唱罷,許念少將暗中掙扎的陸菲然緊緊地一摟,扔了話筒俯了身封住她的唇,想要將她吞到月復中去似的,蠻橫地翹開她的唇齒強迫她與他糾纏。舒蝤裻
唇被他吻的發麻,唇舌糾纏著勾起一陣又一陣的酥麻,她幾乎就穩不住自己的身體。
他的大掌牢牢地扣在她的腰間,力道大的似乎要把她融進他的骨血里才甘心似的。
她有些招架不住這樣的熱情,忍不住哽咽,但所有的聲音所有的難過都被他悉數吞下。
一年不見了…澹…
整整一年了……
下面的尖叫,樂隊的起哄她都听不到了,鼻間是他,懷中是他,睜眼是他,閉眼是他……
無法逃離,無法抗拒錦。
她幾乎要被他吻的窒息,待他松開她,她軟在了他懷里,咳嗽著,好不容易緩過來,抬眸便望入他時深時淺難辨情緒的眼。
他一把抱起她,臉色沉沉地往外頭走去。
沒人攔,也沒人敢攔。
能把這位發瘋的祖宗送走,酒吧老板很樂意,還給他開道。攔了想上前的她的同事們,「他們兩認識,外人不必插手。」
陸菲然在他懷里掙扎著,「許念少,把我放下來。」
他緊緊地攥住她,任她打任她罵也不肯松手,出了酒吧,徑直來到停車場,他把她塞上了車,繞到駕駛座。
陸菲然緩過來,忙按住他想發動車子的手,「念少,你喝醉了,不能開車。」
他沉默地甩開她的手,陸菲然見他目光迷散,很是怕這樣的他,只能上前抱住了他的手臂,「念少,我來開車好不好,我不走,我送你回去。」
他似乎听不進去,一手桎梏住想勸服他的她,發動了車子,穩穩地往前開去。
陸菲然不敢掙扎,在他懷中暗暗叫苦。
她提心吊膽地看著他往前開,遇到紅燈會停,遇到綠燈會走,遇到車會停,遇到人會停。
跟平常沒什麼兩樣,一直到他開到一棟小別墅樓下,她才放下心來。
他下了車,繞到副駕駛座那,把她拉出來。
「念少……你清醒點。」陸菲然擰了他一下,他皺了一下眉,干脆將她扛到肩膀上,大步往屋子里走。
他是真醉了,掏出鑰匙半天都沒對準鑰匙孔。
陸菲然艱難地從他肩膀上跳下來,扶住搖搖晃晃的他,從他手里接過鑰匙開了門。
好不容易把他拖到了房間里,她大松了口氣,正想出去找廚房給他倒杯水,身後原已經癱在床上的人忽地起身,像豹子一般撲過去,把她緊緊地抱住,害怕她離開的力度。
「我不走,念少,先放開我。」陸菲然有些招架無力,他一個轉身,把她抱到床上,壓制,目光迷亂地望著她,「菲然……菲然……」
他原是黑白分明的眼此時染了醉色的紅,白皙如玉的臉此時亦是紅通通的,眸子里滿是痛楚,「菲然,我愛你……菲然,我愛你啊……為什麼不接受我……為什麼……」
他很重,壓在身上讓她喘不過氣來,她掙扎著想翻出去,「念少,起來,你很重。」
從未經過人事的她,完全沒有意識到這樣的掙扎只會撩撥起男人最深處的渴望,尤其她,是他最深愛的人。
「菲然,我想你……」他哽咽著,單手便制住了奮力掙扎的她。
她有些怕,哀求地看著他,「念少,先放開我,別這樣……」
唇上還有他不久前吻她的麻痛,兩個人交疊在一起,幾乎毫無縫隙,這讓她更是害怕。
即便是隔著衣物,她也能感覺到他異于平時的體溫,滾燙……幾乎要將她給融化了一般的滾燙。
他忽然停住,陸菲然急喘著,抬了含水的眼楮望著他,半是哀求半是怒,「你起來。」
「菲然……」他傻愣愣地看著她,目光里的灼熱漸漸散去,取而代之的是極致的溫柔。
他俯下臉,輕輕地含住在酒吧時被他咬破的唇,「疼不疼……」醉意還在,滿滿的疼惜。
她的怒,就這麼被溫柔的他給吻掉了。她從來不知道自己竟是這麼敏感的,明明他什麼也沒有做,只是吻她而已,他微微地一動,兩人緊貼的地方,衣物摩擦過她的皮膚,她竟然就顫了一下,起了雞皮疙瘩,心里有什麼東西在化散開來,亂了呼吸,亂了心跳。
