的。
「小乖,別總是周梓辰周梓辰的,你應該叫老公才對。」直呼大名顯得多不親昵啊!看來小乖還沒有身為人妻的自覺性呢!
「老公太普通了!你想,現在就談戀愛的小女生也管自己的男朋友喊老公呢!」紅唇一張一合,有聲音的在周梓辰的指尖滑出一道道弧度。
渾身冒著熱氣,竟然比他在浴室洗澡的那會還要悶得多。
曾經認為自己的控制力很強,但在踫上了顏溪以後才明白什麼叫做土崩瓦解。要不是真心好奇對方接下來的話,周梓辰一早就要撩高小女人的裙擺開吃了。
「所以呢?」
「不如我給你起一個專屬的稱呼吧?」濃卷的睫毛上下搖擺,像是了黑色蝴蝶舞動的翅膀。
「洗耳恭听。」
「唔……辰辰怎麼樣?其實梓梓也行,就是比較難听。」精致的黛眉挑出一抹惡作劇的痕跡,顏溪說的一臉認真,卻是听得周梓辰一臉黑線。
辰辰?梓梓?
虧你想的出來!
有預感顏溪不會說什麼好話,但周大少還是壓不住心里的那份期待。
「小乖,我瞧你是故意找收拾的。」感慨良多的嘆了口氣,另一只手果然的繼續不老實,卻在觸踫到女人身下某層厚厚的物體以後,俊臉黑成了煤球渣。
那是……
「哈哈哈哈!」一串銀鈴般的笑聲從顏溪玫瑰花似的紅唇里溢了出來。她忘記告訴周大少了,就是自己的大姨媽剛剛來了。
不過嘛……
這不能怪她啦!因為人在困得時候一般記憶力都會下降的啦!
反觀周梓辰,深邃的黑眸一眯。下一秒,顏溪幸災樂禍的大笑突然凝固在那一張漂亮的小臉上了。
因為……
因為男人的長指非但沒有離開,反倒更加的放肆了。
次奧!
該不是她來大姨媽了都不放過她吧?
驚恐的小嘴都圓成了O的形狀,生怕精力非凡的男人一發起瘋來就會不管不顧了,顏溪警告性的在他先前摩挲著自己唇瓣爾後也沒有拿開的手指上咬了一口。
千萬別亂來哈!
否則……
否則……
男人氤氳加深的黑眸直勾勾的映在顏溪的視網膜上,那般濃厚的顏色說明了周梓辰體內的欲火有多盛。
天!
她好像做了適得其反的事情了。
「小乖,你明明知道不能陪我做,卻反而加倍的撩撥起我了。」想要一頭撞到牆上的沖動都有了,周梓辰暗罵即使不撞死撞暈了也是好的啊!
臍下三寸的某處叫囂的緊,難道他真的得再去一次浴室去沖一把冷水澡嗎?
「我……嘿嘿……不是故意的。」干巴巴的笑了笑,即便不用照鏡子顏溪也知道自己的表情有多麼的囧。
「那啥……不如你去洗個冷水澡,降降溫去去火啊?」跟男人想到一起去了,某女見對方不吭聲,再接再厲的出著「餿主意」。
「要不……你自己用手解決吧?」
這不提還好,一提倒是點醒周梓辰了。
牢牢壓制住女人的欣長身子緩慢的抬起,他毫不介意的跟顏溪展現著自己堪比男模的極品身材。
黃金比例,寬肩窄腰,完美的倒三角讓周梓辰穿上衣服優雅月兌掉衣服性感。
「老婆,你點的火,當然得你負責滅了!」微微勾起的狹長眼角要多不懷好意就有多麼的不懷好意。
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握住顏溪的白女敕玉手,在女人反應過來的時候,她已然……已然……
尼瑪!
