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磊雙眼之中一片怨毒之色,他的雙腳「 嚓」一聲響起,衍生出一套巨靴出來,腳底一片藍色噴出,就待飛走。舒硎 殘
「小子你給我等著,我一定會讓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蔣磊發出怨毒的詛咒,卻突然看到一道身影掠過,一指點在他後腰處的一處隱秘之處,「嗤」的一聲響起,蔣磊的白銀戰甲竟然收縮了起來,不一會就縮回衣服之中。
剛才蔣磊將白銀戰甲激發的時候,因為樊塵的神念極為強大,雖然那處按鈕在他的腰後隱秘處,卻讓他看得一清二楚,配合以他的速度,一下就將這白銀戰甲給解除防御狀態。
這就是戰甲的缺點了,既然能夠激發,當然也能夠解除,不過每一套戰甲的激發點一般都隱藏在極隱秘處,別人想找到都困難,更別提在戰斗中觸模到它了。
不過踫到樊塵這種怪胎,只能怪他命不好了。
……
一個空曠的山谷中,樊塵四人聚集在一起,一頭肥碩的野乳豬被剝了皮,正「滋滋」的在火上烤著,滴滴金黃色的油從烤豬上流上,掉落到火焰中後更大的火焰冒了出來。
一陣陣濃香從烤豬上散發出來,樊塵四人的聞到後肚子都發出「咕咕」的聲音。
「大哥,你為什麼要放過蔣磊他們呢?要知道他們可是非常仇恨我們的,若是他們再找人來對付我們,我們是防不勝防啊。」
梅寒雁一邊輕盈的轉動著枝杈上的烤豬,一邊不解的歪過頭問著樊塵道。
肖勇與葉聖二人也停止了對武器的擦拭,靜靜的望著樊塵,他們對于樊塵的最後時刻放走蔣磊與海文兄妹表示不解。
他們三人兄弟同心,絕對是非常明白樊塵心中的殺意的,如此曠野之中,殺了也就殺了,不會有人能夠查得到他們的頭上。
「沒關系,那蔣磊我已經點了他的穴道,中了我的禁制,除非他想死,否則絕不敢與我們魚死網破。
況且我們現在已經沒有後顧之憂,院長媽媽與其它的兄弟姐妹們都被我安排在一個隱秘之處,別人不太可能拿他們來威脅得到我們。」
說到這里,樊塵以及肖勇等人眼中都流露出一絲黯然之色,他們從樊塵的口中都已經知道了孤兒院發生的慘劇,若非知道樊塵已經報了仇,他們絕對忍不住要去與朱家拼命。
「可是,可是就算如此,你也沒有理由放掉他們啊,打虎不死,反被虎傷,這是大哥你一直教我們的啊,為什麼這一次……
大哥,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們啊?」
梅寒雁如同一個好奇寶寶,眨著大大的眼楮,臉上流露出迷惑之色,打破沙鍋問到底。
「你呀,就別問了,大哥自有安排。」
樊塵用手指輕輕的刮了一下她的鼻子,這小妮子如今才算是從孤兒院的悲劇陰影中走了出來,一開始听到孤兒院的慘劇時,善良的她完全無法接受這個悲慘的事實,直哭得昏天暗地的。
听到樊塵的話後,葉聖與肖勇二人眼中神色閃動,各有心思。
「一定是因為我!」
葉聖突然抬起頭,靜靜的對著樊塵道。
肖勇也是猛的抬頭,想要看看樊塵怎麼回答。
「聖子,無須多想,你只要記住一件事就可以了,我們是兄弟,一輩子的兄弟,兄弟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
我放走他們,的確有部分原因是因為你,不過更多的是他們已經對我們構不成威脅,你們大概還不知道吧,我已經達到了大地級的實力。」
說罷,樊塵身上的氣息一漲,一股比之前強橫數倍的力量從他的身上散發出來,讓肖勇三人暗暗心驚。
