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沒過一會兒,驢子的電話又來了。舒駑襻李雲峰拿起電話又出了病房。
「是不是對我有意見?!」
「我的大主任,我對你哪敢有意見啊?我是真有事兒!」
「少給我戴高帽了,有事提前說一聲,我會不準假?你是個老同志了,要給其他同志帶個好頭兒,起個榜樣作用……」
「我起你娘個蛋!少他媽給我擺譜!」李雲峰忍無可忍,他怒聲吼道。走廊里的護士和病號都行起了注目禮嬈。
「哎,你怎麼罵人呢?我說話你不服是吧……」驢子也急了。他沒想到,這個李雲峰平時文質彬彬的,罵起人來這麼粗魯,一上來就給老娘裝了個新玩意兒。
「我服你娘個蛋!愛咋咋地!」李雲峰對著听筒說,他感覺到久違的快感,媽的,騎在老子頭上作威作福,老子不發威你當老子是病貓啊。
「你敢侮辱人?……」驢子被李雲峰突然的爆發震住了柑。
「你是自取其辱,別雞*巴狗仗人勢!都是老中醫,你就別給我玩兒這個偏方!」李雲峰說完,狠狠地把電話掛了。
他理了理情緒,又回了病房。
「誰啊?老打電話。」何芳斜倚在病床上,喝了口水說。
「沒事兒,單位的一個傻蛋,不用管他。來,你好好休息。」李雲峰說。
電話沒有再響,這個驢子現在估計正生悶氣呢,或者跑去跟主子匯報了,想著驢子被罵的情景,李雲峰感覺真他媽的解氣。管他呢,不能讓他們把老子當成糖蛋子想怎麼捏就怎麼捏。
中午,岳父母把做好的米飯送到了病房,還特意炒了幾個菜。李雲峰照顧何芳吃完飯,說下午可能單位有事兒,得回去一趟。岳父母說,趕緊回去吧,現在何芳好好的,也沒啥事兒,你就放心去吧。
走在去單位的路上,李雲峰想著如何應對即將來臨的一場暴風雨。
在單位坐了一下午,沒有任何異常。驢子好像不在,李雲峰百無聊賴地翻看著近幾天的采訪計劃,隨手翻看著網頁。
一連幾天過去了,除了驢子對自己面無表情、不理不睬之外,好像什麼事兒也沒發生過一樣。李雲峰懸著的一顆心稍稍放松了些。
不是驢子沒有去給張明反應問題,而是張明把驢子狠狠批評了一通。
張明隱約听說這次年底考核有幾個「刺頭」去考核組反應問題了。具體是誰,他猜都猜得出。所以,在和考核組的談話中,他把這幾個有可能反應問題的「刺頭」都點了一遍,意思是說,這幾個人搞小團體主義,不听從領導安排,毫無紀律觀念等等。這叫「敲山震虎」,也叫「惡人先告狀」。
然後,通過陳丹和吳正的關系,成功躲過了一劫。想想通過這次事故,不僅沒有受到影響,而且還加深了自己和組織部長的關系,有了這層關系,還愁自己的位置不穩?
所以,回來後,他沒打算很快收拾這幾個「刺頭」,他要讓他們深刻認識到,和自己斗,是雞蛋踫石頭!他要讓他們慢慢看著自己是如何化險為夷的,這比折磨他們還有意思。另外,他還知道個詞,叫「狗急跳牆」,不能把他們逼得太緊了,省得他們做出什麼出格的事兒,到時候就誰都不好看了。畢竟自己的也不是太干淨。
听到驢子的匯報,張明狠狠地批評了他。讓你當個主任,你能不能有點兒領導藝術,他李雲峰現在正是困獸猶斗階段,你沒事兒去招惹他干嘛,好好晾著他,讓他慢慢喪失斗志,你不就好辦了嗎。現在你們倆吵架,讓我去評理,傳出去丟人不!
驢子很郁悶,本想張明會替自己做主,可誰知又反遭一頓批評。只好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了。
何芳出院了,一切安好。這讓李雲峰很高興,不幸中的萬幸。通過這幾天的精心照料,倆人好像又回到了戀愛的時候。李雲峰感覺到,家才是最溫柔的港灣,照顧好老婆孩子,是他的永恆目標。
新年的喜慶氣氛,感染著整個城市,也感染著每個人。又是一年,這一年可真是五味雜陳啊。
董潔走了之後,就很少聯系了。過了春節,她給李雲峰發了一條短信,說自己又回到了深圳,相信一定會把事業越做越大,也祝福李雲峰能早日走出低谷,相約年底見。
李雲峰看了許久,想象著董潔是如何把事業做大的,也想著自己怎麼才能走出低谷,年底,年底見面干嘛?難道還要那一次偶遇?
