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今天是死定的了,沒想到我樊塵這輩子連享受的邊都沒有模到,就要死了。舒硎 殘可惜我到現在,都不知道父母是誰,看來這個遺憾,是沒有辦法完成的了。」
天橋之下一個狹縫之中,樊塵渾身鮮血的倒在地上,胸前一個大大的傷口還在汩汩的往外流著鮮血,照著這個速度,他知道用不了十分鐘,自己就要永遠的離開這個世界了。
「哇」的一聲,樊塵吐出一大口鮮血出來,漸漸的目光開始渙散起來。
樊塵是一個孤兒,從小在臨江的一家孤兒院中長大。
除了孤兒院中與他一起成長的一批兒童,以及少數的護理之外,樊塵與這個世界上的絕大多數人,沒有太多的關系。
雖然他也念過書,並且還以特優異的成績一直從小學上到了大學,可是樊塵還是沒有朋友。
從小學到大學,樊塵也曾經有過很多的同學,可是這些同學在他的眼中,也就是路人甲、路人乙而已。
而他對于這些同學來說,更多的只是一個笑料,一個生活中點綴的怪物而已。
哪怕他的成績再優異,也不過是一個腦袋瓜稍微聰明一點的怪物而已,在同學們的眼中,他從來就不是一個與他們平起平坐的正常人類。
這一切都因為樊塵擁有著一副大異于常人的長相,以及那不同于常人的體質。
樊塵長著一副大大的腦袋,瘦長的身*軀以及四肢,看起來像極了頂著一個人類腦袋的猩猩。
幸好他渾身上下,還是頗為細皮女敕肉的,否則說不定早被人送到研究所,看看是不是人與猩猩的混合物了。
所以樊塵一直特別的孤僻,也不太善于言談,這個不難理解,都沒有任何的朋友,你和誰談?除非是夢游!
之前的孤兒院的朋友、兄弟們,現在也都是各有學業,都在為未來的生活努力、奮斗,慢慢的聯系也沒那麼緊密了。
沒辦法,在大多數人的眼里,時間是一切感情的劊子手、稀釋劑,無論是親情、友情、愛情,時間這玩意,都能給你沖淡了、抹殺了。
樊塵身邊的無數人,無數事,用他們的悲歡離合證明了這點。
可是樊塵堅持認為,在他的身上,這些東西有著例外。他在孤兒院有兩個從小一起長大的好兄弟,鐵哥們,叫肖勇與葉聖,雖然大家都不知道自己是從哪里出來的,可是從小一起玩到大,那感情哪怕是親兄弟,也不能比擬。
這不,為了慶祝肖勇找到了工作,今天樊塵、肖勇、葉聖三人敞開懷喝了個爛醉,在回家的路上踫到了一伙一直欺負他們的小流氓。這伙小流氓從小的時候就開始欺負他們,一直到他們大學畢業了,現在看到他們三人,還是見一次打一次。這讓他們非常的氣憤,可是卻又不敢過于反抗,因為他們可都是亡命之徒,手里有家伙。12歲那年樊塵反抗過一次,就被他們用刀子扎中了月復部,足足躺了半年的病床,才恢復過來。
俗話說酒能壯膽,當這些小流氓再次欺負三人的時候,他們之前一直被欺壓的情緒在酒精的刺激下爆發了,樊塵第一個奮起反抗,揍了挑事的小流氓一拳。
一陣混戰下來,肖勇與葉聖二人當場被刺死,樊塵也身中數刀,雖然逃到了天橋之下,可是因為流血過多,眼看也活不了了。
「真的是見鬼了,臨江上百年來,從來沒有下過雪,為何今天就開始下雪了?難道是老天也在可憐我們三人嗎?」
「難道,我樊塵連真正的人生都沒有開始,就要死于小人之手嗎?」
慢慢的,樊塵睡著了,他做了一個夢,夢見自己終于成為了一個正常之人,擁有了很多的朋友和同學,大家都不再用嘲笑、鄙夷的神色看著他,也不再像躲瘟疫一樣的躲著他,都願意與他一起交往。
只是在夢中,那曾經夢到了千百次的父母的臉,還是沒能看清,雖然像是一個正常人一般的生活,可是對于自己的父母到底是誰,哪怕是做夢,他也沒有辦法夢出一個所以然來。
慢慢的,天橋下的樊塵身*軀越來越硬,漸漸的,連夢,也都離他而去。
就在樊塵將要被寒風冷斃的那一會,天橋的上空突然傳來了一陣刺耳的鳴笛聲,這是120的聲音,看來,又不知道是哪一個倒霉鬼出了事情了,能讓120出動的事情,還會小嗎?
可是這一次120的出動,事情也忒詭異了一些,只見數十輛懸浮警車在前面開道,後面還有十幾輛銀梭型、上面有七八只巨大槍管的戰車,里面坐滿了神情嚴肅的軍人,一個個手中拿著激光槍,如臨大敵似的,警戒的眼神朝著四面八方看去,在他們的眼中,似乎是每一個人,都像是壞人。
路上的車輛、司機對于這種陣仗,都比較的識趣,知道這個時候,該干什麼事,哪怕是平時候囂張上天的富家子弟的飛車,也老實得和爬蟲似的懸浮在路旁,等候著警車與戰車過去。
車子的中間,有著七八輛120急救車,一路懸浮的向著天橋邊的南大醫院駛去,慢慢的接近了樊塵所在之處。
就在這隊車輛浩浩蕩蕩的經過樊塵所在的天橋之時,突然間,整個車隊當中,最中間的那輛急救車突然一個不穩,竟然就這麼從空中摔落,好巧不巧的,正好掉在樊塵昏迷的不遠處。
「轟隆隆……」一陣爆炸的聲音響起,那輛車瞬間就被摔成粉碎。
「 嚓 嚓」,只听見一陣陣激光槍上膛的聲音響起,之後所有的警車、戰車上「唰唰」的跳下無數的警察與軍人,如高空飛人一般的降落在地面之上,飛快的朝著急救車掉落的地方跑去。維持秩序的警察用喇叭高聲喊道,「國家辦事,無關人等一律避讓,否則殺無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