瞠目結舌,顏溪為男人的所作所為而深深的雷到了。
簡直是外焦里女敕,不……是里里外外都糊掉了。
下意識的要將燃燒在手心里的那把熱火給丟掉,卻不想男人討厭的大手卻在這個關頭貼了上來,領著顏溪做起來某項滅火運動。
臉蛋滾燙滾燙的,顏溪羞赧的直想找條地縫爬進去。對比之下,周梓辰清絕的俊臉上卻是橫生著性感入骨的舒暢。
「小乖,你真乖。」
「你丫,你大爺,周梓辰……」
直到听見男人一聲破了音符的贊美,反客為主,顏溪趁周大少喘著粗氣的時候一舉將之壓在了床上。
不過……
卻是騎在對方的身上掐他脖子的那一型。
夜還很長很長,但可以肯定的是,周梓辰的睡眠質量應該不錯。
——《純禽,名門婚寵》沫絲絲——
一直到第二天的中午,接受過手術治療的季羽然還躺在床上暈暈乎乎。
麻醉藥的效力過去以後她的身上尤其是胸口就開始疼。原先醫生給她用了振動棒,卻不想她一用振動棒就忍不住惡心要吐,只好提前撤掉拿走。
住院的前幾天通常必須有家里人陪伴,因為從早晨開始就要吊水,哪怕醫院里的護士很多,也做不到隔三差五過來瞅瞅某某病人的水是不是滴完了。
季父昨晚熬了一夜幾乎沒合眼,除了要上廁所方便以外,他都是聚精會神的陪在季羽然的病床邊的。
直到窗外的天空開始蒙蒙泛亮,別的床的陪護家屬醒來才給他勸走的。
「老大哥,你一晚上都沒睡吧?」
白眼珠內盡是血絲,季父那兩個大的堪比熊貓的黑眼球反應出了他過度疲勞的事實。
「哎喲,這樣可不行,否則等你女兒出院了你倒得住院了。」對方是個四十歲出頭的農村婦女,平時在家里忙著干農活照顧孩子,所以不怎麼看電視自然也不認識季羽然。
拿出了小半輩子的積蓄來大城市給老人看病,故而她見季父穿的又破又舊人也很糙還以為跟自己是一樣的呢!
「32床今天就要出院了。等下護士來了,你提前告訴她,否則32床退得小折疊床馬上就給別人搶掉了。」
病人家屬要陪夜自然要加張床,只是僧多粥少,租不到的只能拿幾張椅子拼在一起湊合湊合了。
「呃……」雖說職業不分貴賤,可一直在S市這種一線城市里做著最底層工作的季父又有多久沒被人這樣熱情對待過了。
「哦,謝謝啊!」
「這位大姐,我想回家一趟給我女兒炖點骨頭湯,能不能……」不自覺的搓起了手,季父語氣懇請道,「能不能麻煩你在我走的這一回照看一下?」
用眼楮瞥了瞥還在睡的季羽然,即便醫院規定住院的病人一日三餐必須訂他們食堂的,可季父還是覺得自己做的最有營養。
醫院食堂都是大鍋菜,干淨倒是干淨,但肯定不會好吃啊!
「行,這不就是舉手……舉手什麼來著……」農村婦女能讀過多少書,所以她干脆講大白話了,「反正我也不會走,幫你照看一下也就是順便的事。」
「不過老大哥,真沒看出來,原來你是S市本地人啊?」S市經濟發達在全國都是出了名的,能在這里有套房子對于她們鄉下人來講根本就是想也不敢想的奢望啊!
「不是,我就外地來打工的,至于房子也是租的。」季父為人不虛榮,現在就念著怎麼給女兒加強營養。
記者們會寫成什麼樣子他也不想管了,關鍵是他想管也管不了,所以只能順其自然了。
然然醒來知道以後肯定會怪自己吧?
所以……
希望他能女兒照顧好了能減輕一點對方的不滿吧!
「我得快去快回,醫院這邊就拜托你了。」廢話操起來肯定是沒完沒了的,故而季父在禮貌的點了點頭後就快步的走了。
「喂,我說你是真不知道34床的病人是誰嗎?」
農村婦女和季父之間的談話吵醒了32床的那對母女,她們是城市人,地地道道的S市本地人,所以對季羽然自然熟悉的不能夠再熟悉了。
以前她跟女兒都挺喜歡看季羽然主演的電視劇的。可在她連番的爆出丑聞以後,曾經還算半個羽毛的女兒看到她連簽名都懶得要了。
沒想到大明星居然也會住這樣多人的病房,看來是真的山窮水盡了吧!
