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禽,名門婚寵 093 一更

作者 ︰ 沫絲絲

「你……你……你說什麼?」如蒙雷擊,顏溪豐腴了不少的身子陡然一震。

「你再給我說一遍?」紅潤的血色似乎一瞬間從她瑩白的小臉上徹底退卻,但見她高舉著胳膊,雙手死死的扯住易少謙領口的黑色領結,嘴巴里反復重申著字數不變的同一句話。

「你再給我說一遍?」

「……」

「你把話給我講清楚?」

「顏溪,你能離開周梓辰跟我在一起嗎?」從顏溪瘋狂的神情中窺出幾許有利于自己的希望,易少謙俊美邪肆的臉上倏然一亮,語氣里竟沾染了幾分不應該有的樂意。

「不是這一句,是前面的那一句。」心急到了無以復加的地步,顏溪扯著對方領結的力氣也愈發的大,差一丁點沒給易少謙直接勒死。

「咳咳!」

「你先放手啊!你這樣到底是想讓我說話還是想要我的命啊?」不得以把腦袋越低越狠,易少謙望著女人近在咫尺的濃密睫毛和晶亮瞳仁道。

就知道顏溪父母車禍的真相會是她的軟肋。

其實易少謙會得知這一切完全出自偶然,誰讓給他們家開了二十幾年車子的老司機會跟當初酒駕造成交通意外害死顏溪父母的肇事者是同一個地方出來的老鄉。

酒駕撞死人屬于交通肇事罪中情節較為嚴重的行為。不僅會判刑,而且會在量刑時加重處罰。

根據中國刑法第一百三十三條違反交通運輸管理法規,因為發生重大事故,致人重傷、死亡或者使公私財產遭受重大損失的,處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或者拘役;交通運輸肇事後逃逸或者有其他特別惡劣情節的,處三年以上七年一向有期徒刑;因逃逸致人死亡的,處七年以上尤其徒刑。

而在顏溪父母的事件中,在場除了顏溪一個幸存者以外,包括顏家派去接他們的司機在內總共死亡三人,屬于情節特別惡劣,需處三年到七年的有期徒刑。

再算算時間,當年的肇事者也差不多從大牢里放出來了。

按照常理來看,一個身負前科歲數又不小的中年男人在當今最注重文憑的社會能夠找到什麼工作?

還做司機?

撞死過人的哪家單位敢用他?

那保安或者是苦力?

可這樣的工作都是不可能會有好的收入的。

時間轉到前幾日,剛好踫上李蘭秋喊易少謙回家吃飯,而易少謙的超跑又在半路上遇到了沒油的尷尬情況。

沒辦法,他只好打電話回家讓李蘭秋派個人派輛車過來捎他。

易家的司機老陳是一個特別喜歡嘮嗑的人,平日里又總是笑臉迎人,所以易少謙有時候坐他開的車並不煩跟他嘮上那麼幾句。

那一天,笑眯眯的老陳突然變得愁雲慘淡。易少謙以為對方家里有出什麼事,就順嘴問了一句。

老陳的家里倒是沒出事,以前該怎麼樣現在還是怎麼樣。但他以前一個混的很差的老鄉如今居然大富大貴了,老陳的老婆在同熟人說了以後便隔三差五的數落他。

攪的他是一個不甚其煩,攪的他是心力交瘁,攪的他是不懂一個不學無術的人怎麼會一夕之間猛地翻了身。

哪怕你是咸魚?

也沒有這種翻身的程度吧!

一個沒背景沒能力的人,哪怕命運女神再怎麼垂青你,除了買彩票中頭獎以外,他是找不出任何一種快速致富的方法了。

想自己兢兢業業在易家開了幾十年的車,也不過勉勉強強的在S市的外圍一帶買了個二室一廳的小房子。

可他那個老鄉呢?

哪怕Z市的土地比不上S市來的寸土寸金,但對方從大牢里放出去沒多久以後買的可是兩層的小別墅啊!

老陳就弄不懂了,他那老鄉莫非手眼通天,才能一邊坐牢一邊賺大錢?

思前想後,老陳覺得對方的錢肯定來路不正。可他的老婆卻說,你甭管人家的錢是怎麼來的的,有本事你也跟他一樣,回Z市給我買個小別墅住住啊?

