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靜,只見一道黑影閃過,原本躺在床上睡覺的人,就不見了蹤跡。
「你來了。」如白日所約,辛邪早已等在辛府的後花園,听到腳步聲,淡淡的問出口。
听到聲音,殤清越這才注意到,辛邪此刻竟像是午夜的妖精,散發著誘人的香。烏黑的長發迎著風四散而飛,較好的面容讓人迷醉,一身黑色雲錦制成的長袍,寬松的掛在身上,胸口露出一大片白色的肌膚,正引誘著人犯罪。
殤清越干咳一聲找回心神後,背過身道︰「恩,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和你說。」這辛邪大晚上穿這麼風騷干嘛,害的自己準備了一堆的話,都無從說起。
「什麼事。」見殤清越一臉嚴肅,辛邪收起了嘴角一抹魅惑,眨著鳳眼,一臉認真地等待殤清越接下來的話。
「我想和你合伙做生意,雖然我沒有本金,但我有很多不錯的主意,我拿那個入股,之後的利潤五五分,怎麼樣。」斂回心神,殤清越忽的轉身,定定望著辛邪的眼眸。
不成想辛邪完全沒有被誘惑,慵懶的拒絕︰「不怎麼樣。我不缺錢,你的主意掙了錢,我只要本金,剩下的你全拿走,我要把我的利潤全換成……」只見辛邪眼楮眯成一條線,十成十的狐狸轉世。
「換成條件?」殤清越心有靈犀的幫辛邪把話說完。
「恩。」
挑了挑眉頭,殤清越有些猶豫的說道︰「十個條件怎麼樣,換你為我全心全意賺錢。」
辛邪皺了皺眉頭,走到殤清越跟前,將手放在了她的心口,盯著殤清越的眼,十分認真的說道︰「我全心全意的賺錢,不是交換條件,而是我心甘情願,至于那是個條件是我勞動所得,你知道嗎。」
「知道了。」殤清越起身,不著痕跡的躲開了,辛邪放在胸口作亂的小手。
這個妖孽就沒有一點點自覺嗎,小心某日引火燒身,被吃的渣都不剩,殤清越恨恨地想,轉身就要離開,再不離開,她想她就走不掉了。
「阿嚏……」
辛邪一聲咳嗽聲,使得殤清越頓下了前行的腳步,有些無奈的將身上的衣服月兌下,給辛邪披上,撇撇嘴,不滿的說道︰「以後不要穿那麼少了,容易著涼。」更容易招蜂引蝶,殤戰那丫頭竟然看到流鼻血,想想殤清越就覺得心里像火燒。
辛邪不滿的小聲嘀咕︰「我穿這麼少還不是為了你,結果一點也沒有上鉤,還把自己凍個半死,真是氣死我了。」
「我上鉤了。」殤清越附在辛邪耳邊,輕輕地說了聲,如風一般消失在黑夜中,徒留辛邪有些郁悶的站在原地,之前是幻覺,還是她真的有說話呢。
「主子,那個女人除了長得好看點,一無是處,我們不喜歡。」沒錢也就算了,都說上鉤了,還什麼都不做就走了,一點也配不上,他們聰明如神邸的主子。
辛邪看著圍在身邊的小廝們,傲嬌的撇了撇嘴︰「我喜歡就好了,還有不許你們說她壞話,不然自己去領罰。」她的好你們那會明白。
「主子,你重色輕友。」
殤清越本來以為自己做的很隱蔽,卻不想木若愚從頭到尾都知道,黑暗中,只見木若愚披著一件單薄的外衫,在園中來回徘徊,等著他心中的小人回來。
「木若愚,對不起。」
木若愚筆直的背忽的一僵,轉過身搖頭道︰「不會,我沒想到你會從後院回來,讓你發現我醒著,真是不好意思。」
殤清越心里忽的很不好受,她不是故意給木若愚的茶水里下藥的,她只是想著昨日,她見辛邪回來,木若愚很難過,早上辛邪出現在將軍府,臉都白了。就想瞞著他與辛邪談生意,沒想到木若愚竟然沒有被迷倒,卻假裝被迷倒,只為了自己能做想做的事情。
「我可以解釋的。」
「我都懂,是我讓你為難了。」木若愚雖然都懂,卻還是忍不住心里一陣難過,一陣晚風拂來,木若愚只覺得渾身寒涼,緊了緊身上的衣服,徑自回屋上了房頂。
「木若愚,我找辛邪是談事情去了,不是你想的那樣,你不要生氣好不好。」
木若愚完全沒被殤清越的解釋所感化,冷冰冰的說道︰「我沒多想。」你說你喜歡他,而我對你來說,什麼都不是,關于這點,我很清楚。
「你明明就有,還有你說要永遠陪著我的,你反悔了?」殤清越見那樣不行,準備耍無賴。
「我沒有。」我最開心的事情就是陪在你身邊,我怎麼會反悔。
「真的沒有嗎,那你陪我睡。」
木若愚的臉頰爬過一絲紅暈,隨即恢復正常,木然的說道︰「……這個不含在內。」
「怎麼就不包含在內,我說的永遠陪著我,就包含這個。」殤清越昂著頭,倔強的強詞奪理。
木若愚想他敗了,自第一面見到那個小小的人,就一敗涂地。
勾了勾唇角,木若愚笑道︰「好吧。」只要你一直需要我就好,至于其他,你不說,我不想,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