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玩到了凌晨的時候應萊才將陸菲然送回家,應萊壓著陸菲然在牆邊瘋狂地吮吻,吻畢不甘心地道,「你中午少和他出去,我過來陪你吃好不好?」
「你呀,連自己好朋友醋都吃。舒嬲鴀」陸菲然笑。
「朋友又如何,我醋壇子,醋勁兒大,和他一起也沒什麼,你天天這麼和他一起,我會害怕的。」應萊眉頭擰著,患得患失的模樣讓陸菲然哭笑不得,「得,我在你眼里就是這麼水性楊花的人,和你在一起了還勾搭另一人。」
應萊壓抑著自己對她的渴望,道,「我可沒那麼說,是你說的。」
「行,我知道分寸的。」陸菲然笑,想到許念少,不知為何心底深處狠狠地一酸。
兩人分別,陸菲然進了屋子,跑到陽台上目送著應萊離開。
唇上還麻麻的,殘留著他唇上的溫度,一直麻到了心里,直到他的車不見了,她才鑽回了房間里。
和他在一起的時候很開心,可是分開了,心里卻覺得很空。
她給好友安小微打了個電話,很坦然地告訴她她和應萊在一起了。安小微在那邊沉默了很久,「你不必在意我的想法,我和他都已經是過去的事情了。我只是還有點不甘心而已,你知道,他是我的初戀,我呢,這個人又有點小心眼……」
安小微在那邊絮絮叨叨地說了很多,最後還是嘆了口氣,「好吧,其實我很難過。不過這也沒有什麼,真的就只是不甘心而已。他和你在一起,我才覺得心里舒坦,要是他和別的女人在一起了,我想我會沖動地去攪和。「
陸菲然道,「其實我心里不踏實,小微,一點也不踏實。」
安小微想了一會兒才道,「你們畢竟也分開了幾年,正常,磨合磨合就好了。」
陸菲然道,「希望如此。」
第二天中午許念少照常過來找她吃飯,吃飯的時候兩個人明顯都有心事。陸菲然吃著吃著最終還是決定開口和許念少談談。
正想說話,便听許念少道,「菲然,我以後中午還是不過來找你了,」陸菲然訝異地看著他。
許念少笑笑,「你畢竟是阿萊的女朋友了,我再每天這樣過來找你,他會介意,以我們以往的記錄,誤會的人不在少數,所以還是和你少待一塊兒吧。」
陸菲然听了卻怒了,「我和你就正常的朋友關系,這六年我們就是這麼過的,他有什麼資格反對?」
許念少無奈,「菲然,這樣想就不對了,你和他才是男女朋友。」
陸菲然抹了抹嘴巴,「好吧,我心里不太平衡,我為什麼要和我的死黨保持距離,就因為你是男的?」
許念少道,「這麼說吧,菲然,我打個比方。現在在一起的是我和你,我還每天中午和一個女人吃飯,對外宣稱的是死黨,是妹妹,你會同意麼?」
陸菲然怒了,「不行。」
許念少心又喜又酸,看著對面的女人眼里滿是柔色和無奈,「所以,這就是阿萊的心情。雖然和你是死黨,但該保持的距離還是得保持。」
陸菲然沮喪地趴到桌子上,「什麼呀,交個男朋友也這麼多事兒!」
許念少拍她的腦袋,「桌上都是油,別亂趴!」
陸菲然坐起來,「好吧。」
晚上和應萊見面的時候,陸菲然問他,「我每天中午都和念少一起吃飯,你心里是不是不舒坦。」
應萊笑,「怎麼會?」
「說真話!」陸菲然瞪他。
應萊聳肩,「好吧,我心里很不爽,總覺得你中午在和他約會,晚上才是我。」
「好呀,敢情你是說我腳塌兩船呢!」陸菲然也不生氣,咯咯地笑著去擰他。
應萊也配合,「痛痛痛,老婆大人,我錯了,我沒那意思。」
陸菲然笑,「誰你老婆,早著呢,你還沒過考驗期。」
兩個人手牽著手走在街上,一個店一個店地逛過去,什麼也沒買,但也很開心。
周末的時候大家又約著一同吃個飯,地點就在目前應萊和許念少一起住的那屋。
深秋時節,天氣開始冷了。買了一堆的食材回去,分工合作,洗碗的洗碗,洗菜的洗菜。
陸菲然將桌上的東西擺好,剛從公司過來的應雲過來幫忙,「誒,嫂子咧?」
