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宮寢殿
軟榻上,修夜眯眼逗弄一名妖艷如斯的全.果女子,他指尖繞著女子刻意變化出的奪目紅發,紫眸幾不可聞危險半斂。舒駑襻
「去哪了……」
「回聖君,是回兮護法曾經的院落,具體說,是那個靈獸窩。」
修夜沒有刻意提點問的是誰,地面暗影立即會意稟報恭謹回答遽。
「她住進去了?」
慵懶的眼角難得出現半縷幽然驚訝。
「是睡在靈獸窩外面,那窩棚里幾百年沒人打掃,怕是,誰都睡不進去。價」
暗影跪在地面回答略微遲疑。
「她睡外面……?」修夜紫眸玩味一閃「那窩棚里空置著豈不可惜?明天就給她送過去一個玩伴吧。」
「聖君的意思?」
地面影子小心揣測抬頭,卻見修夜只是在悉心挑.逗那美艷女子,影子羞赧立即閉眼垂頭,險些將頭插進地縫中。
———可偌大的魔宮地面便是便個塵埃都難見,跟何況是地縫?
那暗影唯有閉眼硬著頭皮听著輕紗帷幔之後,斷斷續續傳來女子嬌呼呻.吟,一聲聲,仿佛有意炫耀般。
「听說千折山上有一只成性的黑熊……」修夜深入淺出在身下女子體內,隨著身體***不滿,紫眸越加深沉起來。
「明天將他‘請’過來,送去給那蠢貨為伴!!」
修夜陡然加深進入,往日蠱惑的聲線也隨之低沉凌厲起來,他身下的女子因為是第一次而疼痛嬌呼求饒不斷,抗拒小心翼翼求饒著,而修夜卻是感覺不到般,一味強迫性深入,再深入……!
「聖君,聖君!!」那女子疼痛哭喊連連,修夜眯眼,終是不耐煩揚起手來。
修長手指死死握住女子脖頸,似乎要將其扭斷一般,隨手一揚,只剩半條命的小妖被丟出羅帳之外。
地面呼吸不暢一陣輕咳的女子,紅著臉頰極力壓抑自己發出任何污染破壞大殿寂靜的聲音。
「誰準你變化這種顏色頭發的?嗯?」
修夜倚在榻上散漫且優雅,仿佛方才與女子抵死歡好的人並非是他。
「小妖,小妖只是……」她只是在來魔界時,途中意外遇見一名紅發白衣的少女,她的眼楮甚至都是火焰般灼灼引人,那張揚艷麗的色澤使她一度羨慕欣賞,所以她才……
「聖君饒命,小妖只是自小酷愛艷紅,所以……如若冒犯聖君,還請聖君贖罪!」
那女子不顧周身赤.果與疼痛,立即跪倒于地叩首認錯。
听聞聖君進來尤為留意如火赤紅……
她絕不能說,自己是因為另一個女子的容貌而心動方才如此變幻。這與尊嚴與否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的存活與未來……
「叫什麼名字?」
修夜怏怏抬起指尖,屆時榻上艷麗輕紗紅衣完好出現在女子周身。
聖君這是在……保護她!?
「小妖名喚九碧!」她激動的雙肩微顫,這件衣服,這件衣服上竟留有聖君所刻印的護咒術法!
浩蕩榮寵恩賜,那小妖興奮幾欲昏厥。
「久碧。」繁復琢磨這名諱,修夜挑眉打量一番對方原形「是一塊翡翠妖?」
「是。」
「以後,呵呵……好,以後你就來魔界東宮吧,妃位‘久’妃如何?」
「謝聖君!!」
素來听聞外界傳言魔界聖君喜怒無常,在他身邊你可一步榮寵登天,一瞬灰飛不復存在。
看來今日,自己是誤打誤撞博得聖君的喜愛!日後地位定是會節節高升,前途光明勢不可擋!!
「你帶她,前去東宮安置。」
修夜隨手一指,那跪在地面等待吩咐的暗影立即會意了然。
「久妃娘娘請。」
「謝聖君。」
九碧乖巧滿是欣喜叩首,而後隨著那名暗影搖曳生姿逐漸走出大殿。
就在她二人完全離開視線之後,修夜忽覺沉了眸。
情緒莫名的煩躁。
他剛剛明明可以清晰感到這小妖迎合討好,他向來也是喜歡如此乖巧女子,只是……或許是被那正在睡靈獸窩的蠢貨敗了興致,所以才會對歡好如此厭煩吧。
修夜如此告誡自己,閉眸疲倦重新躺回榻上,他忽然覺得如夢幻般,鼻前竟若有似無的繚繞花香……像是那蠢東西血液的味道。
「該死!」低咒一聲,修夜惱火瞬移————看來近一陣子,這留有她血香氣息的大殿是住不了了!