所以老陳很郁悶,郁悶壞了,郁悶大發了。他暗罵自家婆娘小別墅是這麼好住的嗎?搞不好就會吃上官司。

想當年,還是因為自己先來了S市才會把老鄉也介紹過來打工的。只是不想對方居然有偷盜的習慣,被所在工廠的負責人發現以後,二話沒說就直接打110報警了。

結果是,他不僅丟了飯碗,還把自己偷竊的物品一一照價賠償。正所謂偷雞不成蝕把米,曾經自己的老婆還拿這事當笑話講呢!

老陳吐槽著吐槽著,就吐槽到了老鄉酒駕肇事在監獄里蹲了七年的事。他把自己心里頭的想法通通說給了大少爺易少謙听,總歸繞來繞去就是覺得老鄉的富貴來的不正常。

原本……

這只是老陳個人的問題。

但在深究了一下對方口中的酒駕肇事究竟是哪一件酒駕肇事,老陳的個人問題就變成了易少謙的頭等問題了。

他派了好幾個身手不凡的保鏢直接去S市把老陳口中的老鄉給綁了過來,在一番威逼利誘外加拳頭棍子的拷問下。縱使對方的牙齒是金剛石做的,也該有鑽開的時候了。

大家族內斗並不稀奇,但在得知顏溪父母當年的意外車禍竟然是她二叔的老婆秦燕芳一手策劃的,易少謙的心里還是有小小的驚訝。

只能說……

人心不足蛇吞象!

一個小小的醫院護士能夠利用美色和身體爬進上流社會就該知足了,可秦燕芳不僅想要顏志華的那份股權甚至于連顏溪的父親顏志聞的那份也不願放過。

顏老爺子病危之時把逐出家門的大兒子從國外喊回來實在是太敏感了,擔心顏氏企業的繼承權會從顏志華手里完璧歸趙,秦燕芳干脆就一不做二不休。

「抱歉。」知道自己激動過頭了,可事關自己的父母,顏溪真的沒辦法控制住自己火山噴發一般的情緒。

領口的放松讓易少謙脖頸處的緊繃感終于消失,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他這才開口一次一次清晰的說,「你父母的車禍並不是意外而是有人有意為之,如果你想知道那個罪魁禍首是誰,那就離開周梓辰跟我在一起。」

「易大少,你這算是什麼?交換嗎?」于對方的稱呼有了細微的變化,但別看易大少跟易少謙,兩種不同的稱呼反映的是顏溪對他不一樣的態度。

沒有第一次听到時的雷劈感,顏溪極力的壓抑住自己身體的顫抖,可她左手無名指上那枚紅寶石渙散的光芒卻還是說明了她的無措。

交換?

這個詞听在易少謙耳里有點兒的難受。

但是無可厚非……

因為他已經做了,或者說已經在做了。

「顏溪,你要明白。我知道什麼,不代表我就要告訴你什麼。」一頓一停的節奏,易少謙存心在磨對方的耐性,「若是你非要把這種模式稱之為交換,那好吧……我就是在跟你做交換。」聳了聳肩,雙手一攤的他逼著自己講出一種漫不經心的味道。

事實上……

如果可以不用這種辦法得到顏溪,他真的不想用的。但現實卻是他不使出狠手段,那麼一輩子就只能站在人群中望著台上的顏溪和周梓辰兀自幸福。

成全和放手是易少謙從小到大都沒有學過的一項技能。

雖然鄒偉有告訴過他喜歡一個人的境界不是佔有而是能讓對方得到幸福,哪怕這份幸福不是你給的,可對方的幸福不就是你的幸福嗎?

對于這一點……

易少謙自認是學不會的。

可究竟是學不會?還是他不想學?

