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獒力大凶猛,野性尚存,只忠實主人,卻對陌生人有著巨大的敵意,此時見有人闖入,另一只白色的藏獒也站了起來。舒駑襻
通過籠中安裝的攝像頭,木夜塵坐在舒適的沙發上,一切都盡收眼底,臉色冰冷。誰也猜不透此刻他的心思。隨後他不緊不慢的抽出一只雪茄,仿佛在等待著好戲的上演。
看她究竟是選擇與藏獒博斗,還是
屏幕上的小女人回頭看向身後的大門,用力搖晃了幾下,卻掙不開那道嚴實的鎖扣,臉色異常蒼白,如寶石般黑白的雙眸閃過一抹驚恐。
兩只藏獒慢慢的走近,似乎並不著急捕捉獵物,它們默契的呈一左一右包夾的陣勢,漸漸的將夏天雪逼近角落里,以此攻擊姍。
「木夜塵,木夜塵救我。」她不知道那個男人在哪里,慌張的四處亂看,後背貼上冰冷的欄桿,一股寒意傳遍四肢百骸,她本就身體虛弱,怎麼可能在這兩只藏獒下逃月兌。
她不相信他真的那麼狠心,仍在心底抱著一絲希翼。
點燃手中的雪茄,木夜塵興趣盎然的倚進寬大的皮椅,她的那聲「木夜塵救我」讓他好久都沒有體會到的罪惡感熊熊燃燒了起來,這種久違的感覺讓他興奮不已,他更加迫切的想要看到,她被撕碎的場面伍。
他發誓不能再對她心軟下去
他要一根一根的拔掉她身上所有的刺。
夏天雪貼著欄桿小心而謹慎的移動,眼眸倏地一閃,然,露出一抹光亮,她看到籠子中間有一根碗口粗細的柱子,直通向籠頂,如果可以爬到柱子上,她就可以逃月兌。
然,只是她沒有考慮到她此刻的身體根本就不允許她做這種消耗體力的動作。
藏獒很聰明,似乎從她的眼中窺探出她的動機,其中一只呼的一聲撲了上來。
夏天雪只覺得勁風撲面,她下意識的矮子,臉幾乎貼到了地面上,另一只從背後沖上來,她幾乎是連滾帶跑的向前跑去,衣服被抓破,鋒利的爪子在她後背留下幾道深深的血痕,胳膊剛剛包扎好的傷口也同時開裂,巨大的疼痛讓她幾乎眩暈。
她想,如果這一刻她就這樣死在藏獒的爪子下,他會不會為她傷心?為她流一滴眼淚?
還好,她終于跑到了柱子前,雙手攀住,向上爬去。
她爬桿的姿勢很靈巧,臀一提,人就向上竄出了一截,如果不是經過訓練她今天一定不可能就這樣逃過一劫吧。嘴角不禁勾起一抹笑意。
眼神倏地閃過一抹堅定,她不能死,不能就這樣死在這里
兩只藏獒撲過來,有一只的爪子打掉了她的鞋子,她光著一只白女敕的腳丫,緊咬著牙關,繼續往上爬,血猶如小溪般順著柱子一直蜿蜒而下。
觸目驚心。
終于爬到柱頂,她這才停下來喘息,向下一望,只見兩只巨大的藏獒圍著柱子轉來轉去,張開血盆大口,露出鋒利的牙齒,轉了一會兒,便雙雙趴在柱子下面,不急不躁的開始等待。
叭,又是一滴血順著光滑的腳踝滴了下來,在粗糙黑暗的地面上開出一朵鮮艷的花朵。
夏天雪不禁眉頭緊皺起,閉上了眼楮,緊緊抓住手下的柱子,十指緊扣,指甲因為用力而泛出白色。
就這樣不知道過了多久,血順著腿上的傷口細流般的蜿蜒而下,在地上匯成小小的一灘。
她的大腦開始迷糊,意識在一點點剝離,手上力道一松,險些滑落下去。
然,這時突然兩只藏獒抬起頭,警惕的看了一眼。
她漸漸的控制不了自己的身體,眼前的景物在模糊中漸漸的變成一片黑暗。
夏天雪,夏天雪!
限入昏迷之前,她仿佛听到有人在喊這兩個字。
好熟悉,好溫暖,是誰?
雙手一松,軟綿綿的身子向下跌落。
藏獒們站了起來,準備迎接這份從天而降的獵物。
沒有撞上堅硬坑髒的地面,她平穩的落入一個堅實溫暖的懷抱。
*********
是誰救了她?