讓你們平時就愛買那些貴的嚇死人的奢飾品!燒錢,燒錢燒到最後的下場就是連飯都吃不上。
仇富的心理人人都有,特別是對賺錢看起來分外輕松的藝人。
「誰?」
「季羽然。」
「季羽然是什麼?」
「演員。」
「啥?我就講這大妹子怎麼長的跟我們村最漂亮的小紅一樣好看呢!」
「S市晨報,你們有沒有要看的?」就在這時,身穿綠色工作服的醫院護工提著水桶且還抱著沓報紙進來了。
「給我一份。」暗忖沒見識的農村人最討厭了,好在今天的病理報告出來以後女兒就能出院了,她也終于不用再在這里聞消毒水的味道了。
「咦?連親生父親都不認,虧你爸爸昨晚還守了你一夜。」低頭就在報紙首頁的導讀里看到了明星季羽然不提及家庭情況的真實內幕,自詡清高的城市婦女快速的翻到娛樂版,緊接著發出一聲不屑的冷嘲。
反正季羽然還在睡,她不罵白不罵啊!
誰能有她這待遇?當著明星……不……應該是過氣明星的面罵她啊!
曾經在季羽然的虐戀偶像劇中被她清純的長相和悲情的眼淚所打動,可在對方被媒體揭露出是賤人一個以後,她就覺得自己給騙了啊!
都說娛樂圈是大染缸,就連打著玉女旗號的季羽然也不過如此。
好奇的農村婦女也管護工要了份報紙,但大字不識幾個的她卻從頭到尾掃了一通也不明白這到底什麼對什麼。
直到季父手提保溫桶風塵僕僕的從出租屋趕回來,甫一進門就听到床上雖然醒了卻很虛弱的季羽然質問道,「你為什麼會來這里?誰讓你來的?」
「大妹子,你怎麼跟你爸爸說話的呢!」邊上的農村婦女看不下去了,因為在她們下鄉沒有孩子會對父母這種態度的。
「爸爸?」聞言,沉默了整整一分鐘,再開口的時候季羽然的語氣里儼然多了份慍怒,「你從哪里知道我住院的消息的?」
心想昨天傍晚的墓園就她、周梓辰和顏溪三個人。所以,自己一醒來就在醫院……肯定是梓辰哥打電話喊得救護車吧!
就知道你不會對我真那麼無情……
暗自得意,季羽然會有這樣的想法還真是讓人懷疑她是不是腦袋跌壞了。
「然然,是爸爸把你送來的醫院,你說我是從哪里知道的。」對方明顯是不知道後來的事,不過她當時都徹底混跡了,能睜開眼楮才是奇跡。
「誰讓你和別人亂講我們之間的關系的?」細細的柳眉擰得分外緊巴,季羽然的臉上舊傷未愈新傷又添,所以在做皺眉的表情時顯得異常凶狠。
現在的她哪里還有往日的玉女風采,活月兌月兌就是一恐怕的木乃伊。
「然然,有件事恐怕你還不知道……」眼里閃過為難的顏色。季父悄悄嘀咕他說或者是不說然然早晚都會知道,所以……
「昨天你做手術的時候需要輸血,而醫院剛好A型血不夠,爸爸你自告奮勇的給你獻血了。可是……可是那會子醫院跑來好多記者,爸爸心急也糊涂了,當著他們的面就……」
「什麼?」若不是季羽然現在還沒丁點力氣,她這一聲吼足以給病房的天花板給掀了。
記者?
都听到了?
眼楮死死的瞪著,再來白眼珠一翻,剛醒沒半個小時的季羽然又暈了。
「然然!然然!」
「醫生,護士,快點過來看看啊!」
心中酸澀無比,嫌棄自己並且知道女兒也嫌棄自己是一回事,但是季羽然的這般反應還是讓季父止不住寒了整顆心。
同樣都是他的孩子……他親生的孩子……
為什麼在家里落魄以後,閔勛卻從來沒有抱怨過他呢?
