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喜躺在屋頂听著兩個小人小聲的私語,漸漸閉上了眼。如皇太君所說,有些事情雖然明白,但不知道會比較好,所以自己什麼也不知道。
月兒似是累了,躲在了雲層後面休息去了,徒留點點繁星,繼續守護這靜謐的夜。
寅時剛過,天地一片混沌,萬物還沉浸在夢鄉中,清越就清醒的睜開了眼,她現在的身體太弱了,昨日只是背著殤梓星走了那麼一小會兒,就累的不行,得好好鍛煉體了。
清越輕手輕腳的起床,卻不想袍角被殤梓星緊緊的抓在手里,清越輕輕的扯了一下,卻不想殤梓星嚶嚀一聲抓的更緊了,清越努力了半天未果,拿起一邊的剪刀,將袍子剪開了。
殤梓星感覺不到拉扯,將那半截袍角收進懷中,露出一個滿意的笑容,又沉沉陷入了夢鄉。清越看著自己不倫不類的袍子,失笑,古有漢哀帝斷袖,現有殤清越斷袍,都只為美人能安睡如斯,想來自己還挺有風流細胞的嘛。
搖搖頭,清越為殤梓星夜好被子,轉身離開,小心的關上門,轉身就看到一個黑影筆直的立在身後。定了下心神,清越這才發現面前站的竟是瑞喜。
拍拍受傷的心髒,清越不滿道「喜哥哥,你知不知道你這樣突然出現會嚇死人的。」心里卻在嘆息︰自己真是前世虧心事做多了,來時又見到那樣的一幕,現在只要一點點風吹草動就可以把自己嚇個半死。
听著清越用清甜的嗓音叫自己喜哥哥,在低頭那一瞬,瑞喜偷偷彎了下唇角,轉瞬又像什麼也沒發生般,躬身道︰「主子贖罪,還有主子你這樣叫我不合規矩的。」
清越轉頭四處看看,可謂一片漆黑,笑著眨眨眼道︰「喜哥哥,沒有人听見,所以沒關系的。」
听著小小的人兒,甜甜的叫自己喜哥哥,瑞喜心里不知為什麼,心里泛起了一陣奇怪的感覺,酸酸甜甜的感覺,竟是自己這十五年從未有過的感受。
清越扯了扯瑞喜的袖子,喚回瑞喜有些飄遠的思緒︰「喜哥哥。」
瑞喜回神,蹲與清越對視︰「你這麼早起來是要干嘛。」如果自己沒記錯,面前小小的人兒,昨日午時才睡吧,這才幾點啊就醒來了。難道是餓了,也是昨晚一直都在喂殤梓星吃飯,小人兒自己卻是沒吃幾口,之後就一直忙著照顧生病的殤梓星。
清越不答反問︰「那喜哥哥你這麼早醒來是要干嘛。」千萬不要告訴我,你為了保護我,守在這里一夜,見到自己出來這才出現哦。
瑞喜頓了一下,笑道︰「保護你啊。」
清越的心似乎被針刺了一下了,陣陣心疼,真的是為了保護自己,站在這里一夜啊。
早上的空氣很濕潤,瑞喜的衣服因此被打的有些濕,緊緊的貼在身上,清越皺了下眉頭,將自己小小的衣服,披在了瑞喜身上。握著瑞喜有些清涼的手,一邊哈氣,一邊心疼的問道︰「喜哥哥你冷不冷啊。」
看著清越關切的眼神,瑞喜覺得渾身暖洋洋的,不禁笑道︰「喜哥哥有內功護體,一點兒也不冷,這衣服還是你套著吧,小心著涼了。」說著就要將衣服套回了清越身上。
清越扯著衣服,硬聲道︰「不準。」
瑞喜被嚇得愣了一下,小聲詢問道︰「怎麼了。」自己沒做錯什麼吧,怎麼說發火就發火了呢。
清越看著瑞喜有點兒被嚇到的樣子,緩和了下臉色,溫聲解釋道︰「我是女子,怎能讓男子讓衣服給我穿,所以不準月兌。」
小小的人霸道起來,連瑞喜這見慣大場面的人都不禁心虛的點頭,點完頭又覺得好笑,自己怎麼會向這麼小的人兒服軟,真是新奇。不過話說雖是服軟,但是這種被人關心的感覺還不賴。
「喜哥哥,你之前都在哪兒,怎麼都沒見到你。」
剛才不覺,披著清越的衣服裹了那麼一會兒,竟有些冷了,瑞喜緊了緊衣服,低頭淺笑道︰「之前一直在房頂。」
清越皺了下小小的眉頭,心下下了一個決定︰「以後在屋內保護我吧。」
「主子,這樣不合規矩的。」
瑞喜拒絕,那樣怎麼看得到周圍的異向,別的也就算了,這個提議絕對不可以。就在剛才,他在心中立誓,一定要好好保護好面前這個人兒,讓她免遭皇後毒手。不為女皇的命令,只為真心。
小小的人兒擺擺手,桀驁不馴道︰「我就是規矩,你听我的準沒錯。」——
作者有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