懷里的小女人氣息微弱,白的小腿上蜿蜒著觸目驚心的血色,兩只小手因為一直緊緊抓著鐵欄桿,胳膊上的傷口已經裂開,指月復甚至被磨破,血肉模糊。
他沉著俊臉,抱起她跨出藏獒籠子,兩只藏獒看到主人,乖巧的趴回原處。
一場好戲被迫中途散場,木夜塵不禁按滅手里的雪茄,面無表情的站起身子,只是誰也沒有發現,他的手在微微顫抖。
「韓夜,給她包扎一下。」金西將夏天雪抱到韓夜的房間,這里除了平時用做休息,也是他的診室。
「西,你千萬不要告訴二哥,是我把你找來的。」韓夜依然擔心,他剛才自作主張,給金西打了電話,他是這兩只藏獒真正的主人,自然能夠馴服他們,而且,金西的話,木夜塵一般都會听的。
金西常年都冷酷著一張臉,此刻不禁微微嘆息了一聲,他還記得這個女孩,當時為了救木夜塵而月復部中了一槍,他本以為又是和之前那些女人一樣,企圖靠近木夜塵才不得已上演的苦肉計,只是沒有想到,她醒來,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楮透著一抹澄淨,干淨的猶如山上的泉水一般,精致的小臉上總是懵懵懂懂的望著木夜塵,他從那雙眼楮中看到了對木夜塵強烈的愛意,同時還有一抹無奈與壓抑。
然,那一刻他仿佛看到了另一個自己,就像他對奇楠那家伙的感情,始終伴隨著一抹深深的無奈與壓抑。
「二哥現在做事,是越來越殘忍了。」金西輕聲自語︰「以前的他不是這個樣子,誰讓出了那樣的事。」
「嗯?西,你說什麼呢?二哥以前不是現在這個樣子?」韓夜手上動作不停,好奇的問。
金西忙搖了搖頭,冷聲說︰「沒什麼。」
夏天雪自昏迷中醒來,茫然的四顧,這是哪里?
她想起身,可是一動,腿上就傳來刺骨的抽痛,她咬了咬牙,纏滿紗布的手攀上一邊的床頭,用力坐了起來。
「有人嗎?」她探出腦袋,小心的問。
不久,便有一個人推門而入,干淨的白色襯衫,筆直的西褲,看著你的時候,總是一副溫和的樣子。
她微微低了頭,小心的問︰「木夜塵呢?他不在嗎?」
她有些不安的訊問,局促的抓了抓身下的床單
真是搞不懂二哥,這樣嬌小,溫柔的女孩,韓夜不明白,他家二哥怎麼能下得去手,那可是藏獒啊!
眼前的小人兒的身影突然與記憶中的一道身影重疊在一起,她的不安,她的局促,她眼眸中的希翼,讓他頓時紅了眼眶。
小雨,你到底在哪里?
知不知道我一直在等你,在尋找你
他始終不肯相信那睿智溫柔的女子就這樣離開了這個世界。
然,他突然拉回了思緒,在心里不禁痛斥自家的二哥的同時,伸出手去,柔聲說︰「我以後能叫你小雪嗎。」
夏天雪不禁愣了一下,但隨即又想到了什麼,小心的伸出手,看到眼前厚重的紗布,她只是輕輕的踫了他的手心一下,仿佛是怕他嫌棄。
微微點了點頭。
「韓夜,是木夜塵讓你來救我的嗎?」她眨著大眼楮,天真的問他。
在她的記憶中,木夜塵始終停留在小時候,一個可以讓她依靠與信任的人。而她卻不知,他已經不是那個小時候只對她溫柔寵溺的木夜塵。
然,卻把那一份溫柔寵溺錯給了另一個女人。
韓夜心中不禁暗暗苦澀,二哥啊,二哥,這麼好的一個女孩究竟你為什麼要這樣對她?難道就因為唐倩?你要這樣殘忍的對她,把她弄得體無完膚,她卻還在幻想著是你救了她。
或許有一天二哥你會品嘗下如今我的疼痛,悔恨與愧疚日日夜夜的伴隨
不忍拂了她那一臉的希翼,韓夜肯定的點點頭︰「是的,就是他讓我來救你的。」
夏天雪一听,高興壞了,臉上浮出兩塊櫻桃般的紅暈,看得韓夜心神一蕩。
她就知道他不會那麼狠下心對她的,在關鍵時刻他果然還是救了自己,盡管他還不知道她是他的雪兒。
想到這她不禁暗淡了神色,微微垂下雙眸,她現在還不能確定他愛的是不是唐倩?他這樣對她,是因為在吃醋嗎?在恨她背叛他嗎?