季父生活的那個時代還不注重教育,加上家里又是做生意的,所以他只念到初中畢業就下來幫忙了。
可惜社會變得太快,如今的文憑就是塊就業的敲門磚,像他這樣只有初中學歷年紀又不小的人只能干干苦力活了。
他也有想過要東山再起,但上一次有這種念頭的時候卻造成連僅有的十幾萬存款連上房子也送給了賭場的後果。
——《純禽,名門婚寵》沫絲絲——
周家大宅,正值吃午飯的點。
周梓辰跟周文庭父子一向是不在家的,而桂彥哲在工作以後也不回來的。
「溪溪啊!多吃點黃豆芽。」
「溪溪啊!木耳的營養好。」
……
……
不曉得蔣太後今個是怎麼了,一個勁的往自己的碗里夾菜。倍感受寵若驚的同時,已經吃了七分飽的顏溪也只能硬著頭皮消滅硬撐著食物搭起的小山頭。
「媳婦兒,你這是想把我的孫媳婦兒給脹死嗎?」倒是周老爺子看不下去了,他覺得蔣蘭簡直是把顏溪在當鴨子填嘛!
「早飯沒吃飽,我十一點不到就餓的肚子咕嚕咕嚕叫了。」呵呵一笑,從小就沒爺爺疼的顏溪給周老爺子說的心里暖暖的。
因為顏家老太爺不允許自己的大兒子也是顏氏集團未來的繼承人娶一個貪污犯之後,所以違逆父親意思跟蘇瑾結合了的顏志聞,在去民政局注冊的第二天,就帶著妻子直接離開S市飛往了加拿大。
他是打著同顏老太爺死磕到底的計劃走的。
如果老爺子硬是不低頭,那他大不了就不要顏氏集團繼承人的身份。反正……從商本來就不是他所喜歡的。
卻不料顏老爺子比他要狠,在飛往加拿大的航班還沒有落地之前,S市這邊就發表了顏家大公子顏志聞被逐出家族的新聞。
因此顏溪打小就沒見過自己爺爺的真人,只從一些照片和雜志上知道他是個長得很嚴肅甚至到了古板地步的老人。
倒是女乃女乃每年都會抽出小半月的樣子去加拿大看他們,否則……
顏溪肯定要懷疑父親口中的那個中國顏家是不是真實的了。
為什麼她親爺爺的性情不像周老爺子一樣呢?要不……二十多年前他就不會極力的反對爸爸娶媽媽了吧?
可……
一想到周老爺子是那麼的厭惡季羽然,顏溪又覺得貪污犯之後可能比戲子還要令他們那種企業家所瞧不起。
貪污犯貪的可是國家和老百姓的錢,一般的家庭都很難接納他們的女兒,更何況是利字為先的生意人呢!
就像古時候尚未出閣就毀了名節的女子一樣,她們的存在似乎只剩下墨黑的用處了。
唉!
不禁嘆了口氣,顏溪的這一聲給被譽為操心命的蔣太後听見了可不得了。「溪溪~沒事嘆什麼氣?是不是梓辰那死孩子惹你不高興了?」
美眸有一茬沒一茬的往顏溪肚皮的方向往,即使隔著桌子和桌布,蔣蘭的眼神依然穿透的和鐳射光似的。
梓辰今早上問她,是不是女人懷孕了以後就不會再來月經了?有沒有懷孕了卻還是來的特例?
看來周大少是想孩子想瘋了,因為他努力了好半天顏溪的肚子還沒有動靜真是讓他很郁悶。
通常,懷孕肯定就停經了。不過也有少數會來,只是量很少很少,就跟初夜的落紅差不多。
現在就不清楚溪溪屬于哪一種情況,所以蔣太後決定這個周六顏溪去吳醫生那邊復查的時候順便也做個B超婦檢。
「不是啊!我們……我們挺好的。」撇去周大少成天如饑似渴,剩下的確實很不錯了。他們不吵架,日子過得雖平淡卻很舒服。
「溪溪,女孩子少唉聲嘆氣。一來心情不好影響懷孕。二來就是懷上了老這個樣子,生出來的女圭女圭臉也是苦的。」
「噗嗤!」
沒控制住給噴了,顏溪心想她真懷上了以後絕對天天笑,否則弄出來根苦瓜該多不好啊!
