殤戰不好意思的擺擺手︰「師傅你太客氣了,叫我小戰就可以了。」
「……」她難道沒听出來自己是在嘲諷她嗎,那她神經可真夠大條的。
「殤戰,我沒有再和你客氣。」殤清越定定的看著殤戰,認真道︰「現在的你,真的只是六皇女而已。」
殤戰又如何不知,這一次出來,讓她清楚地認識到,他與殤清越之間的差距,自己現在跟著兩人,不僅沒有助益,反倒成了拖累,自己來之前滿心以為,自己會有所幫助的。
殤戰平時雄渾的聲音此刻輕顫,還真有點可憐的意味︰「師傅,連你也嫌棄我。」木若愚那個家伙嫌棄我也就算了,師傅我們可是親姐妹啊,你怎麼可以這樣。
見殤戰委屈,殤清越嘆了口氣︰「殤戰,現在不是嫌棄不嫌棄的問題,而是事實。我和你說實話吧,你的存在只會拖累我和木若愚,接下來的路我真的不能再帶著你了,時不我待,決不能讓君後佔了先機,你在這里呆著,我回頭找人來接你吧。」
每個人都只可能幸運那麼一兩次,不可能一直幸運下去的,瀑布事件她可以僥幸不受傷,不代表她可以安好的面對接下來的事情,若她出什麼事,自己該如何和母皇交代呢,她必須留下。
「不要。」殤戰一口否決,自己現在的確很弱,所以才更需要鍛煉啊,她有預感經歷這次的事,她的成長定不會只是一個台階,所以她絕不留下。
殤清越皺眉︰「殤戰,我不是再和你商量,而是在命令你。之前你從瀑布上掉下來,沒有拉住你,我很自責,但是我不能再看著你以身犯險了,所以你必須留下,不然我會打暈你。這里有水,也有魚,想來你也不會餓著,就這麼決定了。」
「那如果我說,假如遇到危險,我會自行了斷,絕對不拖你們後腿,你會不會帶上我。」殤戰顫巍巍的拿出了腰間的小匕首,一臉認真道。
殤清越震驚了,她竟是抱著這樣的決心跟著自己來的嗎,背過身,殤清越無力道︰「我知道了,你跟著吧。不過別再讓我听見你說這樣的話,不然我會在你自己捅死你自己前,先殺了你,省得你侮辱了殤這個姓的名聲。」
這樣輕易放棄生命的人,絕不是我殤清越帶出來的。
殤戰重重的點點頭︰「嗯,我知道了,那個師傅你教我處理魚吧。」
殤戰看著手中的魚一臉凶狠,先學會處理你,然後學會師傅殺你的那招,漸漸成長成,和師傅那般可以獨當一面的人。我殤戰絕不會一直如此弱小,憑白辱沒殤這個姓的。
殤清越不明所以,幾不可見的顰了下眉頭,殤戰為什麼對這麼血腥的事情那麼興奮,自己可是討厭透了。沉沉的嘆了口氣,殤清越一臉憤恨的朝池邊走去,她最討厭踫帶血的東西了,但是此刻除了自己,竟沒有人能來做這件事。
殤清越拿起手中的匕首,比劃了下,只見刀起刀落魚頭立馬跌落下來,再一刀魚鱗盡數月兌落,匕首在魚尾處順勢朝上切入,在頭處立起,內髒什麼的就被殤清越刮了出來。
殤戰看著殤清越精湛的刀法,兩眼直愣,嘴邊留下可疑的水漬。
「殤戰洗魚。」讓自己殺魚就夠可以的了,殤戰這混丫頭,難道還想讓自己洗魚不成,她可別忘了等會吃魚的主力是她。
殤戰拿袖子擦擦嘴,滿眼小星星道︰「師傅我會了,你去岸上休息,我來,我來。」
這就會了?自己學這招開棺材時,練了不知多少遍,她一定是在開玩笑,不過自己是絕對不會拆穿的,樂得清閑嘛,自己可沒忘了,之後得帶著這個拖油瓶上路,能休息一會兒算一會兒。
殤清越剛坐下來,木若愚就迎了過來︰「主子,你的外袍我幫你烤干了,這里濕氣重,快穿上吧。」
「嗯。」殤清越穿好衣服,坐在一邊石頭上,呆呆的看著木若愚將火弄旺了些。
「若愚,你有沒有什麼想問我的。」自己今天可謂大顯身手,木若愚一定發現什麼了,該怎麼跟他解釋呢,真是苦惱啊。
「沒有。」
「誒?」
只見木若愚慢慢的轉過頭,笑的一臉燦爛︰「我相信你不會有事瞞著我,如果你不說,定是時機不對,或是你不知道該不該說,若是可以,你一定會和我說的。」
「木若愚,你真好。」殤清越嗷嗚就要撲過去,給木若愚一個大大的擁抱。
結果樂極生悲,殤清越腳下不知勾住了什麼,直挺挺的朝著木若愚撲去,木若愚見此想去救殤清越,兩人一頓手忙腳亂,最終好巧不巧,殤清越的唇死死地壓住了木若愚的唇。
于是乎又是一陣手忙腳亂……——
作者有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