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柒失蹤了!
作業本和書包都好好的擺那兒,她自己卻人間蒸發了。除了不會說話的愛寶,沒有人知道她在失蹤前曾經發生過什麼事兒。
接到消息時,冷梟正在處理一宗國際軍火盜運案。
幾天前,特戰隊根據總參二部提供的情報,成功劫獲了黑色曼陀羅組織準備出售給NUA的一批軍火,包括暗殺專用的手提箱型MP5沖鋒槍在內,共繳獲了各類型輕重槍支幾百余支,子彈幾萬余發。
視線落在手里的武器清單上,梟爺冷冽的眼,如一汪幽潭般深邃。
她哪去了?
作為他的參謀,江大志自然查覺到了他的情緒,安慰道︰「頭兒,別擔心,指不定這丫頭跟同學哪兒瘋去了?」
緊繃著臉,冷梟正了正頭上的軍帽,壓抑住心底的雜念,冷聲命令。
「吩咐下去,將收繳的這批軍火武裝押運到總部倉庫。」
「是。」挺直了腰板兒,江大志敬了個端正的軍禮。
驀地——
女圭女圭臉的通訊員魏子疾步進來,並腿立正,抬手敬禮︰
「報告首長!」
眸色一黯,梟爺下巴微揚︰「講。」
「機要處連參謀轉過來一封給你的電郵。」
「念。」端過桌上的玻璃杯,冷梟人比名字更冷。
瞥了一眼他的臉色,魏子小心翼翼地念︰「冷家二爺,你心愛的女人在我手里,要美人還是要貨,你自己選。要美人就明日上午帶著東西在A國邊境線老地方交易,如果要貨的話……我……我……」
拳頭湊到嘴邊咳了咳,小魏詭異地瞅了他一眼。
老實說,首長的女人,是誰啊?他不知道。
「繼續念!」
被他冷酷的聲音刺了一下,魏子接著念︰「……我就讓你的女人去**,讓她每天伺候十個男人,排著隊的上……」
叭——
刺耳的玻璃碎響聲,沉寂了一室。
一言不發的梟爺,竟然將手里的玻璃杯給活活捏得碎裂開了。
天!這得多大勁兒和怒氣?
鮮血,從他的手心順著玻璃杯壁蜿蜒滴落……
同時也染紅了大江子的眼楮,駭得他頭皮發麻︰「頭兒,別擔心,千萬別擔心啊……操他女乃女乃的,咱派人埋伏在邊境十五號線,貨和人都要……」
邊境十五號線,是紅刺內部的稱呼,正是劫掉Mandala軍火的地方。
隨便抽張紙巾擦了擦手,梟爺面無表情地站起身,威風凜然的校官軍服,透露出渾然天成的正氣。而冰刺兒似的聲音,則讓人不寒而栗。
「通訊員!」
「到!」
「傳令下去,原計劃取消,立刻將東西運往邊境十五號線。另外,遣突擊隊包圍十五號線,方圓五公里內,準進不準出,鳥都不許飛出去一只。」
說到這兒,他蹙眉思索了幾秒,又冷聲道︰「另外,通知血狼小組,隨時待命,听我指揮。」
「是!」
小魏領命而去。
拳頭微攥,梟爺深邃的眸光里,突地迸發出一股很強烈的狠戾之氣來。
銳利,強勢,狂妄,霸道,冷冽的聲音比尖刀更銳利。
「大志,我先去寵物醫院,這兒交給你。」
「收到。」被他眼楮一掃,江大志身上汗毛都豎了起來。
每次他出現這種眼神時,就意味著要大開殺戒了,更意味著有些人的命快玩完了!
可是……
「去寵物醫院干嘛?」
「看愛寶。」
淡淡的三個字,冷梟語氣平板。
但是江大志知道,這位爺自然不會是單純去看愛寶。
怕是去利用愛寶的吧?
——★——
風破浪,浪卷帆,海天呈一色。
一輛三層高的白色超豪華游艇,靜靜飄浮在海面上。
不若京都12月的寒冷,此時的海南,陽光細碎的灑在甲板上,將游艇的尊貴和氣派彰顯得淋灕盡致。
腦子有點暈眩的寶柒,被一左一右兩個高大魁梧的黑衣男挾持著,繞過環形的梯子,一步步往游輪最底層的甲板上走。
心里,七上八下,忐忑不安。
已經是第二天了,他們發現她不見了麼?
而他,擔心她麼?