「別不信啊,媽講的都是過來人的經驗。」
「這里是位于本市西三環的某醫院,演員季羽然自殺未遂後便被救護車送到了這里。無奈醫院不給媒體進入,所以她現在的情況究竟如何尚不知曉。」
有干完活的佣人正在听著小廣播,只是廣播上插耳機的小孔接觸不良,時不時的就會變成公開播放。
「呀!對不起,對不起,夫人我下次一定不會在工作的時候听廣播了。」語罷,就要將還在響著的廣播給關上,卻被蔣太後出言攔住。
「不要關,讓它接著放。」
季羽然會自殺?
這個蔣太後才不信。
相由心生,看她那面相也不像是會輕生的人啊!她年紀輕輕物質欲卻異常的強,當年為了打響自己在娛樂圈的名聲還不惜用梓辰當跳板。
蔣太後為什麼那麼討厭季羽然?
因為她曾經請私家偵探調查過對方。
雖然這樣的做法有侵犯他人**權的嫌疑,但是為了自己兒子的未來和幸福,她當然得好好了解一下,這兼具季閔勛妹妹和周大少唯一緋聞女友的女人是什麼個底線了。
可不查不知道,一查沒給太後娘娘的臉氣歪。
那些新聞爆料竟然都是季羽然主動提供給一家叫做今報的媒體的。
當天晚上周梓辰下班回家就遭到了來自母親大人的盤問,而那段時間愈演愈烈的相親活動卻讓他干脆就把假的可當真承認了。
他不要每個周末亦或者是工作日的晚上去見那些要麼故作優雅要麼直接花痴的蠢女人了。他是熱衷于工作,卻不代表他不需要休息。
說白了,季羽然的計策能夠得逞且還持續了好幾年其中不凡蔣太後無意的推波助瀾功勞。
梓辰不是瘋了就是太喜歡那個季羽然了,否則誰會縱容別人利用自己達到成名的目的啊!
這之後蔣蘭給兒子安排的相親更為密集了。
只是女方在听說周大少已經有女朋友了,便主觀上打起退堂鼓了。不是她們的涵養太好,而是季羽然身份不一般啊!
她的最熱門的明星,粉絲無數,傻子才想被那一群瘋子給群罵亦或者是人肉呢!
「不過昨天出現在醫院的一個男人尤其需要關注,他自稱是季羽然的父親並且為季羽然輸了血。但奇怪的是,有一位W報的記者幾日前見過他,當時他就在季羽然所住公寓的樓下,那一次他對自己身份的解釋是飯店送外賣的人員。」
「該男子究竟是誰?演員季羽然為什麼從不談及她的家庭?本節目組的記者已經出發去了季羽然的家鄉K市,相信事情的真相早晚有浮出水面的那一天。」
俗話說,一千個讀者就有一千個哈姆雷特。所以有的媒體很果斷的說季羽然就是自殺沒死成,也有的媒體說昨天並未在季羽然的公寓附近看到有救護車出沒。
「溪溪,這廣播听得爺爺雲里霧里的,不過我覺得你肯定能給我清楚的解釋。」周老爺子是什麼人?是一手把周氏集團做到全國乃是全亞洲的商人楷模。
老眼雖老卻一點兒也不花,老耳雖老卻一點兒也不聾。
昨天……怎麼都在昨天?
昨天是季閔勛的忌日,梓辰可是捎著細細一起去墓園看他了。
周老爺子跟蔣太後一樣討厭季羽然,可是他們打心眼里卻挺喜歡並且感激著季閔勛的。因為如果不是季閔勛犧牲了自己換來周梓辰生的機會,那老大家的這根獨苗苗就真的斷了。
不過……
周家人素來愛恨分明,他們就算再感恩于季閔勛也待見不起來季羽然。
梓辰受亡友之托照顧人家的妹妹的確合情合理,可你季羽然要的照顧是不是也太多太過了一點?
他們周家的孫媳婦不是什麼人都能坐的,尤其是這種心計頗深城府頗厚的女人更不能。
周老爺子不似顏老太太那般看重門當戶對,卻也不是絲毫也不在乎。但是……要進他們周家大門的女人第一點看人品。
拿老三周文恪的老婆梁虹舉例,雖然他們眾人默認的嘴巴大,可是心眼子倒跟壞沾不上邊。
德言工貌!