應雲手頓了頓,笑笑,「她過會兒就來。」
「你和她的婚期到底推到什麼時候,我禮金都給準備好了,你們也沒個消息。」陸菲然伸手抹了抹汗,應雲掏出張紙巾來替她擦拭,她仰了頭方便他動作。
應萊瞧見了,嘴一撇,心里很不舒服,但到底是按捺住了。
應雲沉默了一會兒,道,「家里也在催,我沒什麼想法,就看如靜的了。她似乎不太想這時候結婚。」
陸菲然繼續收拾,「就怕有變數,還是早點結了吧。」
「如果有變數,還不如不結了。」應雲淡淡地開口。
安小微把洗好的菜端出來一盤一盤放好,「這話在理,她應該是婚前恐懼癥吧,心里不踏實。」
應雲挑了挑眉,「是麼?那我得好好問問。」
許念少走出來,安靜地擺弄東西,並不怎麼說話。
沒多久,嚴如靜便來了,可以看的出她精心打扮過,還帶來了盛小悠。
安小微瞧見了,暗地里翻了個白眼,「怎麼把這女的也帶過來了,我可不喜歡她,矯揉造作。」
「來者是客。」陸菲然拍拍她的手,「嫂子,來啦?」陸菲然迎上去,「嫂子今天真漂亮。」
應萊卻道,「咱們家人的普通聚餐而已,沒必要打扮地這麼隆重,又不是參加什麼宴會。」
嚴如靜的笑容僵了僵,陸菲然跳過去掐他的臉,「嫂子今天多漂亮,說啥話呢你。」
嚴如靜勉強笑了笑,「沒什麼。」
應雲掃了嚴如靜一眼,眼楮眯了眯,並不說話。
盛小悠一進來目光就毫不掩飾地看著許念少,許念少淡淡地沖她點點頭,並不說話。
接下來的氣氛就有些怪異,但是怪在哪里似乎又說不上來。
陸菲然依偎在應萊身邊,應萊很體貼地為她燙菜夾菜,許念少坐在陸菲然身邊,悶聲不哼,只偶爾搭上一兩句話。
盛小悠擠在許念少身邊,不住地和許念少說話,每每許念少想和陸菲然交談的時候她便迫不及待地插進話來。
安小微則是懶得理會盛小悠,懶得搭她的話。
嚴如靜看著陸菲然和應萊親親密密的樣子心里發澀,時不時地刺上兩句。
應雲全程漠著張臉不表態。
總的來說,這次的聚會是最不快的一次了。
飯畢,安小微和陸菲然在陽台上聊天,「菲然,我怎麼覺得自從應萊回來後,我們之間的氣氛就變的很詭異。」
陸菲然愣了一下,「有麼?」
安小微點頭,「非常有,那個叫盛小悠的,目的這麼明顯。嚴如靜也真是的,把這女的帶過來干嘛,她可配不上咱家的念少。」
陸菲然卻笑道,「我瞧著那個盛小悠滿不錯的,配的上許念少。」
「一看就是一個嬌縱的千金小姐,咱家念少要和她在一起,鐵定只有被欺負的份兒!」
陸菲然一听,心里大不快,「念少我都不舍得欺負,她敢!」
安小微噗嗤一聲笑,「你這話可別被應萊听到了,他听到了鐵定吃醋。」
「我听到了啥肯定會吃醋?」應萊好奇的聲音傳來,安小微立即蹦開,賊兮兮地道,「你去問你家菲然。」
說著便逃竄開。
應萊走過去狠狠將她抱進懷里,「怎麼跑這兒來了,里面正聊著天呢,進去?」
「好呀。」陸菲然掙了掙,「還不放開。」
應萊俯狠狠地吻了她一番,這才牽著她的手走進去。
嚴如靜目光定在兩人牽著的手上,臉色微微地難看。
應雲手里端著杯紅酒,一直淡淡地睨著嚴如靜。
他喝了一口,終于還是開口問,「如靜,還打算和我結婚麼?」
嚴如靜愣了一下,回神,擰眉,「什麼?」
「還打算和我結婚麼?」他目光漠然地看著她,那眼底,似乎有洞察一了切的魔力。
嚴如靜有些難堪,「自然是要結的。」
「家里催了,我們趕緊定下個日子,別讓家人們擔心。若是你反悔,提前跟我說。」應雲淡淡地開口,「不是每一次,我都會站在原地無條件地等你。」
別不知足,他心里確實沒有她,但對她還是有感情在的,因為不愛,所以才對她一再地衡量得失後不計較地接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