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樣?發生什麼事了?是不是老毒搞什麼鬼?」向雲天急切的問道。
「不是老毒,這個我以後再跟你詳細解釋,你先派林西帶人過來把東子送去醫院,不然失血過多他可能就沒命了。」範寧說道。
「還是我帶人親自過去吧。」向雲天說道。
「不用,你是老大,最好留守在幫里,萬一飛龍幫來襲就麻煩了,我這邊情況已被我控制住,好了不說了,我很快回去,你快讓林西他們過來,這下我們是錢貨兩得,好了先這樣。」範寧嘴角揚起一個輕笑,然後掛斷了電話。
今天交易雖然發生了意外,但最後的勝利者和收益者卻是他們老虎幫,現在,範寧控制住了李壞,老毒一方人又被打倒,那十公斤毒品還有那一千萬現金可都落入自己老虎幫的腰包了。
範寧把目光轉向李壞冷哼一聲說道︰「沒想到吧,你們想劫持毒品,最後我們卻坐收漁翁之力,我還得感謝你呢。」
然後範寧突然臉色一變大聲的命令道︰「李壞,現在听我的命令,你去把那邊的手提箱和毒品都拿過來。」
李壞緩慢的眨了眨眼楮,一臉木然的點了點頭,像個木偶一樣的轉身按照範寧的命令到剛才拼殺的地方將裝著現金的兩個箱子和毒品一起拿到了範寧的身邊。
看著李壞一臉的木然和猶如木偶一樣的動作,範寧徹底放下心來,反正現在李壞被自己控制了,不怕他能搞出什麼花樣來,範寧將目光掃了一眼四周,又看了看時間,此時已經接近凌晨一點鐘了,剛才因為拼殺而喧鬧的小樹林此時又陷入了死寂。
範寧從自己身上扯下一塊布料,走過去暫時替受傷的林東把流血的傷口包扎起來,心里估模著林西他們到來的時間。
再有大約半個小時,林西就會帶人趕到,到時候只要自己的人一來,那不但林東有救,而且這個李壞和他的那個女保鏢自己也會帶回去好好的折磨,哼,想要滅了我們老虎幫,沒那麼容易,在滅我們之前,我先讓你們嘗嘗我們老虎幫的厲害。
範寧又開始有些得意起來,今天的事情真是太出乎意料了,本來自己只是想著和老毒進行毒品交易,交易順利完成之後自己就撤,可是沒想到半路殺出個程咬金,突然蹦出個李壞來想劫持毒品,最後他卻被自己控制,自己不但俘獲了飛龍幫老大和他的保鏢,還將那批毒品和現金如數收入囊中,妙哉妙哉啊。
雖說今晚自己老虎幫也搭上了十多名小弟的命,林東還被廢了一條胳膊,但是能俘獲飛龍幫老大並且將錢和毒品收入囊中,倒也值了。
整個樹林還是一片寂靜,除了偶爾吹過的微風,和樹蔭草叢里傳來的蟲鳴,便再無任何動靜,範寧掃了一眼剛才拼殺時橫七豎八倒在地上的尸體心里暗暗說道︰「兄弟們放心的去吧,你們的仇我會為你們報的。這個李壞現在在我手里,我一定好好的為你們報仇。」
想到這兒,範寧的臉色忽然一冷,轉身看向李壞︰「哼,你這個混蛋,竟然讓我老虎幫損失了十名精英小弟,還廢了東子的胳膊,要不是看在你還有用的份上,真想現在就殺了你為他們報仇。」
範寧往李壞跟前走了兩步說道︰「你這個混蛋,雖然現在不能殺你,但姑女乃女乃我不介意在林西他們到來之前折磨一下你,好了,現在听我的命令,你,打自己耳光。」
雖然打耳光算是很小兒科的東西,但是李壞畢竟是飛龍幫老大,z市黑道赫赫有名的恐怖煞神,所以讓他自己打自己耳光倒是一件很有趣的事,他不是牛逼嗎?現在還不是自己讓他干嘛他就得干嘛。
「快,現在,你開始打自己的耳光,要狠狠的打。」範寧又對著李壞說道。
李壞目光呆滯的望著前方,緩緩的抬起一只手,正準備打自己耳光時,忽然,範寧身後的樹林里傳來了一陣沙沙沙的聲音,範寧眉頭一皺,神情立刻緊繃,那個沙沙的聲音越來越大,也越來越近,範寧迅速聚集起全身的氣息,身體猛地竄了出去。
「是誰?」範寧站在剛才發出沙沙沙的地方謹慎的問道,莫不是這樹林里還有什麼人?