雖然這是老的觀念,但女人究竟是漂亮重要還是人品重要,時間長了就能見真章了。女兒沒養好是會害別人八代的!哪怕你美的跟天仙一樣又如何?等到年紀到了不還是一樣要掉牙齒長白發嗎?
「呃……季羽然不是自殺未遂,是昨天在墓園從石階上滾下去的。」暗忖姜果然還是老的辣,一直覺得周梓辰是個狐狸,可真正的高手其實是周老爺子啊!
他的問題委婉又干脆,讓自己就是想裝傻也沒條件了。
「她自己滾下去的?」聞言,心里咯 一下。听季羽然從石階上滾下去很解氣不是騙人的,可擔心這其中有貓膩更不是做假的。
「我和梓辰要走的時候她從後面拉梓辰,梓辰一甩開她沒站穩就滾下去了。」覺得非常有必要實話實說,顏溪知道周梓辰有本事,可她更怕季羽然醒來以後會跑去法院上訴追究責任。
不過按照她所掌握的法律常識,應該就和周梓辰說的一樣沒有什麼。畢竟周梓辰又不是故意把季羽然推下去的,季羽然就是搬出法院最後也只能落個相應的經濟賠償吧!
「活該。」蔣蘭美眸一勾輕啐道。
「只要不是你和梓辰主動動手的就好。」默默地頷了頷首。周氏的有些老股東存有二心他是知道的,所以周老爺子考慮的不是季羽然本身,而是怕有人會故作文章。
要說他對幾十年前陪自己打江山的老股東們也不薄了,可惜人心不足,他們還是在盤算著要從集團里謀得更大的利益。
「媽,其實……我有個疑惑在心里憋了好久了,一直吧~就挺想找你要答案的。」借著現下的氣氛渾水模魚,因為顏溪還沒有自戀到以為憑著一張乖巧討喜的臉蛋就真的能秒殺了周家的一眾長輩的feeling。
周老爺子和蔣太後喜歡她比較明顯,周爸爸不善于表達所以只是還好,至于剩下的人她也就不提了。
「溪溪是要問我,當初為什麼偏偏就挑中你當我們周家的少夫人了吧?」圓潤的玉手搭在米色的印暗花台布上,蔣太後的優雅是從骨子里帶出來的,而周大少則是恰到好處的遺傳了她這項優點。
「原來媽您早就看出來了。」訕笑的眨了眨眼楮,顏溪一瞬間有種被人望穿小九九的感覺。
周梓辰聰明的都陰險,所以他媽又怎麼會笨呢!
「華韻盛世珠寶拍賣會上,自己去的或者是陪家里去的千金小姐我一把手都抓不過來。」回憶著當天的情況,蔣太後暗想顏溪可能不是到場的年輕女子中最漂亮的,卻是最讓她眼前為之一亮的。
真正的美不局限于皮相,而是從內而外的一種氣質。
有的女人五官長得很一般,可月復有詩書氣自華,亭亭玉立也是很美。反正讓蔣太後定義,氣質比皮相重要得多。
第一眼見到顏溪會為她的笑容而駐足。她笑起來很甜卻不膩,尤其是在面對顏老太太的時候那份毫無雜質的孝順讓自己側目。
「當時我就坐在你和顏老太太的後面兩排,我發現顏老太太抿唇你會立刻送上水,她微微的有些咳嗽你又會耐心的幫她順氣。諸如此類的細心舉動,真是不可枚數。」
「溪溪,那天可是高端的珠寶拍賣會,在場的小姐們誰不眼巴巴的朝台上看,也就你一個有夠心不在焉的。」
這年頭的孝順孩子不是沒有,像顏溪這麼孝順的卻不多見。二十出頭的,比如老三家的藝涵,誰喜歡沒事圍著老人晃的。
能回來看看也是過年過節,要不就是家里有什麼大事要商量解決了。
孝順的女孩子心地肯定是善良的,所以在注意到顏溪之後,又經歷過一番調查的蔣太後更滿意了。
這個顏家的三小姐簡直干淨的像張白紙,是最佳的名門少女乃女乃人選。
顏家不復過往的輝煌卻也同周家門當戶對,至于顏溪的母親是貪污局長蘇明輝女兒的問題,蔣太後覺得也不很咬緊。
瑕不掩瑜啊!