時間一天天過去了,這段時間,李雲峰到感覺很輕松。每天都是采訪,沒有什麼壓力,驢子好像對自己也沒什麼特別要求了。他的心情慢慢的在時光的消磨中舌忝舐著傷口。
這段時間清閑的還有張明。單位按部就班,在自己的控制下正常運轉著。但是陳丹好像不願再受自己控制了。有幾次,自己暗示陳丹陪陪自己,她竟然都以節目組工作忙為由給推掉了。這在以往是不可能的,即使工作再忙,她也能抽出時間,可現在,不一樣了。
是不一樣了,現在陳丹和吳正部長的關系處的火熱,男人,地位和權力把他們區分開來,這方面有缺陷,那就是低一頭、挫一膀。組織部長的威力她再清楚不過了,在他面前,自己要保持好淑女的形象,要留給他「自己只有他一個」的印象。所以,她要漸漸疏遠和張明的關系,不能太張揚,低調。
吳正很喜歡陳丹。那種喜歡是愛屋及烏的喜歡。他本來就愛好文藝,剛畢業時候,還參加過什麼卡拉ok大賽,獲了個優秀歌手獎,當時他很激動。後來一步步走上仕途,但他對文藝圈兒的愛好沒有變,特別是對電視節目主持人,甚至到了痴迷的態度。看電視節目的優劣,他主要看的是節目主持人,順眼、美貌等都很乖。
偏偏陳丹就是從事的這個職業,而且是主動投懷送抱的。
每次他和陳丹在一起,都有一種優越感,別人都看電視,他卻在玩著電視台的主要人物。他喜歡讓陳丹采訪自己,或者是讓她出鏡,然後,在晚上節目播出的時候,摟抱著這個女人,打開電視,看著屏幕上這個女人正兒八經地說著大道理,然後看著身下的這個女人嬌聲嬌喘著,他感覺自己像是干了全體觀眾的眼楮,或者是干了全體觀眾。太刺激了,沒有這種優越感能夠替代這時候的感覺。
當第一次佔有陳丹的時候,他就感覺自己青春了多少歲,或者從這個女人的身上找到了青春的感覺。後來,這個女人一次次的主動投懷送抱,讓他更有種優越感,佔有她,必須的。
張明從最初的心滿意足,變成了恐慌。他感覺陳丹這個女人的可怕,可怕的是她太受男人喜歡了,而且,她的心太大,大的連張明都操控不住,超出了張明的預期。
但是男人就是這樣,越是危險的東西,越是有吸引力。他離不開她。
這天,廣告部主任說哪位客戶的新產品,讓大家使用一下,保證有效。想著是不錯的玩意兒。于是留了兩顆來孝敬台長。他接過來一看,是什麼壯陽產品。不禁笑了笑。
這是男人最**的事情,但也是男人最需要安慰或者補助的地方。他拿了藥丸,撥通了陳丹的電話。
「小陳啊,今天下午下班後,先不要回家了,到我這里來,我們一起試用一下廣告部商戶的新產品。記住,誰也不要對外說喔,我希望和你單獨的空間。」張明拿著手里的藥丸,輕聲說。他仿佛看到了躺在自己身下的女人醉人一幕。
陳丹拒絕了,這讓張明很惱火。「今晚必須過來,難道看不上你明哥了是嗎?我說了,必須在晚上六點半趕到我辦公室。」
陳丹也不好再拒絕。只好服務,或者是只有服務,才能滿足這個色域男人的心。有這麼長時間沒有伺候張明,她還有點歉疚感,但想到他軟的跟面條一樣的狀態,想到他磨磨蹭蹭進不了「屋」的表現,想到他稍縱即逝的樣子,她猶豫了,她害怕這樣的男人,從身體上找不到快感,他會從其他地方去努力。
她最終還是答應了,畢竟自己還在他的手下。
廣告部客商的試用品還是很有效的,至少陳丹感覺到了這一點。當張明像往常一樣把自己推到在床上,然後解開自己的包裝,撫模自己的土地。她閉上眼楮,盡情的享受著。她不知道,這個也是試用品的一部分。要從自身做起,忘我,忘我的玩弄一切。
陳丹終于被自己感動了。張明感到了從未有過的激情和動力。他盡情享受著愛的滋味,感覺著被愛的快感。
藥物的作用還是很有效的,張明感覺自己像是年輕了好多歲,而且也好像有用不完的勁兒,不由自主地直沖雲霄。好久沒有這種感覺了,這才是男人,男人的象征,要是被女人玩于鼓掌,那也太可笑了。(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