她的腦袋里一片空白,有聲音在遠遠地叫囂著推開他,手撐在他的肩膀上,觸及到他渴望她的熱,忽然就失了力道,怎麼也使不出力氣來。
她急促地呼吸著,碾壓在唇上的溫軟,輕拂過唇齒的濕熱,撩撥著她躲閃的舌頭的滑熱。
她覺得自己幾乎要融化了,渾身都在顫著,腳趾不自覺地蜷起。
不過一個吻而已……
她快要瘋了,從心底里涌出來一種極淡的渴望,在他的手鑽進她的衣服里,時柔時橫地漸漸往上的時候,那渴望像決堤的洪水般涌了出來。
化到手心化到身體的時候,那是一種融化掉抗拒的可怕的感覺。
她敏感地感覺到他的唇舌卷著她敏感的耳垂,甚至能清醒地意識到她在抬頭仰了脖子迎和他的向下至脖頸的吻。
清醒地意識到自己的沉淪,多可怕……
她的手虛撐在他的肩膀上,忍不住哽咽出聲。
從身體至心靈上叫囂的空虛與渴望讓她覺得陌生,覺得害怕,可是卻怎麼也擺月兌不掉。這種種的種種,超出了她能承受的範圍。
「念少,不要……」她終于發出了聲,帶著委曲和懼怕。
他不理她,攥住她終于使出了力氣的手,壓制在一旁,用嘴咬開了最貼身的衣物,吻住那被他的挺立的尖端。
紅潤的,像顆櫻桃,吞吐,卻又不舍得咽下去。
懷中的人顫抖的愈發厲害,空著的手安撫著她的另一邊柔軟,然後去月兌了自己的衣服,完全地貼合著她,手漸往下,向著她還未被開墾過的地方,也向著,將來只屬于他的地方。
她的掙扎是撩撥,肌膚與肌膚的摩擦讓兩人的體溫愈發高漲,那一聲聲或怒或哀求的拒絕,到了最後終于只剩下了動情的出不了聲的喘息。
前戲長的她哭了好幾次,他一直溫柔地看著她,看著她在他掌下盛開,似極致絢爛的煙花,美的不可思議
終于,兩人果呈相向,他墊了個枕頭在她臀下,堅定地像戰場上進發的士兵,一點一點地,攻城掠地。
終于,攻破,佔領,君臨天下。
她是他的了……
「疼……」她哽聲哭著,掙扎著,想要把侵入的東西排擠出去,他緊緊地鎖著她的腰,一點一點地開墾,把她的掙扎馴服,讓她享受于一統天下之後的平和與光明。
眼淚被他盡數吻去,呻、吟被他吞咽下去,剩下的只有愈來愈多的渴望。
她發不出聲音來,下頭被墊高的感覺很難受,但壓制在她身上的他更讓她難受,想要更多,又想要推開,表現出來的,只有迎合。
他貼的太緊,太用力,速度太快,就像他的感情,熾熱的她招架不住。
耳邊只有她和他令人耳紅心跳的喘,還有那令她羞憤欲死的有節奏的兩人融合在一起的聲音。
不知多久,那又漲又熱的感覺達到極致,她的腦袋里一片空白,不知道何時圈到他腰上的腿用力,哭了出來,在他的懷里久久地顫抖,平復不下來。
他是一頭餓了太久的狼,不把一直在緊盯著的獵物悉數拆吞入月復不會誓罷甘休。
他把她翻過去,從後頭侵入,她已經完全沒有力氣,任由他欺負。
直到最後昏過去,腦袋里也只有這麼一句話,怎麼會這樣……
她從沒有想過會和他到這種地步,也從沒有想到她竟然在沒有醉的情況下就從了他。
更沒有想到她竟然是這麼可恥地也在渴望他。
她暈在了他懷里,她暈乎乎的時候還能感覺到自己還在迎合著那著餓狼的索取,一直到全無意識。
再醒來,屋子里還是暗的,有些分不清究竟今朝何夕。
她被他圈在懷里,背貼著他的胸膛,頭頂上他平和安穩的呼吸。
流年歲月,所有的一切似乎都在遠去。渾身酸痛,一動也不想動。
可她知道,不能讓他醒來,不能讓他看到他和她這麼尷尬的境地。其實她自己知道,她不想讓她知道,她是這麼可恥地迎合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