次日
陽光晴好,晴好萬里不見一絲青雲
這樣明媚如斯的天氣,眾魔族淺淡興奮之下,竟是隱隱飽含擔憂。
如此驕陽于空的日子,怕是近千年來都未見幾次,他們聖君今日這終究是心情愉悅所致,還是說這只是假象清空,實則暗藏波濤??
回兮院落
久央半夢半醒一夜,日上三竿再度幽幽醒來,第一眼看見近在咫尺的竟是一道猶似鬼魅的暗影。
他此刻黑洞洞的眼楮無限悲憫望著自己,久央被他這有趣的模樣逗得一樂,她本是想笑,卻因提氣動作過大而牽扯到內府,一陣稀稀疏疏的疼痛,只得板著唇角乖巧沉寂下來。
這一段時日,怕是連冷笑都做不到了。
「您,有事麼?」
可能是因為內髒受損原因,久央此刻聲線听起來並不復往日清冰空靈,那是一種幾近干澀的沙啞,不算難听,卻是比之從前天壤之別。
「姑娘。」那暗影莫名其妙喚她一聲,久央遲緩答應,那暗影這才再度幽幽開口。
「聖君吩咐,姑娘從今往後就在回兮護法的院落居住。」那暗影像是怕久央听不懂一般,伸手指了指靈獸窩。
久央會意點頭「我明白。」
自己本來就是一只靈狐,睡在獸窩,理所當然。
「還有就是……」那周身漆黑的暗影略微展露為難「姑娘,以後居住在這里的,不只是姑娘一人。」
「恩,還有新鄰居?」久央驚愕瞪眼,難道又要搬進來什麼重量級靈獸麼?自己比較喜歡獅子或者白虎一類,希望……
「是一只修為八千多年的黑熊,他脾氣暴躁的很,而且又……」那暗影踟躕「總之,姑娘小心便是。」
「原來,如此。」便是連這麼個狗窩,修夜都吝嗇給自己獨自居住呢。
久央淡笑勉強勾唇「謝謝您的提示,請問還有其他的事吩咐麼」
久央相信修夜昨夜那一句‘求死不能’,絕不會只讓自己住狗窩這麼簡單。
「姑娘以後每日都要定時前往魔宮正殿,聖君有事吩咐。」
「呵呵,我知道了。」就知道活著總要有波折……
「姑娘還是現在就同我去大殿吧,聖君候著呢。」
「現在?」
「是……」那暗影額首應聲。
久央隨手扯過自己衣擺,下意識低頭嗅嗅,那小模樣看在暗影眼中竟是意外干淨無邪。
「姑娘這是在做什麼?」
「聞聞有無異味,否則聖君大人又要嫌我髒了他大殿……」久央冷笑微微揚起唇角「走吧。」
那暗影視線再度落到久央身上,而後在她身後的靈獸窩來回往返,最終莞爾。
「姑娘要洗洗麼?」
「不必。」久央抬手阻止暗影「謝謝你的好意,不過,想來聖君要我住在這里,我身上總是要留些證據才好。」
將靈獸窩的異味作為證據?這女子……
暗影無奈搖頭在前方帶路「姑娘請。」
魔宮
時值響午,魔宮大殿依舊森冷異常,似乎永遠照耀不到陽光,永遠留守與陰暗。
此刻殿內寶座上,修夜高高在上俯視眾生,旁側嬌羞依偎著一艷麗美人。
前腳剛踏入大殿之時,久央第一眼便是看見修夜身邊的女子,傳言這些年修夜縱歡少之又少……櫻唇半勾,傳言不可信。
「主人找無心有吩咐?」
久央微啞的聲線令修夜滿意額首
「賜坐……」
久央故作受寵若驚「主人有事吩咐便好,無心不敢逾越。」
「好。」修夜不再推月兌,只是那微笑越加鬼莫。
「無心可知寂遙滄海之上有一種花,名曰黎血?」
黎血……
听到此二字,久央幾乎下意識抬頭附上自己眉心。
那里繁復恍若天成的刻印……曾經修夜親手滴血結印之時,他似乎有告訴自己,此花名叫‘黎血’。
獨自綻放滄海之上,無望沐浴驕陽———困守與希望破滅的象征。
他提示自己這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