此時,甲板上海風輕拂,陽光宜人——
如果不是自個兒處境堪憂,她一定會由衷的贊嘆有錢人的奢華。
眼前,二戰風格的迷彩圖案裝點的甲板中間,是一個波光瀲灩的按摩大浴缸,淺藍色的水波在陽光反射下奪目耀眼。
「尋少,人帶來了。」
「現在情況如何?鈴木。」
男人邪佞又慵懶的聲音響起時,寶柒才將視線挪了過去——
泳池里,邪魅俊美的男人**著上身靠在浴缸邊,蛤蟆形大墨鏡遮住了半邊臉,鼻梁挺直完美,唇線弧度柔和。不肖說,優雅尊貴的美男一枚。
可是,卻無端讓她有種無法透氣兒的窒息感。
還有一種詭異的熟悉感——
明明是一個陌生男人,為啥會有這樣的感覺?
「尋少……」鈴木恭敬地垂手,欲言又止︰「哨子說,冷梟手下的兵正將我們的貨往指點地點押運呢。想不到這女人,果真有份量……」
「別高興得太早。」
「尋少神機妙算,還怕他不上當?NUA那邊催得急,我已經和艾老大聯系了,今兒晚上就在游艇交貨……」
「他要真上這個當才好!」抿了抿性感的唇,男人邪肆的眉頭輕挑,突然望向寶柒︰「你說,本少這出調虎離山計,對冷大隊長好不好使呢?」
老實說,他並沒有十足的把握。
強勢男人間的爭斗,每一次都就如同嗜血的野獸在角逐森林獸王。比的是誰有耐性,誰冷血,誰殘酷,誰沒有弱點。
沒有弱點的男人,就沒有死穴。
換了以前,對于這種威脅他一成把握都沒有。而現在,不知道這個女人,算不算冷梟足以致命的死穴?
而此時此刻,從他倆的言語里,寶柒大概明白了自個兒目前的處境。
調虎離山?交換?
她明顯成了肉票……
想到二叔會上當,她心肝兒都顫歪了,不由自主冷嗤︰「……別白費勁兒了,他的腦子是你能比的?丫做夢呢!」
「哦?寶妹妹對他這麼有信心?」
似笑非笑的戲謔稱呼,惡心得讓寶柒差點兒嘔吐,「你怎麼不叫我寶女乃女乃?」
「女乃?是這個女乃麼?」男人笑著,放肆的手挑逗似的放到身邊替她按摩的惹火女郎胸前,又下流的暗喻。
「尋少……尋少……」
女人也配合的‘嚶嚀’著,修長的腿兒旁若無人蛇一樣纏了上去,手里純白色的毛巾裹著新鮮的花瓣,人和毛巾都在他身上蹭著,挑逗著…
水波,一圈兒,又一圈兒,蕩漾著……
靠,好一副活色生香的畫面。
鄙夷地別過臉,寶柒諷刺般翹起唇,不再吱聲。
既來之,則安之。
「鈴木——」男人倏地陰鷙了臉色,一把推開在他身上大獻殷勤的女人,「將她拖到三樓去伺候我的客人……」
「好的,尋少!」
寶柒嚇了一跳,腦門驟然炸開了!
然而,一扭頭,她思維凌亂了。
剛才還陪著他激情無邊的**女人,像條死魚似的被兩個黑衣男人從按摩浴缸里被提了出來,面如死灰的雙眼大瞪著,卻又不敢反抗。
呀,搞什麼?
很快,男人邪惡的勾魂聲,就妖嬈地響起︰「誰讓她沒本事讓寶妹妹有興致看下去……」
死死盯著他,寶柒無比震驚。
「人渣,爛人渣!」
似乎挺滿意她的表現,男人笑著推了推墨鏡,勁瘦的窄腰上系了條松垮垮的浴巾,邁著騷包勾魂步就走過來,饒有興趣地說︰
「如果你想代替她去,也不是不可以……」
倏地一笑,寶柒嗤罵︰「腦殘!實話說吧,我特瞧不上你。只有沒種的男人,才會利用女人來達到目的。」
「哦?」男人眉梢微挑,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寶妹妹膽子不小。」
絲毫不懼地回視過去,寶柒彎了彎唇,「算你識貨,就比你強那麼一點點,有本事你放了我,真刀真槍的和冷梟拼啊?」
呵,激將?
男人笑聲輕揚,手指撐了撐額角,「有趣兒!鈴木,把她帶我房間去……」說到這兒,他又地俯下頭來湊到她耳畔,邪肆地呵氣。
「本少現在……就讓你見識見識什麼叫……有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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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呀呀~這個尋少想干嘛?二叔快來,這回就抱得美人歸了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