只有時間能夠證明一切了。

「易少謙,我們不是朋友嗎?是朋友你就應該把你所知道的通通告訴我。」放軟了自己的語氣,顏溪試圖軟化男人。

「女人,我從來就沒有承認過我們是朋友,我也不想跟你當朋友。」朋友二字讓易少謙俊氣的眉頭不由的一皺,漫不經心的臉上掛出招牌的玩世不恭,他慵懶的笑著說,「如果必須給我一個身份,那我只想當你的男人。」

「對不起,這是不可能的。」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顏溪拉開同對方的直線距離,也是拉開他和對方世界的距離。

「或許你易大少一直自由慣了,一直不在乎外人的眼光慣了,可我不習慣。」跌宕起伏的眸子里這會兒終于恢復了應有的平靜,扯開一抹泛著涼薄的笑,可能連顏溪自己都不知道她這幅神態跟周梓辰有多麼的像。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兩個人在一起的時間久了。顏溪把周梓辰的那種淡定自控學會了,而周梓辰骨子里埋藏的很深的孩子氣給她挖掘出來了。

「你的意思是,只要你能習慣,那就沒有問題了?」循著顏溪的話找漏洞,漢語博大精深,想曲解成自己的理解其實並不難。

扯開自己的西裝扣子外加領結,酒店通道上的冷氣明明也打的夠足,可易少謙就是感到一種莫名的沉郁。

「有!」很干脆,很利落。幾乎連眼皮子都沒有眨動半下,顏溪直言不諱的說,「易少謙,知道我不會答應跟你在一起的最關鍵是什麼嗎?」

聞言,男人愣住了,然後是本能的搖首。

「說不出這個最關鍵,代表你不了解我。而你都不了解我,又何苦用這種卑鄙的方法讓我跟你在一起?」欲揚先抑,顏溪毫不吝嗇的用卑鄙一次來形容對方今晚的所作所為。

「我的心不在你易少謙的身上,這就是那個最關鍵。」

「不在我身上也可以放到我身上,否則這世上又哪來移情別戀一說?」邪肆的俊臉上現出大面積的龜裂,易少謙的想法听起來似乎也有他的道理。

情人之間,少不了分分合合。有些分了還能合,有些分了就是徹底分了。

「人心不是你去超市買東西,你想把它放進購物籃里可以,你想把它丟就購物車里也可以。」覺得跟易少謙溝通有難度,事實上不是他理解障礙,而是他就要把你往自己的那條路上去拐。

「雖然我不否認移情別戀這個現象存在,並且還挺普遍。但我顏溪天生就是個死心眼,認準了誰以後便別想再給拔出來了。」

「顏溪,看來~你是不想知道你父母車禍的真相了。」

「我想,我當然想。」易少謙的話是真是假,顏溪在心里還是打個問號的。因為他的目的性實在太強,讓人不得不懷疑這是不是他精心算計自己所擺出的一場局。

「可不是用這種背叛我自己的婚姻,出賣我自己的人的辦法。」

曾經連警方都沒有調查出意外不是意外……

所以,顏溪不敢只听信易少謙的一面之詞。

「顏溪,周梓辰能給你的我都能給你,他們家的人能對你怎麼樣好我們家的人也都能做到。」男人還不死心。

「別說了,你說再多都不可能改變我的想法的。」去補妝的心思所剩無幾,顏溪現在只想找個安靜的地方一個人坐著。

語罷,她轉過身子,卻被易少謙擒住了手腕。

「不要這麼武斷的就做決定。」諄諄教誨的口氣像是了訓誡不听話學生的老師,「顏溪,我給你時間,我給你時間認真的想一想。一旦你改變了主意,記得一定要打電話通知我。」以為自己真的抓到了對方軟肋的易少謙這一刻很失望。

竟然……

連這個籌碼都都沒有用。

「不會的,你不會接到我的電話的。」縴細的胳膊用力的一甩,懷孕到五個月的顏溪雖然胖了很多,但是四肢卻像以往一樣的縴瘦。

她的體重都長到肚子上了。

準確一點來說,是都給肚子里的某只小惡魔長去了。

「等你想通了就不會這麼說了。」

周梓辰有那麼重要嗎?

易少謙滿身滿心充斥著嫉妒的酸味。

「那你慢慢等。」

總算掙扎開男人滾燙的大手,因為顏溪如今的情況特殊,所以易少謙不敢同他拉拉扯扯,只是象征性的把她的手腕圈在自己的掌心里。

------題外話------

盡量萬更搞起!修空調的下午上門了,在書房里拆拆搞搞,他搞好了我才又進來碼字滴!

某只咸魚,看我都提到你了,文里……O(∩_∩)O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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