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晚了!?」
「早在你說出自己要離開的決定時,靈巧先你一步,所以你的抉擇,沒有實效。舒駑襻」
「明明是我先說的!」久央握拳。
「可在那之前我已然問過你的選擇,並非如此……現在,靈巧不願離開魔界,而你,無心也甘願在此,對麼?」
修夜悠揚反問,卻是注定肯定的結果。
「我沒有!我只是……」明知道是過錯,明知道是陷阱,可終究自己還是跳了下去,如今,再多的力挽狂瀾都是如此頹廢蒼白。
失魂落魄的坐在大殿中央,久央那艷紅青絲一直委托于地,如瀑鋪展,搖曳著夜明珠微光,便是滿月復追悔莫及。
‘靈巧,你究竟怎麼了?’久央抬眸茫然望向座上靈巧。
她的眼神干淨思緒穩練明顯,明明沒有被施任何控制思維的術法,可偏偏為何……
「早在百年之前,我便同你說過,我放你在西界三月,三個月的時間你若是能讓無音喜歡上你,那麼我便放你與這龍族公主自由,可偏偏,你流連西界,揮袖便是整整百年。若不是此次我前去西界做客,我的無心,你是不是還不想回來?……得拜西界神尊為師,如此機緣哪……」修夜嘖嘖搖頭嘲笑,俯視久央的眸子,明顯蔑視。
「你不是說有三月時間!?我就算是在西界多留了幾日,那不可能超過這麼長時間!修夜你言而無信!」久央昂首握拳,據理力爭,目光灼灼像只受傷自衛的小獸。
「忘記告訴你……」修夜食指劃過唇角,妖嬈而詭譎微笑盡是算計「天地契合六界陰陽一瞬混沌,西界偶爾結界大開之時,時間會與凡世小小差距不同。」
一句「小小差距」注定久央無力回天。
「你!你是故意的!」
「對」修夜勾唇,回答干脆利落「我送你前往西界的時間確實是故意挑選的,要知道這般天上一天地上一年的時間差,可是萬年方才輪回一次,被你趕上,何其幸運。」
「你,你!」似乎再多惡毒言語都無法修飾眼前的極端惡魔。
顫抖著手指指向修夜,寸寸後退似是不敢相信,拒絕現實,不敢相信自己一去西界幾月的時間,竟是留著單純的靈巧,獨自在魔界囚困百年。
姣是再純淨的一張白紙,放在墨缸里久了,也會被染黑吧。
「你,你究竟做了什麼!」
「整整一百年的時間,其實你早已違背了最初我給你的規定,所以,呵呵……」修夜抬手握起靈巧縴細的手腕,那里淡藍血管細膩肌膚之下,一暗紫花紋藤蔓繁復的印記刻在肌膚里,纏繞攀沿,痕跡之深猶似渾然天成。
視線所及靈巧手腕,久央幾乎下意識的模向自己的眉間,那似乎是種無言的昭示,花紋色澤雖是不同,繁復錯落疊加紋路,姣是綻放形態也有些許差異,但是意義,應該……
「這是身為魔尊女人的標志,其實像這種刻印魔花是應該印在足果的,只可惜,我早就料到你有一天要親自驗看,所以,為了方便些,我便將它留在了其手腕,如此,卻也甚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