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水鏡按了按心口的位置.苦笑一聲.真痛啊.背過身四處逡巡.看有沒有危險.既然無法直視.不若安靜的守候.也許有一日.她會發現自己的好.
本來還算融洽的四人行.此刻靜的出奇.連彼此的呼吸聲.都可以清楚听見.殤清越有些受不了這樣詭異的靜.開口想要打破.卻踫了個不大不小的軟釘子.
「我說南宮水鏡.這個陣里一切都靜得出奇.你見多識廣.可有什麼好的想法.走出這里.」殤清越只是這麼隨口一問.她都看不出門道的古墓.相信他也不會有什麼想法.畢竟她兩世加起來.都算得上老妖怪.見過的古墓更是數不勝數.
南宮水鏡壓著嗓子.隨口嗯了一聲.
殤清越驚異的瞪大了雙眼.咦.她看錯他了.也是.他是隱士家族後人.懂一些常人不懂得的.古墓機關也情有可原.
想到這兒.殤清越眼里閃過一絲興奮.急道︰「水鏡.你有什麼想法不妨說出來看看.也許一不小心就出去了呢.我們不能再呆在這里面了.我還有許多事情要做.」她有預感這次耀武女皇大壽.一定有大事要發生.她一定要在此之前趕過去進行部署.保護她所在乎的一切.
看著眼前人在自己面前.喋喋不休的說著什麼.南宮水鏡終于從天外回神了︰「恩.你說什麼.」
好吧.這位老兄壓根沒听自己說什麼.轉頭想去和木若愚搭話.殤清越卻看見什麼.木若愚跟在穆紅棉身後.鸚鵡學舌般的.學著穆紅棉的一舉一動.穆紅棉打個噴嚏.他都很認真的學習.
這群人想要離開.還是得靠他啊.一個個都被關的精神失常了.其實和這完全沒關系.還不是因為她這個禍水.
想到這兒.殤清越也不四處亂走了.坐在地上冥想起來.每一次冥想.她都可以看到不一樣的世界.那個世界一片平和.讓人心變得純淨柔和.她此時太過急躁.怕是想不到辦法離開.不若靜下來重新籌謀.或許會有意料之外的收獲.
殤清越屏息凝神.只覺得身體內的濁氣.慢慢被排除體外.一股從未有過的精純氣息.緩緩在身體內流淌.與她的內力漸漸完美融合.她好久不曾晉升的功力.似乎又上了一層樓.
三個本來互相看不順眼的男人.發現讓他們如此不爽的女人.竟然大喇喇的練起功來.完全不顧他們要被氣死了.真想沖上前去掐死她.卻又害怕他走火入魔.硬生生的忍住了.
等待總是格外漫長.三人等了半天也不見殤清越回神.也盤起腿修煉起來.修煉中氣息格外敏感.若有危險他們一定比現在發現的早.
這不修煉不知道.這楓林氣息精純.竟是修煉內功的好地方.他們這短短一陣的修煉.竟比得上他們在外面幾年.甚至十幾年修煉的成果.
一切都是那麼的安靜.但在這無盡的境界中.殤清越感受到了一絲躁動.上前用她平靜的氣息慢慢安撫.直至世界再次一片平和、
一陣劇烈的轟隆聲.打斷了殤清越的修煉.殤清越不禁收斂氣息.睜開眼查看發生了什麼事.原來四大陣被破了.只見春夏秋冬四個空間.分裂開來向遠處退去.另四個幻夢空間.喜怒哀樂自遠處而來.
隨著空間變換.此時幻夢空間除了他們四人.又多了三人.這三人便是之前.殤清越放跑的三人.
之前他們見殤清越來勢洶洶.自知不敵.抱著賭一把的想法開啟了機關.這一決定.真是他們一生中最後悔的決定.
他們好不容易斬殺了.春之空間的食人草.很是倒霉的轉入了夏日空間.被蛇王肚子爬出來的小蛇窮追猛打.此時.渾身纏滿毒蛇.只剩下一口氣.
如此重傷的狀況下.再遇剎神.讓他們如何不絕望.還不如之前死了算了.遭了那麼多罪.還是逃不過一死的下場.不過都拼到現在.就這麼放棄.似乎很不劃算.三人狠狠得瞪著殤清越.手按在寶劍上.
仇人見面分外眼紅.雙方之間火花四射.任何一點小的變化.都有可能讓雙方大打出手.
要不是他們.木若愚怎會如此.要不是他們.她怎麼會被困在這那麼久.雖然這里看不出時間.但是殤清越憑感覺也知道.此時怕有大半月了.離耀武女皇大壽很近了.他必須立刻馬上出去.
她不在外面.有殤清風幫他看著.狀況不至于太壞.至少她在乎的人.他都會替她好好護著.但趁火打劫、順勢奪權.怕是沒希望了.因為殤清風布局的同時.還要兼顧自己這面.這很大一方面會影響他的布局.
真是越看越不順眼.殤清越握緊拳頭.
她今日必須殺了他們.除了私仇.還有便是怕他們反咬一口.雖然對方勢弱.但是殤清越並未放松警惕.他們一身邪術.整個人看起來.似乎被很深的黑暗籠罩著.給人很不好的感覺.
三人奮力放抗.卻還是不敵.當劍插入三人的心髒.一股黑色的陰沉之氣緩緩上升.消失在陵墓上空.
那是……尸氣.死人身上的尸氣.怎麼會出現在活人身上.殤清越和南宮水鏡對視一眼.都不能相信這樣的事情.
他們常年行走在各大陵墓.吸收著各大陵墓的尸氣.額頭可見微微的黑色.待死後.身體會沁出少許黑色.雖一般人看不出來.但本身是存在的.
而這些人.卻擁有讓一般人.可以清清楚楚看清的尸氣.那說明什麼.他們常年與尸體為伴.至少有數十年.而尸體數量之廣.除了戰場.殤清越想不到其他地方.她想她找到他們大概所在的位置了.
就在殤清越胡思亂想間.眼錢場景變換.她看到了什麼.穆紅棉面色潮紅.只穿著一身清透的紅紗.自熱氣騰騰的浴室內.朝自己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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