他們覺得如果是單獨對上樊塵,絕無勝算,哪怕是三人聯手,都不一定是他的對手。
「好好好,我葉聖今天記住你的話了,我們是兄弟,一輩子的兄弟,沒有必要分得那麼清楚,哈哈。
小塵,肖勇,我們今天是不醉不休!」
葉聖的眼中微微紅潤,樊塵這樣一說,算是明白的承認了。
他對于海琳的情意,想必是看在了樊塵的眼中,所以他才賣自己一個面子,放過海琳三人,樊塵如此坦白承認,他反而釋懷了。
對于這種事情,做了也就做了,沒有什麼不好承認的,兄弟之間不需要那麼矯情,做了不說反而容易引起兄弟間的齷齪。
「哈哈,好,不醉不休,酒來了!」
樊塵手一揮,三瓶酒如同變戲法的出不在手中,遞給肖勇與葉聖二人一人一瓶,然後又掏出了一瓶飲料給梅寒雁。
「來,我們喝!」
四人揭開瓶蓋,用力的踫了一下,開始大口喝酒,大塊吃肉。
不一會,一頭數十斤的乳豬就被他們消耗的七七八八了。
他們都是修煉之人,平時一兩天不吃也沒什麼問題,可是真的放開了肚子吃,絕對比平常人吃得更多,十斤八斤的東西,根本難不倒他們。
似乎他們的腸胃已經得到了加強,再多的東西進去都能夠消化掉。
是夜,樊塵、葉聖、肖勇三人都喝得酩酊大醉,他們都沒有用功逼酒,在他們的心底深處,都隱約的明白,以後再想有這樣痛快喝酒的日子,恐怕不容易了。
至少在他們的實力達到一定階段之前,是沒有什麼機會的。
經過孤兒院劇變之後,他們不約而同的做出了一個決定,那就是要快速的變強、變強、再變強!
三人邊喝邊笑,一會又邊喝邊哭,梅寒雁懂事的陪著他們,她心中有些不解,似乎又有些理解,不過卻什麼也沒說,就這樣默默的陪著他們,不時的割些烤肉給他們吃。
第二天凌晨,樊塵睜開眼楮之後,看到一張清麗絕倫的臉蛋出現在他的眼前,正是梅寒雁。
「他們走了?」樊塵並沒有四處張望,神念覆蓋之下,方圓數十丈之內的狀況瞞不他。
「走了!」梅寒雁平靜的回答道,她坐了下來,輕輕的撩起樊塵被風吹亂的頭發,靜靜的看著他。
樊塵心中微微抽痛,暗嘆一口氣。
「走了有多久了?」
「聖子哥先走的,半夜的時候他就悄悄的走了。
肖勇則比他稍晚一會,不過至少也走了兩三個時辰以上了。」
「他們,就沒說什麼嗎?」
樊塵的心又是一陣抽痛。
「他們都說了一句話,說‘世皆俯首,再相聚!’」
梅寒雁眼楮浮起一片白霧,她明白肖勇與葉聖二人的選擇,他們各自有不同的路要走,如同強行跟在樊塵的身邊,只會限制樊塵的發展,而他們也難以激發出自身的潛力出來。
他們如今都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雛兒了,有樊塵傳給他們的高級功*法,還有樊塵偷學自他人的招法,只要學會這些,天下大可縱橫。
以樊塵傳給他們的功*法的級別,只要好好修煉下去,「世皆俯首」只是時間問題,絕不是一句空話。
「世皆俯首,再相聚,好好好,我的好兄弟,我樊塵以你們為榮,但願這一天,早點到來!」
樊塵一下站直身*體,勁力一震,將眼眶中的霧水震干,他突然仰天發出了一聲高亢的長嘯!
「吼……」
嘯聲如同狂狂潮,掠過前面的莽莽叢林,卻無法阻擋他嘯聲的擴散,身周數十丈內,碗口大小的樹苗全部拔根而起,巨大的樹木也被吹拂著「嘩嘩」直響。
「吼……」
「吼……」
兩聲風格不一,但一樣高亢、狂霸的嘯聲遠遠傳來,隱隱相和,不一會消散于風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