再說,蘇明輝那事過去多少年了?顏家已故的老太爺雖然發表了逐出大兒子顏志聞的聲明,卻偷偷的在暗中托人把蘇明輝的那茬給壓下去了。
除非是S市政界身居要職的官員,否則就是現在刨根三尺的狗仔隊想挖蘇明輝這個人也挖不出來。
「就這麼簡單?」顏溪嗔道。
「對啊!難道需要很復雜嗎?」蔣太後雙手一攤還不忘翻了個白眼。
——《純禽,名門婚寵》沫絲絲——
四季酒店,一間朝南的豪華套房里。
「唔……」頭疼欲裂,宿醉的滋味讓易少謙難受到額上的青筋都爆出來了。
鄒偉滾了以後他就和搭訕的女人來這里了。只是澡也洗好了,對方的衣服也月兌得差不多了,自己卻突然沒興致了。
把錢包里所有的現金都丟給了女人,他也沒功夫數,反正沒有三千至少也有兩千五。
這價格買女人手里的豪華套房一夜絕對不虧,所以本就打著掉有錢凱子算盤的對方自然是穿上衣服屁顛的走了。
在房門關上的那一刻女人的心里其實是後悔的,畢竟易少謙長得邪肆俊美,能和這樣俊的男人有份露水姻緣也是不錯的啊!
之後,易少謙打酒店內線讓服務生給他送了兩瓶最貴的紅酒上來。因為在魅色那會就和鄒偉拼了不少,所以他灌著灌著不知不覺居然就醉了。
索性是坐在床上喝的,否則他還不曉得是在地板上還是沙發上縮了一晚。
要說易少謙為何就失去了興致?可能同昨晚的女人太主動有關。
撕扯他浴袍的架勢堪比發情的母老虎,其實易大少爺以前很喜歡這種上了床不矯情且夠風騷的女人,可眼前驀然一閃過某雙不屑瞅著他的大眼,他就……
易少謙不是ed,因為他根本就沒起反應。
就算有那麼一丁點兒的悸動,也在那一眼過後徹底的蔫了。
操!
歪歪扭扭的從水藍色的圓床上爬了起來,剛一落地就踩到了一個空空的紅酒瓶差點讓易少謙摔了個狗啃泥。
好在他的身體素質是夠得,否則就算房里只有自己也很丟臉啊!
「易少謙,你又到哪里鬼混了?昨晚不回家怎麼也不知道和家里說一聲?」手機嗡嗡的在地板上響,易少謙開始不想接的,但在瞅見屏幕上跳躍的「老娘」二字還是改變主意了。
「美麗的李主播,你兒子剛在酒店睡醒呢!」不斷的用手拍打著嘴巴,易少謙說話的聲音雖然嗚嗚咽咽但還是足夠讓人听清的。
「酒店?又跟哪個歌手還是模特去開房了?」電話那端,李蘭秋的反問根本就是下意識的。
「媽,難道你貼心可愛的兒子就不能單純的在酒店睡自己的覺嗎?」估計整個S市沒人不把他當風流種,因為連生他養他的老娘都是這麼想的。
易少謙覺得,其實自己花心也不能全部怪他。首先他老頭和老頭的老頭都是風流種,所以他要是反其道而行之肯定就基因突變。其次,他的身份和長相決定了他就算不招惹女人也有女人主動送上來,昨晚被她轟走的那個不就是最佳的證明嗎?
「鬼才信你。」嗤之以鼻,李蘭秋心想少謙這壞東西跟他爸爸就是一路貨色。
「媽,你今天好大的火氣,是不是跟我老頭又鬧別扭了?」
「呵呵!」冷笑數聲,李蘭秋語氣譏諷道,「你爸他比你還行,竟然在外面又包養了一個歲數都能當他孫女的小情人。」
看吧……
這真的就叫家族通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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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o……我恨學校,天天折騰我……次奧次奧次奧……別老威脅不給人順利畢業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