倏地,她小心的爬下床,眼神堅定的說「我要去找他。」
「喂你。」韓夜想要阻止,她已經小兔子般的出了房門。
木夜塵正坐在大廳的沙發上,跟幾個堂主在閑談,听見樓梯上有響動,他倏地抬起頭。
夏天雪雙手像是裹著粽子,不知所措的放在胸前,走路的時候,因為腳上的傷,不敢太用力,每下一步樓梯都輕輕的抽氣,看到他抬起頭,沖他訕訕一笑,小聲喊他︰「木夜塵」
一雙大眼楮明亮的望著他。
木夜塵微微皺眉,臉色倏地冷了下來,扭了頭,繼續跟一臉茫然的堂主們說正事。
夏天雪也不覺得無聊,一步一步的挪到他的身後,笑眯眯的等著他講完。不禁想起以前在思雪島上听那老巫婆講一些正事,她是最沒耐心的,因為她不感興趣,所以剛開始出任務時,她老是出狀況,她都不知道磨練了多久,才造成如今的她。
身後有一個人盯著,總是不舒服,木夜塵很快打發了那些堂主,在他們陸續退出去之後,夏天雪晃著兩只受傷的手轉到他面前,笑呵呵的看著他。
她說︰「木夜塵,你累了嗎?」
木夜塵半倚在沙發上,優雅的交疊著雙腿,看向她的眼光意味深長。
「你是不是失憶了?」
聞言,夏天雪愣了楞,隨即便果斷的搖了搖頭。
木夜塵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眉頭一挑,「那就是腦子被藏獒嚇壞了?」
「你才腦子壞了!」夏天雪忍不住的反駁小聲嘀咕。
木夜塵墨綠色的眼眸微微眯起,不動聲色的打量著她,「我都這樣對你了,你為什麼還要這死皮賴臉的跟著我,甚至還對我笑?」
「因為我愛你啊。」夏天雪幾乎都沒有思考,月兌口而出,只是後面又加了句,你最終不還是救了我嘛。並沒有傷害我,這樣她就已經滿足了。
聞言,木夜塵愣住了,不解的看著面前的突然一副羞澀的小女人,她仿佛現在才察覺到自己說了什麼,他嘴角不知不覺中微微向上揚起,恐怕連他自己都沒有發現听到她剛剛的話,心情突然大好。
「我就知道你永遠都不會傷害我的。」夏天雪看到他沒有反駁的模樣,心情突然大好,仿佛他之前對她做過的種種傷害都一下子煙消雲散。
倏地,木夜塵臉色突然冷了下來,墨綠色的眼眸銳利的狠狠掃了她一眼,冷聲道,「你錯了,我永遠只能給你帶來傷害,所以」他停頓了下來,看到她臉上還來不及褪掉的笑容,一字一句無情的說,「所以,永遠都不要愛上我!」
夏天雪,我承認我對你的興趣已經超過了我自己的想象
但是,我已經把誓言給了另一個女人,所以
原諒我,不能給你想要的一切,既然這樣,那麼就只能冷漠的拒絕,無情的傷害,曾現在還來得及斬斷一切。
木夜塵不去再看她臉上受傷的表情,眉頭緊蹙,墨綠色的雙眸閃過一抹異樣。
淚水就這樣肆無忌憚地流了下來,她以為他能救她是對她有那麼一絲的感情,原來不是
她想她是不是該離開了?
在這樣下去,她終有一天會被他傷的體無完膚的。
只是後來木夜塵才懂得,原來傷害早在十年之前就已經造成了,而他又怎能在奢求她的原諒?
倏地,夏天雪轉身再也不看那道令她朝思暮想了十年的身影,嘴角劃過一抹笑,聲音哽咽的說,「你不是說長大後會娶我的嗎?你不是說就算全世界都拋棄了我,你也不會拋棄我,會永遠陪在我身邊的嗎?你不是說以後不管我遇到多大的危險只要我喊你的名字,你就一定會出現在我面前的嗎?你不是說騙子,騙子,木夜塵你就是個超級大騙子!我恨你!」
木夜塵臉色頓時一白,修長挺拔的身子狠狠一顫,墨綠色的眼眸復雜的看著那抹一瘸一拐狼狽逃離的背影。
她到底是誰?
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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