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央抬起精亮精亮大眼,語氣無不至誠「逐邪,為了泄憤!我們也去撞一撞不周山吧!!」
「你當不周山是超級棒槌麼!?說撞就撞的?」逐邪驚愕嘆息,這一刻,他真想撬開久央腦袋,好好看看里面裝的什麼品牌糊漿。舒駑襻
久央不禁扁起小嘴「我只是,只是一時緊張,異想天開?」
「不會用形容詞就不要亂用了。」逐邪好笑撫模下久央背後紅發「我知道你只是一時慌張口不擇言,可你慌張什麼?」
感受懷中人兒揪著自己衣襟,手上力道不斷收緊,逐邪無奈顰起長眉。
「不要,不準拋棄我……」無力的命令,久央埋在逐邪懷中小臉驀然揚了起來,定定乞求看著他。
「哎呀,真是稀奇,當初可是主子拼死拼活,嘗試用盡三十六七八計……要趕走逐邪呢。」刻意耍寶捏起蘭花指,逐邪眨眨眼,標準一副討打男倌模樣。
「此一時,彼一時!」文鄒鄒一句過後,久央委實氣急「難道你要反悔不成!?我們可是簽訂契約的!」
「我只是說……」逐邪錯開與久央對視的目光,故作憂郁四下躲閃。
「怎麼?你也討厭我了麼?後悔當初一時莽撞,背負上我這個累贅?」
「累贅?」忽然偷襲,迅速且敏捷低頭在久央額頭印下輕薄一吻,像是淺淡的安慰,逐邪壞笑「既然早已簽訂相生相伴的刻印,就算逐邪我想毀約,卻也不能啊……更可況……」
「什麼?」
逐邪故意拉長尾音,戲謔低眉,抬手刮踫下久央小巧鼻尖「只要主人以後不再那麼暴力,那麼奴家是絕不會離開的。」
「……」
听到這樣的誓言,久央一時之間竟不知是該高興,還是怒火中燒。
什麼叫‘不要再那麼暴力’?自己以前有經常打他麼?
雖然貌似是的……
「誒!你不要那麼記仇好不好!?」久央一拳頭打在逐邪胸膛「若不是你整天想著要爬上我的床,我怎麼會莫名其妙打你!?」
「咱們是夫妻,上你的床有什麼不對?」逐邪委屈。
「誰跟你是夫妻!我才不是!」
現在不是,但將來總會的……
「奴家也不過是怕主人深夜膽小不敢入睡麼?這可真是好心當成驢肝肺啊……」逐邪幽怨捶胸頓足。
「還說!當初在城郊外,若不是你故意嚇我,我怎麼會讓你摟著!」久央同樣頓足,只不過區別在于,她的腳是頓在逐邪腳面之上。
通俗的說法是————踩。
「嗷,主人好狠心!」逐邪跳腳圍著久央滿臉控訴「你再這樣欺負人,我就,我就!」
「你就怎樣!?」久央挑眉掐腰,似乎現在被逐邪這麼耍寶一逗,渾然不覺間,心頭那些陰雲慘淡,都散開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