可是很快她就發現自己多慮了,隨著她的一聲冷喝,樹林下的草叢里嗖的穿過一個東西,然後迅速的隱入草叢中不見了。
兔子?範寧無語的吐出兩個字,竟然是只兔子,她長松了一口氣,慢慢的放松下來,隨後又大致的檢查了一下四周,見沒有什麼異動這才返回李壞的身邊。
而此時的李壞,仍然像個木偶似的呆立在那里,好像什麼事都沒有發生。
經過剛才那麼一嚇,範寧再也沒有了讓李壞打耳光折磨他的興趣,她從衣服下掏出一條盤在一起的呢絨繩,扔給李壞說道︰「現在听我的命令,你去把你那個昏迷的女保鏢給我綁到樹上去。」
之前,範寧用藥液將紫汐暫時陷入昏迷,可那種藥效的時間只有半個小時,半個小時後,紫汐就會醒過來,而現在,時間已經過去差不多十幾分鐘了,在林西他們到來之前,範寧必須得防著紫汐醒來,她知道清楚,她可不是紫汐的對手,一旦她醒來,那自己所做的一切都白費。
「嗯?難道沒听見我的話嗎?去,用繩子把你昏迷的那個女保鏢綁到樹上去。」見李壞竟然還是木木的站在那兒,範寧皺了皺眉頭又重復了一遍之前的話。
李壞這才慢慢的彎下腰將範寧扔過來的繩子撿起來朝著昏迷倒地的紫汐走去。
範寧白了李壞一眼,隨後又用警惕的目光掃視著樹林的周圍,防止有什麼異動。
不知為什麼,範寧的心里突然閃過一絲不安,是一種不好的預感,雖然只是一閃而過,但她的心卻突然慌亂起來。
其實她的預感是正確的。
李壞拿起了繩子慢慢的朝著紫汐走去,可是在走了幾步之後卻突然猛地轉回身,帶起的那股冷風令正掃視著四周的範寧一愣,猛地回頭,只見李壞手一揚,一條繩索正朝著自己拋過來,範寧愣了一下,似乎沒弄明白發生了什麼事?
在她的潛意識里,李壞已經被自己的藥液給控制了,完全成了一個木偶,不可能突然做出什麼異動來啊,可是……
就在範寧一愣神的瞬間,李壞甩出繩索之後雙腳一點,身體凌空而起像一陣風似的朝著範寧撲過來。
範寧在那一刻大張了瞳孔,想要躲閃卻已經來不及,因為李壞的速度太快了,再加上剛才她一愣神的瞬間就已經失去了寶貴的躲閃時間。
那條繩索伴隨著一陣凌厲的冷風毫不客氣的套在了範寧的脖子里,範寧還沒看清楚怎麼回事,李壞就像天邊突然劃過的一道流星般站在了她的身後,雙手勒住那條繩子的一端,不斷的用力。
「啊……嗚……」範寧幾乎要窒息,雙手本能的去抓住自己脖子里的繩索,可是卻是徒勞的掙扎,那一刻,她第一次感覺到死亡原來離自己如此之近,只是她仍然弄不明白,這個李壞不是明明被自己控制了嗎?怎麼突然……
「啊……放開……放開我……」在被繩索勒住脖子的情況下,範寧的口中發出含糊不清的掙扎聲,她想要反抗,可是身體已經使不上勁兒,而且她最好別動,她越動繩子勒的越緊。
「哼哼,小朋友,想要跟我玩把戲你還女敕點。」李壞抓住繩索的手突然松了松,然後附在範寧的耳邊說道。
其實他根本不會勒死範寧,之所以用力只是為了給她制造一種恐懼。
李壞稍微一松,範寧立刻抓住這難得的時機大口的喘了幾口氣,可是馬上,脖子里的繩索似乎又緊了,又是一陣窒息涌上來。
「是不是很奇怪啊?我為什麼沒有像你想象的那樣成為你的木偶?」李壞又冷笑著說道。
範寧再次掙扎,仿佛只是瞬間,位置就已顛倒,剛才李壞是木偶,現在她卻變成了李壞的木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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